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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在一起吧

  【第二章】

我問J:「你們交往前有單獨出去過嗎?」

J歪了歪頭:「有,但只有一次。」

她看向窗外的綿綿細雨,手握著裝冰飲的玻璃杯,

隨著杯壁一滴水珠再次滑落,她緩緩地開口:

「那個時候柯南出了劇場版,我欣喜地發了限時動態詢問有沒有人想一起去。

L說他可以,而且我們的時間對的上。

那時還有其他人也想一起去,但我怕他們不熟,怕見面會尷尬,

於是便很順理成章的,我們兩個的唯一一次約會成型了。

還記得那天一看到L,他看起來十分開心。

彼時的我們也並不算太熟,又沒見過幾次,單獨出去還是有些尷尬的。

我和他並肩走在路上,有些僵硬地聊著天。

H告訴我,他是翹了暑修的課來陪我看電影的。

『你今天有暑修?你怎麼沒講?』我吃驚地抬起頭看L。

他卻只說沒事啦,都來了。

我擔心著他會不會因為這樣連暑修都過不了,但他卻毫不在意地安撫著我。

那刻,一向遲鈍的我也察覺出了你對我不一般的情感,

平靜如水的心,感覺被丟進一顆小石子,掀起一陣漣漪。

我低下頭,還好L長得很高,還好我們並肩而行,

不然臉上的紅暈怕是藏也藏不住。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啦⋯⋯』我小小聲地說著,他笑著答好。

原本還有些尷尬的氣氛,竟因為這段小插曲而有了改變。」

J停下來,臉上浮起幾分甜蜜的紅暈,我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來到電影院售票口,L說票已經買好了。

我拿出錢包,嘴裡問著要給他多少。L卻雲淡風輕地說著,這次他出。

一向都是AA制的我有些不習慣,有些侷促的打算繼續問,但他眼中的堅持讓我閉上了嘴。

我拿著票,L端著兩杯飲料走在身側。

也許這一瞬間氣氛是曖昧的,也許在旁人眼中,我們就像一對情侶。

進了影廳,裡面高強度的冷氣凍的我有些不適。

但L也沒有外套,於是整場電影我便強忍著寒意直到電影結束。

很久之後的我就有問L:『欸,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啊?』

他說,他想抱我。

電影結束了,我就送L到火車站坐車。

我還記得,他的眼中充滿著不願離去的情緒,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有些生澀的問他:『你要⋯一起拍照嗎!』

他笑了,俯下身湊了過來。好近,我的心突突地跳著。

下次再一起看吧?我送他走的時候,L這樣對我說。

前陣子,我想起來這件事,我就跑去問L會不會後悔翹了暑修來陪我看柯南。

『如果我沒翹的話,可能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吧。』L那個時候是這樣回應我的。」

J說完這一大串,低頭看著手中的紅茶發呆。

很久,她抬頭看著我:「不會,我覺得我們還是會在一起。」

⋯⋯

J彷彿被打開了回憶的盒子,又絮絮叨叨的說著接下來的事。

高一那年的暑假,L和社團的朋友們去了高雄看表演,

一天晚上,L喝了好多的酒,藉酒壯膽發給J好多訊息。

當時J正忙著應付另一位喝醉酒的朋友,看著一大串訊息提醒,她皺眉點開和L的私聊。

L講了好多話,錄了身旁的大家給我,拍了好多好多照片。

照片中的人臉都像關公一樣紅撲撲的,J立刻意識到他們都喝了不少酒。

接著,L突然傳來一句:「欸妳是不是討厭我⋯⋯」

她感到有些茫然,怎麼可能討厭?他們又沒發生什麼事?

L也不等她多想問便繼續追問著為什麼J都不理他,

當時的J真的是蠟燭兩頭燒,同時安撫著兩個人,其實還是吃不消的。

她急急忙忙地說著沒有,擔心著對方是不是喝多了。

但L只又繼續自顧自的講了好一陣,突然,他傳了一句,

「我喜歡妳」

J看著手機跳出來的訊息,有些愣神。還沒反應過來,訊息收回了。

是認真的嗎?還是是喝醉了?她有些混亂。

但當下她有些犯睏,對於傳來又收回的告白有些來不及好好思索。

J只知道,當時看著L的訊息,心裡是擔心的。

他說著沒事,她也不打算再一直搭理一個醉鬼,叮嚀了幾句便把訊息丟在那。

隔天L醒來,看起來對前一晚也沒什麼印象,

J看著如此淡定的他,便以為這只是一場玩笑,也沒再把對方前一晚的話放在心上。

自從上次的酒後告白,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一如往常的閒聊、偶爾的小抱怨,對話除了稍微增加之外貌似一點曖昧的分子也沒有。

但在尋常的打字下,J的心有些動搖了。

漸漸地發現自己變得有點依賴,發現說不定和L在一起也不錯?

J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又和對方消磨了一個多月。

就在一天,J意識到L對她似乎越來越冷淡,她有點錯愕,也有點慌張。

在L之前,其實J也曾對一個男人有著不一樣的悸動。他們感情很好,但最後卻不了了之。

J不想再經歷同樣的事情了,即使最後可能不會走到一起,她也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情感。

與朋友閒聊了一陣子,J決定鼓起勇氣向L跨出他們彼此都有些遲疑的一步。

「誒,我想去告白了,可以給我一點勇氣嗎?」她生澀的用訊息詢問著L,心裡慌亂地想著要怎麼告白比較好。

L也只是鼓勵她叫她加油,但這個舉動卻讓她有些怯步。

這是代表他對我只有朋友的感情,所以鼓勵我去向其他人告白嗎?

J遲疑著,還是在聊天室中打出了「我喜歡你」。

那一瞬間,她的大腦是空白的。興許L也是如此。

她突然想收回剛剛的話。

但他們還是因為這一句衝動而在一起了。

即使J害怕這段感情不會受到家人的允許,

即使她還有些不確定。

⋯⋯

「妳會後悔嗎?」我看著有些出神的J,她每次回憶到這裡時眼神總是有些迷離,彷彿這天只是做夢一般。

她眨了眨眼看向我:「不會啊,現在的我很幸福。」

J說到一半,垂眸把玩著中指上的戒指,輕輕的說:

「還好沒再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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