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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短篇】她與小鬼,小鬼與他

新的學期,今年22歲的徐珺菁,正迎來決定能否交出論文順利畢業的大四。

「欸,珺菁,妳說今年會不會有跳級生啊?」珺菁的好友隔著走道向她搭話。

「不會有啦!要是跳級人家也會去台清交成政那種頂尖大學,不會來我們私立大學啦。」

「說得也是……」

「怎樣?開學第一堂課就飢渴難耐想吃小鮮肉了嗎?」

「哎呦~妳還不是一樣喜歡小鮮肉。」

「呿,我才不會像妳一樣一開學就發春咧!擦一擦妳的口水吧!」

「……」

「就算妳擺出不甘心的臉小鮮肉也不會送上──」

「各位同學!我要宣布一件事──」班代突然衝進門,打斷珺菁的話。

「我們班有跳級生了!!!」

「什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讓我們歡迎咱們班的跳級生──王灝宇!!」

當大家隨著班代的話將視線看向門口時,卻找不到他們想像中的身影,直到他們將視線往下移,看見一個嬌小、有著稚嫩臉龐的男孩。

男孩淡定地從門口走上講台,來到班代旁邊。

「這位就是我們的跳級生。」班代傾身向灝宇說:「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男孩以與相貌不符的冷淡語氣棒讀地說:「我叫王灝宇,今年12歲,請多指教。」

「哈哈哈!妳的小鮮肉還真的又『小』又『鮮』啊。」珺菁小聲調侃好友。

「哎呦~妳就別糗我了啦!」

或許是灝宇耳朵特別靈,聽到珺菁和好友的對話,突然向班代說:「我要坐那個位子。」

「可以啊!空位都隨你坐!」

灝宇緩緩走向自己指定的位子,迎著他的面而來的是珺菁錯愕的臉。

灝宇拉開珺菁旁邊空位的椅子,若無其事地坐下。

「不是吧?我旁邊竟然坐一個連小鮮肉都算不上的小鬼?」

「哎呀妳不要這麼說嘛,人家能跳級就代表他很聰明!說不定妳可以請教他呢!」

「我,一個會計系大四,去問一個12歲、現在理應讀小四的小鬼?」

「對!誰叫妳明明不擅長數學卻偏偏來唸商科,別忘了妳前三年的學分幾乎都是重修修來的!」

珺菁扶額,她無話可說,因為自己的確就是好友說的那樣。

「加油吧!他可能會是妳的轉機,要跟他打好關係喔!」

「閉嘴!」瞧妳那幸災樂禍的臉!

為什麼偏偏是我最討厭的小鬼啊!

不,我不可以慌,冷靜想想,其實我大可把他當成利用對象啊!

對,就這麼辦!

珺菁邪笑看向灝宇,他並沒有看向她,但他大概能猜到她的表情。

雖然講得很小聲,但動作那麼大要不注意到也難好嗎?

真是個笨蛋。

灝宇翻了白眼。

教授在黑板前振筆直書,講解統計學的延伸內容,可在珺菁眼裡,全都是鬼畫符。

完了,完全看不懂。

又只能重修了嗎……

不對!我還有那小鬼!

於是珺菁好不容易撐到下課,鐘一響便立馬起身堵人。

「喂,剛剛講的我聽不懂,教一下。」

「妳這是請教人的態度嗎?」

珺菁被灝宇如此成熟的話語震懾。

這小鬼果然不是普通的小鬼。

「啊,抱歉,剛剛因為聽不懂所以有點煩躁,我重來一遍──」

這次珺菁露出了微笑:「剛剛講得我聽不太懂,請問可以教我嗎?我會犒賞你的!」

「是聽不太懂,還是完全不懂?」

這小鬼真不是一般欠揍。

不行,我要忍耐。

「嗯……完全不懂。」

灝宇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珺菁聽見灝宇終於答應自己立馬拉了自己的椅子坐過來,拿出筆,等著這個「小老師」開金口。

灝宇深吸一口氣,開始一步一步講解……

「然後呢,這裡是在說……」稚嫩的童音在空蕩蕩的教室裡迴盪,卻在發現眼前的「大姐姐」睡死在桌上流著口水時嘎然而止。

這個人竟然睡著了……我以為大學生應該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跟那群小學生沒兩樣。

灝宇想起自己在小學跟一群整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只有玩的「小鬼」們度過的時光。

那簡直是地獄。灝宇沒有誇飾。

思緒回到眼前,灝宇伸出小手拍了拍珺菁的臉頰:

「起床了。」

「嗯……」珺菁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我講話竟然比教授更讓妳覺得無聊嗎,『大姐姐』?」

