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捉鬼师

    天下大道分阴阳两界,人行人世,鬼有鬼路,本两不相干,可难免有孤魂野鬼执念不死,便长时游荡于人世间。

      这便生了捉鬼师这一行当。

      捉鬼师也自分正派野道,正派向来看不上野道,因野道捉鬼手段残忍,向来是要其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的,不如正派“仁慈”。

      陈郡谢门是野道捉鬼师门派里的翘楚。

    或是祖祖辈辈杀伐太过,到了宋时,谢门渐渐子孙稀疏,元嘉年间,谢门只得一女孩儿,这便是谢玉笛。

    谢玉笛身上便担着复兴谢门的希望,好在她从小就极精于此道,只是可惜的是她自出生时便是个瞎子。

      长到八岁时,谢府来了一道士,说是能治谢玉笛的盲疾,可巧,叫那道士治了一治,谢玉笛确能看清一些了,只是仍旧雾蒙蒙的,瞧不真切。

    道士赠谢玉笛一把木剑,与她说,待到她使这木剑杀鬼到一千,盲疾便能彻底痊愈。

    这对谢门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千只鬼罢了。

    等谢玉笛长到一十九岁,便只差十只鬼就到一千了。

    平州这些日子因鬼节将至,乱了起来,谢玉笛便背着木剑直奔平州。

      刚入平州,谢玉笛便逮住一只饿死鬼,他正在趴在一老妪背上,吸取那为数不多的精气。

    “说,你老大在哪里?”谢玉笛把饿死鬼踩在脚底,木剑搭在他脖子上,含笑阴森森的问。

    饿死鬼看见谢玉笛发髻上那梨花簪就晓得她是谢门的人,再瞧瞧,这姑娘一身烟青色衣裳,腰间坠一两银铃铛,俨然便是这些年来野鬼们口中的“鬼见愁”谢玉笛,当下便晓得自己活不成了,故而闭口不说。

    “不张嘴?”谢玉笛用木剑把饿死鬼的一只眼球挑了出来,乳白眼球还连着肉筋,看起来吓人的很。

    饿死鬼当即惨叫起来。

    谢玉笛笑的更开心了:“瞎嚷嚷什么,鬼还有痛觉啊?”

    饿死鬼反应过来,哎哎哎,对啊,我感觉不到痛的。    

    谢玉笛眼眉弯弯,笑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嘴中却道:“鬼不怕疼,人却怕,你在人世间还有妻儿罢?也不晓得她们但不但得起剜眼之苦。”

    饿死鬼当即就把他们老大出卖了。

    瞧着面前的招牌,谢玉笛对这平州的鬼佩服的很,旁的鬼尽往无人之地躲,平州的倒好,钻进进烟花柳巷里了。

    啧啧啧,不是什么正经鬼。

    她刚踏进春水楼中,老鸨就迎了上来,嚷嚷着:“哎呦姑娘,这地儿可不是你能来的,知道我们这儿是做什么营生的吗?”

    谢玉笛歪嘴嗤笑,抬着下巴对老鸨说:“你是干什么的我清楚的很,我是干什么的你却不知道。”

    “你谁啊?”老鸨撸起袖子就想揍她。

    谢玉笛微微一跺脚,脚下地面便已然开裂出一条缝来,在老鸨目瞪口呆中,她说:“你们这儿近来是不是闹鬼了,老子是捉鬼师。”

    ————

    “哎呦我的女侠,您可小心点,我那桌子是黄花梨的!”

    老鸨看谢玉笛盯着桌子,生怕她一巴掌把黄花梨八仙桌给拍散架了。

    谢玉笛半闭着眼,恍惚间看到了一女鬼用长发将一男子扼在桌上,吸尽他的精气的模样。

    她说到:“前些日子有个男子死于此桌。”是笃定的语气。

    “姑奶奶,祖姑奶奶,您真神了!”那老鸨一副遇到救命恩人的模样:“可不就是嘛,可闹了好些天呢,我这儿叫他弄得到现在都生意凄凉,真是晦气,也不打听打听,我春水楼在平州是何等繁华。”

    谢玉笛不搭理这茬,瞥了老鸨一眼,轻飘飘的说:“将你这楼里的所有人集于厅堂,我要把那小鬼当中揪出来。”

    春水楼不但有女妓,更有小倌,谢玉笛大摇大摆的坐在扶椅上,一只脚嚣张的搭在椅把上,看着一堆姹紫嫣红或半梦半醒或残妆未卸的走过来。  

      她一个一个的数,嚯,人还真不少。

    着鲜艳衣衫的男男女女站在一处,表情具是疑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都在这儿了?”谢玉笛问老鸨。

    老鸨仔细瞧了瞧,说:“就差一个了?”

