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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上)

      飛鳥

     

      烽火連年,街上的空氣彷彿都帶著硝煙與血腥味。

      即使如此,家家戶戶依然風風火火的準備這新年的到來。

      天真無知的孩子們成群結隊興高采烈地奔走在熱鬧的人群中,連兜裡的糖果掉了也渾然不知。

      某一群男孩裡,唯一一位小女孩沒注意腳下的石子就狠狠地跌倒撲在地上。

      這麼巧,就在花榕樓前。

      花榕樓的二樓,金絲原本靠坐在陽臺拉門看著樓臺下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天空等著遲到的客人。

      然後她就被樓下哭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小女孩給吸引了目光。

      看著小女孩不管不顧地大哭的模樣,她唇邊噙著笑隨手從旁邊矮櫃上抽了張紙條寫了一句話就放下筆,搖起一直擱在一旁的鈴鐺。

      街上的路人也隨之被這陣清脆悅耳的鈴聲給吸引,紛紛抬頭看向金絲。

      「看,是花榕樓的頭牌金絲!」

      「那頭金髮還真是耀眼,可惜沒那個福氣光顧她啊。」

      「唉,過過眼癮也不錯啊,那藍眼還真是美的似寶石呢。」

      「頭牌果然是頭牌,美的無與倫比,嘖嘖。」

      在眾人議論紛紛中,小女孩也抽抽噎噎地抬頭看向金絲,她帶著濃濃哭腔軟軟的喊:「金絲姐姐......」

      金絲見小女孩稍微冷靜就拿起掛在一旁取井水用的水桶,放了一些招待客人用的高級零嘴進桶子,再把紙條一起放進去緩緩放下樓。

      小女孩抽著氣伸手抓住懸在眼前的桶子一看,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開心的把零食都放進兜中,她拿起紙條就看到上面寫著一手娟秀的字:痛痛飛走,姐姐寶貝妳,吃點糖,別哭了啊。

      小女孩抬頭即使眼眶還帶著淚,但她笑得無比燦爛地說:「謝謝金絲姐姐!」

      金絲笑了笑揮著手。

      接著小女孩起身跑走,金絲就收起了笑抽起紙中尚未看完的冊子低著頭接著讀。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身影默默地關注眼前的一切,卻不參和。

      過了不久,一臉怒火的軍官張河才用力拉開金絲的房門,脆弱的拉門硬生生撞上門框碰了一大聲。

      「死啞巴,給本官滾過來!」還未等金絲有反應,張河就關上拉門一邊脫衣服一邊風馳電擎走了過來。

      他一把扯過陽台邊的金絲就把人往房中的床上扔去,順便拉起拉門後,就重重壓到金絲的身上按著她的手撕扯著她的衣裳。

      「妳這個婊子,本官一不在妳就到處去勾搭別人啊!妳怎麼這麼賤,沒人幹妳就不對勁了啊?今天本官就來好好滿足妳這騷貨......」

      金絲瞪著他搖頭,要汙衊她也不是這樣血口噴人的!

      「怎麼?我有說錯嗎?!」張河一巴掌就落在金絲的臉頰上,金絲被打的頭撇到一邊,唇角被牙齒劃破一個小口子正歡騰的冒著血絲,她回過頭繼續倔強的用那飽含怒意的眼眸瞪著他,張河停下手邊的動作瞇眼:「昨晚左歌來找過妳,別以為我不知道。」

