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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找回

在這名為夜萊斯德的國家,一旦進入冬天,便會長期處於黑夜之中,只能以燈火為周遭帶來光明。

為了讓國家重新迎來白日,每年的元旦,皇室都會把活人祭品獻給神。

這一晚,正是元旦。

祭壇周圍燈火通明,卻滿是血腥的味道。

祭品被一個又一個送上祭壇,被一個又一個刺穿頭頂,一個又一個的吐出鮮血,最終一個又一個斷氣。

這裏所有成為獻祭品的人們,都是埃爾菲斯族的族人,被視為罪人的他們,成為了這年的祭品。

空正是最後一位被處刑的人,他的手腳也被反綁在後,眼前是一片血海,目睹著自己的家人逐一被殺死,如此殘酷的景象,讓他崩潰的流下眼淚。

「下一個,上來。」是拓,他命令著壇下的士兵把下一個人帶上去。

下一個,是一位紅髮的少女。

空看見,立刻大喊此人的名字。

「蘭!」

蘭回頭,見下方的空神情慌亂,她也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她笑起來。

「空…對不起…」

「不要…妳不要死…求你們…不要殺死她…不要…拜託…」空的嘴裏發瘋般說著同樣的話,「她是我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拓瞄了空一眼,可絲毫沒有被動搖,舉起了用來處決祭品的聖劍,一下子斬在蘭的頭上。

頭頂流出大量鮮血,口裏也湧出同等份量的血。

「蘭!!!」空悲痛的大喊,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自己珍惜的家人,還有自己所心愛的人,必需要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被殺。

「空…謝…謝你…」

聽見蘭虛弱的聲音,空看向她,「蘭…我…永遠只愛妳的…最愛妳了…」

「我也是…很愛空…最愛你…至今以來…我都過得…很幸福…謝…謝…」

這之後,蘭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活著的氣息。

「蘭…蘭…」空受盡打搫的,發瘋一般理智已經不太清晰。

拓拔出聖劍,看了空一眼,便命令士兵,「最後一個,帶上來…」

「等一下。」這時候,一把女聲從上方傳來,是站在觀望台的月。

見月正走下來,拓收起了聖劍,走下祭壇,來到月的面前,單膝跪下敬禮。

「那個,拓,獻祭品的數量,不是多了一個嗎?」

拓愣了一下,算了一下,「…的確,是多出了一個。」

「什麼…」稍微聽見的空,驚呆住了。

「請公主殿下下令。」拓低下頭,等待月的指示。

「先不要殺他,我想跟他談談。」月說。

「小人導命,既然如此,請容許小人跟隨公主殿下的身邊。」

「嗯。」

接下來的,都是延續第一段記憶。

這時候,棗醒來了,卻跟當初一樣,忘記了夢境的內容,記憶過度錯亂,他也沒法搞清記憶的順序。

「…胸口有點悶…不舒服嗎…」

棗抓緊了胸口的睡衣,深一呼吸。

「好累…繼續睡吧…」

(第二清早)

「姐、姐姐!?」

棗一醒來,便看見葵正趴在自己的肚上睡著了。

「嗯…早安啊阿棗…」葵揉了揉眼睛,打招呼道。

「早安姐姐…但姐姐妳為什麼會睡在我的肚上?話說姐姐妳能起來嗎?」棗無奈笑著,葵這才慢慢爬起身。

她邊單手揉眼邊說,「小理叫我來叫你起床…結果來到看見你睡得這麼舒服就連自己也睡回了…」

「原、原來是這樣嗎…」棗苦笑。

「嗯…我去換衣服了…」

「啊…等一等!姐姐!」

棗叫停葵,葵回頭問,「怎麼了?」

「姐姐妳之前說過夢過一個血色的畫面,最近還有夢到嗎?」棗直接了當地問。

「誒?嗯…最近…好像沒有了。」葵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棗鬆了一口氣,「是嗎…那太好了…」

「阿棗?」葵不明白棗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沒事了,姐姐妳去換衣服吧!」棗笑回。

「嗯…」棗語落,葵便直接脫下了上衣,棗見此立馬背對著葵。

「姐姐妳回到自己房間才脫吧!!!」

「咦…我有穿內衣的啊…」

「會看見的!!!」

葵無奈的打量一下自己的上身,一件白色的內衣,「哪裏看到啊…」

「總之拜託姐姐妳快回去!不然快穿回睡衣!」

「知道了…」葵這才離開棗的房間。

///

「棗,怎麼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早餐時間,媽媽問著坐在葵旁邊一直介懷著今早的事的棗。