珺菁大概花了三十秒才反應過來。

「誒?不是這樣的啦!抱歉啊,居然睡著了。」珺菁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無所謂,聽不聽是妳的事,但說好的犒賞可不能不給。」

臥槽,這小鬼不是普通的精明。

「沒問題沒問題~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珺菁自信滿滿地說。

幾天後的隨堂小考,珺菁居然破天荒及格了。

「哇!!灝宇你真是個小神童!!我竟然一次就及格了!!」

「才及格而已嗎……」灝宇臉上冒了三條黑線。

「哎呀你不知道及格對我來說就是奇蹟了嗎!」

只不過是及格就高興成這樣,這傢伙是小鬼嗎……

灝宇搖了搖頭,為珺菁感到悲哀。

「真謝謝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珺菁的笑容看在灝宇的眼裡,似乎有些耀眼。

「……不會。」灝宇有點靦腆地說。

「我說你啊,不會是柯南吧?」

「柯南?」灝宇一臉疑惑地看著珺菁。

「不會吧!?你不知道柯南是誰?這不是屬於你們這年紀的東西嗎?」珺菁帶點開玩笑的語氣笑說。

灝宇第一次覺得如此難堪。

「啊,抱歉啊,我剛剛是在開玩笑啦!你別露出那種表情嘛……

沒看過也沒關係啊!現在看不就好了?」

珺菁拿出筆電,打開網頁,搜尋「柯南」:「來吧!看吧!很好看的!你這小神童肯定會喜歡的!」

灝宇第一次對學問以外的事,產生了興趣。

或許有那麼一些是對新奇事物的好奇,但多半是因為眼前笑吟吟的這個人。

「來吧,小鬼!今天你就盡情地玩吧!」

「……」

一大一小的兩人站在小孩的天堂──遊樂園門口。

「怎麼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啊?這不是你們小鬼夢寐以求的地方嗎,真是的……」

「這裡很多幼稚的傢伙……」

「欸,我先說喔,不是我沒犒賞你,是你自己不接受的喔,但今天老娘既然已經付了門票錢,你不玩,老娘可沒必要奉陪!要玩不玩隨你,老娘先玩去了!」

只見珺菁大步大步地向不遠處來回轉來傳去、挑戰地心引力的雲霄飛車走去,與灝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等等!」

灝宇邁出他的小小步伐追上珺菁。

並不是對遊樂設施突然產生了興趣,而是心裡的某處告訴他自己不想離開她。

「怎麼,不敢坐就別逞強了,瞧你的腿抖成什麼樣子。」

「我、我只是因為是第一次坐,所以有點……」

「你第一次坐!?哇!你還真是沒童年欸。」

兩人在雲霄飛車上,你一言我一語。

面對緩緩前進的列車,只見珺菁一派輕鬆地伸伸懶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相反的灝宇則是戰戰兢兢地緊緊握住把手不放,深怕一有鬆懈便會飛離列車。

「哎呀~我告訴你,這種東西就是要這樣玩!」

列車開始加速,但珺菁卻沒有要抓把手的意思。

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

這看在灝宇眼中簡直在玩火。

接著列車抵達高峰。

「預備──」珺菁惡趣味地把灝宇的手從把手上扳開,當灝宇發現時已經太遲了:「衝啊!」

列車急速滑下軌道,惹得車上乘客驚叫連連。

「啊啊啊啊啊啊啊──」灝宇的尖叫更是淒厲。

全列車大概只有珺菁一人──

「嗚~呼~爽啦!!!」

待列車停下,乘客一個個下車。

灝宇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一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欸欸欸!你振作一點啊!要是你昏倒了我可背不動你啊!」

也不知道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灝宇狠狠瞪向珺菁。

「好啦好啦,剛剛那個對你這個遊樂園初體驗來說的確太刺激了,我們現在去玩緩和一點的吧!」

珺菁牽起灝宇的小手,前往遊樂園的另一個角落。

「鏘鏘~來遊樂園絕對不能錯過的、歷久不衰的經典──旋轉木馬!」

臉色稍微好一些的灝宇開口:「我看過這個,可是一看就是幼稚的傢伙才會坐的,所以我不……」

「哎呀!怎麼可以不坐呢?要是你長大以後被問有沒有坐過旋轉木馬,說沒有豈不是超遜的嗎?這可是童年必備的回憶啊!走啦!我陪你坐!」

珺菁硬是將灝宇拉上旋轉木馬:「這個……可以安心放手沒關係了吧?」

「嘁。」

珺菁壞笑,坐上灝宇前面的木馬。

「各位大朋友小朋友,我們即將展開夢幻旅程,啟動時請勿跳下木馬,請注意您的安全。」

服務人員語畢,旋轉木馬緩緩地動了起來。

雖說不怎麼有趣,不過還挺愜意的。

灝宇將身體放鬆,倚靠在木馬的把手上。

灝宇看著前方,珺菁乘坐的木馬一上一下,正好與自己的相反。

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似乎有股不知名的情感,油然而生。

此時眼前的珺菁突然回眸,露出那似曾相識的耀眼笑容道:

