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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如果我是有角的馴鹿

我愛你,有幾次,我想對你說,可我終究不敢說出口。

我只是一隻馴鹿,一隻配不上你的馴鹿。

我是一隻有缺陷的馴鹿,我天生沒有角,我天生肢體殘缺。

我苦苦笑著,我註定就只是一個人。

「喂,洵河你怎麼不動?」我低下頭,不發言語,他耐住性子的再問一次。

「我在想為什麼我沒有角。」

「你沒有角是為了讓我保護你,我想一輩子保護你。」

我知道臉泛起紅暈了。

「我才不要你保護我,我是男人耶!」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用我有限的人生來保護你。」

我不懂他的意思,他或許也知道我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對我笑笑而已。

「我也想用,我所剩不多的人生來愛你。」我特別真誠的訴說著,他只是笑著摸了我的頭。

「對了,你聽過聖誕老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換了另一個話題。

聖誕老人的故事我聽過,傳說在平安夜那天向雪人祈願,聖誕老人就會駕著馴鹿從來到你家,從煙囪進到你家把送禮物放進聖誕襪裡面或是聖誕樹旁,只是他只送乖寶寶禮物而已。

「聽過。」我雖然有點小失落,可是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打算去找聖誕老人。」我驚訝的看著他,聖誕老人不是虛構的嘛?!

「聖誕老人是真的存在的,我打算去應徵架雪橇的馴鹿一職只是這樣我們能就會很少見到面了。」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我想安慰他,卻說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沒關係,我跟你一起去。」我其實也不想跟他分開。

「你在這裡等我好了,反正也只是聖誕夜當天要送禮物,我到時候在去就好,我26號回來。」

「好吧,我等你。」我失落的低頭,最後不想讓他生氣我只好微笑的讓他路上小心,我會等他回來。

可我不想跟他分開,於是我偷跟他去找了聖誕老人,不管他有沒有上,我都默默回家。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看見他蹲了下來推雪人,真的是堆雪人,不知道多久,那個小小又圓滾滾的雪人動了,沒錯真的動了,我非常驚訝,只是他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因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我悄悄的有往前走幾步。

還沒聽到對話的我就被眼前的亮光給閃到閉眼,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眼前的景色變了。

變成綠油油的一片天地,在這天地偶爾會飄下幾片雪花覆蓋草地,周圍被松樹給環繞,在這天地的中間有棟巨大的工廠,工廠門口有人類還有馴鹿進進出出,而我卻被這景象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就連原本的目的——跟蹤也忘了一乾二淨,逃命式的逃離自己卻迷路了,跑了不知道多久,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在松樹林的後面又是另外一副景象,這裡住著各式各樣奇裝異服的雪白色人類,還有幾個會動的雪人,還有穿著紅色衣服的人類。

我已經被驚恐覆蓋思想,根本覺得有多訝異。

「我聽說聖誕老人,可以實現任何願望。」我悄悄的躲在門外偷聽,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他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可以,只是你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麼?」那個聖誕老人的聲音意外年輕又充滿磁性,或許他是聲音不符合年齡系列吧。

「我想讓我朋友長出角,不想讓他和我一樣。」

「我第一次聽見有人許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別人,歐,是有鹿許願是為了別隻鹿。

我可以聽原因嘛,為什麼和你一樣?」

「他曾經被人類殘害過,人類捕捉到他以後,只要他長了角就會被人砍去,每次都是這樣,他逃過,也被捉回去,被銬起來,後來他長不角來,人類要把他宰了,卻因為剛好有警察搜到那裡,他才逃過一劫,回歸山林以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怕除了我意以外的生物。

我也是人類自私下的產物,人類為了私欲讓我誕生於這個世界,滿足了他們那變態又噁心的欲望,卻害我生活到了錯誤的世界。所以我恨人類。」

「矛盾又可憐的孩子,可你現在求的人也是個人類啊,孩子。」

「沒關係,為了他,就算死了,我也甘願。」

「我能實現你的願望,讓他遺忘過去的悲傷,繼續生長出角,可是你必須終生為我服務,成為我的送貨工具,你願意?」

「願意,我願意在我有限的生命為了他付出一切代價。」

「我要的是你死後的人生,我知道你只剩一個月的時間,能夠活著,在這一個月好好陪他吧,一個月,他醒來之後,會忘記一切,包含你,也會長出角,而你必須來當我的第一只聖誕馴麋。麋鹿和馴鹿產下的孩紙。」

「你……」

「孩紙,進來吧,別躲了。」我覺得聖誕老人是在跟我說話,於是我走了進去,我看見他憤怒跟不敢置信的表情。

「孩子,他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一要,而你卻只活到過去的傷痕之中,這樣是不是對他不公平。」在他這麼說的同時,我昏睡過去了,當我再次起來的時候,我躺在我原來的家裡的草蓆上。

一個月後。

「你醒來了?」我看著眼前這個人卻不知道他是誰。

「我該走了……」看著他,我不知道為什麼心悶悶痛痛的。

「對不起。」我錯愕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跟我道歉。

我總覺得他要說的不是「對不起」,而是「我愛你。」

糜,有時候我腦裡會想過這個名字,只是我想深想就會頭痛欲裂,而我不知道為了在我一個月以後,我長出鹿角了,我好開心卻又有點悲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悲傷。

今天是1225,一年一度的聖誕節,我看著雪天,卻落下了淚水。

「對不起。」聲音再次響起,我卻沒有長出角的快樂反而失落,最後我放任自己死亡,因為總覺得死了之後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這次換我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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