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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琴弦】妳的禮物 (月日) 02(完)

     

      「我……」日野支支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要說看過好像也不是,說沒看過可紙條確實已攤開在她手上,「那個……沒想到明天是你生日,我剛才在想說要讓大家來幫你慶生……」

     

      「不需要,別告訴任何人我明天生日,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月森冷冷的道,看著日野被自己魯莽的吼聲嚇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今天異常的行為,讓他覺得不像以往的自己,「抱歉,我沒有惡意……」

     

      「沒、沒關係。」……

     

      回家的路上日野有些心不在焉,心心念念的是方才月森道完歉急忙轉身的背影。

     

      為什麼月森不喜歡過生日?月森的父母看起來很恩愛,也對月森很照顧,可是月森跟父母的談話總是很客氣生疏,要說是家教好,卻也顯得奇怪。

     

      至少一般家庭裡就不是這樣……

     

      「小信,不要用跑的,會撞到人。」

     

      「才不會……」小男孩大步跨走著,小小的臉上掛著燦爛刺眼的笑容,他回首反駁婦人擔憂的提醒,一不小心下,小信果然撞上了人,「啊--!」

     

      「痛!」

     

      「小姐,妳沒事吧?」婦人皺著雙眉,一手拉著丈夫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她把小信拉起來,一邊連忙道:「對不起,小信一聽到要去麵包店拿生日蛋糕就……」

     

      「沒事、沒事。」將護在身前的琴袋拍了拍,日野笑看著一旁的小男孩低著頭一副就要落淚的樣子,看來他也很楚自己做錯事了,「你叫小信是吧!」

     

      「我……」小信征愣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杏圓大的的雙眸已是紅成了一片,「對不起……」

     

      「沒事、沒事。」日野摸了摸小信的頭,「明天也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唷!」

     

      「嗯?」

     

      「生日快樂,小信!」

     

      「謝、謝謝!」

     

      半晌,小信害羞的跟日野欠身道別,他回頭,一手牽著媽媽,一手牽著爸爸,兩大一小的交談聲,由近便遠、由大變小,漸漸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邊,只留下三人一家和樂融融的殘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溫暖……太過溫暖,卻不由得想到--月森   蓮,那個明天即將生日,卻沒人慶祝的人。

     

      日野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決定了,就算月森說他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他的生日,她是管定了……

     

      翌日的下午,暖暖的陽光已逐為橘紅,校園內只留下三三兩兩的學生,以及社團練習的同學們。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個沒有人會來慶生的日子,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他的小提琴。

     

      專心一致在提琴上,讓他感受不到對父母失望的悲傷,感受不到期望中的寂寞,所以他留在練習室裡。

     

      指間跳動在琴弦上,弓在弦上上下滑過,一首首激昂的琴聲中,讓他不知不覺所留下的汗水四處灑落,斜陽的折射,在身旁的水珠如同水晶珍珠般熠熠閃耀。

     

      「還、還好你還在。」

     

      琴聲瞬間停止,月森睜開眼廉看向門外的日野,她雙頰鼓紅,前額的髮鬢因和水縷濕而束成一束,看來她是真的有事來找他,「有事?」

     

      「那、那個……」日野頓了頓,眼神在空中飄忽不定,背在背後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緊握著……

     

      月森挑了挑眉,藍眸轉也不轉的直盯著日野,「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他將收好的提琴背起,朝日野的方向前去,「借過。」

     

      「等、等等……」日野睜大雙眼,有點不知所挫的慌了「剛剛到你的教室沒找到你,所以猜想你應該在這裡。」

     

      「所以?」

     

      「……生日快樂!」日夜漠然將頭低的快貼上地,背在背後的雙手,一手一樣的遞到了月森的眼前。

     

      「這……是?」月森被日野的舉動嚇到,心臟有一剎那挺指了跳動。

     

      這是所謂的……感動?

     

      月森接下日野手上的東西,一個是精緻包裝的小型方盒,一個是外面蛋糕店賣的一人份小蛋糕,「我……可以打開?」

     

      「當然!」

     

      月森放下琴袋,迫不及待的拆開了方形的禮物盒,裡面是--一個小小的手工不織布娃娃,娃娃的樣子正是月森一臉冷酷的可愛模樣,「這是……我?」月森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娃娃,她看他的樣子一直是這樣嗎?

     

      日野以為月森取笑著她粗糙的娃娃作法,臉瞬的如火燒般紅了起來,「不要的話還給我!」

     

      手指被粗糙的觸感磨過,瞬間娃娃已從他的手離去,轉戰到日野的。

     

      他看了看她的手,「妳的手……?」幾乎是被包紮的無一處肌膚是裸露出來的,是因為那隻不怎麼順眼的……娃娃。

     

      「這、這不是因為做娃娃的關係……啊!」日野有些慌了的反駁道,出口的話一不小心就露了餡,她懊惱的皺著雙眉,現在腦子是成空白當機狀態。

     

      月森不知覺的拉起嘴角,鋒利的目光也在不知何時圓潤了起來,他打開日野的蛋糕道:「要……一起吃蛋糕嗎?」

     

      這是他有生以來覺得最快樂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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