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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城-第三章-公會入行沒有要你去賣啊

第三章、公會入行沒有要你去賣啊

「我拒絕﹗」炎剎凜然說道。

「你、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是、什麼。」芭樂哥緩緩地說,不過看來他對被拒絕很不開心。

「我只知道你是個怪人。」似乎是想挑釁,炎剎故意嗆道﹕「你講話一直斷斷續續,我聽了很煩......而且你很噁心。」講到最後一句,他從心底打了個寒顫。

「我、喜歡、美麗、的事物。」

「抱歉,我可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小心咬了崩牙。」

「對啊對啊﹗炎剎可是很強的喔﹗你這種檔次的傢伙他咻咻咻的,一下就擺平你﹗」洛伊搖著尾巴幫腔。

「喔、所以說、打贏、你會、加入、嗎﹖」

「不會,我的原則中沒有『訂條件』這種事。更何況,我沒有輸的可能性。」炎剎抽出武士刀,眼中燃著興奮。

所有隸屬於厲鷹王的公會成員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向會長拔刀相向﹖這可是從沒見過的光景啊﹗眼前的......似乎是「少年」的少年,到底是多無知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骨氣、很好、裝備、不好。」芭樂哥點出重點,用惋惜的眼神看著炎剎,彷彿對方已經輸了。「差別、太大、你、打了、輸。」

「差別﹖」炎剎冷哼道﹕「哪裡有差別﹖」

「......各方面。」芭樂哥搖搖頭。「等級、武器、裝備、經驗、你、沒有一樣、贏我、打、不公平。」

「炎剎大大,你可別退縮啊﹗他不過是全玩家排名第三十一、裝備都是黃金型、等級封頂、第一大公會之首、手下成員三百名罷了,真的沒什麼了不起,我這條命全靠你了拜託別拋下我啊﹗」洛伊猛搓著手,看起來真的很緊張,但說出來的話卻意外地沒有緊張感,反而有種挑釁的意味。

在場的眾人都朝他丟了個白眼。

炎剎額頭冒黑線的說﹕

「你這樣說我更不想救你了......   」

「即使如此、你、還是、不肯、加入、還是、要打、嗎﹖」芭樂哥問道,抽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大刀,刀鋒閃出令人發寒的碧光。

「啊啊,大概就是這樣吧﹗」炎剎開始活動筋骨。

「我啊,可是十分享受著與高手交戰時的那種,死亡的危機感。」

場上,對峙中的兩人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屏氣凝神的等著對方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嘎滋嘎滋。

連風,都靜止了。

嘎滋嘎滋。

只剩下刀尖的寒芒以及......

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嘎滋......

異常大聲的咀嚼聲。

原本全神貫注的兩人無言的看向聲音來源。

一名坐在場邊緣的青年,手中拿著一包令人懷疑是否有置入性行銷的零嘴,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點也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仔細的觀察會發現,青年身上的裝備隱隱閃著碧綠的光澤,似乎不是凡品,而他背上掛著一把過長的雙手大劍,長度約莫有一人高,不禁叫人懷疑是否純粹裝飾用。

他是什麼時候坐在那裏的,沒有人知道,連炎剎都沒注意到。

炎剎還來不及反應,倒是一旁的洛伊失聲叫了出來。

「會長﹗」

會長﹖

眾人一愣,便開始迅速運轉起腦袋﹕狐狸少年是追殺對象,隸屬於另一支公會,該公會的勢力在鏡湖城中雖然不是最大,但其中不乏好手,尤其是他們的會長,更是高居排行第二十五位,在城中則是最高位的......

