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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欸你看我的手。」

他將手臂伸出面向我,血液不斷自皮膚湧出,心疼也不斷自內心湧出,湧得都快溢出嘴,於是自指尖緩緩溢出。

「看起來好痛喔!」

嘴上說著,邊嘴砲著,裝作沒事地輕撫過那一點一滴的血液,一溢出,便想吻遍在他身上的傷痕。

輕撫三秒卻有如時間停止運作般,旁人眼睛瞪老大的看著我手指,而他像是若無其事般,無妨,反正他也常對女生溫柔。

「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啊。」見空氣凝結過久。

「又不會痛。」語畢,血液又自皮膚溢出。

你不痛,可我心正淌血著呢。

還記得上次吧,從廁所出來洗著手,才看你呆愣著摸了一下鼻子便衝回教室去拿了衛生紙。

手可抖的呢,即便只是流鼻血這點小事,但於我而言,仍舊心疼。

還記得每天吧,你總在坐椅子久後,起身,雙手依舊放在桌上,頭低著不動,即便你沒說你怎麼了,仍舊看得出你暈了,不是舒服,但天生遺傳性貧血也是無法避免。

但於我而言,仍舊心疼。

每天,每天的你,總是要待到三、四點才肯入眠,你的身體健康我很擔憂,於是乎,我也和你一同熬夜,和你一同置身在走路輕飄飄、心悸、頭昏的狀態裡,偶爾一起喝著咖啡,一起漫步於校園中。

心疼,怎麼不好好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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