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P4Ny0Cr69ULgobXZl58AhzeIxaBdjSRpOnm2KTuG
cq3xM7YGthF2uomDveVsiEQ4wCJaf9I8NOj1ZPUB
asVgXNJ7ewm4zUE95qPiFRnudCLtSTcBW1Zp6jGv
星期六上午，白耀宇約好要和同學一起看電影，此時正在搭公車前往百貨公司的路上。
SFLZfpzkHcROegABVJ3K8uTNamyYv1w7hU9PxQ5I
理所當然地，三位幽靈都跟在他的身邊。
07MnI1zGHu2PS4JcEA9gkOt5l6hFdZNQVTWi8xaU
「欸欸欸，耀宇，台中公車怎麼這麼擠？不管搭幾次都不習慣。」上車不到十分鐘，蘇遊雲就開始抱怨了。
5AYWD9XsQJI7rPzF3H2tyhgRS6eBZxEupUlcbMwO
白耀宇一手抓緊握把，另一手在手機上打字，並微微抬高，好讓他身後的蘇遊雲能看的見：「你怎麼不和另外兩隻鬼一樣，飄到車頂上？」
pWqYu1fMml6anPd4o8VHC9yGEw5ZvNOFRrcgSt7A
蘇遊雲說：「因為我想享受搭公車的樂趣啊，國高中都是騎腳踏車，上大學就開始騎機車了，這輩子沒搭過半次公車，仔細想想，也算是錯過一項必經的人生體驗了吧。」
EP9JqUCaFQz0Y6smBSlKiwv5M81bkW7AxTjNI43g
白耀宇打字：「既然如此，你就要接受這個擁擠的過程啊，畢竟這也算是搭公車的樂趣之一吧。」
wJbQpA3ELUYo42GXZeyFtfPWc16rMB7Vguq9sOiD
「你說的沒錯啦，可是這實在是擠到我有點不舒服了。」
Mkc6NFCGHdYXDuIUpwl2xz0tK5nqbEaf79OZLAo3
「我突然想到，你明明是沒有實體的幽靈，怎麼可能會有擁擠的感覺？你大可穿越別人的身體啊。」
ipx2M9uDKgYsVRalBE0db4LCFHUeWQ3fjt1Xz6Zw
「喔，我所謂的擠，不是實際上的擁擠啦。」蘇遊雲說：「我的意思是，車上人類太多，陽氣太旺，對我這種幽靈來說，實在是很不舒服的環境，我不認真打起精神的話，隨時都會魂飛魄散。」
tKHh71QLSNypZ8GVwz5YfWrMamiXuDjgdBT2qsbJ
「那你就滾去車頂上啊！」
pWFPsjwYGlo3SiOcIdqbguAL9yB8rVfXU10Ce7hv
蘇遊雲似乎是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便乖乖地安靜了，過了五分鐘不到，他又開口說。
iXzMKEFSo8dUD3clsnyvt21bhqB0ZeTk4JRYNmVG
「欸欸欸，耀宇。」
zntFj1Te89UHSEQmPyXORcx07NLCrZKvwgMIG2Vq
「又怎麼了？」白耀宇打字回答。
fi7RMXT0C5EtnIolDQkvLFHqYr8hejOs9UKPVyNp
「有個問題困擾我非常久了，不問清楚實在是受不了。」
0RimjDJtsdPcxYEerLp9I4WOB2Hubn1G8fS6ZvhM
「什麼問題？」
HfsjPemIVFSOuvNK3Tc1EGlCRz8ZqbaMdU0BD67n
「每次段考的時候，你都要我幫忙做弊，照理說你絕對可以拿到班上第一名，可是你又會故意留下幾個錯誤，讓自己的分數維持在70到80分之間，從來不肯拿滿分。」蘇遊雲語氣嚴肅地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Z4C2pDldQwGEWcnY3Jayx1SPMkrgKBONuVfHUvq8
白耀宇愣了一下，沒預料到居然會是這麼認真的問題，猶豫了幾秒後，他才在手機上回答。
ufQMagK4xIAtCRGnZom6sDBiyqSFpWzwN5dEJbrj
「我國中的時候，成績很爛，非常爛，所以我成了老師和父母的眼中釘。」
wkDRO5gKrc1izlj84q0vFHAf9eyhNsVS6Iux7Zpn
他只打出這麼短短幾句話，便停住不動了。
csBqPNaIgRt1LyzMSUhZ30juwFe62pknYfr7WX48
蘇遊雲看出他內心的掙扎，於是說道：「我以前成績也糟的一蹋糊塗，每次家裡收到成績單，我都被揍得亂七八糟，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是有點不爽；只是書念不好而已，搞得像是我去殺人放火一樣。」
