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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潛時光與新詞彙

最近一直嚷著中年中年,成了沉潛時光的代名詞,大概就像新的起始點那樣,從某一個截點被分割卻又不完全斷裂,相連的部分被固執的焊接,時間保持一定的行進速度,不再那麼排斥停從和安頓,也和自己培養了某種暗藏獨特氣味的默契,在反覆的勞動和例行的覆拷裡擱淺,迷戀幽常獨處的沉默,是黑暗中的進食儀式,沒有目視的支配,就能全心的品嚐本質的滋味。

前陣子她和我提到「各自努力」,那似乎是此刻我們都該被頒獲的權力,不被任何多慮的形勢牽制,分離時我們能獲得截然不同的力氣,學會不互相支撐,重新託付自己,學會重新站立。

那過程該像把四週的燈源熄滅又點亮,在未知裡用身體全付的知覺重頭感受自己,蛻變、轉化、打磨新的遭遇,在際遇裡掙扎和承擔,分割的離岸會在冀望的時刻如晨霧散去般清晰,遠遠的我應該也可以從內部最安定的地方擁抱妳。

回到原處之後我們就可以安撫每一道過繼的痕跡,對齊每一吋走樣,信任對方一如穩固而無風險的品格,是否要逆走或繼續直行,答案會在多少時間後的實踐裡映現?

還要繼續向前,回頭的時候只想記得彼此託還的記憶,模樣和肢體,言語和抒情,每一翻新的明日都是有著陌生涵義的新詞彙,期望著被讀懂、被重組、被寫入某一段章節,在最適宜的縫隙與行間之內被安頓,被朗讀時的發音能夠強韌又絕對,卻又完全自由。

2013.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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