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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上 10/1 中秋節 《太陽が好き、月も好き、でも君は黄昏。》

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

Sun,   moon   and   you.  

Sun   for   morning,   moon   for   night,

and   you   forever.

——《暮光之城》

吾愛有三,一為日,一為月,卿為朝朝暮暮⋯⋯

「今天月亮好圓喵!」

手搭在陽台的欄杆上,金髮少年享受著入秋夜晚的涼風。

「這是當然的吧?今天是中秋嘛⋯⋯」

秉持著絕對不浪費食物,即便時間來到深夜,上條仍拿著房內幾名少女,方才興奮過度製作的大量團子在啃著,是啃沒錯,因為茵蒂克斯把份量抓的和飯糰差不多大。

「哈哈哈,阿上還是老樣子呢⋯⋯」

看著身旁還穿著制服的刺髮少年,鼓起的臉頰,努力和團子奮鬥的模樣,土御門拿人沒輒的啞然失笑。

兩名少年併著肩,在陽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任憑月光柔和的拉長身影,任憑月光不經意的灑落在房內,幾個佔據床鋪睡得老熟的兔女郎,恣意的睡姿、睡顏也被其一視同仁的照亮,像是靜靜的守護她們美麗的夢境。

「話說,舞夏呢?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不就是為了跟她過中秋嗎?怎麼沒見你約她?」

上條認真的問著旁邊,到了快凌晨還依然帶著墨鏡的傢伙。

土御門把視線從遠方的月亮上移開,將注意放至提問的人身上,通透的雙眼打量著,不放過上條面容上的任何情緒,隨後調笑著開口。

「嗚喵!我怎麼可能放著可愛的義妹,讓她等這麼久呢?早在約你們之前我就已經先跟她過完了。」

「畢竟明天還得上課,我才不忍心讓她熬夜呢!」

原來今天製作團子的工具,已經有人先使用過了啊!敢情他們還是剛好碰上,撿到便宜了呢⋯⋯

該說一點都不意外嗎?對這個妹控⋯⋯

擔心土御門會因為自己,沒時間陪舞夏的上條當麻也真是太蠢了。

「不過阿上能為了我吃醋,好開心喵!」

談起義妹本就晶亮的眸子,倏的變得更加絢爛,在夜色的調和下卻又多了幾分柔情在流淌,本來沒有這意思的上條臉頰也不禁發燙起來,心底輕輕溜過一絲酸楚,被這人這麼一說,好像真有幾分醋味在了。

「才⋯⋯才沒有,笨蛋!我只是擔心你為了陪我們沒空陪舞夏罷了。」

那個總是獨自一人,等著哥哥回家、再次出現的女孩,寂寥的小小身子於腦中浮現,逐漸冷卻他開始鼓噪的心,較真的自己幼稚的可恥。

能夠排除一堆惱人的任務,趕回來和自己過中秋已經很好了,第一第二都是其次。眼前少年燦爛的金被艷紅埋沒的片段,倒在血泊當中,空氣裡飄散的鐵鏽味,都在刺痛著他每根最敏感的神經。

上條沒有說出口,沒有將那句到了口中的「多回來點吧!」吐出。

這樣就夠了⋯⋯

「阿上⋯⋯謝謝你⋯⋯」

一聲明快的謝謝打斷他的思緒,他驚訝的望著開口的那人,眼睛眨了好幾下,土御門就這樣柔柔的揚起嘴角,俏皮的語氣卻沒有遮蓋住認真深沉的眼眸。

心照不宣,他們都清楚彼此沒有明說的話裡,藏著什麼。

「我們什麼關係,你這麼說都不覺得噁嗎?」

隱隱騷動的不安、陰鬱的想法,都因為這人的關心被一一撫平,取而代之,紅暈又爬上了上條的臉蛋。

「阿上知道月亮上的陰影是什麼嗎?」

徐徐微風一陣一陣的吹過,將身旁這人細碎的聲音傳進耳裡,他沒有去多加思考土御門沒來由的提問夾帶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掀起眼簾,把目光從黑壓壓只有幾盞路燈的街道,移至朦朦朧朧的上空。

夜幕被那輪又大又白的明月,照得起了毛邊看起來格外可愛,他盯著月球上灰灰的部分想了好久。

「那些陰影不是因為月球表面的坑洞而形成的嗎?」

國中的地球科學,他記得老師是這麼說的……

然而金髮少年好像對自己的答案有些不滿,皺起了眉頭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喵……該說這就是阿上嗎?還是該怪我自己問問題的方式不太正確呢?」

上條瞥了眼氣餒的這人,對方甚至誇張的垂下頭,像是要凸顯他的回答有多令自己失望。

但除此之外他貧瘠的腦袋已經想不出任何與月亮有關的科學知識了,這次他少見的覺得自己答的還不錯呢⋯⋯

「不然應該是什麼嘛!」

他放棄思考,直接向學識淵博的少年求解答。

「不是,阿上自己也說了今天是中秋,那答案應該要跟這個有關吧?」

土御門苦哈哈的打趣著,不過沒有任何一點羅曼蒂克因子,這才是他認識的上條當麻。

「嫦娥奔月、玉兔搗藥這幾個應該多少知道吧?」

上條知道歸知道,依舊完全不曉得這究竟跟月球的陰影有什麼關聯,所以他選擇沉默。

「⋯⋯」

開啟話題的少年這次是真的敗給眼前人了,轉換到了以往他解釋對方聽的模式。「嫦娥為了阻止想盜取仙丹長生不老的奸人,自己吞下了仙丹飄上了月亮,不得已離開深愛的丈夫,住進月亮上的廣寒宮。」

