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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3

二条遙從公園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裡只有弟弟一個人。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奏又堆起了滿臉的笑容,令人噁心。「我等你好久了。」

二条遙嘖一下嘴,沒有應聲,看都不看一眼奏便朝著自己的房門走去。

可是惹人厭惡的弟弟卻跟了上來。「哪,哥哥最近到底是去了哪裡呢?告訴我嘛!」

「滾開!」眼看著奏就要跟進了自己的房間,遙想趕緊關了自己的房門,卻被揍伸出了一隻腳,硬生生的擋住。

「欸,好過分,竟然這樣對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奏垂下眉毛,一臉可憐兮兮。「話說回來,哥哥最近的作曲都洋溢著幸福的氛圍啊。難不成,哥哥有心上人了?」

遙的動作不自然的停了下來。看見這一幕,奏知道自己說中了,卻也更加惱怒。

「才沒有!不關你的事!」遙也注意到奏的反應,於是慌慌張張的想把奏推出去。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奏已經走入了遙的房間。

「所以哥哥剛剛是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嗎?好甜蜜的感覺,我也想認識!哥哥介紹一下嘛!」奏瞇眼笑著,張開雙手,毛骨悚然。

「我……」遙撇過頭,不願承認。結果誰也沒想到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語是:

「我的心上人是你、滿意了吧!」

奏瞪大了眼睛。大概是不敢相信遙竟然連這麼彆腳的謊言都能說出口。沒辦法撒謊、從來不說違心之論的二条遙,竟然為了保護那個人,當著他最討厭的弟弟的面前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告白。

奏很高興。他大概是全天下唯一一個聽見遙那彆腳的謊言的人。他擁有了哥哥第一個的謊話。

但是,這個謊話不是為了他而撒下的。

「對、所以你知道了就別繼續問了。快走開、別來煩我!」遙朝著奏大吼,撕心裂肺。

在生氣的同時,奏仍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順著那毫無道理可言的謊話說道:

「真的嗎?奏君好高興!那哥哥就在這裡,此時、此地,證明給我看吧!」

「……證明?」突然冷靜下來,遙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怎麼證明?」

奏笑瞇瞇的。「沒有辦法證明的話,那就表示哥哥在說謊吧?原來哥哥是這種人嗎?」

奏張開了雙臂。就像一張將飛鳥籠罩的網子,無處可逃。

「我……」遙撇下了頭。他站在原地不動,奏也站在原地不動。對峙的兩人之間時間是靜止的。

最後,遙緩緩的向前走,直到兩人幾乎貼著胸口。他捧起弟弟的臉頰,憤恨的把嘴唇對了上去。用力壓著的雙唇像是控訴、也像是宣洩。

因為那直白的怨恨如此真實,真實到讓奏全身發顫。所以奏也摟過了遙,認真回應了哥哥的吻,充滿惡意的舌頭輕輕逗弄雙唇,像是在暗示對方讓自己長驅直入。而一當遙開啟了嘴唇,奏便立刻捲過他的舌頭,拉來了自己的領域。舌頭糾纏了一陣子,奏便狠狠咬了下去。

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用力推開了奏,遙摀著自己的嘴,吐出一口鮮血。瀰漫口腔的鐵鏽味讓人想吐、叫人暈眩。遙抬起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這傢伙……」「哥哥這種程度就不行了嗎?」

奏的臉上依舊堆滿了笑容,彷彿咬了哥哥的舌頭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那麼,脫吧!」

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脫衣服?這種情況,要脫衣服那就只能是那件事了。奏看著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像要加深他的印象一樣,又重複了一次。

「哥哥自己脫衣服吧,我們來做愛。」

「蛤?」遙用厭惡的表情遙頭。「你是認真的嗎?我們是親兄弟!」

「我很認真啊,我不是你的心上人嗎?是心上人的話就會想做愛吧?」奏抱著手臂,露出了有點壞心眼的表情。「哥哥不是要證明嗎?我想看呀!」

遙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似的。但他站在原地,用另一隻手緊抓著手臂,顫抖著,並沒有真的衝上去掐死自己的弟弟。

最後,他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鈕扣。

二条奏默默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貪婪的視線遊走在二条遙逐漸裸露的胸膛。隨著鈕扣一顆一顆緩慢的解開,遙顫抖著身體,表情也逐漸崩塌。寂靜的過程就像緩慢的處刑,而死盯著遙不放的奏,感覺到異常冰冷的興奮開始在心中逐漸構築。

