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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菜的滋味

翻鍋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小魚與豆干激發出動人的旋律,丁香撞擊著我的嗅覺。但在客家小炒接觸舌尖的那一剎那,自以為堅固的冷靜崩散於一股熟悉的餘韻,那種不屬於客家小炒的酸酸甜甜,那種只屬於你的涼拌木瓜與客家小炒的結合。

吸進一條木瓜絲,一滴淚水滑落我的臉龐,融在淚裡的原來不只是我的妝容,還有心的回憶。那一天,我帶著你走進一間木造房子,點了盤我最愛的客家小炒。菜甫上桌我便大口大口的配飯,享受著辛辣的搖滾樂,而你卻握著筷子一動也不動的瞠目盯著菜餚上的青蔥與辣椒,只因為你沒吃過加了辣的它。我納悶著,對我來說客家小炒加辣椒,就像愛中加責任一樣的天經地義,但你卻告訴我你煮的客家小炒別有一番滋味。

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第二天你炒了一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滋味。豆干上一樣點綴著綠與紅,但它們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配料,湊近一看,原來是涼拌木瓜絲。我皺皺鼻子。說什麼也不肯品嚐,而你用那人畜無害的笑容鼓勵我試試。大嘆了口氣。我只夾一小口。也就那一口,從豆干與小魚的五香開啟前奏,不需配飯也感覺不到死鹹,取而代之的是木瓜酸酸甜甜的香味,久久繚繞著我的味蕾。在我愛上它的同時,你捕捉我的表情變化,看著你我明白了,酸酸甜甜不僅僅是木瓜小炒的滋味,更是一道愛情的滋味。

回過神來,不顧餐廳人員的阻止,我走進廚房,你轉過身來待我以一樣的笑容,我竟無語凝噎。最初與最終都是無意間的偶然,卻不知不覺的又走到了必然,酸甜木瓜小炒的戀戀滋味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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