會長﹗

眾人以詫異的眼光看著青年,無法就此相信那位被稱為鏡湖風神的高手跟眼前的是同一個人。

青年被眾人瞧著,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

「抱歉啊﹗」他嘿嘿笑。「只是覺得看電影就該吃點啥。」

「神風、你、在這裡、做、什麼﹖」芭樂男問道。

「做甚麼﹖」名為神風的青年指了指洛伊,說﹕「我家的小弟向我求救,說是被綁架了,於是急急忙忙地趕來,卻發現是你。怎麼,你現在又多了個虐弱者的嗜好﹖」

「他、很強。」芭樂哥強調道。

「很強﹖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罕見。」神分站起,仔細的打量被晾在一旁的炎剎,口中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喂﹗到底要不要打﹖」炎剎也不在意神風的打量,為自己的無聊大聲嚷嚷。

一股險惡的氣息從側面襲來,炎剎眉頭一皺,直接拉起掛在腰間的武士刀,連劍帶鞘的擋下揮來的鋒芒。一股巨力從接觸點撞上手臂,迫使炎剎又增加了幾分握力,硬是向前推出,逼開了對方。

是神風出的手,雙手劍因方才的交手微微顫動著。

「唔﹖還真的接下了呢﹗」神風略為詫異的驚呼道﹕「仿式眾,你是怎麼找來這樣一個好傢伙的﹖」

「他、跟你的、小間諜、走、在一起。」

仿式眾﹖

「你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說遊戲名。」神風這回真的訝異了,因為現場包括厲鷹王的成員,有一半的人都在搖頭。

「噢﹗我的天,你到底是怎麼組成公會的,還能把公會營運成鏡湖最大﹖」神風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的、公會、也很、不可思議。」芭樂哥回嘴,而洛伊則是羞愧地低下頭。

「這個假流氓。」神風指著芭樂哥說明道﹕「遊戲名叫仿式眾,在現實的綽號叫大塊頭,兩個名字湊做一塊,簡稱芭樂哥。」

簡稱你個毛﹗眾人在心中吐槽。這簡稱還有沒有一點邏輯性在﹖

「而且是我取的喔﹗」

原來是你嗎﹗眾人無言。

拜託,別再丟公會的臉了啊會長﹗洛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我才懶的管這些。」一直被閒置著,炎剎真的火了。「要打不打的煩不煩啊﹗你們不出手,我偏要逼的你們出手。」說完,他詭譎的一笑,抽出了武士刀。

「逼我們﹖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你以為你......人呢﹖」

炎剎消失了。

與字面上的意思一樣,突然的,從他原本站的地方消失了。

接著,來不及擺好架式,仿式眾的左手飛了出去,斷口平整如鏡面般,下一秒,大量的鮮血噴撒開來,染紅了仿式眾和神風,以及周遭的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仿式眾痛得大吼,驚疑不定的神風連忙掏出補血藥,灌入他嘴中,手臂斷處這才慢慢止血。

「我沒有下手很重吧﹖」

炎剎出現在眾人身後,肩上扛著滴著血的武士刀。

「混帳﹗」神風大吼。「哪有人二話不說就衝上來砍人﹗」

「二話不說﹖喂喂,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了嗎﹖」炎剎皺起眉頭,將刀收回鞘中說﹕「怎樣,現在有想出手的慾望了嗎﹖」

「有啊......」神風緩緩站起,雙手架起劍,憤怒地狂吼。「想殺了你的想法,多到滿出來啊﹗」

大劍四周散出一道道綠光,在經過的空間中拖曳出一條條罡氣的尾巴。猛揮砍向炎剎,速度之快,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第二十五位。

鏡湖的風神,咆嘯。

炎剎向旁一跳,堪堪躲過一記直劈,但神風操縱那把大劍彷彿輕如鴻毛一般,在直劈後立即補上一招橫掃。炎剎揚了揚眉頭,左手在地上一拍,像是被拉起一樣,整個人朝神風的上方飄去;右手再次抽出刀,當到達神風頭頂時向下一探,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且大的口子。

旁觀的眾人倒吸一口氣,看著血從神風背上噴出。

兩人僅僅過了三招,高手神風就受了傷﹖

背上一痛,神風沒有就此倒下,反而蹬出一腳,以求離開炎剎的攻擊範圍。拉開距離後,神風按著背站穩,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強敵,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

