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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5:日常瑣碎,慢慢介入

自從計畫定案後,我每天只要有空就會不停搜索高空台跳的相關資料,也抓緊時間和各組開會討論。雖然身處在小說中,所有事情都不是真的,但還是希望自己可以為這部小說出一份力。因為我在這裡生活的期間,我也感受到他們的情緒,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情緒只是作者安排的,但實際感受後卻發現這裡和真實世界並無差異。有時甚至真實到讓我覺得自己回到真實世界。

「所以說,這週就可以把高空彈跳弄好嗎?」

張若晴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對,大概明天就可以讓大家來試玩。」

我吃了一口焗烤飯說道,不得不說,穿越到這裡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每天都有好吃的中餐可以吃。因為在現實世界裡,我從來沒有機會可以一直吃到這麼好吃的午餐。

"不愧是貴族學校。"

我在心中想到,然後又低下頭多扒了幾口飯。

「真的嗎?感覺好酷喔!」

沈庭也在一旁附和道,她的眼睛因為期待而閃閃發亮。看來她是一個很喜歡刺激的人,看著這樣的沈庭,我忍不住在心中悄悄為她增加一行註解。

「柏淵也會玩一次高空彈跳嗎?」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冒來的蕭雅華突然出了個聲。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看向斜對面的趙柏淵。聲音的大小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於是,我就看到每個人都瞬間轉頭看向趙柏淵的默契畫面。而此時的趙柏淵才剛把飯送到嘴哩,無法立刻回應蕭雅華的問題。

但是趙柏淵仍然保持自己的速度吃飯,儘管大家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隨後,他抬起頭說道,

「會。」

瞬間,每個人都躁動了起來。連坐在趙柏淵旁邊的宋浩明都沒忍住驚訝的表情下意識轉頭看向趙柏淵。

「你不是一向對這種活動都不感興趣的嗎?怎麼突然說會參加?」

當我聽到宋浩明的話時,忍不住看向趙柏淵那面無表情的臉。

不感興趣?我沒聽錯吧?在小說中,趙柏淵是個喜歡冒險、追求刺激的人。在得知要辦高空彈跳時,他就時不時向我提起許多建議,我到現在都還記得趙柏淵那時略為激動的眼神和語氣。也許是因為我很容易感受到他人的情緒,所以每當趙柏淵和我提起高空彈跳時,我總是可以感覺到他不自覺加快的語速和悄悄升高的音調。

所以我對宋浩明說的這番話感到非常意外。趙柏淵和宋浩明不是好兄弟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有不感興趣。」

趙柏淵看向宋浩明說道,隨後他起身離開座位,朝我走來。

「我一直都非常期待這次的活動。」

他對我說道,同時露出一抹期待微笑,接著轉身離開了食堂。留下一臉錯愕的我還有大家。

「什麼意思?顧卿晨妳和柏淵很熟嗎?他為什麼會和妳說話?」

當我轉過頭時,就看見蕭雅華氣沖沖地朝我走來。

「沒有,我們只是最近在討論校慶園遊會而已。」

我平靜地回道,眼神盡量不和蕭雅華接觸,因為她也是戲份很多的人。但是我心裡想的卻是:妳也沒和他多熟。只要看過小說就可以知道趙柏淵其實對蕭雅華不討厭,但就是對她沒有任何想法。簡單來說就是因為兩家是世交所以才認識妳的關係。

「是嗎?」

即便我沒有抬頭看著蕭雅華,我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正用著她那一雙媚眼審視著我,語氣聽起來高傲但是參雜著些許懷疑。

「是。」

我依然吃著自己的飯說道,態度依舊不吭不卑。

「妳知道蕭氏和趙家是世交嗎?」

蕭雅華問道,她的聲音比一開始和趙柏淵說話的時候還低。眼神是一種充滿試探性的上下打量。

「知道。」

感受到她的打量,我依然不採取任何態度上的改變。我明白蕭雅華不是會為了愛而沖昏頭的人,她只是在強調蕭氏和趙家之間的關係讓我知道自己的處境,暗示我不要有任何動作。雖然有點幼稚,但是我可以明白。因為人都會潛意識做出這些保護行為來宣示自己的主權。

這讓我想起自己之前也是這樣面對情敵。有意無意地和對方拉開距離,暗示對方我才是最適合他、和他最親密的人。

看著蕭雅華,我不禁在她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哼,知道就好。蕭氏和趙家的關係可不是一兩天就有的。我小時候還去過柏淵家玩過呢。」

大概是發現我沒有要反駁她的話,蕭雅華就這麼丟下這句話就離開餐廳了。

「有夠無聊。」

沈庭看著蕭雅華的背影說道。然後憤憤挖了一口焗烤飯塞進自己的嘴裡。

「班長,妳不要理她。她一定是忌妒妳可以和趙柏淵有可以互動的機會。」

坐在附近的同學安慰我說道。我想蕭雅華剛才這樣一鬧,坐我附近的人都知道了。

「沒事。」

我回道。

我只是從她看到了自己過去在面對感情上的自卑和不確定。從前我也是和蕭雅華一樣。害怕對方的一點注意力被別人分走,希望他可以只看著我、注視著我、了解關於我的任何事。不敢想像他有一天會離開我,縱然我們沒有明說彼此的關係,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足以讓心臟狂跳。

