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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羅網心之惻隱

跡部唱聲樂,參加選拔比賽,

忍足佔有一小部份的原因。

盡管事後人人向忍足侑士提問,他只是推推眼鏡,一笑置之。隊友問到還好一點,撇一句“總之就是跡部的自信”,讓人想吐槽他,牛頭不對馬嘴。

『話說忍足,為什麼你是找這隻母貓,當我的伴奏,阿恩?』

從頂樓下至一樓會場,廣大的商業化室內設計,米、白、灰三色的羅布,奠定新宿區文化集團的品味。跡部睨了眼站在忍足旁邊,燦爛笑臉硬擠額上的青筋,不,昔日北海道母貓間碟的臉。

不,現轉至冰帝學園就讀,初三網球社經理,北園壽葉的臉。

『她好歹也是全縣鋼琴發表選拔賽的冠軍,比我有資格吧。』

忍足語調鎮定。跡部冷嗯,當作是種默肯。

說起北園壽葉和忍足;聲樂以及跡部,不得不提的事,沒人猜得出那個環節扣,是冰帝的網球教練,亦是音樂老師的榊   太郎。在忍足初二,受榊   老師欽點,參加學校的歌詠大賽,跡部早有一定的觀注、興趣。當忍足在比賽獲得第三名的成績,確認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結束的立刻,跡部請托了榊   ,成為他聲樂的指導老師。

捧著厚重一冊,理察   華格納的樂劇本,他喜愛的作曲音樂家。(但他後來意識到華格納的歌劇,沒有停頓的詠嘆調,就默默收回家了。)

隨後,於他本身一定的音樂底子和天賦,冰帝完善的音樂設備輔佐下,他不僅受到良師的肯定,還努力研究Speech   Level   Singing,避免音域局限。現今參加的比賽,他只把它當作勝利的里程碑。在這匆匆的一年內。

至於北園壽葉,從全國大賽,忍足相當紳士地,顧及她的面子。她對忍足一見傾心,還轉了學,努力為冰帝初中部網球社貢獻,令現任社長日吉和鳳,省不少事。到今年八月底,忍足總算對她有點回應。在這匆匆的一年內。

卻在匆匆的一年內,關系改變不大,三個人。

『先不說我了,學長們。今年大賽可是集結了很多好手呢。』

壽葉翻閱手上的筆記,一頁頁邊緣摺損、缺角的痕跡,都在顯現她調查的敬業。她依序祥告哪一個對手比較強勁,哪一個對手擅長低音,又有哪個明明能唱高音,卻因為選錯老師,降至中音,使聲域無法在短其間內發揮出來。

跡部靜听著,偶有成見,總有一種受不了的冷漠。

這些選手,既然一開始都沒辦法克服弱點,為什麼還要死硬著頭皮去參賽?

難道他們還以為憑著這種半吊子的實力跟態度,就能獲勝,去義大利留學?

留學可沒他們想得這麼容易。

去了只會傷了自尊跟榮耀。

真是不華麗。

跡部內心的求勝意志,翻騰。

對於壽葉的調查也算認可。

如果說,她還有注意到一進門口的兩個女孩,真實的一面,跡部景吾對她的評價,會從母貓升格至金絲雀也說不定。

『咦?亞矢學姊?』

壽葉驚訝。旁邊兩個男人一齊遠觀那個黑卷發的少女。

第一眼看上去,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穩,明珠眼楮、淡紅薄唇,美麗中包藏看不透的心靈層。

『北園你認識她嗎?』

『恩。以前在全國慈善晚會上,她跟我曾經被挑選為,青少年鋼琴親善代表。她是大阪四天寶寺中學的學生。』

她其實很強。北園壽葉想說。

她曾在晚會中,表演自創曲。雖然是兩年前的事了。

之後就沒听過她再作曲的消息。

   

她想說,但還是作罷。

『她為人和善,也擅長社交。跟她聊很放心,但是,』她面無表情,贊美的高音變得有所保留。

『有時候會覺得,她的笑容,有秘密。』

       

她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她語淡道,跡部心無雜念地眈向她,又望了亞矢一眼。

單純地抱持,有這樣的人的眼神。

但是怎麼會,在這里?

