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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生而為人①

      姬旖歆快要窒息了。

      她在恐懼中載浮載沈,想呼救卻怎麼也出不了聲,最後只能在無聲無息間滅頂。

      無人察覺。

      涂度正極力避免自己繼續發抖。沒什麼好緊張的啊!他對自己信心喊話,可掌心中早已被手汗弄的一片濕漉漉。

      今天是他轉學的第一天,他從好幾天前就開始緊張,學期已經過了二分之一,同學們都熟悉彼此了,現在轉入會不會交不到朋友啊!

      在他胡亂思忖的過程中,教室已經到了,老師跟同學簡單介紹幾句,就安排他坐到中間倒數第二排的空位。

      下課後同學們的熱情讓他知道自己些煩惱不過都只是杯弓蛇影,自己嚇自己罷了,一下課就有許多同學圍繞在他旁邊,他的個性活潑,一天下來就跟同學們打好了關係。

      過了幾個禮拜,涂度已經完完全全融入了新班級。

      而這段時間以來,有一個女同學讓他很在意。

      坐在他前面的女孩似乎沒有朋友,上課時從未發言過,下課也總是一個人窩在位子上,他至今甚至沒聽過她講話!

      涂度越想越奇怪,怎麼會有人那麼沈默寡言呢?莫非是……霸凌?

      他心頭一驚,他一向很牴觸校園霸凌,若真是,那他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於是,他找了班上的八卦王問問,據說所有小道消息都逃不過他靈敏的耳朵。

      「喔,姬旖歆啊。」那位同學瞥了一眼正趴在桌上睡覺的女孩,「她這個人有點奇怪,開學時也有很多人去找她搭過話,但她反應都很冷淡,擺明了就是不想理我們。」

      涂度眉頭微擰,忍不住繼續問下去,「那你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說實在,這還是我頭一次遇見那麼神秘的人。」他頓了一下後又說到,「而且她功課很好,每次有任何分組報告她總是跟老師要求要自己一組,大多數的老師也都同意了。就說她是個奇怪的女孩吧。」

      然而那位同學的話沒多久就破功了。

      下午,英文老師讓他們前後兩兩分一組,做一個期末報告,題目不限,但必須與英語有關。

      涂度傻了。因為他分配到的可是,早上才讓同學說,從不跟別人一組的姬旖歆啊!

      才剛想完,前方的姬旖歆立刻舉起手說:「老師,我可不可以自己一組?」這是涂度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

      「不行。」老師一口回絕,「這次的分組『團隊合作』站總分的40%,如果妳自己一組,不管做的多好。都會只有六十分。」

      聞言,姬旖歆默了默,沒在反對,畢竟六十分,雖然有及格,但於她這樣的學霸而言,堪稱超低分。

      下課後,涂度看著那貌似有些生無可戀的姬同學,糾結了好一陣子,才鼓起勇氣敲敲她的桌子,「嗯,姬旖歆,我們的報告……要怎麼做?」

      涂度尷尬看著她,卻怎麼也等不到回應。良久,久到他都想扭頭走人的時候,姬旖歆才說話:「那麼,這個禮拜六約在學校對面那間咖啡廳吧,下午一點。」

      下一秒,涂度再次傻住了。

      週六,涂度踹踹不安的到了咖啡廳跟姬旖歆碰面。

      令涂度意外的,他們之間並沒有過多的生疏,甚至配合恰當,姬旖歆做報告起來非常認真,一個半小時後報告便以完成,而且完整度,百分之百。

      報告完成,一時之間沒事做的涂度有些無所適從,尷尬的氣氛此刻才開始蔓延開。

      照道理來講,報告做完,他也該離開了。但莫名的,他還不想回家。

      百般糾結下,他脫口而出:「既然報告都做完了,要不要……一起去公園繞繞?」

      不知是否是涂度的心裡作用,他總覺得空氣凝滯了一下。

      明明是想說「要不要各自分開。」怎麼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邀約?涂度崩潰的想學鴕鳥把頭塞進地面之下。

      正當他思索著該如何將話收回圓場時,姬旖歆卻開口了:「好啊。」

      一路無語。

      涂度本是想找些話題的,但當他撇頭看見姬旖歆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事情,完全不在意他們之間那安靜的氣氛後,他就放棄了。

