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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浮光的季節:伴娘不是我

      高雄,某F飯店宴會廳──

      我坐在她婚禮上的某個角落,看著婚宴上來了幾十來桌的客人,大多我都不認識。人多氣氛也熱鬧,道喜和敘舊的交談熱絡不絕,卻唯獨我只是靜靜坐著。

      突然燈光齊齊暗下來,會場內頓時鴉雀無聲。一束鎂光燈從舞台的上方照到會場的入口,照到她身上。純白的白紗顯示她就是今晚的女主角,美的連身為女人的我都不由得心動。

      她走到舞台前,被前方的男子溫柔的牽起手。他們手掌交疊的瞬間,我清楚看到他們互看著對方幸福的笑了。

      『亞寒、夏凡,恭喜你們十年的感情有了結果。』我在心裡暗道,覺得視線模糊。

     

      十年,十年.慢慢數來一年一年加疊上去,卻極為不容易。十年了,我們從青澀的高中生變成出社會的新鮮人,經歷過離家、獨立、成婚的步伐,我們的感情卻從來沒散過。

     

      「思思!」

      在放學後的教室裡,我跟她單獨留了下來,單純是因為我們有著聊不完的話題。看著她在一陣沈默之後突然叫我,眼神帶著小心翼翼,卻極為認真。

      「……我喜歡上夏凡了。」

      我怔愣一會,詫異問:「真的?」

      她難得小女孩般的點點頭,然後低下頭,「我昨天跟他告白,他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我一時之間不曉得要說什麼,心裡有些曖昧的情緒現在變得很失落,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失落。

      「妳生氣了嗎?」她不確定的問,表情微微僵硬,「我知道我們三個都是好朋友,但我跟他交往後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思思妳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看到她的緊張和擔憂,我心裡的失落感被緩和了下來,笑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成年後回想起那段往事,我才明白那時候我為什麼會有失落的感覺,也明白了男女之間純友誼的情況很少。原來那時我也被夏凡吸引了,只是不自知而已。再加上亞寒跟他已經在一起,我最後也只是淪為配角的命運。

      縱然如此,亞寒一直堅信著她說的話,『我們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這句話,我們三人十年來各奔東西感情卻依舊。

      婚前她還抱怨過,不能找我當伴娘很不爽。對此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我……

      「老婆。」旁邊男人向我這邊遞出了一張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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