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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湳湳?湳湳!!」眼前一片模糊,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嗚...妳終於、妳終於醒來了...嗚唔...。」

全身無法動彈,也感覺不到女孩的碰觸,明明她正擁抱著我。

眼前的女孩倒是不停地哭泣,她叫、她叫什麼!?不行,我得努力思考才行,昨天才剛打完遊戲去床上滑手機,哭累了才睡得啊,等等......我為什麼會哭,為了什麼而哭?

頭開始像炸裂般地疼,好痛苦不能再想下去,在這樣下去我會死,不行!

女孩被我用力推開,跌坐在地上嚇得不知所措,醫生正好來查看,看見女孩在地上要起身走過來,醫生趕緊將女孩與我隔絕,迅速注入鎮定劑,而我的情緒漸漸恢復,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

闔上眼,聽著醫生對女孩斥責。

「為什麼不按呼叫鈴?」

「對...對不起,她能醒來我實在太開心了。」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氣勢薄弱了些,語氣卻堅定無比,我對她來說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讓她這麼高興。

醫生嘆口氣,這時的我睜眼已經不會感到模糊,看著醫生轉向我:「還不舒服?」他的語氣冷淡,彷彿眼前的我不是病人。

女孩弱弱地補充說:「她好像沒辦法出聲。」

撇見他的掛牌,使我思考了好一陣子———周懿。

周懿對上我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好像我做錯事一樣。

他轉過頭再對女孩訓話。

而此時的我想著,早知道昨天不要弄僵氣氛就好了,這樣就能多玩幾場遊戲,多聽聽他的聲音了!可惡。

啊,我是為了他哭,為了不同語言不同國家的他而哭。

「哥!我真的很擔心湳湳,但她從不告訴我們她內心在想什麼,總是隱藏那些...事。」

原來女孩是周懿的妹妹,難怪他們的雙眼一樣透涼迷人,會讓人不自覺地盯著。

周懿察覺到我過於熾熱得視線而轉了過來:「不舒服?」

見我欲言又止,女孩從書包抽出筆記本和紙。

「來!想說什麼用寫的吧!」女孩展開燦爛地笑容,我卻望著她好一陣子,她的手懸在半空中,不一會才意識到我也沒辦法寫字,乾笑地收回書包放。

同時我也撇見她筆記本上的名字,她叫周萱。

不過我也沒特別想知道什麼,如果說去回憶會使我頭疼的話,那寧可不要,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痛度。

更何況我還是記得昨天得事。

反正現在說、寫都沒辦法,只能安分躺著。

「那湳湳妳聽我說好了!」這句話似曾相似,好像誰也常對我這麼說過。

周萱轉頭對他哥哥說:「哥你去忙吧,有什麼是我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她再三強調,才說服周懿。

「有事要說。」他不帶任何情緒地對我說完便離開病房。

「雞婆鬼終於走了~」周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湳湳,我真的好想妳。」

短短地一句話竄入血液,眼眶逐漸泛紅,淚水卻像是被堵住般,出不來,真奇怪,明明很感動,很暖心。

只見周萱咳了兩聲,勾起唇角開始說起離奇地故事。

或許把它當作是故事,才能得以安心,儘管經歷對其中的是熟悉,卻也無法保證它的真實性,

是未來還是假象。

我怎麼可能,他又怎麼可能,昨天的我們還在打遊戲,更何況他明明就在國外。

「哥哥說妳傷到腦,記憶目前是模糊不清的,所以就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開始說吧!」

那天是小學三年級的寒假後我第一次去公園玩,周萱說看到一個女孩眼睛腫得像蘋果一樣大,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坐在那,於是她坐到我身旁,雖口問我是不是考試沒考好,我跟她說:「難道妳覺得我是那種考不好會哭的嗎?」

她聳了肩,見我又紅了眼眶馬上搖搖頭。

「媽媽要去國外工作,會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一講忽然忍不住,淚水如瀑布般落下,

「阿呀!別哭呀,妳、妳一哭我也就。」她也跟著我哭了起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才停下。

我邊擦眼淚邊問她:「妳是誰?」

「我叫周萱。」

「妳認識我?」

「不認識,但是看妳一個人好像會哭的感覺,就過來陪陪妳。」

「但我還是哭了。」

「哭了好啊,哭一哭,累了就休息,休息完還想念再繼續哭也可以呀,我陪妳一起。」周萱笑容燦爛地說道。

「這比久了就習慣還好聽。」

「?」

「爸爸媽媽都說習慣就好,因為媽媽有空會回來看我們,代表還會一直分離,可是我怎麼可能會習慣,想要一直跟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在一起。」