ynlJHs1mzPBgRINj5vrGdViTYEMwaquFLhZSDQ7k
「體罰不會痛。」白耀宇在手機上打：「言語的羞辱才會痛，父母用各種尖銳的謾罵，老師直接在課堂說我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而同學也直接把垃圾當成我的綽號，在那段日子裡，除了明盼之外，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
tFuarLEZWmls6yqIAGikUn0YH23zxXeSKb847MDR
「上了高中之後，我知道只要有好的成績，就能讓老師和父母閉嘴了，所以我才會每次考試都請你幫忙。」
mpiAbwyRlrzH1jCqsdt3vf9FDkxcKSQGE8nIV5WT
打完這些話，兩人沉默了片刻，接著蘇遊雲才問：「你還是沒回答到，為什麼要刻意壓低自己的成績。」
7WFMOshGvqVlePIu81REBLZdiU2j4nJcSYyt3QXo
「因為我也不想變得太引人注目，成績不要太差，也不用太好，只要還不錯就可以了。」
07Gk1UMFfrpJS2doQX3TtAzyqhmgH56WEcRLIBDY
蘇遊雲嘆了口氣，說：「我明白了，抱歉啦，問了個白目的問題，讓你心情變糟了。」
y4gdk0UFwxjPahRWEA7fKT6VuoSLpItzQq2ZX3B8
「不會啦，把事情講出來，反而輕鬆多了。」
GE3DTPCbNH1u2aRUVlLmnfyIW0JhAZXxKdjtoq6r
白耀宇露出開朗的笑容，那是只有在學校裡，在同學的面前才會出現的笑容。
3IqUaXipuePcO5zlfZTrD6QsxGCn8bg7NSR19VWo
這種笑容，讓蘇遊雲感到相當不自在。
uxM0pN2oE7DXyr1YlQi9IOegBTzZhP5vAVGSawbL
於是蘇遊雲連忙說到：「好啦，我們來聊一些輕鬆一點的話題吧，你看那邊那個妹子，還蠻正的。」
87w1f4VqrOn63kvJdKXZUyFR0pIhgWtlMComuAQ9
「真假？哪裡？」
ZHCiXtJ8FDAT0xVmEW6KwbYILdgB9G3acRNShUf2
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垃圾話，先是聊到最近有哪款遊戲要上市了，接著又問對方支持哪支球隊，最後，不免俗的，兩人聊到有關幽靈的話題。
4uUibPNpXWFG6Jw8ds3CKmMDtLI1eYxAVvTq9lk2
「你生前未了的遺願是什麼啊？」白耀宇用手機打字問。
7TOmrwuVPigDyLKhIe5cjnAJZRNoB2FdG3M1QSWC
「你不是不打算幫我們處理嗎？」
4aTpUDghetEWBlS8AGY9m2vowbIZPKdX7cxi1LQ5
「單純好奇問一下啊，說不定只是簡單的小事，我就能找機會幫你完成。」
vhHbc93wZszBUYldngTNo5JCk2Ky7IjPLraeRqF4
蘇遊雲思考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我也不確定我有什麼遺願，最一開始，我因為太過年輕就過世而充滿怨念，過了一陣子後，變成生前沒交過女朋友的怨念，一直到了現在，我變得越來越不清楚，我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幽靈，而不是乖乖地跑去投胎。」
Rd8KEnegIT7tB1q04ifPuFZ6SYVcjpOMsAxo9lv3
「你自己是幽靈，你卻不知道啊？」
WrOXeBfmbNxi8EHtko2quDAYUaLV5KjPSQ6Ihdpc
「欸，我變成幽靈的時間也才不過幾個月，你和幽靈打交道的時間還比我久，照理說你會比我還清楚吧。」
NuK6UjhdY087nAEkWGPemQD3VirRaOBJoLTz1lqZ
「這倒也是。」白耀宇想了想，接著笑著打到：「不然這樣，等我高三畢業那天，來辦個環島畢業旅行，說不定你把台灣逛完了，就會心滿意足，跑去投胎了。」
CEukt4snj52xeyo0YbaDKQX6Vwv7z3rfBO8qLWJT