棗用餐巾擦輪乾淨嘴角沾到的醬汁,再回答,「姐姐她經常都在我的房間脫衣服啊!明知我是男生來的!」

「脫光?」

「我才沒有脫光!」「又不至於脫光…」

「那就行了吧。」

「但姐姐每次都是脫剩內衣啊!我是男生來的!我很困擾啊!」棗再次強調自己是男生。

「棗,你對你姐姐有感覺了?」

棗臉瞬間紅通,才發覺自己被耍了一頓,「我、怎可能對姐姐有感覺!!!」

棗放好餐具,便先走出了飯廳。

「青春期的男孩真不坦率呢。」媽媽輕道,再喝了一口茶,葵則是完全狀況外的一頭問號。

接著,九条姊弟碰見了神野兄妹,便一同步行回校。

「小葵妳聽我說!哥哥、哥哥他欺負我!」雪帶著不滿的語氣向葵抱怨。

當事人的悠立刻反駁,「我哪有!」

「你有!昨晚看電視時我明明在看愛情劇的!直至最期待的告白之刻就被你突然轉頻道了!」

「我不是上星期就跟妳說過昨天是我最喜歡的排球隊打比賽啊!電視直播不看就沒了!」

「嗚哇哇哇哇!哥哥欺負我!」

「嘛嘛小雪妳先冷靜一點…」棗嘗試安慰爆哭的雪,雪便像是貓咪一樣撲到主人身上撒嬌。

「還是棗哥哥對我最好了!」

姊弟一同苦笑,可對面的悠就怒得快要氣炸了。

「是棗同學和葵同學?」後方傳來一把聲音,回頭看,是玲。

「早安呀水無月同學。」葵禮貌回應。

「啊…連神野同學也在?還有這位應該是神野同學的妹妹?」

「哼!我才不要這壞傢伙當我哥哥!」雪邊說的同時也向悠扮了一個鬼臉。

悠更不爽,眼見雪抱緊了棗的手臂,在場的三人也各自有不同感受…

悠:什麼啊?明明我才是親哥,雪這傢伙為什麼總是黏住九条郼傢伙啊?他到底有哪裏好啊…(原來是妹控一個。

玲:這算怎樣!?抱住棗同學的手而且抱這麼緊!?我可是幸了碰到棗同學的手很久了!居然被這個學妹搶先…!(瘋狂的迷戀。

葵:怎、怎麼感覺氣氛挺怪的?錯覺?大家的表情有點奇怪啊…(完全狀況外。

「那個…其實呢…」棗見情況有點不對勁,便發聲,看著抱住自己右手臂的雪,「小雪妳不是回初中部的嗎…?」

不知不覺,幾人已經來到高中部的校門,雪才不捨的放開棗的手臂,正當玲和悠表現出滿意的表情,雪卻重新抓住棗的手臂,害兩人的怒火重新燃起。

「棗哥哥今天能陪我吃午飯嗎?」雪撒嬌著。

「等等!!!」三人同時叫停著,阻止棗回應雪。

「阿雪妳明明說好今天跟我和阿結一起吃的!現在居然甩了我們!?」

「等等啊!如果雪同學跟棗同學一起吃,那我也要一起!」

「今、今天我跟阿棗約好一起到天台吃午飯的了!所以…」

三人逐一說出理由阻止雪跟棗獨處(請問這是什麼情況w

可憐的棗,輕輕嘆息。

「小雪妳不是約了悠前輩和結前輩嗎?就算妳不想跟悠前輩一起吃,但至少不要讓結前輩白費心力為妳做飯盒,好嗎?」棗溫柔的撫摸著雪的頭頂,雪的雙眼發著光的看向棗,然而旁邊三人都分別因不同的原因對此景象感到不爽。

「既然是棗哥哥說的,那我就勉為其難跟悠哥哥吃飯吧!」

「這麼勉強妳那妳別跟我吃了!」悠大怒,直接轉身走進高中部校門。

「啊…小悠!等等我!」葵突然想叫停悠,悠卻像是聽不見的繼續往前走。

葵立刻跟棗道別,便追上了悠。

「小葵找哥哥有事?剛才怎麼不找他?明明一直在一起。」雪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棗微笑著,他是知道內情,但不能告訴雪,雪只是繼續無知的自己回初中部。