「妳也有哥哥?」周萱看著遠方招手:「我也有哥哥,哥哥這邊!」

「妳還敢亂跑啊,不怕我找不到嗎?」周萱的哥哥一到後便訓了周萱幾句,發現有陌生人在旁邊後對周萱皺眉。

「她是我新交的朋友,她叫…」周萱一臉尷尬地看向我。

「你好,我叫秋湳。」

「妳好,我叫周懿。」周懿禮貌地回道。

「哇!我們三個都是兩個字耶,而且姓秋感覺好特別喲!湳湳。」周萱討氣地說著,看著她我似乎都忘了難過得事,多虧她我暫時笑得出來。

「對呀。」

「你一個人?」周懿皺眉頭說。

我疑惑地回道:「對。」

「妳看起來跟我妹一樣大,妳家在哪,我們送妳回去吧,已經下午了。」

「我、還不想回去。」

「為什麼?」

「齁!哥哥別問那麼多啦!而且我才剛交到朋友,還想再玩一下。」周萱背對我,好像對周懿做了什麼表情,周懿無奈地答應。

跟周萱把遊樂設施都玩了一圈後也汗流浹背地坐在長椅上休息。

「哥~我餓了。」

「那、我先…」沒等我講完話,周萱搶一步開口:「我們去夜市吧!」

她可憐兮兮地望著周懿,求她帶他去。

「妳怎麼會覺得我有錢。」

「爸爸不都會給你零用錢嘛!看我還小都不給我。」周萱嘟著嘴說。

「在怎麼樣也要聯絡湳湳的家人吧。」他倆一同轉向我這。

「可以。」

周萱開心地歡呼後說:「這麼乾脆!?」

「這個時間回去,家裡現在也沒人,所以沒關西。」周懿稍微驚訝地看著我。

我見狀直接開口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

漸漸地,媽媽去國外的時間,爸爸上班的時間,哥哥不在家的時間,我都和她兩兄妹待在一起。

可能勘比家人還親的存在。

上了國中我們依然是三人行,到哪去哪都會找彼此。

她說上國中我第一次談戀愛時,談得很爛。

因為把他們看太重,完全忽視男朋友的心情,被分手還無所謂,可是隔天那個男孩還是來找我求復合,就這樣分合了三次,第三次是真的再也沒聯絡了,這件事可真是被笑了很久,但那時候的我也不會很難過。

「不是我在說阿,湳湳妳真的很沒有女友感耶,我看了都很可憐他。」周萱翹著腳躺在長沙發上說。

「那有什麼辦法,他叫我假日天天陪他去打球耶,瘋了吧,有時間打球還不如回家看電視。」

周萱笑得快窒息:「當妳男友真的很衰,完全感受不到愛啊!」

「我有什麼辦法…就第一次啊,誰沒個初戀啦。」

「妳可以考慮請叫我們戀愛大師。」

「該不會…?」我跟周萱轉頭同時對上周懿的眼。

我指著他,周萱點了頭,我卻被周懿打。

「沒禮貌。」

「我哥他談過很多場戀愛,雖然也不算長,但至少談戀愛時很專情呦!還會對我特別好呢。」周萱忽然想起某事叫了一聲,我皺眉看著她:「我有次直接被當成情敵!」

「妳哥?」

周萱狂點頭。「對對對。」

「說來聽聽。」顯然周懿對著個話題也感興趣,馬上湊過來聽。

「那個學姊好像也沒有跟哥哥同班,妹妹頭,皮膚黝黑,然後還蠻高的,她看到我像是看到狐狸精一樣凶狠耶,就只是中午的時候哥哥拿我的東西來給我。」

「那時候哥哥剛好沒有女友,她就誤會我跟哥哥的關西了呀,隔天卻好像知道了,過來找我攀關西耶,好像親姐姊一樣親切,看了很想笑呢!」

「不過哥哥在學校那麼有名,怎麼就不知道他有我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妹呢?」周懿一巴掌拍上周萱的腦袋。

「齁!不要打我的頭,會變白癡啦。」

「已經是了。」沒等周萱嗆回去,周懿就先回屋子裡。

「他很過分耶,湳湳妳評評理嘛。」

「妳哥哥可能覺得妳傻,怎麼不告訴他吧。」

周萱一臉疑惑說:「他在生氣?」

「算是吧。」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說到高中畢業。

那時候的我迎接第二場戀愛,周萱馬上揪團慶祝,依然只有我們三個。

「你們很相愛,任何一個人看了都羨慕,可是妳的眼神總是很傷心,感覺下一秒妳就要消失不見。」周萱低著頭抓緊衣服,緊到都要恢復不了的力度:「他很保護妳,儘管你們處在不同國家,他依然向朋友炫耀妳,對他來說妳是他最寶貝的人。」

「只要一放連假,你們會相互去找對方,當然啦!他來找妳的次數比較多!我可是有算過的呢,他阿,真的很喜歡妳,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要排斥妳。」

那段記憶瞬間湧入,周萱說排斥,就是我死纏爛打的時期吧,不過一被說很煩,我可是馬上打退堂鼓阿,畢竟從沒主動追過人的我來說,傳訊息都要耗費我很大的精力,可是他那時候卻跟僖梔我說很煩。

看來女生主動也不是隔層紗呀,為了一句很可愛,為了那些打遊戲主動保護我而暈船的我真傻。

儘管我沒有周萱說的那些故事的記憶,但我依然感到感動,感動他願意接受我。

至少再也不用在夜裡哭泣。

短短地,像故事一般的人生,感受到滿滿地幸福,卻更加地覺得不真實。

周萱打了鼾,「我該回去了。」她離開前緊緊地抱住我。

看著她的背影,腦中閃過一串字。

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拔掉插在手上的點滴針,明明剛才都還無法動彈。

忽然恐懼感湧入,開始渾身冒汗,不停地顫抖,而急救鈴響起。

隱約聽見急促地腳步聲,在看到黑影後,體力在也撐不下去,昏了過去。

今天是我嘗試自殺的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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