蘇遊雲哈哈大笑，說到：「這主意也太棒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好啊，那到時候我們……」
r0MpbBRYa3D6EsCivTJg8PkG2AxF1c9S45OtuwKy
SeMOVvfd1bRtjPmuU325kxlaKIoLX6Y7AwEHp0q4
忽然之間，一股猛烈的衝擊撞在公車上。
ifnTM8cVqZ2a6QrCAxdsBRpNXL5kg3vIGWly9Uez
玻璃應聲碎裂，公車翻覆，整個車身天旋地轉，乘客們有的摔倒在地，有的被沖擊甩了出去，場面陷入一片混亂，恐懼的尖叫、痛苦的哀嚎、驚慌的哭泣，有如核彈爆炸般擴散開來。
Q3y1v87TeMa9fGPpEJUYA2cXusDnz0liIjLR6wrK
白耀宇腦袋陷入一片空白，剎那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連自己身體有沒有受傷，會不會疼痛，都完全感覺不到。
MAzSdxUF1ERnIJbr60gm3kqc4s7u5KZfayBNQlHT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他第一個浮現的想法，但他還沒來的及思考，便在衝擊力道之下暈了過去。
fKzC9Xy2HES0sgeoDA8dUqrJajOhlTucbnQYRPNt
dJYt7fkF2puZwAyeDPnUCsqhOXVzLGg8aMSW9jic
TWd9w5I0nAzk4SlMD6qv2XuE1tYB3UQayLOHbrN7
首先，傳進白耀宇耳中的，是尖銳的救護車鳴笛聲。
yJ4fijchdzEl7L9KYbZ05wSPeTg1BxkaFuHMmnvs
緊接著，人群的吵雜聲，傷患的悲鳴，救護人員的呼喊，有如潮水般逐漸浮現，將白耀宇淹沒在噪音的漩渦裡。
PDoBA1msVenTytpac9dl67Sv5iLNzu4HC2MZUkx0
他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表情嚴肅的醫療人員。
l0PEKYzpfT4n96G5bgjDxoks7uZRIFCQ28A1OeNS
「小朋友，你先別動，身體有沒有哪裡會痛？」醫護人員緊張的說。
Hu45aDMCwVxQZfkONhL2KygYb9JRXiUFrlsjm3nB
「發生什麼事了？」白耀宇掙扎地想要撐起身體，但立刻被醫護人員制止。
7QOkfPpnEYM1wesLNxlTvHUqm23oZ8Bdh6D4tSiK
「不要亂動。」醫護人員壓著白耀宇的雙肩，阻止他的行動，並說：「你先告訴我，身體有沒有哪裡會痛？」
m1lgwh48JoGteVjzn2C3LAOHSriMukFcqPvW59ds
白耀宇貌似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語氣毫無起伏的說：「沒有，身體不會痛。」
hSyaDPH9NLeJXEYVR0or4uq25pstlfBAIzi3TWvG
醫護人員又問：「清楚自己目前的位置嗎？」
bUmJHzA2ahdKPNW8xvjuC6Bq0R5lQ4wsZc3VDnoY
「我在西屯區，台灣大道上。」
7Hra2fk0RTeQX9IMOcj4YNLiJKGg1F5dptnExwbh
「好，意識還很清楚。」醫護人員指向遠方的救護車：「你去那邊，會有人給你進一步的協助。」說完後，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處理下一名傷患了。
2xI8t4Kh3G65J9UBHAwioFpE0nQadjMgCuyWefD1
iJ6Rrzv9WD8UMEXbK1nCPQNVYZdAjuG5yqgFpHxI
醫護人員離開後，白耀宇站起身，環視了周遭一圈。
3rEpltzuos0D9GaRxXhcbmSf7AI2UZQY8TCWLKvF
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地面灑滿破裂的玻璃碎屑，到處都是奄奄一息的傷患，惡臭的濃烈黑煙緩緩飄升，散發出刺鼻的汽油味。
q3InU8pg1LDMWCbu0aOZzNSRBekFoh5KysmPliX2
他原本搭乘的那台公車，如今翻覆在馬路正中央，側面鈑金凹陷一個巨大窟窿，看起來怵目驚心。