葵在玄關找到了正在替換室內鞋的悠,悠只是疑惑,「阿葵妳不是跟水無月和九条一起嗎?」

「呀…其實…」葵組織一下應該從哪裏開始說起,過了幾秒,便開始說,「下星期六…是小雪的生日對吧?」

悠愣了愣,平淡的回應,「嗯,是啊。」

「小悠打算怎樣為小雪慶祝呢?」葵好奇。

「…沒什麼啦,都是自己買材料做蛋糕給她,每年都是這樣。」

雖然看不出,但悠的烹飪技術實際比雪還要厲害,但只限於他心情絕佳和重要的時候他才會認真下廚,否則別想他會做些好東西出來。

「小悠做的蛋糕超級好吃的!甚至連五星級酒店的廚師也不及你!」

「說太誇了啦。」悠穿好鞋子便踏落地面,臉紅了一點,因此別過臉,回一聲,「…不過謝謝妳。」隨即提起書包走向課室的路。

葵也追上去,走在他的身旁,「吶吶小悠!你能不能跟我和阿棗一起去買生日禮物給小雪?」

「咦!?」悠愣然,後來也驚訝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大反應,是因為跟九条一起?還是因為是買給雪?

「不行嗎…?」葵失落的垂頭,眼神也變得沒有神氣,神情暗淡下來。

目睹葵露出如此落幕的表情,悠當然即時心軟,「…我又沒有說過不行…」

葵雙眼發亮,跑到悠的面前,歡喜的抬頭看著悠,「真的真的?真的可以?」

悠的臉更是通紅,退後了幾步,差點撞到身後的同學,他才止住腳步繼續向後,「都、都說不是不行了!!!」

「太好了!」葵高興著,「小雪教我的方法真的有效呢!」

悠驚呆著,到底自家妹妹都教了她什麼了?

「小雪告訴我呢,只要我像這樣用期待滿滿的眼神從小悠面前的下方看著小悠,再說出要求,小悠就一定會答應我了。」

悠的弱點完完全全被自家妹妹抓住了,難道我就要一生被女人玩弄於掌心中嗎…?悠心想。還是那屁孩想死了。

「阿葵妳還是保持以往的模樣比較好,別跟阿雪學壞了。」悠只能無奈說一句。

繼續這樣下去,葵會變得更可愛更受男生歡迎的,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想追求葵了,再這樣下去首先我的心臟很可能撐不了,其次是追到葵的難度會逐漸升高級數的。這是悠的極端想法。

(同一時間)

「雪同學的生日?」

「嗯,因為我在場的話悠前輩很可能會拒絕所以…」棗苦笑一下,玲好像明白了。

「棗同學真溫柔呢…」

「誒?怎麼突然…」棗回頭正視玲,看見玲一臉溫暖的笑容,棗呆住了。

「棗同學明知道神野同學討厭你,但你卻沒有介意過,還一直尊敬著他呢,比著是我我絕對會同樣討厭他啊!」玲不知不覺地便把自己的心底話說了出來。

棗聽後呆滯了一會,下一刻,他按住了頭,腦部的記憶亂了起來。

這個笑容…好懷念…

為什麼呢,心底有一種耿耿於懷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記億的畫面都很糢糊,像被一層薄霧隔絕了一樣。

「棗同學?棗同學!?癬沒事吧!?」玲見棗痛苦的扶頭,緊張得伸手扶住棗的肩。

棗愣神,才漸漸清晰視覺。

然而,他很自然的道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不,其實不是第一次了。

「蘭…?」

「咦…?」

棗回神來,才立刻開口,「啊…沒事!妳當我沒說話就好了!對不起水無月同學…我沒事的…」

玲也被棗的舉動嚇了一跳,「嗯…沒事就好…」

棗重新露出他的天使微笑,右手提起握住了玲放開自己左肩膀上的右手,「謝謝妳,水無月同學,聽到妳這樣說我很高興…因為從來都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所以…我真的很高興…」

此時,一滴淚珠滑落了棗的下巴,滴落到地面。

玲嚇得目瞪口呆,「棗…棗同學…?」

棗察覺到自己的模樣,用手背擦掉了淚痕,羞恥的垂下頭,「對、對不起…嚇到妳了…」

「因為…從小到現在,都沒有人關心過我的…」說到最後,棗已經無法把完整句子說好。

這大概是他首次對別人顯露出自己的軟弱,就算面對自己最珍視的姐姐,他也從不露出自己的哭臉。

因為他很怕姐姐會因此而為自己費心。

玲見此,心酸著,她用另一隻手,嘗試握住棗的右手,「棗同學你…傷心的話,不用獨自承受的,說出來反而會比較舒服。或者我不是對象,不過…一直將負面情緒藏在心裏會很辛苦的…」

棗提起左手,用手指拭去眼角快要下垂的淚水,眼裏泛著淚光,嘴角卻勾起以往的弧度,「謝謝…謝謝妳…」

棗想起來了,他口中的蘭,是玲在前世的名字。

而這位名叫蘭的女子,是棗的前世,即是空,一直深深愛著的戀人。

///

「我的寶,妳覺不覺得最近有些奇怪。」

成邊玩弄著自己的手邊便說道。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總覺得悠他們最近好奇怪,好像有什麼心事,看別人的眼神又像有仇人一樣,我的寶妳是不是知道啥?」

