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PO沒有於任何社群平台發布徵才訊息,請慎防詐騙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apter.4 長袍店的相遇

(本章大量對話引用《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第五章《對角巷》)

僅僅是製作校服顯然無需用上何紳與華邊的高檔衣料,與納西莎會合的德拉科見母親站在試衣鏡前,正穿搭地高興——即使納西莎再高興也不會讓他買掃帚——德拉科不願打攪她的興致,便告知自己獨自去摩金夫人訂製校服。

納西莎微微側頭,一頂湛藍色絨面網紗禮帽穿戴在鏡中的她頭上,她的目光輕飄飄掃來,無聲表示同意。

德拉科沿途隨性買了些零嘴與小玩意,讓家養小精靈直接送回家,來到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一位身穿紫袍、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地迎上來。

「好久不見了,馬爾福少爺,今天是來訂製霍格沃茨的制服嗎?」

德拉科點頭默認,店裡只有店長摩金夫人與兩位擔任店員的女巫,沒有其他顧客。

他熟門熟路地踩在腳凳上,讓女巫為他套上長袍,用別針別起適合他的身長。

「嘿,妳小心點。」

德拉科緊張地看著女巫,對方竟然比他還緊張,顫抖的手捏著別針,口中喃喃道「放輕鬆、放輕鬆」,也不曉得是說給誰聽,梅林啊,就不能換個人嗎?

就在德拉科用嚴苛的眼神監督呆瓜女巫的動作時,店裡又來了一位客人,摩金夫人熱情地招待他——顯然想拉新顧客——讓他踩在德拉科旁邊的腳凳上,德拉科在確保呆瓜女巫的手勉強足夠穩定後,才往身旁看過去。

鳥窩頭,又瘦又矮,就像乾扁的豆芽菜,穿著過於寬大的破舊麻瓜衣服,褲管與衣袖褶好幾褶,土氣的圓框眼鏡,鏡架有點歪......

豆芽菜也看著他,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你好,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嗎?」德拉科為自己的和善感到驚訝。

「是的。」

面對怕生的同齡人,從小混跡於社交場合如魚得水的德拉科熟絡地與之攀談,權當打發時間:

「我爸爸在隔壁幫我買書,媽媽到街上挑衣服。」德拉科慢悠悠地說,這是盧修斯與人客套打官腔一貫的調調,「我搞不懂為什麼一年級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飛天掃帚,我等會要拖爸爸去看飛天掃帚,逼他給我買一把光輪2000,想辦法偷偷帶進霍格沃茨。你有自己的飛天掃帚嗎?」

「沒有。」豆芽菜反應很平淡。

「打過魁地奇嗎?」

「沒有。」他難不成只會說沒有?

德拉科再接再厲,「我打過。爸爸說,要是我不能入選我們學院的代表隊,那就太丟人了。我同意這種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個學院了嗎?」

「不知道。」他終於蹦出三個字了。

「當然,在沒有到校之前沒有人真正知道會被分到哪個學院。」德拉科不意外,「不過,我知道我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因為我們全家都是從那裡畢業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爸爸會讓我轉學,你說呢?」

豆芽菜皺起眉頭,表情很是迷惘。

德拉科有些懊惱,這傢伙難道有智力障礙,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他該不會就是赫奇帕奇吧?喔不,與赫奇帕奇交流會拉低馬爾福的格調。

忽然一股刺痛從手腕爆發,德拉科痛叫一聲,憤怒地朝呆瓜女巫叫嚷,「真是笨手笨腳,妳到底行不行!」

「唉唷,對不起,對不起!」摩金夫人趕忙來安撫他。

「所以說像你們這種——」

「噗哧。」

德拉科生氣地扭過頭,豆芽菜被逗笑了,眯眼咧嘴的笑顏看著順眼不少,德拉科心一動,這豆芽菜長挺好看的。

他的怒火因而消散許多,摩金夫人讓另一位老練的女巫來服務,他再次抬起手,懶洋洋地橫了豆芽菜一眼,「你笑話我呀。」

「不好意思。」豆芽菜嘴角微微勾起。

「算了,不跟你計較。」

感覺對方的態度變得友好,德拉科暗暗歡喜。與此同時,他瞥見窗外一位身形魁武、毛髮濃密的巨漢,不禁招呼豆芽菜往外頭看:

「你瞧那個人!」

「那是海格,他在霍格沃茨工作。」豆芽菜語調輕快。

德拉科哦了一聲,他有印象,自己曾從盧修斯口中聽聞那表情憨愚的巨漢,他是被趕出霍格沃茨的殺人犯,四肢發達,頭腦空空,魔杖被繳械,跟麻瓜差不遠,被同情心氾濫的鄧布利多收留,心甘情願為其做牛做馬。

「我聽說過他,霍格沃茨的僕人,對吧?」

「他是獵場看守。」豆芽菜糾正他。

「對,一點不錯。」德拉科複述盧修斯的話語,將他不屑的語氣學得活靈活現,「這個人很粗野,住在學校場地上的一間小木屋裡,時不時地喝醉酒,玩弄些魔法,結果把自己的床也燒了。」