49c37v6aPwRBETVySe1ut0nrDLpQmJbdHkgslWqh
而公車的旁邊，則是一輛毀損的休旅車，整個車頭都撞得扭曲變形，支離破碎。
ANvqB6FcSjbpxT5iPtVG9LUaseCwfgrl0mdMz2Q4
看來，這次的車禍，就是這台休旅車造成的。
utNiT7hWaRSjcP3JLrvY5IE0fAgU6VzspOZoQdD4
緊接著，白耀宇胃部一陣痙攣，躺在地上的幾名傷患之中，有些雙眼空洞，面色發白，明顯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Pfnq0EzcrlvjgJI58MhCKde6HLBuDxWX43Ob92mY
他趕緊將臉別開，朝著醫護人員手指的救護車走去，走沒幾步，一股疑惑浮上他的心頭。
FI9SNpVCXviZ3Hl4cjWxDP0bQA8U2ryLedwk5mTh
自己的身體，怎麼好像完全沒事一樣？
TSL1kgDGwuYPIVla3AXsxFhte4UQnm9REvzK7CrJ
到了救護車旁，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醫護人員驚訝地說：「這簡直是奇蹟啊，你的身體毫髮無傷，連一絲絲的擦傷都沒有，這……這根本不可能啊。」
2eqZgCLBQI4kUymrnJRoWc38bvHF1OuX0tAYhV9x
「其他人的狀況有多嚴重？」
URs64uhlMwBmWZ20PXFirbONCjdzKcqvtVEAnTp7
「非常嚴重，目前至少三十人重傷，六人死亡，這還只是現在的數字，接下來……抱歉，你應該不想聽這些吧。」
dVx83yugeUb2FCjQJPv6IAq5iEsHMhnm7Gwa0KcZ
「沒關係，是我自己要問的。那個……既然沒有受傷，那我可以先離開了嗎？」
2enlufMmpCxyshrHtAUwgSK8v4R0iVZO7b5zEk39
「到警察那邊留下個人資料後，就可以離開了。」
9HV67N3bUvaeExydpqcSO8GDRPi5B0KQhIFnjCJm
在白耀宇臨走前，還聽見醫護人員喃喃自語：「毫髮無傷，這怎麼可能？」
8HTQ9uoIqrjMlO2gpbWvaStGsZxXmikNFR3EeCwV
37upQRMDwCd1OezgJBoymF0G6kL5IHTcUPxKjN2s
離開車禍現場後，白耀宇擠出圍觀群眾的人牆，沒有多說半句話，只是從馬路上快步走到附近的人行道，接著他一個轉身，走進毫無人煙的小巷子內。
pyB4bYP0E8HzshkmwqVxUCGFMQ3WOLrKXTSnlc7t
「欸靠，剛才也太可怕了吧！」一遠離人群，幽靈蘇遊雲就立刻開口了，他驚魂未定的說：「我這輩子沒看過這麼可怕的畫面，我自己出車禍的時候，我都沒那麼害怕。」
CHhai5bEALyY1tMmoN7KjBPT4VI2zZferQJd6S9x
顏安星激動的比手畫腳，嘴巴一秒也沒停過，雖然白耀宇半個字都聽不到。
z1WQ9JEF4pUOaR02Nwg5LbH7hZPiClxf8Mc6XtDo
蘇遊雲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妳那個時候在車頂上，所以看得比較清楚，那台休旅車闖紅燈，又開很快，從側面撞上，所以才會那麼嚴重……耀宇，你怎麼那麼冷靜，是被嚇傻了嗎？要不要去收驚？」
PtA5ob1M4gXB3KmHDfNa09jJked6hwpiUvzuTSZs
蘇遊雲說到一半，發現白耀宇實在冷靜的有點異常，所以忍不住關切的問。
aXxHgCDdQj9RE7uclkU2zBNyZLI8FGpO3JtMw4qm
白耀宇說：「沒事啦，我只是感覺有點不真實，剛才發生了那麼嚴重的意外，我卻沒受半點傷，我現在的狀態，就跟出門前沒什麼兩樣，這種感覺實在是……很像做夢做到一半，還沒醒來一樣。」
9w52qiL4eX3GtRfW0sAgrvClkD8yjaHmFYudJExp
蘇遊雲和顏安星對望一眼，表情複雜，白耀宇看著兩個幽靈的反應，隱約感到事有蹊蹺。
z6Py4inKjSRk2po3BQYhMENDUCtFWIq0c9mawAvu
然後，很快的，白耀宇就發現到哪裡不對勁了。
NyT0UerMjYdLRpbSqK7vAGmP6ZakitxXzVg3JB8F
「那位穿清朝官服的老幽靈，他怎麼不見了？」白耀宇問。
