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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第三小節 勇者

那名不知名卻熟悉的少女,突然向我搭話,與此同時測驗也還在繼續,其餘考生見了瑞莎如此高水準的攻防,也被點燃了鬥志,紛紛上前排隊。

而瑞莎在把「大劍」交還給老師後,便朝大門飛奔離去,大概率是去找杰勒了,而我再次向我身旁的少女提出了一個問題。

「妳叫什麼?」

「羽潔,那你呢?」

「語歆。」

少女聽完後,便沒有再多做回應,也是啦,畢竟這是考試,交頭接耳也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正當我這麼想時,一個聲音傳入了耳中,是劍掉落地面的聲音,但由於地面是泥沙,因此僅僅只有一聲「碰!」,不過這也足以將分心的我拉回考場。

在場上的是一個少年,他蹲下身右手撫摸著左手的手肘,而老師走上前撿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大劍」。

「所以才跟你們說,『能直接躲開就躲開,能用劍擋住就擋住』。」

老師搔了搔頭走向少年,並對他說。

「既然你的手把劍鬆開了,那我只能判你不及格了,雖然很抱歉,但這就是規矩,請你明年再來吧,宗翰。」

少年的表情充滿了懊悔,隨後便從懊悔轉變成憤怒,也就是他露出一臉不爽的表情走出考場。

不過也沒辦法,畢竟入校只培訓一年,就要從軍了,把劍握穩是基本中的基本,雖然這是杰勒跟我說的就是了。

「語歆,劍術的基本,就是握穩劍,空手跟拿劍的差距是很大的,你武技再怎麼厲害,空手對武器終究會處於劣勢,所以到時候你要記住,不論什麼狀況,你都不能鬆開劍,一旦鬆開你就出局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把劍放開了?他撫摸著手肘,是因為用手肘擋人偶的攻擊所以受傷了?

我陷入了沉思,不過思緒很快又回到了考場。

想再多都沒用,先專心看其他人的表現吧,可能能從其他人的表現,知道些什麼吧……

不過接下來的人,對應人偶的動作都大同小異,而且都是選擇那把「小劍」,我也從幾場表現中,明白了人偶的攻擊模式並非固定,而是隨機,我會說隨機是因為我還摸不清它的模式,它有時是左手先,有時候卻是右手先。

因此基本上後來上場的考生,都先用側身迴避人偶的第一次攻擊,再用手或劍從側面化開第二次攻擊,然後再順著化開的攻擊,讓劍命中寶石。

等等,這不就是老師剛剛示範時,所操作的攻擊模式嗎?

先用側身避開,然後再順著第二次攻擊去攻擊目標,而老師嘛……似乎也沒說什麼,看來照做是可行的,但爺爺要我用的是那把「大劍」。

那老頭會如此限制我,一定也有管道能知道我是用「大劍」還是「小劍」去參加考試,不過我也大概猜到那個「不及格少年」是如何操作的了。

那名少年應該是先後撤,然後用劍從右側朝左側揮去,可能想藉由速攻迅速解決人偶,可是誤算人偶的攻擊,先用左手臂擋住第一次來自人偶左手的攻擊,在受到攻擊的狀況下,手肘又接著受到來自人偶右手的第二次攻擊,所以劍才鬆開的。

當然也有其他可能,不過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但還真是沒有任何參考的價值,總之這是白想了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吧……

這時羽潔站了起來,而此時的考場已經剩沒多少人了,她走向前,拿起了那把「小劍」。

右手持劍向前,左手在碰完寶石後收在腰後,而我總感覺這姿勢好像在哪看過。

隨後羽潔後退了幾步,在人偶攻擊的同時,迅速用劍的前端掃開,並在第二次攻擊前,以劍的前端命中寶石。

其動作乾淨利落,與瑞莎有得比,不過兩者最大的不同,在瑞莎是以防禦為主,而羽潔是以攻擊為主。

然而就在此時,腦中又出現了那本繪本,以及那位熟悉男人的聲音。

「那位名為豪的勇者,用冰所造的特殊鐮刀,架住了魔王的雙手,那把鐮刀外觀怎麼說呢?有點像十字鎬,不過這時候,魔王並沒有放棄,正當那個魔王打算做甚麼時,一把冰槍從鐮刀軸心的部分竄出,貫穿了魔王。」

等等,架開雙手?