德拉科自娛自樂,咯咯笑個不止,但豆芽菜似乎不太欣賞他的笑話,神情冷漠,「我認為他很聰明。」

「是嗎?」看來豆芽菜與海格熟識,德拉科自討沒趣,不太痛快,「為什麼是他陪你來?你的父母呢?」

「他們都去世了。」

「哦,對不起。」德拉科略感尷尬,真傻,他應該從豆芽菜慘兮兮的外表猜到的。

德拉科凝神注視對方略感煩躁的表情,回想他與自己交談的懵懂,謹慎試探,「他們也是跟我們一類的人,是吧?」

「他們是巫師,我想你大概是指這個吧。」豆芽菜別過臉,臉色更加難看。

德拉科鬆了口氣,不是骯髒的泥巴種。

跟海格這個腦漿匱乏的傻子待一塊的可憐人,怎麼會懂這些常識?德拉科不計較他的無知與無禮,耐著性子同豆芽菜分享自己的想法:

「我確實認為他們不應該讓另類入學,你說呢?他們不一樣,他們從小就沒有接受過我們這樣的教育,不了解我們的世界。想想看,他們當中有些人在沒有接到信之前甚至沒聽說過霍格沃茨這個學校。我想學校應當只限於招收古老巫師家族出身的學生——」

摩金夫人打斷德拉科的滔滔不絕,「已經試好了,親愛的。」

「謝謝。」豆芽菜跳下腳凳,脫掉長袍。

見豆芽菜迫不及待隨時想蹓的樣子,德拉科有些鬱悶,為什麼對方比他晚到,卻比他早試完衣服?

「等等,你叫什麼?」

豆芽菜已經推開門(動作真是有夠快),聞聲回過頭,冷漠地看著他。

「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是嗎?」

豆芽菜模仿德拉科反詰的口吻,德拉科有趣地挑眉。

他轉身離去,門扉被甩得來回搖晃,掛在上頭的風鈴響起叮鈴鈴的清音。德拉科往窗外望去,豆芽菜接過海格手裡的冰淇淋,神情陰鬱,他站在高壯的海格身邊,被襯得更為憔悴與瘦弱。

「親愛的,已經好了。」

德拉科回過神,「謝謝。」

摩金夫人送給他一盒比比多味豆,以彌補他的身體與精神損失。德拉科好心建議摩金夫人趕緊換個員工,她滿臉堆笑把他送出門。

「我是為這家店著想,妳這員工實在挑得不怎麼樣,總有一天會出事......」

德拉科瞧了呆瓜女巫一眼,見對方忿恨不安的怒瞪他,更是心情大好。

他走在街上,又碰上兩個同齡孩子,這次終於是德拉科認識的人了,卻讓他毫無與之交談的欲望,歐內斯特·麥克米蘭[註]與漢娜·艾博,神經兮兮的死腦筋與結結巴巴的膽小鬼,雖然同是神聖二十八家族,但與馬爾福家族很是疏離,還是親近麻瓜派。

「你好,馬爾福,很高興見到你。」艾博笑著向他招呼。

德拉科敷衍地朝他兩點點頭,並沒有多高興。

「我們剛從破釜酒吧過來,那邊很熱鬧呢,你肯定猜不到發生什麼事。」麥克米蘭翹著鼻子,不知道在神氣什麼,他湊到德拉科身旁,神神秘秘地說,「聽說哈利波特回來了。」

「真的?」德拉科被勾起興味,「他長什麼樣?跟傳聞一樣是個強大的黑巫師嗎?」

艾博聽到黑巫師一詞,害怕地戰慄不止,驚叫出聲,「馬爾福!別那麼說!」

「哈利波特怎麼可能是黑巫師。」麥克米蘭不贊同地搖頭,「嗯......他的額頭中間確實有道閃電形狀的疤痕,瘦瘦的,穿著很邋遢,畢竟他以前待在麻瓜世界。長得跟他爸爸一模一樣。」

「你見過他爸爸?」

「當然沒有,我聽老湯姆說的。」

「哦......」德拉科微微皺眉,有這麼巧嗎?

他還想追問,身後的呼喚恰巧打斷他們的對話,盧修斯與納西莎佇立在不遠處。

德拉科朝他們走去,艾博在他身後道別,「我們霍格沃茨見!」

德拉科隨便地揮揮手。

他見納西莎挽著盧修斯的手,淺淺微笑,似乎已經消了氣,原諒自己的丈夫,德拉科有些鬱悶,沒想到他們先會合,盧修斯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忤逆納西莎意思給自己買掃帚,說不準他身上所有的金加隆剛拿去給納西莎買一堆漂亮衣服呢。

「德拉科,制服訂做好了嗎?」聽聽,納西莎的語氣多甜蜜啊!

德拉科漫不經心地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盧修斯溫柔地望著納西莎,顯得德拉科格外多餘。

[註]歐內斯特·麥克米蘭(Ernest   Macmillan):暱稱為厄尼(Ernie),與德拉科同年紀的赫奇帕奇純血統巫師。後來成為級長。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