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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if線(上)

「曉婷,你完全符合我的條件」

「是嗎」

眼眸藏著深不見底的冷漠,表現出毫不在意對方一言一語的姿態。

無人能及她的思瑤,可惜秀麗執意棒打鴛鴦,替她安排相親。

滿腹怨言,為了心愛的人,她只能吞忍下去。

「那你知道我的條件嗎」

只要對方知難而退,秀麗也沒話可以講了吧?仍然一無所知的王先生,因曉婷的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

思瑤也剛好來到同一間日式餐廳。

每個月裡總有一天,思瑤需要跟廠商商議各種關於醫院的事宜,不過這天,對方代表臨時有事,於是本來的加班時間便空了下來。

想了想,她和曉婷已經很久沒約會了,最近曉婷因為阿嬤換肝的事煩惱,而自己也因為醫院的事務抽不出時間,這難得機會,剛好可以彌補兩人的甜蜜時間。

思瑤剛點完菜,正準備給曉婷打電話,包廂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走到門縫前,看到隔壁緊閉的紙門打開,曉婷和秀麗就身處那裡,旁邊站著兩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明月,我們去做SPA,不要妨礙他們兩個聊天」

秀麗把臉湊到曉婷耳邊。「好好相親不要亂來,你要是讓我難堪,我就會為難方思瑤」

「媽!妳知道我只對思瑤…」曉婷整張臉寫滿了「不情願」三個字。

她對思瑤的愛永不改變,一切都是她的秀麗媽媽搞的鬼。她堅持想要讓女兒變回「正常」,不惜以母女聚會為由,把曉婷騙過來,跟各項條件都符合要求的王先生相親。

秀麗當然知道曉婷不從,所以態度強硬:「我這是為了妳好」

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簡直是天方夜譚,傳出去,叫她怎麼抬頭見人?

她無視曉婷的哀求,拉著另一位貴婦離開。她們的交談聲,從一開始便穿過薄薄的紙門傳到思瑤耳邊。

秀麗在逼迫曉婷做不喜歡的事,思瑤有種衝動,想要衝到隔壁一把抓起她的夫人,帶她離開這裡。

隨即,她把這股情感壓抑下來。這樣做,只會讓秀麗更反對她們,也會讓曉婷為了維護自己跟家人交惡。

不能阻止,就此走掉,更加跟拋棄曉婷無異。她唯有躲在門外,靜靜觀察房間內的動靜,再作打算。

另一邊廂,曉婷在心裡反了無數白眼。秀麗剛踏出門口,眼前男人的嘴巴便開始滔滔不絕:不是學歷有多高,就是家裡有多富,讓她很是煩厭。

比起物質,曉婷更在乎情感上的供給。愛情,安全感,這些只有,亦只能是思瑤才能滿足她。

逐漸膨脹的不耐煩藏在她冰冷的微笑下,不是看在秀麗的份上,也許這顆炸彈早就爆炸了。

「曉婷,你完全符合我的條件!」對方好像越說越起勁,熱情如火的目光注視著她。

「是嗎?」曉婷雙手抱胸,聲音聽不出一絲溫度。「那你知道我的條件嗎?」

「請說」王先生充滿自信地挺直腰板。

「我希望我的未來另一半是醫生,這樣她不僅可以照顧我,還可以照顧我的家人」彷彿身穿白袍的思瑤就站在面前,朝她露出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她不自覺彎起了嘴角。

而後又收起笑意,像見到老鼠一樣,鄙視地看向王先生。「你…會拉大提琴嗎?跆拳道呢?該不會連手工餅乾也不會做吧?」

當醫生、會大提琴、抬拳道、還會做手工餅乾...

這不就是我!?

呆萌的思瑤愣了愣,終於聽懂弦外之音——江曉婷的擇偶條件,就是方思瑤,以外她什麼都不要...好一句告白!

思瑤噗哧輕笑,又趕忙掩著嘴巴。雖然如此,開花般的甜蜜,依然從她那微微上揚的眉梢溢出。

這是只有思瑤才懂的加密情話,王先生自然是滿臉疑惑,他搔了搔頭,為遮掩尷尬輕咳幾聲。

後來,他以看手相為由抓住曉婷的手,以為能挽回評分,這份小心思在曉婷面前暴露無遺。

她刻意順著王先生的話耍弄他。這男人要是知道她有小孩的事,怎會甘願當現成爸爸,跟她相親?

