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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傳-抉擇

月光皎潔,繁星點點,一顆流星劃破天際,相傳象徵著一個嬰孩的誕生。第一次出世,卻是由別人苦苦哀求,而不是自然相愛而有的生命體。

遭到世人唾棄,繼而被保姆扶養長大,毫無地位,只是一個負責打雜的,五歲那年才正式被接回原本的家庭。

破碎的家庭。

「媽媽…不要走…」自小,母親便與父親離異,也是,不相愛的兩人怎麼能夠勉強在一起呢?

小時便懂了這個道理…但是長大…

◆◇◆◇◆◇◆

「欸,去幫我買早餐好不好?」

「好啊。」班級裡時常會聽到如此類似的對話,似乎已經習慣的自己時常如此包容著,被利用著。

或許,只有討好別人,別人才會喜歡。

這是自己悟出的心得。世上所有的一切只能忍受,只能答應,只能讓別人得到利益,自己才能夠不被唾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一直以來都是戴著笑臉面具的。

◆◇◆◇◆◇◆

那時,他出現了,但好像也並未改變什麼,只是讓我更了解人間情為何物罷了。

遇見他,是在國小的時候。他總是笑的很陽光,總是樂於助人,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總是幫助著我。

「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喜歡你。」勇氣,在這時候盡數拿出來,我告白了。

坦然的答應,也順其自然的交往。不知道是否相戀,用做真情的盡數付出自己。

兩年後,即將畢業了。他與另一個她手牽著手經過自己的面前,當時並沒有直接拆穿他,早知道了,只是在利用我對你的好罷了。雖然明白,但是那種揪心的疼痛是無庸置疑的。

「我們分手吧。我累了。」說了半個謊,並未直接點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掛上電話,只是悶頭進棉被裡,痛哭失聲。

第一段無得結果的戀情已經消散,至今仍舊愛著他,想起那個畫面還是心痛瘠首。

自己絕對不要傷害別人,下了此決心。只是不知道未來…

◆◇◆◇◆◇◆

禁錮自己的牢籠逐漸的被心念強化,漆黑的牢獄只孤寂的關著自己,絲毫透不出任何光芒。在外,帶著面具強顏著;在內,困著孤寂且被傷害的自己無聲的哭泣著。

直到那天,自己接觸了不用帶著面具也能坦然的世界。

沉浸在其中,不會受到別人的責備,不會受到別人異樣的看待,不會受到傷害,那是一個非常美好,盡是由0和1組成的虛擬世界。

遇見了光芒,她照耀著牢獄裡的每一吋角落,內心所有孤寂和忍耐的疲憊全部受到解脫。強顏的面具漸漸的在她面前變的不堪,所有的忍耐也得以釋放。

自己不再孤寂,有了光芒陪伴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很快樂,因為她是第一個讓自己得到解脫的人。

「帶我離開這裏…好嗎?」望著漆黑的牢籠,不想再度回到那痛苦與淚水交織而成的地方。

光芒不說話,只是破開鎖鏈帶著我翱翔。一路上,只抓著手的光芒讓我倍感不安,雖然時而回頭看著自己問自己如何,但還是依舊沒有那種踏實的安心感。

「我會永遠愛妳。」她常常對我這麼講,我也不希望離開她也不曾想過離開。

只是,世間總有改變的一天。

◆◇◆◇◆◇◆

摯友,那是我在網路上認識的摯友。

逸他總是很悲觀,看著他的貼文自己都覺得好像也經歷過。某一次雞婆的在底下留了言,才發現我們的遭遇真的十分神似。自那時起,我對他有了好感,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愛。

逸常常貼文,偶爾的我也會在底下留言或者私訊談心,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凡,直到那天,逸開口向我告白。

「欸欸,你愛我嗎?」

「我愛我女友嘿嘿~」那時正是和光芒比較沒有連絡的時刻,為了忙一些公務而忽略光芒,但是愛光芒的心是不變的,自己如此想著。

本以為逸是開玩笑的,自己回應的吊兒啷噹,深問之下才發現,逸是真的愛上自己了。

非常錯愕,明明逸深知他自己會受到傷害,卻還是依舊說要愛著我。無法面對這份情的自己選擇了逃避,無法正視他也無法像平常一樣嬉鬧。

逸從摯友,已經篡升到自己內心的某個點上,無法描摹的點上。與光芒的愛,一點一點的鬆動,想堅定,但是好像被慢慢的淡化了。

「當我妹妹吧!」逸開朗的問我,我答應了,他說,「一開始當妹妹不就好了嘛~」

這種無法描摹的點已經漸漸被我認做兄妹的情誼,設定臉書摯友的那一刻起,我便時刻的關注他。不知道為什麼,摯友那麼多,通知來立刻點進去的就是逸。

某天,似乎發現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到某個匿名粉專投稿了一篇文,那似乎就是我真正的心意,只是我還是不懂自己。我真的很傻,幾乎每天打開都看看他是否有看到,但是似乎沒有。

直到發現另一個人也發文告白了,我標了他的名字,卻沒有在我的文章底下標注。

「是妳嗎?」逸這麼問我,我回避回答只選了一個比較不會被發現的答案。

「如果是我發我就不會標你啦!」是啊,沒錯,我是沒有標。

他因為這句話,發現了我的告白。他問我,我說我不否認。但是那篇文章其實沒有很深刻點出我自己的心,只是他注意到「朋友」兩個字。

「我們並不是朋友,是兄妹,記好。」看到這句話,心中泛起一波漣漪,這種揪心的疼痛感,刺得我心的碎片猶如塵埃一般飄碎在風中。

那一夜,我痛哭了,我失眠了。

我發現,自己好像需要像前任一樣,背叛自己的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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