『空絕風響﹗』

他拚著剩餘的力氣向前躍起,如此大吼著。

像是為了呼應風神的憤怒,碧劍刃旁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扭曲,不停得壓縮壓縮再壓縮,然後夾帶著風暴斬出。只見雙手劍的劍身瞬間被綠光包裹,劍身粗了一倍不止,強大的風向四周吹襲,逼開一旁的人,刨起青石地板,甚至撕裂了街道旁的房子。,前方的道路、房屋以及生物,被毫不留情的撕扯、摧殘,直到一切消失殆盡,想來肉身的炎剎也該神形俱毀才是。

本因如此。

劍是斬出了,街道房屋也壞個徹底,但炎剎並沒有死,因為他早已移動了。

「唔哇﹗這就是技能嗎﹖會不會太誇張啊﹖」

神風耳邊,響起炎剎的聲音。

「怎麼......」他眼睜睜的看著炎剎欺近自己的懷中。

儘管努力躲避,但人在空中,動作也早已做出,根本無法收勢。

刀,貫穿了神風的右肩。

「喔啊啊啊啊啊啊﹗」神風忍著疼痛,試著踢向近身後的炎剎的腹部,以求拉開距離,但炎剎早已從他的眼神看穿他的意圖,反而先出腳,反踹了神風的肚子。

刀抽離,帶出噴濺的鮮血。

兩人在空中分開,分別落下,只不過炎剎是穩穩著地,神風則是用摔的。

高下立判。

「會長﹗」在眾人不敢置信的驚呼中,洛伊衝進戰場,扶起倒在地上的神風,驚慌地查看他的傷勢,然後......

「......嘖﹗為甚麼不是漂亮的女生來扶我呢﹖」

果斷地將他摔在地上。

「我可是傷患啊﹗你這死狐狸﹗」

「那就給我像傷患一樣安靜躺好,別要求太多。」

「......是。」

對話完,洛伊看向炎剎,一臉嚴肅的說﹕「炎剎先生,你知道您做了甚麼嗎﹖」

「當街幹架﹖」

「完全正確。」

不顧炎剎一臉問號,洛伊煞有其事地繼續說﹕

「你對上的,是鏡湖城中的兩大強者,以及其所屬的公會勢力,你覺得對上這麼多人,你會有勝算嗎﹖」

「有啊﹗」

炎剎毫不在意威脅的說。「勝算這種東西,我可是有很多喔﹗」

在場的人都因炎剎狂妄的話給激到,紛紛把手搭上自己的武器。炎剎看到眾人的反應,卻只是一笑置之。

「你是說,你有自信打贏在場所有的人﹖」洛伊依舊很冷靜。

「如果有適合的武器和裝備的話,當然﹗」炎剎坦率的說﹕「剛才的對打,我有稍稍了解到裝備的重要性。先不說閃亮亮的很好看......」

閃亮亮的很好看﹖你是小學生嗎﹖

炎剎晃了晃武士刀。「我的武器的耐久性快見底了,意思是說要斷了嗎﹖」

「快、見底﹖」左手草草包紮好的仿式眾一臉痛苦的疑惑道。

「砍兩下就要見底,你到底是什麼裝備﹖」神風努力按著肩頭噴血不止的傷口,說出自己的疑問。

「嗯﹖新手武士刀。」

「「新手武士刀﹗」」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連忙向炎剎提出查看資訊的請求。炎剎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透明視窗,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個......」

「「按確定就是了﹗」」兩人急的怒吼,仿示眾連包紮的繃帶都掉了,血又給激了出來。

「是﹗」

隨著炎剎的手指按下,神風與仿式眾的面前飄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視窗,上面寫滿了有關炎剎的角色資訊。

愈往下讀,兩大高手的臉色愈像吃到了大便,頭也愈抬不起來。被一個上線不到四個小時、唯一的武器是系統一開始給的新手武器、裝備一點防禦的功能都沒有的新手給壓制﹖又不是在搞笑,這種事傳出去可以聽嗎﹖