果然,王先生被震驚得說話支支吾吾,然後一改討好的面目。「生過小孩又是單親媽媽,妳一定是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亂來!」他的額頭蹦出一條條暴現的青筋。

「什麼和其他男人亂來,這位先生,請你說話留點口德!」

思瑤突然衝進包廂,並把自己半個身軀護在曉婷面前。聽見曉婷被侮辱,她已再無心思去管秀麗的反應,保護她最愛的夫人,是刻在身體深處的自然反應。

「怎樣,來了一個詐騙犯的同黨喔,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管你是什麼人,一隻豬狗不如的畜生也配有名字嗎?」

「你…!少瞧不起人!」

王先生剩餘的理智在盛怒下燃燒殆盡,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前撥,杯中液體落在思瑤的衣服上,迅速化開,變成大片水漬。

見狀,曉婷的眼神隨即蒙上一層顯然易見的殺意,她絕不允許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欺負思瑤,於是高舉起手,重重甩向對方臉上。

清脆的巴掌在房間內迴響,也在王先生的皮膚留下了代表恥辱的紅印。

「虧你還自詡讀書人,嘴巴這麼沒品,還動手動腳!」她正要再揮下去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曉婷往旁邊瞪眼,發現思瑤正對她搖頭,用眼神示意住手,雖然感到氣憤,但她不會違背思瑤的意思,手臂逐乖乖垂下。

「不要跟畜生一般見識,我們走」思瑤握起她的手,大步踏出房間。

給這種人巴掌,都是在弄髒曉婷的手。

身後房間又傳來陣陣罵聲,但兩人並沒放在耳內。

。。。

後來,曉婷老老實實向老婆交代事情的緣由,她越說,聲線越發壓低,最後像哀求原諒的狗狗般看著思瑤。「對不起思瑤,我不知道媽把我叫過來是因為相親...」

「傻瓜不要道歉,難道妳是自願去的嗎」她的額頭被輕彈了一下。

思瑤不曾懷疑曉婷對愛情的忠貞,只是秀麗的反對,她同樣心知肚明。無奈,她始終沒辦法改變這位固執的長輩。

「沒關係,我知道秀麗阿姨還需要時間接受我,我可以等」為了安慰曉婷,思瑤露出如孩子般得意的笑容,轉移話題。「是說,幸好我在場,不然就聽不到夫人跟我的告白...」

告白...曉婷才恍然大悟,驚訝地說:「原來我說手工餅乾那些事的時候妳已經在場了!」

思瑤卻以為她生氣了,低頭認錯:「曉婷西累,當初是顧慮到秀麗阿姨才沒有馬上進來,我不是故意只站在旁邊看…」

乖巧的思瑤讓曉婷哭笑不得,怎麼就乖乖道歉了?她心裡明白,沒道理的人是秀麗,她的思瑤倒事事體諒,還反過來替自己和家人憂心,這女人實在溫柔得讓人心疼。

曉婷的眼裡滿是憐惜,她把思瑤擁入懷裡,輕撫她柔軟的髮絲,並在耳邊輕聲細語。

「好啦原諒妳了,誰叫我是妳的夫人...思瑤,謝謝妳...」

甜蜜的氛圍籠罩兩人。

本應是溫情的一幕,但緊貼著思瑤衣服的位置傳來濕漉漉的感覺。

「天啊!我都忘了妳剛才被那混蛋弄濕衣服了!最近天氣這麼涼,萬一生病了怎麼辦...」她趕忙取出面紙輕輕擦拭,若思瑤因為自己生病,她絕對會心疼得要死。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可是很強壯,不然怎麼照顧…哈啾!」思瑤最愛逞強,只是說著說著,接連打了幾個大噴嚏。

「我才剛說完!啊,怎麼連內衣也濕掉了!」為了確認,曉婷把身體貼近思瑤,更直接把手伸進她的衣服。

「嗚啊?!曉婷!這裡是公眾地方,妳在幹嘛!?」思瑤滿臉羞澀,曉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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