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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維勇】85度

      將完整咖啡豆倒入磨豆機,尚不需研磨,你就聞到迷人的咖啡香縈繞在你的鼻尖,當你按下開關,隨著機器轟隆隆的運轉聲,濃厚的咖啡香便會飄散至咖啡廳的每一個角落。

      它們會悄悄地鑽到你的桌子下,飄到你的鼻尖,刺激你的感官。

      當你深吸口氣,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彷彿被洗滌一般,整個人將會煥然一新。

      咖啡,並不是單純的提神,還可以是一種藝術。

      維克托,馬卡欽咖啡廳的老闆,他就很喜歡用咖啡來偷偷地和自己的心上人告白。

      他喜歡的對象是一名亞洲人,有著黑夜般的短髮,赭紅色的眼睛,鼻樑上戴著一副有些土氣的藍框眼鏡,笑的時候,帶著一些傻氣,但認真低頭完成作業時又是如此耀眼。

      維克托喜歡幫他沖泡一杯帶著甜味的卡布奇諾,偶爾,用拉花畫出一雙天鵝;有時,畫出好幾顆相連的愛心。

      85度。

      人們都說,這是沖泡咖啡最好的溫度,不會過高、不會過低,可以恰到好處地帶出咖啡的酸、咖啡的苦。

      將濾紙放在濾杯上,以手沖壺澆濕濾紙,將方才磨好的咖啡粉倒入。順時鐘向外畫圓,讓粉末完整且平均地吸收到水份,然後,泡出一杯好喝的咖啡。

      坐在窗邊的亞裔青年偷偷的用餘光看著咖啡店老闆以優美的姿態沖泡咖啡。第一次走進這間店時他便為咖啡廳的氛圍所著迷,大片的落地窗讓整間店即使不開燈也能保持明度,木製的牆壁、桌椅、地板,在陽光的照射下是溫暖的蜜色,如同蜂蜜般讓人覺得心裡舒暢,就像喝下一杯蜂蜜牛奶,暖呼呼的。

      再加上咖啡店老闆很好看。

      銀色的頭髮配上藍色的眼睛,不用想都知道不是日本人。老闆沖泡咖啡的動作相當優雅,不論是拿著手沖壺,微微畫著圓圈的姿勢,還是在奶泡上作畫的動作,一勾、一勒,都吸引著他的目光。

      從此之後他便成了「馬卡欽咖啡廳」的老顧客。

      他是勝生勇利,一個在附近大學就讀的美術系學生。

      「勇利~」維克托聽見門鈴的聲音,抬頭一看便看見他心儀的青年推開店門,手上拿著一貫的畫本和鉛筆盒。

      青年有些害羞地推了推眼鏡,走到收銀檯前,連MENU都沒有看一眼,就說:「今天一樣是卡布奇諾嗎?」

      維克托的店內除了列在飲品單上的咖啡以外,還有一項叫做「店長推薦」。所謂的店長推薦,就是看老闆今天心情如何,不管高檔的麝香貓咖啡抑或常見的義式濃縮,一切均一價,算是專門給喜歡驚喜的顧客們的一點小確幸。

      勇利早已是馬卡欽咖啡廳的老主顧,雖然和老闆也不算什麼生死交,但他確定自己來店裡的次數絕對多到足以讓維克托記住他的臉。

      「是喔,勇利也喜歡的吧?卡布奇諾。」

      「不討厭,但我記得已經喝了一個月了。」勇利並不排斥喝卡布奇諾,但如果可以,他偶爾也想要換點口味。

      青年走向他一貫的老位置。那是一個靠窗的小茶几,圓形的桌面在放下一杯飲料以及一塊蛋糕後便顯得有些壅擠,這是明顯為喜歡享受單人時光的客人所準備的。

      勇利知道維克托做蛋糕的手藝不錯,也知道店裡的蛋糕在外是大受好評的,但他從來不點蛋糕。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怕胖。

      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體質易胖,只要攝取略多一點的熱量就會反應在他的體重上,包含他的身材,圓滾滾、可愛的小肚肚。

      為了保持自己不要過胖的身材,勇利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攝取的糖份和熱量,就連他最愛的炸豬排丼飯也是要在特殊節日才能品嘗一二。

      每次來到店裡,勇利下意識地會開始打量冷藏櫃內擺盤精緻的甜點,但他會發揮自己強大的意志力,移開目光,雖然任誰都看得出來青年眼中滿滿的不捨和渴望。

      維克托自然把勇利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早些日子他問過為何勇利都不願意嚐嚐他做蛋糕的手藝,就他可以接受卡布奇諾的甜度來說,應該不排斥蛋糕才對。