TR8NhzO1rlG4MtJKC6FwWVH0ncSuZEaB9b23x5Yq
蘇遊雲猶豫了片刻，不知該不該開口，顏安星向他點點頭，鼓勵他把事實講出來，於是蘇遊雲便說到：「穿清朝官服的老鬼，他在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犧牲自己的魂魄，替你擋下所有災難，所以你才會毫髮無傷。」
rskiZKJoc3WjuUvDQ675x9dmfpl4TVYXaGA2h1Ny
「蛤？他犧牲魂魄來替我消災解難？什麼意思？」白耀宇皺起眉頭，滿腦子充滿了疑惑，連珠炮似的問到：「你們幽靈能做到這種事？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lPw5SBOUHzx9py4Cr86WjAfNicae70sZRLToYKmq
蘇遊雲舉起手，說到：「別那麼激動，就算你問我，我也沒辦法給你正確答案，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我只能講出我所觀察到的事實，官服老鬼犧牲了自己的魂魄，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我知道的就只有這樣。」
buWeR3nNDycL4pmrgj9vHAM85zIQksEw76FZY1xh
白耀宇腦中一片混亂，無法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就這樣與蘇遊雲四目相望，過了幾秒後，他才開口：「可是，你們不都是因為想完成生前的遺願，所以才聚集到我身旁的嗎？」
8SPCEt9VhbDGzv2g1IqNXc7RW4s3oyFZauB65Jjm
「是這樣子沒錯啊。」
ajN8tHJrWTbLSdEQf5pAeZvm7gnyMiOlVUPYDR3s
「那麼……那麼……老幽靈他寧願放棄願望，也要替我擋下傷害，就這樣抱著遺憾魂飛魄散了嗎？」
B873sNAfuoQdFG5KrzXtCTRYDjnVMmcEvgP20l4w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沒必要為此自責。」
jaQ8uDixtGC5ySpn3Kg4bmle6q7H9FrvEhofMWwR
「我怎麼可能不自責？」白耀宇的語氣變得急促，變得歇斯底里：「如果他選擇附身在別人身上，如果我沒有出車禍，如果我願意回應你們的求助，替你們完成願望，今天老幽靈說不定就能不帶遺憾地離開了。今天事情會變成這樣，難道都不是我的錯嗎？」
rClktQmK6ziphZVT0SLUGeX4xPcadYvyOMbJs2AW
「不是。」蘇遊雲斬釘截鐵的說：「你已經明白的告訴過我們，你絕對不會替我們處理遺願，事實上你也完全沒有這麼做的義務，是我們自己要待在你身邊的，更何況，老鬼他從來沒有說過話，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遺願是什麼啊。」
NXGdj0RpAhP2uwkxoyQYJvzF4UWZsO6Ircfa91tD
白耀宇頭垂的低低的，依然感到非常內疚，蘇遊雲安慰的話語，無法消除他心中的罪惡感。
QTVIivtbcMj48K1kNfBw7DO9nPlRhFdGyzqx03oH
一人兩鬼，就這樣不發一語，默默地站在巷子裡，任憑時間悄悄流逝。
WIJoFqgtr27fScUuxK5PMwmLp08Ni4VOQXskC9vD
最後，白耀宇下定決心，他拿起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GuLRYmiQI8ebzWBs7hH4Ur0C2v5wZD6f9Vgkd3KJ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性嗓音：「喂，你好，這裡是驅魔師人力仲介所。」
zWueqhMQ5vdlGHaJUBAjbLEix4Zo8D12OfNcI793
tGbWAXxFlNc4fP9zKTECDSwina5jy68k7L0MpdOs
up9chevyJK0WYRxS3NtirglLojPnBQZHOk57Mbw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