解開最後一顆鈕扣後,遙把制服襯衫脫下、任其掉落在腳邊。原本平整的制服癱軟無力的蜷縮在地上,放棄了希望一樣。

在明亮而無機的室內裡,二条遙裸著死白的上半身,低著頭站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整個房間就是一座令人窒息的鳥籠,而在這個狹小的鳥籠裡只能聽見這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奏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繼續啊,」奏的語氣平淡到不像偽裝。「只脫上面不能做愛吧?」

遙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手伸向自己褲子前的皮帶。解開、抽出、把礙事的皮帶丟到一旁,不似褪去上衣,反而乾淨俐落的脫下制服褲子。

作為兄弟,奏也看過遙的底褲。熟悉的內褲沒有什麼稀奇的,但不知為何,看著只穿著內褲的哥哥,他心臟狂跳。奏嚥了一口口水。

發現奏的反應,遙也快速的將自己的內褲還有襪子都脫掉。全身赤裸的他就這樣站在衣衫完整的奏面前。遙的膚色蒼白,更顯得那頭染成藍色的頭髮鮮豔。鮮豔的像火。憎恨而冰涼的火。奏緩緩地朝著遙走近,最後咬住了他的耳廓。

「喜歡我的話,就要誘惑我吧?」

奏伸出了舌頭,濡濕了遙的耳洞,讓遙因為那溼黏的觸感而噁心的想要撇過頭。「哪,哥哥,幫我含吧!」

在遙拒絕以前,奏扯過了他的頭髮,不容許拒絕、更不讓他逃跑。

「還是你真正的想法,其實是想叫我把那噁心的東西拿開、其實你一點都不想含,巴不得一口咬斷、叫我滾遠一點?」

奏抱緊了遙,掐在他白皙背上的手指甲幾乎要留下血色的爪痕。

遙輕輕推開了奏。奏以為他真的崩潰了、要離開了,結果沒想到遙在自己的面前跪了下來。他安靜無聲、面無表情的解開了奏的皮帶。死寂的鳥籠裡迴響著皮帶解扣的聲音。遙拉下了拉鍊,掏出了奏半勃起的生殖器。

可能因為悶著一整天,有一點異味。但遙僅僅皺了一下眉頭,便閉上眼睛毅然決然的開口將弟弟的生殖器吞了進去。

溫暖而濡濕的口腔包覆著敏感之處,那一瞬間奏也忍不住閉上眼睛,掐緊了握在遙肩膀上的手。說實話,哥哥的口交蒼白、無趣,技巧拙劣,像壞掉的機械一樣,單調且毫無感情。可是只要想到對方是哥哥,就能讓奏情緒高漲。

某一瞬間,奏覺得自己像一條魚。一條被水鳥捕獲、吞噬的魚。如果自己是魚,那他想當鱗片有劇毒的魚。他想和這隻鳥合而為一後同歸於盡。

於是奏鬆開了抓著遙肩膀的手,往前探出,愛憐地撫摸著遙的後背。當他摸到那凸出的肩胛骨時、那個屬於翅膀的痕跡,身體也忍不住向前傾,把生殖器頂入更深的地方。

因為突然被插入喉嚨而發出了嘔吐的聲音。但遙並沒有將口中的生殖器吐出,只是緊緊抓著奏的褲管,表情痛苦。

遙痛苦的表情勾起了奏的嗜虐欲。他抓起了遙的耳朵,緊緊扣住的雙手像捕獸夾一樣,用甜膩到像帶毒般的聲音絮語:

「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知道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奏的聲音很輕。因為他駕輕就熟,很清楚怎麼去傷害最重要的人。

「但是鞍馬學長知道。而我被你逼得不得不和鞍馬學長交易了。如果我讓他看見你痛苦的樣子,他就會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聽見奏的話語的那一瞬間,遙就像溺斃的水鳥一樣開始掙扎。他焦急揮舞的手臂就像沾水的翅膀,只能濺起無用的水花。奏的手依舊緊緊扣遙的頭。遙的反應讓他興奮。那衝著他而來的激動、只因他而誕生的憤怒、還有最純粹的憎恨。

「哪,哥哥,幫我口交,讓你很痛苦嗎?」

奏射在了遙的口中。想到用自己的體液溺死了哥哥,那瞬間奏的腦子一片空白。他趕緊抽出自己的生殖器,看見全裸的遙一臉扭曲瞪著自己,嘴邊還殘留著腥臭的精液。

那一刻,他的哥哥完好如初的回來了,帶著潔白無瑕的憎恨。

奏輕輕伸出手抹去遙嘴角的精液。哥哥的心裡只要像現在這樣,只想著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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