      抵達公園後,涂度瞧見一旁有台販賣機,雖說剛才在咖啡廳有喝了杯飲料,但此刻的他還是口乾舌燥的。

      「我想去買飲料。」他禮貌性的問,「妳有想喝些什麼嗎?」

      「不了。」

      在涂度買飲料的時間,姬旖歆走向一旁的單槓,用手臂的力量向前幾格就因沒力掉了下來。她頓了下,改成爬到上頭去。

      她動作靈活,沒幾下就坐在單槓上,雙腳懸空。

      接著她移動到邊緣,扶著柱子緩緩站了起來。

      望著前方,似在看什麼,卻又什麼都沒看。

      涂度回來看的就是這副模樣。

      一個女孩雙腳踩在細細的杆子上,一手環抱著柱子,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地面。可她的神情淡然,像在說著——我不在乎。

      「妳為什麼這樣?」鬼使神差下,他問道。

      「什麼?」姬旖歆困惑的皺眉,沒聽懂他的話。

      「妳……為什麼要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不搭理同學,不主動說話,降低存在感,若是因為內向也還說的過去,但很顯然的,姬旖歆並不是膽小害羞的個性。

      那麼,為什麼?

      涂度發現自己越來越好奇關於她的一切,和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在亂說什麼?」姬旖歆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因為底氣不足,說出的話有些虛,似呢喃,亦似自言自語。

      她在遮掩。她想騙過他,也想騙過自己。

      慌亂間,姬旖歆無意識放開了扶著柱子的手,想把被手汗浸濕的手移到褲子上擦掉,不料一鬆手,就因失去平衡而要跌下去——

      看見姬旖歆摔下來瞬間,涂度幾乎是反射性的將手中的飲料放開,伸手借住她,兩人貼近,就像抱在了一塊。

      聽著挺浪漫的,但實際浪漫的畫面只有那麼一秒,下一秒涂度就抓著姬旖歆,屁股著地,跌坐在地上,痛的表情扭曲。而且,他掉的飲料全倒在了他褲管上。

      涂度:……

      好喔。

      報告成績今天出來了,姬旖歆跟涂度這組得了最高分。

      老師在公佈欄張貼了各組報告的優缺點,下課後姬旖歆就離開座位去教室前方認真的看了起來。

      不難看出她對學習的熱忱。看著她的背影,涂度想。

      要不是為了報告,姬旖歆肯定也不會想跟他有所接觸。

      他又想到了那天的對話。

      「妳……為什麼要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你在亂說什麼?」   

      姬旖歆閃爍不定的眼神,微顫的語調,都顯示著他說的沒有錯。

      那麼,問題來了,是什麼原因讓她對所有人畫界線?

      「涂度度度度度——」

      八卦同學突然冒出來,坐在姬旖歆的位子上,擋住了涂度看姬旖歆的視線。

      「幹麼?」

      「跟你說件事唄。你上次不是問我姬旖歆嗎?我媽昨天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她的事。」

      你媽?敢情你們一家都那麼八卦嗎!?

      涂度抿了抿脣,理智上告訴他,偷偷打聽別人是不對的,何況那是姬旖歆,對所有人都劃了界線的姬旖歆。

      他不該擅自跨過那條界線。

      但那是姬旖歆,是他最好奇的姬旖歆,他想知道她那淡然的雙眸下所隱藏的事物究竟為何?

      所以,他沒有吭聲,任由八卦同學繼續說下去。

      不過,八卦同學說的資訊也挺少的,估計就是下課無聊想找他聊幾句才挑起的話題。

      這不,話一說完就起身找其他人聊天去了。

      不過也好,要是說多了他的罪惡感也許會更重。

      姬旖歆從公佈欄前離開,走回座位前,眼眸一抬,便對上了從剛剛就一直注視著她的,涂度的雙眼。

      她一愣,很快的撇開眼,故作自然的在他前面坐下,開始做自己的事。

      涂度的眼神沒動,依舊盯著她。只是漸漸沒了焦距。

      他想到剛剛八卦同學說的話。

      八卦的媽媽跟姬旖歆的媽媽認識,關於姬旖歆的事便是她媽媽說的。

      「我家那個女兒啊,本來很開朗的,朋友也挺多,假日常邀同學來家裡玩的。直到六年級,她那個……唉,就是發生了一些事,她性格整個變了,跟我們講話都很冷淡,也沒在聽她提到朋友。」

      從這段話中不難聽出,姬旖歆原本的個性跟他所猜測的相去不遠,是很活潑的。

      有什麼事能讓人的個性大大改變?

      涂度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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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到現在都還沒打完的故事……

祝我打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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