    “谁?”

    “春亭,我们春水楼的头牌公子。”老鸨话语里全是骄傲:“现下春亭公子定是歇息着呢,昨个唱了一晚的曲儿。”

    谢玉笛低头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到那一群人面前,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瞧。

    “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人鬼殊途,自古以来便是天下六道共遵之,如今有鬼不遵……”谢玉笛眼神凌厉,嘴角却扯出一个笑来,露出她的一颗小尖牙,众人皆是发了个寒噤,又听见她说:“那便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木剑便直直向一黄衫女子指过去,众人皆受惊,作鸟兽散向四周跑去,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可谢玉笛却不乱,那附在黄衫女子身体的女鬼见自己被识破,便想与谢玉笛拼命,可没成想她根本碰不到谢玉笛的一片衣角便被谢玉笛一脚从黄衫女子身体里踹了出来。

    谢玉笛又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红绳来,一甩便将那女鬼缚的紧紧的,紧接着便是用木剑直直的朝着女鬼的胸膛插进去。

    众人只瞧得谢玉笛向一片虚无处捅了一剑,便是涌出一阵伴随着腐臭味儿的青烟。

    谢玉笛随着女鬼灰飞前的目光看过去,楼上朱红栏杆处,一个衣衫半解的艳丽男子正含笑,津津有味的瞧着她杀鬼的骇人场面。

      谢玉笛半眯着眼睛,她患有眼疾,瞧得不真切,却隐约察觉出那男人的风华气度来。

    一个腾空,她借桌子的助力直直的像那男人飞过去,两只脚的脚尖抵在栏杆上,她低头俯视那男人。

    他的衣裳是夺目的朱色,头发有一半松松的用两支金簪挽起,一半瀑布似的散在后背,金簪上的红长绸随之垂落,可更叫人惊艳的是他的脸。

    明明未着妆,却显得格外妖媚。

    一身的酒气,眼神微醺,这是醉酒了?

    谢玉笛矮下身子,竟能稳稳的蹲于窄窄的栏杆上,她身后便是悬空。

    “你长得真是好看。”谢玉笛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巴,歪嘴笑:“我喜欢,叫什么名字?”

    那人醉的厉害,竟也笑嘻嘻的往前凑,两人的距离骤然推近,不过一拳之隔。

    “春亭。”男人凤眸如水似含脉脉情愫,他或是故意引诱,左肩衣裳慢慢下滑,露出一小片雪白结实的胸膛,更要命的是,他冲着谢玉笛低低的笑了一声,又道:“奴家名唤作春亭,还是干净身子,恩人可愿要了奴家?”

——————

    春亭是平州鬼王。

    他死的时候是个秋天,满地红黄落叶,铺满了街巷,美的格外凄凉。

    他的魂魄守在尸身附近,忘尽前尘往事。

    终有一天,一个骑白马佩木剑的小姑娘路过那里,她着烟青色衣裳,腰间有银铃作响,双目缚一条白绫。

    那是刚刚十四岁的出门历练的谢玉笛。

    “真惨。”她看了看被毁坏的一塌糊涂的尸身,难得的多管闲事,下马将其葬了。

    临走了才发现春亭的魂魄,她那时的眼还不像现在这般,故而怎么也瞧不真切,但并不妨碍她迅速使剑。

    木剑抵在春亭胸前,她说:“你不该留在这世间了,如今尸身也被我葬了,还有什么执念?”

    春亭低声笑,他本来已没什么心愿,可她来了,他便有了。

    “念在你新丧,放你一马。”谢玉笛收起剑,劝道:“投胎去吧,若坠入堕途,让我得知,便是你永不超生之时。”

    春亭最后只能瞧见谢玉笛骑马远去的烟青色背影和愈渐消去的铃铛声。

    她走后他就开始等她。

    等过四个春秋,等到她渐渐长大。

    他有时会偷偷去看她,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敢离得太近,因他力量不够,不能藏住身上的鬼气,很容易就能被她发现。再后来,他晓得吸食活人精气能愈加强大,便开始踏进堕途,他杀的人越来越多,惧怕他的鬼也越来越多。

    他很开心,等了这样久,做了这些孽,不过是想同她有一段情,最后死在她手上也没关系,他只求她能记住她。

    她终于到平州来。

    他让饿死鬼等在城门边,告诉她,平州鬼王在青楼里等着她去收。

    那日,他在雕花门后偷偷看她。

    仍旧是烟青色衣裳,仍旧挂银铃铛,仍旧佩一把木剑,只不过眼前却没了白绫。

    她有一双极美杏眼,内藏灵动狡黠,抬着下巴嚣张的对老鸨说:“老子是捉鬼师。”