此刻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先用左手肘從右側架開人偶的右拳,再一樣用左手的手掌從內側架開並抓住人偶的左手,便能形成一個能架「大劍」的地方。

雖然可能撐不久,但可以藉由地上的泥沙去減少劍與手臂間的摩擦力,然後讓劍向朝寶石推去。

劍沒有開刃,根本鈍到跟木劍一樣,所以可以不用擔心會劃傷手臂,比較應該注意的就是,把劍放上手的力道,要拿穩劍,不能用甩的不然會撞傷手臂。

只不過要是人偶先出左拳的話,左手會因抓住它的左拳,進而無法控制手肘的位置,最糟情況就是用手肘直接去接人偶的右拳。

雖然不知道接到會怎樣,但是看剛剛那位「不及格少年」的樣子感覺應該很痛……

可是如果照老師的方式去做,我很有可能會因劍的重量,進而砍錯位置,場上剩沒幾人,他們應該也是會選擇拿「小劍」,並使用老師的方式,比較穩且失誤率較低。

我也沒其他方式了,所以賭一把吧,剛剛羽潔上場時,人偶是先出左拳,感覺等下人偶出右拳的機會應該是蠻大的,「應該」。

我從地面抓了一些沙子塗抹在左手臂上,並走向前,所幸剛剛羽潔上場時,並沒人排在她後面,剩下的人都跟我一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

你們到底是來考試的,還是來看表演的,好吧,我似乎也沒資格說他們……

這時老師似乎也有注意到我的行為,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要考了嗎?」

「嗯……」

「你叫什麼?」

「語歆。」

老師看了我一會,便把「大劍」交給了我,隨後我便上前以左手觸碰了寶石,右手則拿著劍,不過這重量舉起來可相當費力,因此我把劍拖在後方。

寶石亮時我失算了,說真的,我運氣真的有夠差,人偶是出左拳,我從人偶內側抓住人偶的左拳後,以手肘去擋人偶的右拳。

「痛!」

我感覺到那股痛覺從手肘傳至神經,那猶如骨頭裂開般的痛覺,傳達到整隻左手,但我也明白,不能放開它的左手,不能放開手裡的劍,一旦放開就一切都結束了。

我繼續執行我一開始所規劃的,將劍從旁輕輕地放到左手臂上,隨後如同羽潔,也如同那不知名的繪本中勇者一樣,向那顆發著光的寶石刺去。

我的表情可能很猙獰吧,不過我也可能在笑,在寶石暗去後,我便放開抓著人偶的左手,癱軟的跪坐在地面,此時我才發現,剛剛的痛覺,早已消失。

「剛剛的痛覺是從人偶手上那個連結寶石的紋路,去刺激你的神經所產生的錯覺。」

老師蹲在我旁邊,並在我耳邊小聲的解釋,隨後站了起來,並接著對我說。

「你及格了。」

我看著自己那,沾滿泥沙的左手,很慶幸自己有朝著理想的目標前進。

我將劍與坐墊交還給老師後便離開了這間教室,我得知明天早上七點,正式到劍術大樓報到,至於羽潔似乎考完就離開了,沒看到人。

隨後我便走出了學校,早上由於大多都在跟杰勒說話,所以沒注意到四周環境,在學校的右手邊,也就是東邊,有一片森林,至於為啥我會注意到那片森林呢?

因為其他方向都是建築物與街道,為何只有這裡是森林。

此刻我看著那片森林,內心卻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但也解釋不出是什麼感覺。

反正杰勒也不在,我要進去看看嗎?

我思索了一會,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邁出腳步朝著森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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