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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啊虎之計

「叮噹叮噹~」鈴聲響起,嘈醒了正在甜睡的我.那是午膳結束的聲音,相信他們很快就會上來.我並不渴望他們上來,但至少能讓我解決沉悶.

「啊哈哈!剛剛沒看見陳家俊,他想必是遲到了吧!」啊虎大聲叫,吃了安眠藥也會被他叫醒.「不如我們就等待他回來時一起笑他,我數一、二、三,你們一起說:『俊?哪兒俊啊?』,讓我們笑他笑到倒地不起!」

他們看似沒有發現,我在課室中,也沒有察覺,我根本沒有外出用膳.「家俊,你在這兒唷.」何穎詩發現了我,我立即舉起右手食指,放在嘴旁,示意她不要作聲.我不知這樣做有甚麼用處,但我不想他們有機會取笑我.

「你整個午膳時間也在這兒嗎?」穎詩輕聲地問.「唔……是的.」我回答.她感到奇怪,問:「為何要這樣做?是……你有甚麼病嗎?」見他如此問,我便順水推舟:「是……是.我,得到一個病,是……有點不好的說.」

穎詩思考了一回,說:「對了,你在小息時沒外出,在上課時故意回避一點.這是太陽!你好像是一直回避太陽的,難道你是有甚麼病?」我繼續順其自然:「是,我得到了一個不能碰陽光的病!」

這真是太勉強了!天下間怎可能有人相信這樣子的謊言,不過,穎詩還是嘗試相信:「明白.總之,你就是有你的苦衷的吧.」我點一點頭.

「老師來了!」一名同學大叫.啊虎說:「待回是數學課,是周老師任教的.周老師根本不可怕,發怒是也不過像一隻小老鼠,我們怕甚麼?」周老師是一個好老師,他心地善良,但那一班專搞事的人卻常常玩弄他.

周老師進入了課室,說:「各位同學早.」「周~老~師~~~~~早~」同學們故意利用不一樣的長短來敬禮,有如一群群的瘋子.「請坐,大家請翻開書本第二十一頁……」「老師!」啊虎舉手並大叫.

「甚麼事?」「我忘了帶課本!」「那不成問題,我會把要點和問題寫在黑板上.」老師如此的說,但啊虎還像是計劃著甚麼:「老師,但我想要有一本實在的書在手,可不可以借用你的?」

周老師心地頗是善良,便順了啊虎的要求.不妙,啊虎一定是計劃著甚麼,平常的他一定不會如此的有禮貌.我又再次沒有聽課,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發呆,而是一直看著啊虎,看著你有沒有任何異常行為.

他翻翻筆袋,拿出要凖備的文具:鉛筆、尺子、橡皮擦、膠水等等.不可能,他一定不可能會凖備文具的,今早還在笑我,現在才不會立即變好.不過,儘管我如何的觀察他,也是無法找到任何破綻,連值得懷疑的位置也好像沒有.

難道沒有方法?他這個人,這麼壞,我真的一點事也做不了?下課了,他沒做任何值得我懷疑的事,更交還課本給老師.

轉換課堂,大家往往也是趁這個時間到洗手間,可以避免在上課時去.我和啊虎分別先後進入洗手間,我像是跟蹤著他,緊隨他尾.

「啊,又乾燥了,嘴唇好像有點破裂.有一點血了,真可怕!」啊虎邊看著鏡中的自己邊自言自語.我踏進洗手間,看似只有我們兩人,我說:「啊虎,你剛才做了甚麼?」啊虎聽見,看一看鏡裡反映的我.

「陳家俊.是你啊,你不是遲到了嗎?回來了啊?」啊虎仍不忘想要取笑我.我回答:「我沒有遲到,說回你.你剛才做了甚麼?快回答!」啊虎轉頭望我,說:「做了甚麼?不就是看看鏡中的我了嗎?」

「不,我不是說在洗手間,是在課室中,你一定有……你一定有做些甚麼事的!」「我做了甚麼事?你想知道嗎?不過就算你知道,你好像也不能做些甚麼.好!我告訴你,我把周老師課本幾頁塗了一點膠水.現在你知道了,你要做甚麼?」

我想起課堂中的境況,他的確有拿出膠水來.「為何你要這樣做?平時你欺負我,我也可以忍.但周老師是一個好人,為何你要這樣對他?」啊虎沉默了一回,說:「他好人?他好人就不會收了我的電話了.」

電話?難道他是因為這麼小的事而報仇?「你就是因為這麼小的理由?」「是又如何?誰弄火我的話,我就要玩弄他!你例外.」『你例外』的意思不是我弄火他也沒有事,而是我沒有弄火他他也會玩弄我.

「我會打小報告!」「你說啊.你現在走到教師室說啊,你儘管試試打小報告.無論是成績或是支持度,你也是比不上我.你慿甚麼打我的小報告?不要說是你打我的小報告,我反過來委枉你也可以.你,不過是一條廢柴!」

我捉緊拳頭,很想打他一頓,若不夠力量,也可以利用我的火.但是,那可不行,洗手間是玩電話的勝地,所以訓導組的陳老師經常借小解為名,實質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人違規玩電話.若我在此生事,一定被人發現.

「怎樣?是不是很想打我?打啊!快點打啊!」啊虎把臉遞過來:「快點快點,打這裡.不打嗎?怕嗎?那我打你的了.」啊虎用力出拳,正好打中我的臉頰,害我後退數步.「怎樣?痛不痛?」他再連打我幾拳,之後我把手舉起,想要還擊,誰知由於地板太滑,啊虎自己仆倒了.

「你們在幹甚麼?」我倒頭一看,是陳老師.而且,啊虎躺在地上想要站起來,我的動作則是舉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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