      當勇利小小聲地說出自己容易胖後,維克托才知道,原來一開始見到勇利那微微發福的臉龐並不是錯覺,而是對方減肥也很厲害,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小豬變回王子。

      將鉛筆盒放至桌上,勇利開始翻閱手上的畫冊,這是他專門拿來畫馬卡欽咖啡廳的畫冊。一開始進到這間店的時候他便下定決心要為這間店畫滿一整本畫冊,不論是場景速寫、餐點的擺盤還是客人們的一顰一笑,他都想要紀錄。

      或許是身為繪圖者的一點私心吧,他想要記錄下自己所有喜歡的事物。

      數個月過去,一本近百頁的畫冊也即將進入尾聲,細細翻來,他發現除了一開始的裝潢速寫,更多的是維克托的身影,即使是整間餐廳的全景圖,也少不了在客人間來回穿梭的咖啡廳老闆和他的愛狗,還有不少維克托的個人頭像速寫和水彩稿呢。

      看著這本私心滿滿的畫冊,起初他本來是想要整本畫滿後送給維克托,這下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害羞不敢送了。

      「勇利在想什麼呢?」維克托端著泡好的卡布奇諾走到勇利身邊,從後方看到了畫冊內的圖案。

      看到了一點點。

      因為勇利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就馬上闔上了畫冊。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不能看的東西。」

      「你看到了?」青年轉過頭,那表情彷彿世界末日。

      「一點點……。」其實維克托也沒看到甚麼,就只是看到一張馬卡欽在打瞌睡的速寫罷了。

      但勝生勇利想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青年以為維克托已經在他背後站了一段時間,不只看到了馬卡欽各式各樣的表情,還看到了其他水彩畫……。

      「裡面該不會有勇利的心上人的肖像畫吧?」抱持著開玩笑的心情,維克托隨口問了句,但他卻發現青年的臉瞬間漲紅。

      不會吧……。維克托想給自己打個巴掌,但隨即又有些吃味,勇利什麼時候有了喜歡的人?他居然都不知道。

      但腦筋轉個彎,男子發現自己不知道似乎也不是什麼怪事,勇利有自己的交友圈,他還在上大學,他有各式各樣的朋友,他的時間並不是單純只屬於馬卡欽咖啡廳的老闆。

      腦袋已經變成糨糊的勝生勇利完全忽略了維克托臉上帶著些吃醋的表情,刷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抱著自己的畫冊紅著臉快步離開馬卡欽咖啡廳,在門口打盹,完全不知情的馬卡欽還咬了下勇利的褲管,似乎是在問他怎麼今天那麼快就離開了。

      伸手揉了揉馬卡欽蓬鬆的腦袋瓜要牠別欺負他的褲管,勇利抱著畫冊推開門口,不出三秒的時間就離開維克托的視線範圍。

      等到男子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右手還傻傻地端著仍保有溫度的咖啡杯,看著被主人遺留在桌上的鉛筆盒,笑了。

      喘著氣跑回宿舍,一陣激烈運動讓腦袋無法思考,勇利靠著門板,身體慢慢下滑,隨後將臉埋在雙膝之間。

      要不是有人要開門,他大概可以維持這個姿勢直到隔天黎明。

      「勇利?怎麼蹲在門口?」打開門的是他的好友披集.朱拉暖。來自東南亞的青年看著蹲在門邊的勇利,露出滿臉疑惑。

      「你今天下午不是去馬卡欽咖啡廳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有你這一副跑了千米長跑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我……。」艱澀地嚥了下口水,整理清楚思緒,勇利這才吞吞吐吐道出今天在咖啡廳被維克托看見畫冊內頁的事。

      「哇……勇利,你這樣會不會被當作偷窺狂?」說完這句話披集也想給自己賞十個巴掌。披集.朱拉暖!你看看你幹的什麼好事!

      當他看見勇利的臉刷成鐵灰色時他就知道自己講錯話了。身為日本青年的好室友,就算勇利自己不明白他對維克托的好感,但他身旁的人,絕對,只要跟勇利講過話、看過他的圖,就一定知道勇利對那間馬卡欽咖啡廳的老闆抱有好感。

      「唉唷,勇利你先別緊張,你看,維克托看了畫之後也沒什麼大反應,更沒有把手上剛泡好、熱騰騰的卡布奇諾淋在你的命根子上,說不定維克托對你也有意思呢。」

      「你、你別開玩笑了!」勇利紅著臉反駁:「維克托是個紳士,他就算生氣也不會做出這種舉動的!」

      是呢,但如果你看過他徒手打爆五個小混混之後或許你會對這件事帶有疑慮。披集暗自對勇利的「男神濾鏡」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會看到維克托爆打混混其實也只是剛好,東南亞青年只是「剛好」的路過馬卡欽咖啡廳,「剛好」的看到幾個混混大喊大罵著跑出咖啡廳,然後「剛好」的看到他們身上都帶著大小不一的傷口。