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接著同時撇了一眼炎剎,再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點頭。

「果然是榜上有名的高手﹗輸給你我們是心服口服的﹗」神風突然站起,勾住炎剎的脖子說道。

「心服、口服、甘拜、下風。」仿式眾也站了起來,用剩下的右臂抓住炎剎的肩膀。

「喂喂喂﹗怎麼突然......」

「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敢怠慢呢﹖洛伊,帶炎剎大俠去咱們的公會歇歇吧﹗」神風把沒進入狀況的狐狸抓過來,還不停的使著眼色,就怕被旁人給揭穿了。「芭樂兄,你該沒意見吧﹖不如你也來坐坐如何﹖」

「樂意、之至﹗」仿式眾配合著說。

「喂﹗聽人說話啊﹗」

聽你媽﹗這可是攸關著名譽問題啊﹗

彷彿是從神風猙獰的表情上讀到了威脅,即使炎剎並不是真的怕,但還是乖乖閉上嘴巴。

「會長啊......」洛伊虛弱的開口,卻被兩名會長向前推。

「還有甚麼疑問嗎﹖」神風一臉險惡的瞪著洛伊和炎剎。

該死的這兩個小屁孩都不會看臉色嗎﹖

「咦﹖」仿式眾叫了一聲,接著毫無徵兆的化作一到白光飛向天際。

看到這個畫面,眾人都是一驚,不明白怎會如此,只有洛伊大聲地叫道﹕「會長您的血量......」

然後,神風也飛走了。

呆愣愣地盯著那兩人飛走的方向,洛伊整個人絕望地拍拍炎剎的肩膀說﹕

「記得隨時關注自己的血量︱︱那就是重生以及飛回重生點的情況。」

「......嗯。」

「所以......該怎麼辦呢﹖」

地點是公會「密林」的據點|密林是神風和洛伊兩人的公會|裏頭有著寬敞的空間;牆壁粉刷著令人心情愉快的亮色系油漆;家俱看得出有定時保養;而最大的特點,是位於中央的一座圓環式飲料吧檯。在一行人進來時,已經有十餘人在公會中喝酒聊天,處處透著歡愉的氣氛;然而當神風面有菜色的掏出某樣東西時,氣溫瞬間降至冰點。

兩名強者、一名打敗兩名強者的強者、狐狸少年,現在正跪在地板上,臉色慘白的低著頭,活像是做錯事情被媽媽抓到的小孩一樣。

而散發著濃濃殺意、扮演著悍母的角色的女性,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掌握著四人的生殺大權。

茶色的頭髮,有點波浪捲,給了主人一種高貴的氣質,而她那白玉般的瓜子臉和柔波的電眼,讓她看來反而多了親和力,像個鄰家的大姊姊。身材曼妙的她在女性用鎧甲中顯得特別誘人。