    春亭偷偷骗自己,你看,她说她为捉他而来,那么他甘愿死在她的剑下。

——————

    春亭的房内有一张极大的软床,床上锦被绣花枕,纱帐暖香龛。

    谢玉笛嘟囔:“好个老鸨母,嘴里敬着我,说让我住上房,跟春亭的一比倒成柴房了。”

    春亭笑,眉眼舒展开来,是极高兴的模样,他对谢玉笛说:“恩人不嫌弃,以后都住春亭房里罢。”

    话说到一半,倏然间靠近谢玉笛,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抚上谢玉笛的脸,拇指在谢玉笛唇上游移,努力感受那温软香甜,用极欲的声线诱惑谢玉笛:“这样便能,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谢玉笛也随着他,毕竟这张脸她着实喜欢,她甚至问他道:“春亭不还是清白身子,真的懂如何才能夜夜笙歌?”

    “那便等着恩人来教春亭。”他的衣裳又落下一些,大片结实的胸膛露出。

    谢玉笛伸手去碰,春亭敏感的颤了颤,他太渴望她的触碰了,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听在谢玉笛耳里便是更加惑人。

    “多叫两声啊。”谢玉笛说:“我喜欢听。”

    也不知怎么就挪到了塌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谢玉笛半坐在春亭腰上,一只手撑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指尖划过那一点红樱,又逼得春亭一声呻吟,眼眸中蒙上一层溺死人的欲色。

    “恩人,用力一点。”春亭手指将身下锦缎抓出褶皱来。

    谢玉笛轻笑,眼眸清平,没有一丝波澜,声音也仍清晰:“叫什么恩人,叫我名字啊,我叫谢玉笛。”

    春亭颤着嗓音喊了一声玉笛。

    谢玉笛把发上梨花簪拔出,一头青丝泻下,春亭看的痴迷,想微微起身去亲她。

    可谢玉笛却按住春亭,用梨花簪的尾部间隙处抵住春亭胸膛,扯嘴角笑了笑,说:“别动,仔细这簪子插进你身里。”

    春亭竟无一丝惊慌,他甚至笑了笑,问:“你要做什么?”

    “刻名字啊,我的东西总要刻上我的名字。”谢玉笛是极其自然的口气:“你稍加忍耐便可,不太疼的。”

    春亭躺回去,敞开胸,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他仰视着谢玉笛,开口:“说的不错,我是你的。”

    有温热的血从雪白的肉里渗出,春亭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玉笛跨坐在他身上用簪子刺字,只觉得即便是死在这一刻也值了。

    却不料,谢玉笛竟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春亭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息愈加不稳。

    刻好了,谢玉笛看那簪子上隐隐的绿光,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如常,可眼底却有薄薄愠色。

    春亭在这时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衣裳已经褪至腰间,他几乎是伏在谢玉笛身上,张嘴含住她圆润的耳珠,用舌头和牙齿慢慢研磨。

    谢玉笛已经恢复常态,甚至笑了笑,道:“春亭这样急吗?”

    春亭专注她的耳垂,不言语,用动作回她,将她的手往下身引,让她感受他有多渴望她。

    最后仍是谢玉笛骑着他,两只手抵在他小腹上,仰着头喘息,圆润的臀上上下下的动。

    倒是春亭更沉迷,被她动作逼得呻吟不止,只想往她身体里重重的顶。

    也不知是碰到哪一处,谢玉笛没忍住嘤咛出声,那声音对春亭来说胜却春药万分,他掐住谢玉笛细软腰肢,使坏刻意往那出软肉重重的一下一下的顶。

    谢玉笛也不吝啬夸他:“嗯……春亭,就是那里,好厉害。”

    春亭哪里受得了她如此撩拨,便是愈加沉迷。

    于是,大半个夜晚都荒废在芙蓉暖帐里。

      谢玉笛连着霸占春亭好几个日夜,敢怒不敢言,旁人更是作壁上观。

      好好的一个青楼,竟让他二人过上了日子一般,整日整夜躲在房里,在作甚,不言而喻。

      一次欢好后,春亭轻轻摩挲谢玉笛眼眸,明知故问:“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谢玉笛随口道:“娘胎里带的,也不妨事,过几天就能大好了。”

      春亭低头吻她眼眸。

      平州府衙的牢狱里平白死了几个囚犯,也不知知府大人从哪里打听到谢玉笛,派人过来请她。

      谢玉笛拿着木剑就随着去了,临去前与春亭说今晚想吃桂花糕。

      春亭温柔应声:“好,我等你。”