『或許男友,為里面的選手,來加油的吧。』忍足慣常推了推眼鏡。

『她沒有男朋友,而且我覺得她應該是誰的伴奏。』

『不。她一定有男朋友。』

『為什麼這麼肯定?!』

『一種直覺罷了。』

忍足以直覺,實質上是過去六次搬家,培養老練的察言觀色,推斷道。但要是真問從哪里觀察,他一樣回答直覺。面對壽葉嘟嘴的不服,和忍足眼鏡反光的堅決,他只有一種解釋。

真是無聊。

跡部睨視兩人無謂的爭辯。

這當中,兩人微妙的斗嘴聲,引來了當事人注意。

結城亞矢一發現北園壽葉,和悅地笑著揮手,自然來到三人面前。起初是兩少女問候,接下來就是四個人的自我介紹,淡如晚宴社交場,可能熟悉彼此,也可能只有一面之緣。

活絡得交談中,獨有一人,慢慢從亞矢後方,跳進眾人的眼簾,讓大家意會出自身無視她的窘態。尷尬的狀態下,唯有跡部冷靜地端祥她的樣貌。

眼尾微翹帶有一絲明媚,男生般的帥氣短發,如果沒對自己臉型有絕對信心,有恐盡失中性的女人味。可是她,足有駕馭這種發型的資本。

是和結城亞矢,相異風格的美少女。

『她是日高   唯,跟跡部同學都是比賽選手。我是她的伴奏。』亞矢簡單介紹。

緊接著迎來的,是她向跡部,興高采烈的九十度鞠躬介紹。和剛剛眼神朝他們三人打轉的微弱氣質,明顯不一,但不至於留心。

『初次見面你好!你就是剛剛從天上掉到頂樓的跡部同學嗎?』

『是呀,你好。』

『好厲害哦,跡部同學!那麼大的飛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噴射機。也沒什麼大不了。』他明顯地對她的熱烈反應,一副冷淡,

『已經習慣了。反而對公車這種交通工具更不適應而已。』

        一言,日高   唯明顯地一愣,沉默下來。

        這時輪到了壽葉。

『呃,日高學姊也讀四天寶寺嗎?』

『我讀六角中學高中部!跟跡部同學一樣,是一年級生。』

『唉…六角中嗎。』

意外之外,壽葉的反應,又一度讓小唯從愉悅的態度轉色,陷入自知的迷茫   。一直到跡部冷漠的駁斥聲。

『盡管是設備不佳的學校,也不能連調查都馬虎吧,北園壽葉。』

他仰起頭,以高尚嚴厲的資態,斥責了,『太不華麗了!』

那也許是他象徵自己善良的一概作風。

只不過,她私下,沒有理解。

『不要緊的,跡部同學!』小唯急忙緩和跡部與壽葉之間的氣氛。

因為她知道,以六角中的師資設備來說,出一個才子何其困難。所以當六角中網球社,能夠脫穎而出參加全國大賽,豈止只有光榮,還是希望。

說著,她的眼眸黯淡,促使北園心有愧疚,忍足抿嘴不予置評。

亞矢則是蹙眉,若有所思地探索小唯的心思。

『哼,連你也是嗎。對勝利的執著只有這點程度?』跡部挑眉。

『勝利…不行啦!我完全不行啦!我沒那種實力的,跡部同學!』

『真是毀了興致。我們走吧,忍足、北園。』

『對不起!跡部同學!』

些許是跡部故作失望的態度,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小唯只剩下一句卑微的道歉,來換取跡部回頭。為的是什麼,無人理解。

『讓你對這場比賽感到失望,是我不好。請你不要因為我,討厭聲樂。』

『……』

『我會全力以赴!也請跡部同學多多指教了!』

語畢的第二次,亦如工作菜鳥式的鞠躬。

她的奮發向上,跡部心中難免插了根軟肋。

『安心吧。我還不至於因為你,放棄這場比賽跟音樂。起碼,還不足夠影響我的意志。』

小唯瞳孔縮放,直盼跡部走過來的面容。

『就讓本大爺,告訴你一件事吧。』

縱使他比她高了些,小唯眼中的躲藏巨人,

遠較於跡部,多一種特性。這是他至今無法預計的。

『勝利這種東西,是留給有備而來的人。無論對手是誰、用什麼方法,甚至需要拋下自尊,只要能獲勝,才是勝者。』

她沒有刻意抬頭對上跡部漂亮的眼楮,一致性的眼眸往上盯,猶如不敢面對君王的臣子。

於兩人中央的背景彷佛刷上純淨的白,徹底襯托出小唯深沉的黑色眼珠。

這就是,王者的榮耀。跡部景吾高貴的自尊。

是,我明白了。

是跡部的話,還是領悟,

她自知此刻的明白,到底針對哪一點。

『對了,』跡部回顧忍足的方向,使忍足狐疑半晌,『今早不是有個女人給巧克力嗎。』

       