      最後,「剛好」看到維克托.尼基福洛夫一臉舒爽,彷彿剛清理完一批垃圾,開心地拍掉手上的灰塵。

      從此披集對於維克托的印象除了:很帥的外國小哥、俄羅斯人、勇利喜歡的對象,這三點以外,又多了一個:武力值爆表。

      「不過你這本畫冊不是本來就是要拿來送給維克托當生日禮物的嗎?」披集還記得前幾個月他興沖沖地聽到勇利說維克托的生日是聖誕節。

      「當禮物送跟被人當作偷窺狂依然是兩回事啊……而且我沒打算送他整本。」

      「沒打算送整本?」披集摸了摸下巴,幾個月前他怎麼記得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那個喊著說要畫滿可愛馬卡欽的可愛青年去哪兒了呢?

      「慘了。」

      「還發生什麼更慘的事?」

      勇利拍了拍身上的口袋,摸了摸乾淨的地板,說道:「我的鉛筆盒落在店裡了。」

      今天馬卡欽咖啡廳難得休假一天,勇利背著一個米白的帆布袋,裡頭裝的是錢包和水壺,看著原本都會開門的咖啡廳今日掛上了「Close」的木牌,他抹了下後頸,覺得胃有點疼。

      他的學生證還在維克托手上,但維克托今天沒有開店,沒有學生證等於他不能進系館,不能進系館等於他不能做作業,不能做作業等於他不能畢業。

      勇利根本想不到維克托會到哪些地方去,以前他只要到咖啡廳就能找到維克托,平常大部分的時間也是俄羅斯男子在問他各式各樣的問題,反倒是勇利,他很少過問到維克托的生活。

      這是青年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很不了解維克托啊……。

      收緊了下握著提袋的手,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不是勇利擅長的,如果一直蹲在店門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勇利!」

      青年轉過頭,看見維克托一手拿了一個牛皮紙袋,另一手牽著馬卡欽的狗鍊,明顯一副剛買完日常用品要回家的節奏。

      「汪!」馬卡欽一看見勇利馬上就衝了過去,也不管自己脖子上還拴著鍊子,幾個踏步就往勇利身上撲過去。維克托在這強大的衝力下也只能放開繩子,讓馬卡欽往勇利的方向狂奔。

      「這樣很癢啊……!」被馬卡欽舔了好幾口,勇利喘息著把狗兒抱在懷裡。

      「勇利是來拿鉛筆盒的嗎?」

      維克托笑咪咪的看著被馬卡欽撲倒在地上的勇利,拿出鑰匙打開店門。

      「……沒有學生證不能進學院大樓。」

      「原來如此……先進來吧。」維克托走進店門後在櫃台後方摸索了下,對正在幫馬卡欽卸下項圈的勇利招了下手,「鉛筆盒,給你。」

      從維克托的手中接過鉛筆盒,勇利神情有些複雜。俄羅斯男子一臉笑咪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氣,還是真的心情好,畢竟他也沒看過維克托生氣的樣子。

      「那個/勇利你……。」

      短暫的沉靜後兩人有默契地同時開口。

      「勇利你先說吧。」

      青年緊捏著手中的鉛筆盒,深吸口氣,說道:「下禮拜是我們學院的畢業展,請務必,一定要來看我的作品。」

      「……當然,我期待著。」

      穿著簡單的襯衫和西裝褲,維克托來到勇利他們系學院門口,外頭早已有各個科系的學生在幫忙引導民眾入場,目光來回掃視,但沒有看到勇利的身影。

      跟學生拿了份展覽館的簡介,整個展場是有動線設計的,就算維克托想要直接跑到美術系的展區去,也得要走過別的藝術學系的展區才行。

      走進人群,跟著人們看過一張又一張的圖作,或許是一張海報、一張速寫,一個精心設計的茶壺,一齣用心編劇的動畫。

      當維克托看到勇利是在一台電視螢幕前,黑髮青年拿下了平時掛在鼻梁上的藍框眼鏡,細碎的瀏海用髮膠往後固定,平時藏在鏡片後,赭紅色的眼睛顯得炯炯有神,使人沉醉、著迷。

      勇利說的畢業作品就是這個嗎?