      不过三个时辰,谢玉笛就回来了,在后院里寻到春亭,给他看发上沾的鬼魅污秽,埋怨说着实难闻。

      春亭含笑低声哄着:“我帮你洗。”

      半空中低低的挂着丝缕烟霞,朱红砖墙旁小朵的洁白梨花阵阵清香,有一支从雕花木窗探进屋中。

      春亭背靠软垫坐在塌上,谢玉笛枕在在腿上闭着眼睛晒头发,没发觉春亭垂目看她的眼神愈加温柔不舍。

      他随手摘下一朵梨花,放置在她额间。

      谢玉笛缓缓睁眼看他,在春亭看来,那清澈灵动眼眸比梨花更要美上几分,他格外珍惜这时候,怜惜的抚摸她绸缎般的长发。

      一男一女,一正一邪,一人一鬼,在这样的黄昏后温柔相视,再不念其它,此般只关情爱。

      ————

      有小鬼来报,平州的鬼逃的逃,跑的跑,皆知谢玉笛不好惹,劝春亭也避其锋芒。

      春亭说:“你们走罢。”

      小鬼想劝:“主人,你……”

      春亭叹气,他着实舍不得,能多陪她一天都是好的,最坏不过是灰飞烟灭罢了。

      ————

      平州逐渐安定下来,许久也不闻奇异怪事,谢玉笛仔细数了数,明明她杀鬼已足一千,眼前怎还是有一层纱似的迷障。

      怎么也想不通。

      这时又有人来求见她,是平州一大富户,言说他家近日频出怪事,原以为是意外,可一件接着一件,这才慌了神,过来求她。

      谢玉笛随之去,看见柴房里停着一排尸身,她掀开白布瞧,眉头皱的厉害。

      这些人都是被吸干了精气而死,个个已成干尸,瞧不出本来面目,十分可怖。

      一般小鬼绝没有这样的能力。

      她有些头疼,还是让家人说暂行躲避,她今夜会守在这里。

      果然,不出所料,寂寥午夜,一红裳男子悄然而至,他眉眼艳丽妖娆,好看的像是青丘狐妖。

      可惜是只鬼,一只靠吸食活人精气残存世间的鬼。

      一把木剑从后抵上他的背脊。

      他没回头,低低的唤了一声“玉笛”,不太敢看她眼神。

      谢玉笛眉头紧锁,眸中隐约有沉沉暮色,她开口:“你不该来。”

      春亭问:“你一早便知我身份?”

      “鬼沾身的血,我的簪子一碰即知有异常。”谢玉笛说。

      春亭缓缓转过身子来,木剑划着他衣衫抵在他胸膛,他终于看见谢玉笛的脸,没有厌恶,只有冷漠,他问她:“那样早便晓得了,为何不当事就杀了我?”

      “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其他吗?”春亭问。

      谢玉笛不答,只沉沉说:“春亭,我是捉鬼师。”

      “也罢。”春亭笑了笑,一如寻常温柔模样,他没在询问什么,只是含笑看着她,胜却千万无语。

        他时辰不多了,只是用余生来看她的脸。

        谢玉笛拿剑的手有些抖。

      “动手啊。”良久,春亭竟催促她:“谢玉笛,我是平州鬼王,杀人无数,作孽万千,早不该在这世上,你是捉鬼师,怎能犹豫。”

      谢玉笛看他的温柔眉眼,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仍然是含情脉脉。

      她欲落剑,他却伸手握住剑刃,一寸寸往身体里送。

      春亭从脚部开始灰化,风轻轻一吹,马上消逝不见。

      他清楚的看到她眼中不忍,虚弱的笑了笑,哄道:“你放心,不疼,只是有些污秽,别弄脏了你的头发。”

      低沉月夜下,一个烟青色身影孤单伫立。

      远处传来幽幽落幕曲,一场戏罢,你我江湖从此离。

     

     

     

     

     

     

     

     

     

     

     

     

     

     

   

   

   

   

 

   

   

   

   

   

   

   

     

   

     

       

上一篇回作家的PO下一篇

回應(5)

妈呀这篇太虐了
为啥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___-̩̩̩-̩̩̩-̩̩̩-̩̩̩-̩̩̩)
2018-06-26 23:55 透過電腦版 回應

都是悲剧,大大太狠了,就不能有一点点转机吗?T^T
2018-05-15 09:01 透過電腦版 回應

不过可以理解,
但还是自私。
2018-04-28 08:43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自私的男人
2018-04-28 08:40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莫非是传说中大片大片的留白?
2018-04-26 00:16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