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諸伏景光來說是個不太好形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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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從警校畢業、歷經一年多的臥底訓練後，此時的他正在找潛入黑衣組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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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幸，上禮拜在公安前輩們的幫助下，配合其他已歸安於公安底下灰色組織演一波地下爭執的戲劇裡，成功讓黑衣組織中層級別的成員將自己給推薦進入新成員盤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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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應該算是個相當值得開心的消息，但當他真正來到新成員篩選地點的現在，著實是有點搞不懂所謂的篩選是否只是個內鬥的誘餌，或者說另類的職場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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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諸伏景光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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篩選地點選在東京郊區的一棟廢棄別墅，建築破爛的外表讓人一看就知道年久未使用，第一眼甚至讓諸伏景光主觀判斷適合讓公安提前埋伏，但也僅是想想而已，現在怎麼說也來不及部署公安，況且前來篩選的第一天就出現問題，這怕不是在告訴組織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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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諸伏景光嘆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硬著頭皮謹慎前進，甫一推開大門踏入，飛揚的灰塵就激的來人一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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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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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客人來了。」一道稚嫩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些許惡意自顧自地說著「W不來看看自己未來的監護人嗎？啊！不對，他可能過不來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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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特，你說的不對，怎麼會是『未來的』監護人呢？說不定人家根本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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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萊特真是壞心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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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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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聽到聲音卻無法看到說話人身影的感受並不好，但好在待諸伏景光適應建築裡的暗度前聲音的主人都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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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大廳是典型的歐風建築設計，通往二樓的階梯正對向門口，一眼望去，兩個長相相仿的男孩或蹲或站在站大廳上的樓梯轉角處，除了髮色不同之外幾乎沒有人會錯認他們不是雙胞胎，兩人臉上身別帶著一笑一冷的表情，但並沒有看到第三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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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W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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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黑屋。我是夏萊特。要是綠川先生早點來就好了，你那雙藍色眼睛我可是很喜歡的。」紅髮男孩露出一抹遺憾的神色「不過很可惜，你來晚了。真是便宜了W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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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光是諸伏景光為了臥底所準備的化名，這兩個孩子既然能輕易說出這個名字、不如說他們兩個在這裡就表示──他們也是組織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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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兩個跟你一樣的新成員儲備先到這裡，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所以他們已經先選好自己的『工具』，現在只剩下W。」棕髮男孩面無表情地說「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墨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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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是指這些孩子？那還沒出場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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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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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響起一陣掌聲打斷了諸伏景光的思緒，緊接著兩道人影從疑似廚房的地方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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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打斷你們的交流，但你這麼說可讓我感到傷心了，夏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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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寺井先生。」夏萊特歛了歛神情、彎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我很滿意能跟寺井先生搭擋，我會好好表現的。」嘴裡說著乖巧的話語，但夏萊特的手卻不自主地握緊了腰間的短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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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綠川光啊，來的也太慢了。」山田樁不耐煩地說著「就算組織的新人審查時間訂在下午兩點也不能壓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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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到不見得就是有優勢。我們只要遵照命令就可以了。」綠川光冷靜地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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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也只有現在能嘴硬了。今天是由高級幹部來做篩選的，幹部都已經到了，你也好意思讓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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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幹部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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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新成員篩選，有必要出動高級幹部成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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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天這場篩選其實另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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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怎麼這麼快就把箭頭對準我了呢？」不遠處的沙發傳來一陣慵懶的嗓音，一名身材姣好的金髮女人靠坐在沙發椅背上望向門口，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我是今天的臨時考官，也可以算是這群孩子的監護人，不用特別注意我，我只是來幫忙帶個話，你們該把注意放在這些『工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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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們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再說一次：你們的任務是利用『工具』做出某些令人驚豔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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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金髮女人的話，寺井裕人接著提問「這個意思是說，組織只看結果，過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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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尾巴掃得夠乾淨，就沒有過程的說法，重點在於結果。」女人挑了挑眉「看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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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有其他人有疑問，苦艾酒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後續的任務會發到手機裡，希望你們能培養出『怪物』，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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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地起身，苦艾酒最後以眼神隨意掃過在場的三個新人，旋即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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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女人漫步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寺井裕人和山田樁對視一眼也表示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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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跟各位可能的未來夥伴多交流交流，但我跟夏萊特還有默契要培養，就暫且先別過了。若是有緣分，相信我們會再次在組織相見的。走吧，夏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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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夏萊特一步跨三階快速跳下樓梯「那我先走了，墨萊特。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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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去吧。」墨萊特也跟著信步走下樓梯來到山田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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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走吧。」山田樁領著墨萊特走向門口，在即將踏出大門的前一刻卻又停下腳步，只見他不耐煩地回頭瞪向綠川光「你叫綠川是吧，希望二次審核時你還在，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比你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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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啊？這人是不是無聊。綠川光無語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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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的搭檔應該就是剩下來的W了，還是先來找找W在哪裡，總不能任務還沒開始就先把搭檔弄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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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工具」這個說法怎麼聽都不是一個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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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W是個正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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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光開始漫無目標地在別墅裡找人，但想到剛在門口看到整個建築似乎有三層樓高，還是決定先出聲呼喊試試「W你聽的到嗎？