「怎麼樣?不錯吧?」

灝宇注視著那道耀眼,良久,良久,才微微點頭。

「好了!接下來要玩什麼呢!」

你可能會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句話是從珺菁口中說出來的,但,很出乎意料的,並不是。

「還玩啊!老娘累得半條命都沒了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別激起這小鬼的興致了,可惡。

果然這傢伙,追根究柢還是個小鬼啊。

「喂!還有什麼?快帶我去玩!」灝宇頤指氣使地命令珺菁,她看到他的眼睛精神飽滿地閃閃發亮。

「唉呦,你就饒了我吧!我畢竟不是小鬼,沒有那種源源不絕的精力啊!都玩這麼多了,還不夠嗎?」

的確,除了一開始的雲霄飛車和旋轉木馬,他們還玩了旋轉咖啡杯、大怒神、海盜船、鬼屋、旋轉鞦韆,和無數次的雲霄飛車。

「是妳說既然付了門票錢,就要玩個夠的。」

為什麼我盡是在作死呢……。珺菁扶額。

「好吧!那我就再陪你玩一個,最後一個!不然我真的會回不了家。」

「好。」

兩人緩步到一個聳天巨物前面。

「這是……」

「摩天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肯定是『啊,我看過這個,但是沒坐過』對吧?」珺菁略帶疲憊卻不忘得意地說。

灝宇頓時感到有些窩火。

不是對珺菁,而是對自己。

對自己與她之間的距離,不管是年齡,還是所見所聞,感到惱火。

無論哪個,都是那麼遙遠。

就像眼前她逐漸遠離自己所拉開的距離一樣。

「你不走嗎?還是你改變主意了?好哇好哇,那我們回家吧!」

「不!我要坐!」

灝宇覺得此時若是因為那距離而怯懦,以後便會與眼前這個人越離越遠。

摩天輪緩緩轉動,兩人乘坐的車廂向上升起。

遠處的夕陽卻與他們往著相反方向,一點一滴沒入地平線。

遊樂園內的遊客們陸續離園,歸各自的巢。

珺菁靜靜看著這景色,不由得一陣傷感。

夕陽糝入車廂,將之染上暮色,裡面的小小人注視著端坐在另一頭,正凝望外頭風景的女人──

略顯疲憊的臉龐竟使她顯得有些成熟,在暮色映照下的她有著現在的自己不可能會有的滄桑。

十年的歲月。

不是嗤笑她,而是怨懟自己對這段距離的無能為力。

那又怎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世界上比自己年紀大上幾十歲的人都有。

是啊,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她呢?

明明一年後註定會分別,踏上各自的旅程,然後漸行漸遠……

原來自己並不想和這個人變得毫無關係。

「喂……不,珺菁」

被呼喚的人兒疑惑地左右顧盼,最後不敢置信地將視線停在對面的灝宇身上。

「什麼!?剛剛是你在叫我?」

灝宇露出「不然還有誰」的表情。

「不不不,你、你不能叫我的名字,你只能叫我……呃……叫我姐姐!」

看著慌亂、有些語無倫次的珺菁,灝宇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果然對這個人──

「珺菁──」

「我不是說只能叫我姐──」

「我喜歡妳。」

兩人乘坐的車廂,正好升到了摩天輪的最高點。

珺菁愣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灝宇那認真的神情,便知道他並非在開玩笑。

她多希望他只是在開玩笑。

原本想呼攏過去的,這下可沒那麼簡單了。

況且她眼前的小鬼,不是一般的小鬼。

「既然你那麼認真,那我也不好意思不當一回事了──」珺菁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雖然你比同年齡的小鬼成熟,但畢竟還是個小鬼,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灝宇的眼神多了一絲黯淡。