所以,我理解蕭雅華的忌妒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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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校園中

「所以妳想在這邊搭一個跳台?」

趙柏淵問道,順便挑起一邊眉毛看向我。這是他第二次向我挑眉了,應該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我猜。

「對。這邊位置剛剛好,不會曬。又剛好可以最大限度看到整個校園。」

我回道。但是眼神迴避趙柏淵明顯地直視。因為我覺得他的眼睛太亮了。會讓我忍不住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看來視野真的很不錯,半山腰。安全方面呢?」

趙柏淵繼續提問。同時將眼神拉回眼前的校園美景。

「我調查過了,在跳台下面鋪緩衝墊。操作人員都要外聘,一定要請專業的人士。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旁邊就是保健室,可以最快速度得到治療。」

我把計畫書打開給趙柏淵看,用手指出跳台位置。盡可能把自己想到的事情用最完整的詞彙說給趙柏淵聽。

「不錯。我考慮的點妳都有給出對應方案。」

聽了十分鐘,趙柏淵終於對此做出評論。在我說話的期間,趙柏淵就是一個好聽眾,全程不插話。

「那這樣明天就可以請工人來搭跳台了。這部分就拜託你了。」

這是我今天第一次抬頭和趙柏淵對視。第一次和故事中的男主角有這樣誠懇的對話是我當初看小說時從沒想到的。

「OK.」

趙柏淵也是爽快,簡單俐落地答應我的請求。隨後便向我示意往回走。而我也順著他的意一同和他慢慢往教室的方向走。雖然是下午,但是太陽卻亮地刺人,有畏光的我忍不住將眼睛皺成一條線,防止陽光跑進眼睛。但,就在這時,趙柏淵察覺到我的異樣,他停下腳步向我問道,

「畏光?」

「嗯。」

我簡單地回答他,但卻沒有停下腳步。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我沒事。

然而,趙柏淵卻在我走到他身邊時舉起他的手替我擋住眼前的陽光。面對他突如其然的舉動我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這是我知道的趙柏淵嗎?他不是只會對慕熙蓉這樣嗎?用手擋陽光這種曖昧的舉動不是用在我身上吧......

「這樣有比較好嗎?」

趙柏淵看著我問道。這時我才發現他微微彎著腰和我四目相交。明明陽光也照到他的眼睛,亮地刺眼,但他卻好像不受影響一樣直視著我。好像他就是讓我睜不開眼睛的太陽。

「......有,謝謝你。但你可以遮你自己就好。」

我先是感謝趙柏淵的好意,隨後表明他可以只顧他自己就好。因為我不希望劇情出現一點偏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和主角們拉開距離,避免自己和他們的故事線重疊。

「沒關係,我只是覺得妳手上拿東西不方便,要用手遮不方便。我沒事。」

趙柏淵平靜的說道,眼神沒有一點波瀾,表情一樣冷冰冰。

「喔......」

可惡,看著趙柏淵完全沒有改變的表情和冰冷的語氣,我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搞什麼啊,顧卿晨,他是男主角。是不會對妳這種人有意思的,清醒點。"

我在心中朝剛才那個有點自作多情的自己大吼。

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尷尬吧,趙柏淵一定覺得我可能對他有意思。不然為什麼要解釋一大堆,而且太陽把我的臉曬得好紅,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在害羞?

想到這,我瞬間沒有臉站在趙柏淵旁邊,只想趕快離開。

「我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先走了。」

隨便想了一個理由,我就離開趙柏淵。不理會趙柏淵一臉疑惑。

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拉開距離,以免又讓蕭雅華看到我和趙柏淵在一起的畫面,不然故事線往我身上搭,劇情一定會複雜化,畢竟我就是這個故事的變數。

"做好妳的份內事,然後回家。"

我在心裡不斷向自己下達這樣的指令。唯有這樣,我才能在這個故事中維持自己,維持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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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柏淵看著顧卿晨漸漸遠離自己,他輕輕笑著收回他為她擋陽光的手。

「我有這麼可怕嗎?」

他低聲說道,像是在問顧卿晨,更多的只是在和自己發問。

當他在餐廳看見顧卿晨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時,他突然想要在離開時走到她身邊和她說話,不然他們除了校慶園遊會這個話題外根本不會講話。他和顧卿晨又是慢熱的人,除了必要的溝通,彼此平常完全沒有交集。幫她擋太陽也是下意識就伸出手,當趙柏淵意識到自己幾秒前的舉動,他便用自己慣用的表情掩蓋當下慌亂的心情。

只是顧卿晨被他嚇到了吧。連趙柏淵也被他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個女生呢?顧卿晨帶給他的神祕感讓他對顧卿晨有了一絲探索欲。趙柏淵想要知道顧卿晨更多。但趙柏淵又感覺到顧卿晨似乎有意無意地對所有人拉開一段距離,彷彿害怕自己和大家有過多的牽扯。

「要怎麼靠近妳呢?」

趙柏淵望著顧卿晨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先從日常生活下手吧,從瑣碎的生活慢慢介入。"

"叮叮!"

"了解蕭雅華的心境、和趙柏淵的關係靠近一步"

"劇情進度:10%"

"獎勵:近距離相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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