我是綠川光，其他人都走了，我在大廳，見個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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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屋內一片寂靜，連個動靜都沒有，就好像這個空間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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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應該不至於先走……看來得花一點功夫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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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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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一幕，綠川光覺得自己的理智線簡直快要崩斷，一股憤怒攀升到了頂點，只見一個白髮男孩滿身傷痕地蜷縮在衣櫃裡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其中最為刺眼並非他額角上看起來像是鈍器重擊後留下來的血痕，而是佈滿四肢的無數鞭傷，赤紅的傷口或鮮紅或暗紫，只看一眼便讓人心底感受到怵目驚心的疼痛，完全無法想像男孩先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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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衣櫃前，其實綠川光是不帶期望會看到人影的，畢竟「組織的孩子」怎麼想都不可能會躲在衣櫃裡吧？雖然半開的衣櫃裡確實有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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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貓吧？郊區的廢棄建築裡有小動物藏匿其中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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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一點警惕挑開衣櫃門，襯著暗紅色血液的亮白髮絲映入眼簾，綠川窗只覺得錯愕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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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誤入的孩子？不對，如果不是組織的人應該會被滅口，這孩子雖然傷得很重但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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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夏萊特剛剛所說的話以及他腰間別的短鞭，難道那句「他可能過不來」指的就是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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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腦海裡閃過各種猜測，但此刻綠川光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他一邊查看男孩的狀態、在確認男孩身上的傷口沒有需要緊急處理的部分後，就伸出手想將對方爆出衣櫃，同時腦海中也在思考著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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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推測正確的話，這孩子應該就是W，就是不知道他變成現在這樣是那兩個跟我一樣的新人做的，還是夏萊特他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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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眼下也只能先等W醒來才能知道事情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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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川光手即將碰到男孩的前一刻，一隻虛弱的手突然伸出阻止了他的舉動，感受了一下力道，綠川光非常驚奇，這隻虛弱的小手卻有著極大的力氣，一瞬間綠川光居然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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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一到銳利的注視，綠川光抬起頭卻對上一雙暗紅色的眼眸，平淡無波的目光裡黯淡無光，對視中也沒有感受到W的焦距，就好像剛剛那道帶有殺意的注視是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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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你是W嗎？」試探性地詢問，但男孩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那雙毫無靈魂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閉上，倔強地注視著綠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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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W只是本能地抬手反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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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力抽回手，這次卻很輕易地掙脫W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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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年幼的孩子，居然對別人的近身如此敏銳，綠川光心驚之餘卻又慶幸至少孩子夠警覺，才能在組織生存至今。真是令人吃驚卻又心疼的警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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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讓W在繼續待在衣櫃裡了，至少得先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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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伸手試探，但這次在對方沒有焦點的目光裡卻沒有任何阻攔，很順利地處碰到W，綠川光順勢將人抱出狹窄的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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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還是說……被判定為沒有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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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突然的意想給嚇到，綠川光甩甩頭，還是先離開這裡去醫院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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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轉身離開房間，餘光卻看到一抹金色，一回頭就看到早已離開的金髮幹部小姐正倚在房門口注視著自己，不知道已經在那裡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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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站在回來的？我應該沒有做出什麼不符合綠川光人設的舉動，如果剛剛她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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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一股寒意爬上背脊，綠川光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組織幹部的威脅性，在考察期間真是一點都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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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用緊張，我只是回來看看小傢伙的。看來『他』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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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指W嗎？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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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跟其他孩子不一樣，他有『缺陷』，但是BOSS很中意他的能力，所以如果你能好好培養他，或許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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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以為考察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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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為什麼呢？──可能是因為W本來就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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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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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過好幾個監護人，先前的每一任監護人都當不滿一周就死了。」苦艾酒注視著綠川光的眼睛，但似乎是在透過他看向某個人「就是不曉得你能夠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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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綠川光可不相信眼前這個突然回頭的組織幹部小姐會有好心提醒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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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這句話之後，空氣沉默了片刻，就在綠川光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苦艾酒開口了「因為你跟『他』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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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又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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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提示環節到此結束。我想你接下來可能會帶W去醫院，在外面讓W用這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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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苦艾酒就拋出一個文件帶「話我帶到了，剩下的你就自由發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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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苦艾酒轉身離開「最後再給你個忠故：不要『愛』上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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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綠川光是嗎？那雙眼睛可真是──算了，「他們」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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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苦艾酒離去，綠川光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先打開文件，裡頭只有一張身分證明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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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久羽，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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