「哦,是嗎…不知道呢,」

真漫不經心的說道,她最近因為玲不理睬她而emo著呢。

「可我不覺得呀。」

「別敷衍我,妳知道的,我很會察言觀色的。」的確成很擅長察言觀色,周遭的事他很多也輕易看透。

成跳了起來說,

「先不說這個了,說一下我的寶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

「妳最近是不是因為玲而難過呀?」

「……你怎麼知道的。」

「妳看妳,整天魂不守體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啦。」

成頓了頓,好像是在組織語言,然後接著說,

「其實嘛!我的寶~   妳是不是應該放一下手呢?」

真皺起了眉頭,說,

「我可不是能無限包容你的。」

「我懂,妳很喜歡玲。但是啊!人要學會放手,給對方一些空間,對方才會舒服嘛,逼得太近,反而會有反效果。」

「你從哪裡學來的。」

「小說。」

真翻了個白眼,說,

「小說的東西帶來現實跟我說大道理,真有你的。」

「可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呀!算了,我要去找玲玩。」

只見真的臉色一沈,陰森森的問道,

「你去找她幹什麼?」

「妳看妳,我知道她是妳的。但是妳肯定發現了玲她最近在疏遠妳,就靠妳能哄得著玲嗎?我得給妳們牽個紅線順帶挑撥離間啊,妳看,買一送一,便宜妳了。」

「……」

真沈默了,成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可言。或許找個中間人來調和也不是不行,還能讓玲疏遠棗,一舉兩得。

「好吧。」

「嘿嘿,等著吧!」

雖然下了這樣的承諾,但是能不能做到,成自己也不確定,不過現在應該是要穩定雙方的情緒,

希望能做到吧,成心想。

///

棗百無聊賴地行走著,在回家的途中。

這次他難得沒有叫姐姐一起回家,是因為今早的記憶。

沒錯,那是關於棗的前世,即是空,和他的伴侶的一點一滴。

那段回憶一直告訴他,他們之間戀人的身份…

蘭…就是這一世的玲。

棗心裡默默想到,卻不知道為何心內沒有激動,反而多了一股輕輕的苦澀。

但他並沒有在意,只是一直告訴自己,他要找回玲。

畢竟那是上輩子為他捨棄生命的玲…

這個畫面他前世今生也無法忘記。

他一直深深愛著的蘭,在自己眼前斷氣的一刻,自己卻無能為力。

明明對方就近在眼前,自己卻沒法救回她。

就在這時,棗穩約看見前方有一個屬於玲的身影。

「水無月同學!」

在放學的路上,玲聽見了聲音,她回頭,卻看見了她一直記掛住的人。

「棗同學?」她看見棗向自己走來,不自然的緊張起來,想起今早的事,玲有點怕棗會因此疏遠自己,但看來是她想多了。

「一起走回家吧!」棗走到她的身旁,提議道。

那天使般的笑容真的超級迷人,旁邊的女生們看見玲受邀跟棗一起放學也紛紛議論著。

有種尷尬的感覺,可是玲不會理會這些,她回以笑容,「當然可以!」

在走回家的路上,兩人閒聊起來。

「今天怎麼不見葵同學了?」

「姐姐嗎?她今天要參加社團活動,我還要練習,所以我先回家了。」

「練習?練習什麼?」

「啊…原來水無月同學不知道嗎?」

聽他這麼一說,這件事應該很多人知道,作為棗的忠實粉絲(?)感覺有點失職。

「…對不起,真的不知道。」玲道歉著,真想狠揍自己一頓。

「不用道歉的!妳又沒做錯事!」棗急忙回應,「啊對了!水無月同學妳會想來我家嗎?」

「誒!?到棗同學的家!?」玲非常大反應,因為她從來沒去過九条家,也不清楚棗的身世,可是她卻很喜歡他。

「不過今天姐姐不在,應該不能吃她做的甜點了。」棗有點可惜的笑著。

「我想去!就算沒有甜點我也想去!」這更要去吧!?沒有葵那傢伙做電燈膽簡直求之不得!玲是這麼想著的。

「不過我練習期間妳能等我一下嗎?因為時間也不短的。」

「我等!多久也會等!」

「謝謝妳,水無月同學人果然很好呢。」

「咦!?我、我、才、才不是你說的那麼好啦我、也…」玲的臉紅得連話也說不好了。

棗放鬆的笑了笑,「跟水無月同學妳聊天,很輕鬆呢。」

玲聽後,害羞的別住臉,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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