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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我的女朋友

   

 

      這裡,是白煦嶣與老朋友們最常相約聚會的「老地方」。

      牽著王棣娣步入咖啡店,白煦嶣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客人打量的眼光,甚至察覺身旁女孩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肩膀,但他仍假裝視若無睹的迎上老闆友善的招呼。

      「嘿,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你了。」

      「蓋瑞昨天也在說我們很久沒過來光顧,最近比較忙啊。」

      CROWN   CAFÉ的老闆是一個蓄著小鬍子的大叔,不說話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嚇人,相處久了才發現他也會笑,甚至彎起嘴角時還會露出和粗曠外表不相稱的酒窩。

      「第一次看到蕾拉之外的女生。」老闆放下手中擦拭乾淨的玻璃杯,注意到視線在四週飄盪的王棣娣,以及兩人交疊的手,儘管答案明顯還是忍不住發問:「女朋友?」

      「嗯?」王棣娣聽到關鍵字而回神,這才恍然想從白煦嶣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是啊。」殊不知,他完全沒有打算讓她如願以償: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緊握不放。

      老闆搖搖頭,看著這兩個傢伙致力於掙脫與禁錮的反應,只將它當作是情侶之間的小遊戲:「看在你帶女朋友來的份上,飲料我請,想喝點什麼?」

      「等會吧,我先帶她上去看看那群人的反應。老樣子,二樓嗎?」

      老闆點點頭,目送兩個人踏上狹窄的蜿蜒階梯。女孩作勢打他,而他逆來順受,甚至還記得提醒她穿高跟鞋走路小心。那種自然而然的相處,不得不讓老闆憶起白煦嶣第一次走入店裡的模樣──當時,他和朋友玩得很樂,直到陌生的自己上前攀談,嘻笑的臉變成一片尷尬。

      他所有的開朗都只適用於讓他放心的人們,就連遇見搭訕也絲毫沒有愉快而是極度想逃離現場的不安,但這個女孩讓他自在,閱人無數的老闆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充滿對彼此信賴的關係。

      「拜託,你們上次去玩的照片會不會太誇張,我差點要按檢舉了。」

      「想也知道那是白煦嶣的提議,我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講我的壞話講得太大聲了吧?」

      白煦嶣帶著王棣娣上二樓,輕而易舉的找到那談笑聲響極大的長桌,桌緣分別坐著五個人,四男一女神情愉快的互相開著彼此的玩笑,氣氛輕鬆的讓人感到舒服。

      「我們在說上次去泡溫泉的事情,你跟凱開那張照片──」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在場唯一的女生蕾拉一抬眼就發現白煦嶣並非一個人赴約:「這位是?」

      她的笑容僅花費一秒鐘就瞬間凝結,蹙眉難掩不快。就算是白煦嶣也應該遵守老地方聚會不能帶朋友的潛規則啊?否則,不熟悉的人在場,聊天難不成還要顧形象?

      「棣娣?你幹嘛帶學妹來?」模樣清秀的男子挑眉,想起自己曾經見過她。

      「記憶力很好嘛,凱開。不過,她現在可不只是我的小學妹喔。」白煦嶣微笑著,並在王棣娣施力抵抗下高高舉起兩人黏在一塊的手,姿態驕傲的補充說道:「王棣娣,我的女朋友。」

      這一次,大夥人的目光整齊劃一的在她身上定格,表情堪稱是瞠目結舌。

      依據他們對煦嶣的印象,他的菜應該要再冶豔一些、裝扮再成熟一些,怎樣都不會像是眼前這個小女生一樣,少女的像是備受呵護的小公主……不過,真要說起來,白煦嶣也已經很久沒有談戀愛了,上一個交往對象算起來應該是大二的伊梵,可是那段關係簡直短得像在胡鬧……

      「怎麼可能,都沒聽你說過啊!」反應最大的是那名叫作凱開的男子,他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所以才叫作秘密交往嘛。」

      「在一起多久?」比起凱開的激動,蓋瑞直盯著煦嶣主動替棣娣多拉一張椅子的行為,沒有半點敵意,相當單純的對於他們兩人關係感到好奇。

      「差不多三年吧,我對這種事情的記憶力真的很差。」白煦嶣在王棣娣的左手邊坐下,毫無猶豫的將她擺在離好友們最遠的位置,偏著頭望向她:「我有算錯嗎?」

      「……沒有。」顯然沒料到他會把問句丟給自己,棣娣的回答慢了半拍。

      和煦嶣牽著手,感受他入戲之後自己添加的親暱小動作,棣娣的思緒完全在另一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慶幸預先有這場所謂的「試戲」--畢竟,他們彼此對情侶的定義好像不太一樣。

      「可是,那也不對啊。」凱開動一動手指頭,數了又數,認真的挑起毛病:「三年前你人在日本耶,去年才回國,這樣算起來你們只有一年的時間相處?」

      「比較精準的說法是半年。」煦嶣聳聳肩,好像牽棣娣的手牽得很習慣,他的拇指摸了摸她的虎口:「她今年一月才從英國回來,在那之前我們每天至少要視訊兩個小時。」

      棣娣一直都在談話的間隙中觀察在場每一個人的反應。

      坐在煦嶣身邊的是蕾拉,蕾拉的左邊是凱開,他們兩個人對於交往的話題參與討論程度很高;而蕾拉的對面與斜對面分別是蓋瑞與小賴,他們的注意力也在話題上,但就像她一樣還在考慮怎樣的立場才能被接受;至於單獨霸佔一張桌子的那個人……

      「為什麼到現在才帶出來?」桌上放著筆記型電腦,看起來很有個性的男人自他們上樓後第一次將視線從畫面上移開。對了,他是小綜,無法第一時間認出是因為他的髮型跟照片上不同。

      「我怕你們就像現在這樣給她壓力嘛。」煦嶣回答,氣勢矮了一截。

      棣娣記得小綜,他是個全然理性的務實主義者,所有事情的因果論都是毫無疑問的是與非,煦嶣常常與他辯得十分受挫,才會一不小心面對他就本能的癟嘴撒嬌了。

      「對不起,回台灣的這半年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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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成自然》正式開更   :)

下次更新暫定為週三(6/11),然後原則上就會回覆一五的一週兩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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