      維克托拿起手中的簡章開始翻閱,他所站立的位置是美術系和數位媒體系的交接口,這項作品之所以會被放在這邊,就是因為這項作品是兩個科系的學生共同完成的。

      這個故事是有關於一個日本滑冰選手和俄羅斯選手的故事,短短十幾分鐘的影片,沒有對話,但其中包含了兩個人的相遇、相識、相知。

      然後,一起站上頒獎台。

      一邊看著螢幕,維克托的眼睛連眨一下都捨不得,因為故事裡頭的人物外表,跟他一模一樣,而另一名主角……,他低頭看了下手中的簡介。

      人物設定:勝生勇利。

      用拇指抹了下有些發癢的鼻尖,維克托趁著勇利被眾人包圍的時候離開了放映區,而在旁邊的小區塊便是他們這段影片的幕後手稿和設定。

      關於兩位角色的彩圖硬是比其他角色多出了數十張,雖然可以看出是來回擦拭過很多次的手稿,但豐富的表情、動作,可以看得出創作者是很用心地在經營這兩個角色。

      「維克托!」暫時離開組員的勇利抱著他的素描本,為了擠出人群就費了他一番工夫,原本穿在身上直挺挺的襯衫都被擠壓到多了好幾條皺褶,固定住的瀏海也落了幾根。

      「你不是應該跟其他人在一起嗎?怎麼過來了?」維克托伸手幫勇利整理襯衫,將原本落下來的碎髮再次壓回他的腦袋上。

      「因、因為看到維克托來了……。」青年紅著臉,任由維克托幫他整理服裝儀容,「維克托不會覺得很討厭嗎?擅自拿你的長相當人物設定之類的……。」

      「嗯?不會啊,我很高興喔!」男子笑得相當燦爛,「被人拿去做動畫還是第一次呢!難怪勇利常常來我的店裡畫畫,是在蒐集素材嗎?」

      「也不完全是……。」勇利抹了下後頸,「主要是我很喜歡店裡的氣氛,也喜歡跟維克托聊天……還有馬卡欽!我喜歡跟馬卡欽玩,也不完全只是要跟維克托聊天……。」

      維克托看著對方手足無措的樣子,臉頰微紅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今年就要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反倒像是剛進入高中的小高一呢。

      「反、反正!這是要給維克托的!」勇利把手裡的畫冊往維克托的方向遞去。

      接過畫冊,一看封面維克托就知道這是之前在咖啡廳看到的那本,封面寫著勇利的名字。

      「這本不是你們作業的手稿嗎?這樣送我組員不會生氣?」

      「這、這本不一樣,這是我自己的本子……。」

      其實勇利也很期待看到維克托看到本子時的反應,起初他也很猶豫要不要將畫冊送給維克托,但在披集的推薦下他還是決定將這本畫冊送出去,即使維克托拒絕了,至少這也算是給自己的大學生活畫下一個句點。

      銀髮男子翻開畫冊的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馬卡欽咖啡廳的全景水彩畫,溫暖的橘色染上了璀璨的黃,在擺放盆栽的地方則是染上了鮮嫩的綠。

      接下來一張張、一面面,都是咖啡廳內的場景。有馬卡欽趴在門口踏上曬太陽打瞌睡的小插圖,有維克托手做的漂亮蛋糕,有一對常常到店裡喝茶的情侶,有一位等待丈夫歸國的老奶奶。

      一幕一幕,都是勇利在咖啡廳這一年半來的場景,青年利用自己的眼睛、畫技把維克托忽略的時間記錄下來,讓他可以在事後回想。

      勇利的筆法相當溫柔,和有些人粗曠的線條不一樣,那是宛若流水一般,流暢、清晰的線條。

      維克托自然不會忽略,除了簡單的速寫、插圖以外,還有大量的人物臨摹,而被注目的對象都是維克托本人。

      勝生勇利一直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間裡看著,卻從來沒有跟維克托說過自己的憧憬。

      「……勇利,你大學畢業後決定好工作了嗎?」

      日本青年怎麼樣也沒想到維克托看著畫冊居然是冒出這句話,「……雖然有去面試幾間公司也有想過說要考考看美術老師……但目前還沒決定下來。」

      勇利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畢竟我是一個隨處可見的美術系學生啊。」

      「那我有一個工作可以介紹給你,終生職,而且包吃包住喔。」

      「欸?」

      維克托看著勇利愣住的可愛模樣,不禁笑了出來,「你願意來馬卡欽咖啡廳工作嗎?」

      人與人之間都有一段最巧妙的距離,從常溫開始加溫,經過摩擦、碰撞達到沸點,再漸漸冷卻到最適合兩人的溫度。

      85度。一個可以調和出美味咖啡的溫度。

      配上一點鮮奶、白糖,完成一杯順口的卡布奇諾。

      直到勇利到店內開始工作,他才知道這一個月來維克托給他喝卡布奇諾的原因。

      苦中帶甜,懷著忠誠的真心等待,無盡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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