車廂,在緩緩向下。

「去交同年齡的朋友吧!去看看這個世界!不要因為自己的既有印象而拒絕它,這樣你才能真正了解它。」

看灝宇聽得入迷,珺菁才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什麼超級有哲理的話。

「等你都去經歷過了、去體驗過了,等你長大了,呃……大概十年吧!十年後,如果你還記得我,再來找我吧。」

車廂抵達地面,珺菁率先走出。

灝宇望向那人面著夕陽前行的背影。

打在地上的她的影子,與自己的足尖相連。

十年嗎……

我知道了。

夕陽下,男孩邁出步伐──

『記得啊,這禮拜同學會,一定要來喔!』

「好好好,那就這樣囉,掰。」

暌違十年,即將與大學同學再度重逢的珺菁,既期待又興奮。

待她掛掉電話,便馬上收到了一封語音留言。

上面顯示的是未知號碼,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開了。

珺菁把手機靠近耳邊,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我去找妳了。』

「這誰啊,我該報警嗎?」

但珺菁還是作罷了:「算了,反正老娘也沒在怕的。」

古色古香的木造建築,建在色彩斑斕的錦鯉池上,紅燈籠點綴的木造長廊,及拐彎處的流水造景,令人彷彿置身於古代的名門世家。

這裡是同學會選址的熱門地點,今天也不例外。

踏進這般美景,理當心情舒暢,但此時的珺菁,卻連這樣小小的閒情逸致都無法享受。

因為一個陌生男子正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年紀看起來才20多歲,跟她還有她的的同學們不是一個年齡層的。

這誰啊?怎麼會有一個小鮮肉站在我面前?

在珺菁疑惑之際,年輕男子開口了:

「我來找妳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男子輕笑:「王灝宇。」

「什麼!?哇塞!小鬼的成長速度真驚人!以前明明還這麼小一隻,」珺菁比了比自己的腰際,「現在居然長得比我高了。」

珺菁伸出雙手拍了拍比自己高出一顆頭的臉頰:「這臉也是,之前明明還肥嘟嘟像個包子的說,現在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灝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十年不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面孔。

「所以,你有交到同年齡的朋友嗎?」

「有。」可是他們都很幼稚。

「那肯定有遇到心儀的女生吧?」

「沒有。」因為某個傢伙一直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誒?騙人!肯定有的吧?你這麼早熟,怎麼可能沒有──」

嘴唇突然被一片軟熱堵住,眼前放大數十倍的正是那曾被自己稱為「小鬼」的精緻臉龐。

「終於可以對妳這麼做了。」

珺菁呆愣住,總覺得這情況似曾相識。

「18歲的時候就想來找妳了,可是妳說十年,所以就等了十年。」

珺菁的臉頓時脹紅:「蛤?你是笨蛋嗎?那只是我隨口說說──」

「妳的話,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隨口說說。」

這麼一說,自己有意無意間囑咐的事、約定,他都做到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樣很好,因為她現在只要回答他問的問題就好。

「所以……妳現在有對象嗎?」

「喂……你不是認真的吧……」

「有嗎?」十年前她曾見過的認真神情,似乎沒有因歲月而動搖。

「……沒有。」

「那,跟我交往吧。」

要答應他嗎?還是拒絕?可是人家都為妳等了十年了,若是拒絕多不好意思啊?哎呀真是──

不對啊,我怎麼會被這小鬼……傢伙壓得死死的?一點都不像我啊!反擊才行──

「好啊!就交往吧!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小鬼』。」

原本以為灝宇會因為自己叫他「小鬼」而惱怒,但沒想到他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幹、幹嘛,我叫你小鬼,你不會不高興嗎?」

「是很不高興,所以想說妳每叫我一聲『小鬼』,我就親妳一下的……」珺菁如自己的願瞠大了眼睛,灝宇笑了笑:「但現在心情好,就饒妳一次。」

「你說什麼!?是誰允許你這麼決定的?欸!你有沒有在聽……」

灝宇給了她一個勝利的微笑,牽起她的手,走向遠方向他們招著手的同學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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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些沒sense(#)的人說我的標題有錯字,所以我要在這裡澄清──

我的標題絕對沒有打錯字喔!!!!「她」就是「她」,「他」就是「他」喔!沒有打錯喔!

看有沒有聰明的孩紙能解讀出我的意思w

其實原本在趕的姐姐文不是這一篇的,是一個長篇,沒錯就是一個超大坑(心累

可是就在我趕著長篇的途中這篇的靈感突然出現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啊!!!靈感大神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痛扣

反倒這篇寫完之後不想補長篇了,我都已經寫了6000多字了どうしようTAT

請再給我姐姐能量拜託ㄛㄛㄛㄛㄛㄛㄛ!!!!!!!!(噓

啊,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覺得這篇很ㄎ一ㄤ啊,我個人倒是覺得還好(已免疫

先告知一下長篇也是頗ㄎ一ㄤ,反正姐姐文就是ㄎ一ㄤ(各位姐對不起

講到這會不會有人不知道姐姐是指什麼哇,沒錯就是御姐喔,這是我高二下才覺醒的屬性喔(不想知道

所以這篇又是正太又是御姐的根本就是自爽文XDDD

好啦,這次後記就到這了,我已經盯了一整天的電腦了,眼睛快爆了X_X

希望我的長篇可以順利完成(合掌

以上

BGM:【3月のライオン】orion-Arrange   ver.-   cover【まふまふ】

我反覆聽了120遍才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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