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討厭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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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其實沒有跟她很好,只是後來發現我們有許多一樣的地方,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變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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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學期,我們學校有個才藝競賽。我們思索了一下,就決定要四手聯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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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算要用韋瓦第的《春》和《冬》來參加比賽,然,音樂老師卻覺得程度太淺,過初賽的機率很低,便建議我們用舒伯特的《軍隊進行曲》。因為那首有點難,我便再三詢問,確定她也可以,我就直接將樂譜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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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定寒假第二天,也就是禮拜五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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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在巷子口左等右等,不見她來。良久,我等到的,卻是一句「我有急事,下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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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捺著心裡的怒火,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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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打開E-mail,一封新訊息跳了出來,是她傳的。時間顯示:2:03,而我們約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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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面,是下個禮拜的事了。我站在巷子口,擔心她又放我鴿子。還好,她來了。但這份「還好」在她碰到鋼琴的那一霎那,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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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什麼練啊,我媽盯我盯得很緊。」她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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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視譜很爛。」她尷尬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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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火冒三丈,也有些啼笑皆非。我覺得我不像在合奏,像在教學生。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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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老師聽完事情始末,建議我換一首比較簡單的曲子。我思索了一陣,傳了封mail給她,約她出來討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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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空的話,下午三點來我家一下?禮拜日。」我是這麼寫的,但,我等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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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十五分鐘,還是等不到她。我也不想等了,心想:如果她等等站在這裡枯等也是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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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向同學問了她的電話,撥了過去。須臾,她那帶著驚訝的嗓音自電話中響起:「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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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怎麼沒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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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禮拜一嗎?」她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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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我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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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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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她當時說ok,結果現在呢?「那,禮拜一三點可以嗎?」她的聲音又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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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兩點。我之後要補習。」在還沒確認報名表可不可以減人之前,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我已經悄悄的在鋪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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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最後一次,她又遲到了。我等了十分鐘,她還是沒有來。我憤怒的撐起雨傘,往家裡走。自問:我到底欠了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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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回到家沒多久,門鈴就響起了。我以為是送貨員,便爽快地拿起話筒。結果,「喂?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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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好氣地回:「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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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速討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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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曲子?」她詫異的問。我只想回她一句「不然妳還能撐嗎?」,但表面上,我還是十分迂迴的表達了我的想法。見她點頭後,我快速的下樓去印譜,再上來繼續我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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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懂,四次下來,不是遲到就是忘記,真的都不會有些抱歉嗎?還是,從頭到尾又只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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