密林的副會長,同時也是實質上的掌權者|︱超級刀客。

一聽到她的自我介紹,炎剎反射性就要吐槽名字,但當他看到超級英雄將神風高舉過頭,然後以過肩摔的手法俐落的摔出去   出去後,他決定還是尊重別人取名字的品味。

在兩位會長相繼往生後,洛伊便帶著炎剎去復活點接兩名重生者,而炎剎基於未來可能有機會體驗重生的思量,也同意前往。

就在從重生大殿出來時,鏡湖城地城管大隊駕到,並塞了一張金額兩百金幣的罰款單,理由是﹕破壞城內公共設施、波及商店造成損失這兩大罪行。

順帶一提,殺城的幣值換算如下﹕一萬銅等於一銀、一千銀等於一金、一千金等於一鑽石,而一銀等於一百元現實幣值。

再順帶一提,殺城尚未開通現實儲值功能,而遊戲內的錢又特別難賺,這也是神風在看過單據後石化的原因。

「所以......該怎麼辦呢﹖」

超級刀客又問了一次,用彷彿能殺人的語氣,讓神風的心臟揪成一團。他慌張地看了看身旁四人,然後決定出賣炎剎。

「都是他啦﹗」他用食指猛戳炎剎的臉頰,指控到﹕「都是他先跑出來,打傷了芭樂,我才......」

超級刀客看向炎剎,眼神放柔了許多,似乎只是在打量,並沒有責難的意思。

「炎剎先生,我可以問你事情的經過嗎﹖」

炎剎聳聳肩,說道﹕「我只是跟洛伊在茶樓吃飯。我才剛進遊戲不久,他在教我遊戲中的事情,然後這個叫仿式眾的就在茶樓中要對我們......對我動手。」他不小心想到了不舒服的事情,打了個冷顫。

「那,大塊頭,你怎麼說﹖」超級刀客看向仿式眾。

仿式眾見球被丟給自己,急忙找下一個接球的。

「是、狐狸、小子、昨天......」仿式眾慌忙地說,卻被神風手忙腳亂地打斷了。

「那、那段就跳過啦﹗」

「繼續說。會長你閉嘴。」

「是......」

「......昨天、小狐狸、跑到、我們的、公會、誘拐、一名、女性、的會員。」

「誘拐﹖」超級刀客皺緊眉頭,看向洛伊。

「給我解釋清楚。」

「嗚吚﹗」洛伊被超級刀客的眼神盯上,嚇得叫了出來,連耳朵跟尾巴都豎的老高。「我我我我只是照著會長的威脅去做我甚麼都不知道拜託請問我不對請不要問我我不好吃真的求您了都是會長的錯﹗」

語無倫次了。

沒想到會被出賣的神風呆滯地接下被自己拋出去轉一圈回來的球,眼神已死的站著。超級刀客嘆了一口氣,右手揮了揮,意示洛伊和炎剎從左右架住神風,將他轉過來。

炎剎不明究裡,洛伊硬是扯著他走到神風身旁。

「......到底要幹嘛﹖」

「照做就對了﹗別反抗她啊﹗」

然後,接下來的畫面讓炎剎將洛伊的話深深記在腦子裡。

超級刀客甩了甩手,從道具中掏出一對巨大的手甲,輕巧的套上。

喂﹗騙人的吧﹖那上面有鐵刺啊﹗炎剎驚恐的看著那對手甲。用那個要幹什麼啊﹗

這時,一直空白的神風突然回神過來。

「咦﹖我怎麼了,突然就呆了呢﹗......話說你們架著我幹嘛呢﹖嗯﹖前面﹖前面有甚麼......」

神風在看到憤怒的超級刀客與手甲的一瞬間,突然短暫失去了意識,隨即馬上清醒,開始奮力掙扎。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麻煩聽我辯解啊這是有原因的......」

「駁回。」超級刀客雙拳在胸前一敲,發出鏗的一聲。

「要辯解,等處刑完再說。你就好好享受吧﹗」

「混帳﹗你們放開我啊﹗才剛重生完我不要又死一次,等、等一下我可是會長啊,我命令妳嗚喔喔喔喔喔喔......」

重拳落下,如雨點般。

「兩百金幣﹗兩百金幣的罰單你說收就收﹖你是家裡太有錢還是重生時忘了再生腦子﹖你不會跑給他追嗎﹖城管大隊又不能出城你跑出城外不就沒事了﹖讓你收,你倒是告訴我要怎麼還完這筆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炎剎自認看過無數的血腥場面,眼前的景象仍讓他感到震驚。

標準的十八禁場面,血肉橫飛。

就在血快流滿整個地板時,超級刀客終於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間的汗,噓的一聲說﹕

「真過癮﹗」

......妳到底是積怨多深﹖

「出氣歸出氣。」超級刀客拍了一下手,說﹕「罰金的部分還是要解決。是說,你去別人公會綁女生做甚麼﹖」她踢了神風一腳。

「啊......嗚......」

「洛伊你說。」

洛伊欲哭無淚的看了癱在地上,只剩微弱呼吸的神風肉塊,戰戰兢兢地說﹕「會長說想看看仿式眾先生玩遊戲這麼久了,有沒有交到女朋友,逼著我去誘拐厲鷹王公會中最漂亮的女孩子,看他會不會超生氣,還說我長的一臉正太不好好利用太可惜......」