      左歌?估計是那個長相斯文卻一樣粗暴的傢伙吧。

      人要洩慾,天都管不了了,何況她一個身不由己的妓女呢。

      金絲胡思亂想之際,張河沒做任何前戲就直接貫穿她的下身,她瞬間疼的咬緊牙關繃緊身體。

      張河被這一夾差點直接射出來,氣他用力打了一下金絲的屁股道:「真緊,放鬆!」

      金絲在心底嘆了口氣,忍著痛感聽話的放鬆了身體,下一秒他就揪著她的頭髮瘋狂的進出金絲的身體一邊呻吟:「喔......金絲,妳的身體真棒......」

      金絲也沒打算為難自己的默默地摟著張河抬起身體配合。既然無法避免這場強暴,不如就享受是金絲在花榕樓這半年明白的道理。

      雖然只能感覺到痛苦,但至少能減輕一點。

      任由著張河在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金絲只是偶爾疼的顫抖著身體,這時她忍不住想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呢?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走在街上盡情享受溫暖的陽光,盡情享受雨水的洗禮了呢?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受了委屈想哭就哭,遇見好笑的事想笑就笑了呢?

      張河這幾天都在外奔波已經很多天沒做,倒也不久就洩了。

      他滿意地從金絲的身體退出,拿起準備在一旁一段時間的水桶洗了一下身體就換上衣服,臨走前他轉身對金絲說:「謝謝招待啊。」就笑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金絲躺在凌亂的床上,慢慢蜷縮著身體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此時,方才那個靜靜看著一切的男人正一手插在口袋一手輕點著大腿倚著牆上。

      他的視線並無焦距,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發呆。

      一旁待命的士兵看著男人一直沒打算動身,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提醒道:「指揮官,中將還在家中等您回報戰況......」男人聞言還是不為所動。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男人勾起了唇角輕喃:「傻瓜......」

      「指揮官?」士兵並沒有聽清楚男人說的話,他只好提聲詢問。

      用清冷的紫眸掃了士兵一眼,男人道:「去通知牧戨兩小時後我到他家,走了。」語落,也離開了那片牆角。

      士兵嘆了一口氣,心想:您老喜歡就去買她的一夜嘛,這麼盯著人家,能爽嗎?

     

     

      陸府就位在花榕樓隔壁一條街的街底。但這麼一小段距離,卻被他走得像隔了十條街。

      陸宇威很喜歡悠閒地走在街頭的感覺。這裡沒有死亡也沒有絕望,只有滿滿的希望氣息。和煦的陽光灑滿整個街道,頑強的野花小草隨風恣意搖擺著,色彩繽紛的蝴蝶飛舞在花草間,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感到舒暢。

      他已經很久,沒有平靜的享受這一切了。

      可惜,只有右眼能看見這樣的美景了。

      他抬手輕撫了一下左眼,自嘲一笑。

      隔的遙遠陸宇威卻已經看見坐在門口編織花圈的妹妹陸萍荷,前年走前小丫頭還只會跟在他屁股後面哭鼻子的小孩,如今都長開了不少,精緻的臉龐就像個公主。

      他彎下腰張開手臂溫柔的笑著對著小丫頭喊:「萍荷。」

      小丫頭聞言猛然抬起頭,驚訝的拋掉未編織完的花圈跑向陸宇威大喊:「宇威哥哥!」然後狠狠地撲進陸宇威懷裡。

      陸宇威差點被撞倒,他笑著揉揉陸萍荷毛茸茸的小腦袋道:「小丫頭,女孩子別這麼莽莽撞撞,跌倒了怎麼辦?」

      陸萍荷從陸宇威懷裡抬頭嘟著嘴不滿地說:「我才不會跌倒!」然後又把臉埋回去,悶聲道:「我好想哥哥......哥哥明明說好去年要回來陪我放水燈,要回來陪我搓湯圓,結果你一整年都不見了......你這個大騙子!」

      感覺到胸口的濕熱,他把小丫頭拉出懷裡道歉,順便伸出了手:「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是哥哥太忙回不來,下次不會了好嗎,拉勾勾蓋章保證。」

      陸萍荷一抽一抽的伸出小手和陸宇威拉勾蓋章,然後破涕一笑:「說好了喔!」

      陸宇威笑道:「當然。對了,爸爸在樓上?」

      陸萍荷點點頭:「哥哥先去找爸爸吧,爸爸在等你呢。」

      「嗯。」陸宇威再次揉了陸萍荷的頭就起身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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