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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籤》 (日常,巫師X皇上)

#上上籤

(極短篇,巫師X皇上)

誰攻誰受我不知道啦。

長髮之人:皇上,天生有靈氣,容易受攻擊。

短髮之人:擅長巫術,皇上的老師

午後時分,屋內一股慵懶之氣,床上一人纏著一人,一個長髮,一個短髮。

不知夢到了什麼,那短髮之人滾了一圈,差點跌下床去,被長髮之人一把撈住。

重新安頓好枕邊人,長髮之人披起單衣而起,坐在蒲團上,抱著雪白的石臼和杵,開始磨製米粉。

他很白,白中透著溫潤,像是會發光,脖子後有幾處紅印,紅得刺眼霸道。長髮之人面容清秀,好看是好看,卻也不到特別的地步,只有在他微笑之時,才顯得驚為天人。

當短髮之人走出臥室時,長髮之人剛洗沐完畢,微濕的頭髮披散下來,他卻不急著弄乾,顧著擺弄手上的乾燥香草,小技小葉落滿白衣。

「你睡久了。」

地上已備好一月份的米粉,自己的確睡久了,短髮之人打了個哈欠,選了個最涼爽的地方坐下,連布團也不用,坐在地板靠著柱子。

「想來是疲勞過度,待會補補。」

長髮之人繼續說道。

短髮之人貌不驚人,長得還有些醜惡,臉上皮肉像是泥土捏就,呈現奇怪的形狀,只看眉眼倒是頗有英氣,像隻高傲的老鷹。

「那可是給您進的,給我這種不三不四。」

「老師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快把玉石戴上。」

長髮之人還是笑笑,正要起身之時,身側突然衝出一大團黑氣,在空中長開成為蜘蛛腳狀。

短髮之人立刻衝上去,推倒原本為目標的長髮之人,硬生生扛下這一記,背後熱辣,皮開肉綻,蜘蛛絲般的黑線長滿漫延開來。

「老師!」

聽到他的聲音,黑氣包圍上來,感覺到惡物正在往體內鑽,他想叫卻叫不出聲,慢慢浸透進皮膚,最後不動了。

「皇上?皇上?」

原本佔據半個室內的黑氣變得很小,只圍繞在他身周,老師抓起碎裂的陶片,往白皙的掌心一劃,皮膚裂開來,血珠滾動卻不滴下,瀰漫黑色的氣。

他接著割破自己的掌心,沾著血,在自己和皇上的手背上畫出一片,硬把汙穢從傷處拉扯出來,收進自己體內。

惡意在體內亂竄,像剛被裝瓶的毒蛇,嘶嘶叫著要逃,剛用符纏住傷口,他就昏了過去。

老師許久沒有這樣完全空白的沉睡了,醒來時,日光有些刺目,皇上坐在床邊椅子上,一枚青綠的圓玉讓黑繩掛著,緊貼在胸前,一頭長髮綁成繁複的髮式。

傷在背後,衣服沒辦沒穿,一條薄被遮擋在前,薄被掉下來,露出整個胸膛,咒痕漫到前方,像是頭髮。

「別動。」

他動動眼,任由皇上拉好被子,瞄到皇上手上繫著繃帶,透出一絲血,他伸手過去握住,

「欸。」

手上一股法力通過,皇上還來不及阻止,一條血紅現在老師手背上,他皺了皺眉,手上有些無力。

「您讓我養傷,就把傷都給我養。」

「為何做這種事?」

法師和醫師都沒把握保住他。

「要是您出事,我一定得陪葬,不如扛下來賭一把。」

「連保你都做不到,這個皇位有何用處……」

「別哭,會召陰氣。」

皇上抽抽咽咽的,好不容易止住眼淚。

「您還得處理公事。」

舉手摸摸他垂下的髮飾,老師開口,皇上不怕他弄亂,反而低下頭。

「能幫我找典真來嗎?」

皇上抬眼,眼裡有很多不甘願。

「其它人,我只信任他了。」

垂下手,順著繡花布料往下,來到皇上的腹部一帶,惡意的捏捏。

「我會讓他守在外面,你們不能見面。」

反手抓住他亂來的手,皇上抿嘴。

「好。」

老師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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