阿阿,有這一回事。

       

忍足心會一聲,從跡部拜托他拿的書包內,掏出一盒巧克力。很意外地,這盒巧克力不如往昔,套裝形形色色的包裝紙,因為它渾身黃金的盒身,以及大大標示瑞士經典名牌,Lindt的酒紅字體,已經證明它的價值不菲。

       

很顯然是家境不錯的人,給得起的貨色。送的人或許愚蠢地以為,這可以讓自己,與跡部站在同樣的地位,做朋友、更進一步。

『分給她們。算是見面禮。』

       

也很顯然,跡部對於它,根本不當一回事。

『好棒哦,跡部同學!我好羨慕你。那麼有錢,有人緣,又帥,也很有主見跟實力。』小唯連同亞矢,向遞交巧克力的忍足道謝。

抓一把薄片巧克力的她,笑得合不攏嘴,眼楮彎得一線,誠懇到所有人和小唯本身都沒發現,那迅速瞥眼跡部後方,稍遠的自動販賣機與它旁邊垃圾筒,又極速回視的眼珠。

『就像現實中的白馬王子。』

談話接近尾聲,門口又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是跡部和忍足看過最穩重的成熟人。

『榊   老師…和網球月刊的芝   記者小姐?』

忍足挑眉地遠視,於這兩人在一起的詭異,音調高了一度。

榊   的出現或多或少是由於跡部,另外一方面也是這次贊助商,邀請的特別來賓,這一身份,他們因而沒有過份吃驚。然而旁邊的芝   砂織,究竟怎麼和他們教練要好到一起出席?直到他們和小唯分別以後,才知道榊,算是欠了一份芝   砂織的人情,而導致的結果。不過欠了什麼,他們沒問。

他們把榊   跟砂織,當作是大人之間的秘密。一對成熟的俊男美女出席堪場,成為明天的偽情侶來賓,沒必要張揚。只要像旁人,譬如小唯,稱贊他們的氣質便可。

『那兩個人挺登對的,對吧,亞矢。』

『…恩,是呀。』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等到聊話的興致一結束,人潮冷卻,已經下午接近黃昏的時段。碧藍蒼穹的日陽,終究也在一場喧嘩的人間,長言告辭,為明日的一早作準備。

今日的忍足侑士,可謂摸地打滾的疲倦。當跡部看出他的小心思,幫忙他接送北園壽葉回家後,他口稱上個洗手間,仍舊在文化演藝大樓的一樓層。

無人的洗手間門前,他嘆了一氣,準備跟遠在大版的堂弟忍足謙也,打一通雞毛蒜皮的閑逛鬼扯。可是當他一舉起手上的機殼,首先愣怔半分鍾。

不僅僅是因為他想起,謙也這個時候,一定跟剛交往的女友打火,沒空管他。另一方面是同大阪的女同學,結城亞矢的聲音一響,忍足往轉彎處,無意尋覓。

一頭黑色卷發,剛一語“我在大門口等你”,優哉地晃過忍足眼前。亞矢沒有發現忍足,直徑往大門口。她露水般的大眼,跟微勾唇角看似和諧,卻在消失於另一頭牆壁前,流露淡淡的憂郁。他不明白那是怎麼,估計也無從得知。

而就在他出牆角,眼望日高唯低頭的背影,她及膝的校裙,和標準的白襪長度,不外乎是乖學生的穿法,和她給忍足的第一印象,純僕、天真的模樣相差無幾。致此,他沒辦法把剛才亞矢的表情,還有日高牽扯在一起。

即便事實上,他一看見小唯,將跡部分送的巧克力,全數竄毀於手掌,“憤”力扔進自動販賣機旁邊的垃圾桶,忍足侑士也一樣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因為總戴著沒度數的眼鏡,讓他真的被眼鏡“百煉自得”的絕招,預告近視。

日高?

滿腹質疑的目光,落在她左耳接發線的側邊,往往不見黑影下的暗沉神色。即刻他不明自己為何躲藏,讓小唯悶腮離去原地,忍足冷靜的臉孔下,僅存的,只有“鬼が住むか蛇が住むか”一句諺語。

無論存活的是鬼,或是蛇。

俗稱,知人知面不知心。

後話:不知道北園壽葉的去查漫畫吧…可不要說是我原創的哦=   =我想,亞矢的男人,至今為止很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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