「這種蠢原因﹖」超級刀客的眼神降至冰點以下。「來人啊﹗把這團肉塊鏟出去﹗」

立刻就有幾名被眼神凍傷的成員熟練的把神風搬出去,丟在大街上,還順便踢了兩腳。

「既然知道原因就好辦了。大塊頭,我跟你說聲抱歉,等下會準備賠償金讓你帶回去給那位玩家。」

仿式眾點點頭,又說﹕「賠償金、不用、沒關係、倒是、小狐狸、你要、小心、一點。」

「我﹖為甚麼﹖」

「那個女生似乎喜歡上了你,應該說她本來就喜歡正太型的男孩子。」

洛伊臉一紅,爭辯道﹕「我才不是正太......為什麼要小心,被喜歡不、不是挺好的嗎﹖」

「因為、她、是我們、公會、最、漂亮、的女生、卻、喜歡、上你、這、讓我們、公會、的男性、成員、非常、不爽、還、揚言、要、把你、殺回、零等、之類、的。」

「......」洛伊哭了出來,炎剎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那賠償金就不給了,有需要時再獻祭洛伊就好了。」超級刀客無情地說,讓洛伊哭得更兇。「至於炎剎......」

「我也要賠償嗎﹖」炎剎問道。

「當然要,你可是引起事件的犯人之一,這兩百金幣中至少有三成你要負擔。不過,我倒是希望你以其他方式償還。」說著,超級刀客開始上下打量炎剎,眼神在他的身體上遊走。

炎剎打了個冷顫,趕忙問道﹕「甚麼意思﹖」

「你就乾脆點,入行吧﹗保證你吃好穿好睡好,你只要運用你的身體就好,划算吧﹗」

不好,快閃﹗

炎剎下一秒就要奪門而出,迎面卻揮來一把劍,逼的炎剎急忙站定。卻是神風從門口貿然攻擊。

「你就別逃了,乖乖入行吧﹗」

「......你還可以走﹖」剛剛那個傷勢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使得炎剎有些嚇到。

「哼哼﹗看你長的這麼好看,應該可以當紅牌的吧﹗」

「你是哪來的皮條客啊﹖」

「跟我們一起,我們絕不會吃虧的啦﹗」

「我吃虧可大了﹗該死的﹗」炎剎怒吼道。

「來嘛來嘛﹗」

「絕不﹗這是貞操問題﹗」

「那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呢﹖」仿式眾聽出其中的端倪,並試著指出。

「不然、跟、貞操、有、甚麼、關係﹖」

「大概,觀念從一開始就錯了。」洛伊後悔之前沒先跟炎剎說清楚。

「炎剎先生﹗」

「幹嘛﹖我現在沒空,忙著保護重要的東西。」

「我說,公會入行沒有要你去賣啊﹗」

「......唉﹖」

「哇哈哈哈哈哈﹗你真以為公會是在賣的嗎﹖你能賣甚麼﹖賣屁股﹖笑死我了﹗那這樣的話超級刀客妳不是啥都不能......嘎喔喔喔......」

「不用你操心﹗」

吃了她一計拐子的神風抱著胸口倒在地上抽搐著。

「總之,你願意成為我們的會員嗎,炎剎﹖」

「......我能拒絕嗎﹖」

「當然可以,但請先付清你的欠款再走。」

「......」

明明可以輕易地打贏在場所有人,但卻沒有那麼迫切的想離開。炎剎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感覺。

反而想留下來,留在這種透著歡愉氣氛的地方......雖然有些暴力。

多久沒有這樣輕鬆了呢﹖炎剎看了看眼前的眾人,有些明白自己為何會買下殺城這款遊戲了。

我想逃避,一切的一切。

而有時,逃避現實也是為了生存。

炎剎罕見地彎了彎嘴角,真心的微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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