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夜,頭很痛,大概是從下午狂看HBO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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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沒出門,享受一個人的獨處時光,到了晚上8點多,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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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頭痛,所以睡得很淺,做了好多的夢. 一覺醒來, 夢境竟還栩栩如生地記得,每一幕都讓我有心痛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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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些過往,自己以為忘得一乾二淨,其實,它們都躲在我刻意藏起的潛意識中,趁我稍有鬆懈,便排山倒海地向我襲來,讓我從惡夢中驚醒,一下子還非常恍神, 無法從夢境中的恐懼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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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 我回到了加州,在一處從沒去過的apartment落腳, 但夢裡面, 它是我曾住過的地方, 隔了兩年, 我又回到那個地方, 服務人員都記得我, 給了我曾住過的房間的鑰匙, 一開門, 是他, 還有他的妻子, 以及幾位我不認識的老人家, 好像是那個女生的家人吧! 我禮貌地跟大家點點頭, 看見坐在最角落的他, 他冷冷得說, 你回來了. 但態度很冷淡, 嚇得我拎著行囊, 急忙把房門關上, 離開了坐滿人的房間. 他走出來, 問我回來做什麼, 我心裡像有一座火山突然爆發, 歇斯底里地跟他說, 我已經很給他面子,沒在房間裡當著大家的面大鬧了. 不過, 我心裡清楚得很, 他在這兩年我離開的時間裡, 已經和房間裡的那個女子結婚了. 所以我無言地退出了房間, 就像我當初無言地退出和他的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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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我一直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當初回台灣之前, 從舊金山打了幾通電話給他, 都是電話答錄. 我留了言, 說我人在SF, 畢業了, 希望能在San Jose找份實習的工作, 希望有機會的話能跟他碰個面. 他回了電話, 我不在, 所以換他留了言. 但我沒再有勇氣和機會回他的電話, 雖然也找到了工作, 但因母親的反對, 我回到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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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我當時留下來工作, 如果我當時回他電話, 也許我們會再見一面, 也許我和他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也許,現在的我還在美國,也許,有很多我現在胡思亂想的狀況都可能成真. 也許夢境裡,不會出現那個女生. 只是, 註定的緣份拆散了沒有緣份的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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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 並不後悔, 只有遺憾. 因為我知道他要的不是我, 而是一個可以讓他變成美國公民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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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經過了這樣多年, 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夢見他, 而且心中的情緒是那樣的激動, 我被夢境中的自己嚇到了. 我以為, 他只是我生命中已被遺忘的某一段回憶,沒想到, 潛意識中他結婚的事實, 對我的衝擊是那樣的巨大, 已經過了7年了, 我竟然並沒有徹底忘懷. 我對自己感到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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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那麼得拿得起放得下,卻在7年後發現, 自己其實沒有真正的放下. 不過, 這樣的狀況不會改變我什麼, 因為我不想也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麼. 只希望自己能夠放下這一段苦樂參雜的回憶, 不要再有任何一絲的遺憾或捨不得. 過去的, 應該讓它徹底地過去, 不該再留戀, 也沒有必要去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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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加州7年了, 第一次夢到與他有關的情景. 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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