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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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可以再見妳,這大概會是第一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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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有很多很多,成千上萬的問題想要問。例如畢業之後妳去去了哪?在哪裡工作?有交到男朋友嗎?現在結婚了嗎?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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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我真的面對妳的時候,大概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要看見妳依然健康的生活,能夠看到妳因為幸福滿溢的莞爾,也許這對我來說一齊都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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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的話我們有十多年沒見,而我一直都沒有忘記妳。這十多年來我不時忽然都會想起妳,偶爾妳會在我的夢境出現,有時後會像學生時代般聊起無關痛癢的話題,或是背對背安靜地坐著,感受妳倚著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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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從這些夢境醒來的時候,我想要見妳的感覺便變得更加強烈,彷彿我們真的在夢中會面,然後不久會在現實中,在交通工具或是大街中的某個角落,再一次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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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多年來,這個想法都只是存在在幻想裡頭,我不曾知道妳現在的模樣,妳也應該不會馬上認出,這個臉部變得有點圓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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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妳不管是內在抑或是外在,都應該變了很多,變得與陌路人無異,我跟妳的認識就停滯於沒有說再見便分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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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在這輩子都應該不會再有所交集,我們就只是互相知道對方的名字,成為永遠殘留在腦海中的一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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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就是無法說出那句把一切曖昧不明情感撥開的話,即使再一次回到那個時候,回到那個處於分岔路的時間點,我都無法選擇上跟妳一起的那個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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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我大概只會逃避妳的目光,因為我想要的不是要跟妳一起,我想要的是妳會一輩子的幸福,然而這是件我沒法帶給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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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如果在這之後妳還記得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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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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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我能夠說一百萬次,卻永遠無法面對面跟妳說上一次。比起再與妳相遇,我更是希望在友人之間,聽到關於妳幸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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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從這裡去到那裡,大約遠得快要算不上一段友誼的距離,再加上十多時光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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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們真的有一天再見,我真的想要知道妳會否記得我,這個在妳生命中不佔一席位的人。但在這之前我應該會站在遠方,默不作聲地偷偷看著妳,然後再在臨別的時候草草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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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的或許並不是一個答案,而是想要在妳的心中的一小個角落當中,可以留下一個微不足道,隨時可以忘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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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可能再次點燃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和妳就在那個畢業的夏天作了一個無言的了結,再多的說話也不可能彌補那消逝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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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後悔,這不可能一點也沒有。要想要回到那天重來一次,也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只是無論怎樣,我都會再次選擇不說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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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天這時這刻,我唯一能期盼的就只是希望妳還會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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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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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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