「玉兔搗藥則是,兔子和朋友遇到了三個飢餓的老人,兔子於心不忍便跳進火坑裡,讓自己成為了食物,此舉感動神明,便把牠送去了月亮跟嫦娥相伴。」

上條挑選著故事裡的重點,他只知道這兩個人物都被送去了月亮上,目前還聽不出和陰影有什麼關係。

「傳說月亮上的影子,就是在搗藥的玉兔和思念著丈夫的嫦娥⋯⋯」

喔喔!原來是這樣⋯⋯聽完傳說故事後,他重重點了幾下頭,表達自己有把話聽進去。

然而身旁的那人卻依舊掛著一抹令人猜不透的苦笑,不知為何上條就是能在笑容裡,讀出對方在笑他傻,笑他還是什麼都不懂。

「這兩個故事結尾都算不上好,對吧?」

算不上好?為什麼?

他沒有說出口的疑惑,全都顯現在臉上,惹得土御門原本有些晦暗的面色一掃而空,甚至笑出了聲。

「憑什麼做了好事的兩個人,得像是被流放一樣的送去月亮呢?見不到自己的丈夫、朋友,只有孤寂和彼此⋯⋯」

是嗎⋯⋯說到底也就是故事罷了。

本來應該要是如此的⋯⋯

「不覺得有點諷刺嗎?中秋圓圓的滿月象徵團圓,大家都賞著天上的月亮,與自己最愛的人一起過節。」

土御門低下頭,拿了上條端來的盤子裡,形狀難以用圓形去形容的團子,咬上一口,咀嚼吞嚥下腹。

「但是月宮裡住著的嫦娥和玉兔,卻只能忍受無法與愛人、朋友相見的寂寞。」上條的眼睛無法離開金髮少年、無法離開天上那顆突然變得模糊不明的月亮,他好像捕捉到什麼線索,即使只有一絲絲。

「但是土御門元春有回來和最重要的義妹一起過中秋了喔!」

「嫦娥是為了最愛的丈夫才這麼做的不是嗎?兔子也是牠一定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他們兩個相知相惜,現在搞不好在月亮上開派對咧!」

已經夠了,土御門做的已經足夠了,相信舞夏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傳說畢竟是傳說,所以土御門元春也是,今天有好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就夠了。」上條盡量讓自己的語句聽起來輕描淡寫,只是突然有感而發,金髮少年像在說著別人的經歷似的依舊柔柔的勾著嘴角,倚著欄杆手撐著頭,眼兒彎的像月牙一般好看。

「不是只有舞夏喔!」

望著自己的那雙黑溜溜的鏡子,映照著天空少少的星星,由於狹小才像承載了一片星空,華光流轉讓上條有一瞬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我不是說過了嗎?好不容易才在一堆任務中擠出時間,能和阿上一起過中秋……」什麼啊……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在乎這種事。

因為太過開心,上條的頰上再次染上淡淡地霞紅,即便有夜色的掩護還是清晰可見,土御門愉快的嗤嗤笑了起來。

「怎麼樣,阿上要確認嗎?他們是不是在月亮上開派對……」

把聊天的內容又繞了回來,土御門摘下他的墨鏡對刺髮少年挑釁的晃了晃。

「喔!看就看,反正一定是啦!」

沒有薄藍鏡片的阻隔,他對這人頑劣笑容的抵抗力,近乎為零,上條接過墨鏡偏開頭,裝作已經進入認真狀態要開始觀察空中的月球。

但換成掛在自己鼻樑上的墨鏡,還帶著持有人的體溫,讓他變得輕飄飄的好難專注,手指刻意的推了下鏡片就和土御門平時的姿勢一樣,指尖輕輕滑過面龐,好像又發熱了起來……

啊、他的目的是要看月亮來著,因為墨鏡而變得昏暗的視野,使他找了一陣才尋到失去光暈變得更加明顯的月亮。

嗯……依稀能看到陰影處有像兔子的輪廓……

爾後,一片影子壟罩下來,一人放大的臉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土御門不知何時貼在他的身側,詫異的上條反射動作就要往後退,卻發現手已經被這人捉得牢牢地了。

接下來便是唇上一股刺刺癢癢的感覺,金髮少年的鼻息自他的頰上滑落,這人呼吸的溫度讓他本就熟透的臉變得更為燙手,尖尖的虎牙輕巧的叼著唇肉在磨著,直至紅腫了才心疼似的用唇蜻蜓點水的啄著、吻著。

呆愣在原地的上條忘了閉起眼睛,應該說他並不知道做這種事需要闔上雙眼的沉溺,土御門淡色的睫毛輕顫,緊緊皺起眉頭的模樣便撞在了他心上,烙在了靈魂深處。

「偷襲大成功喵!」

他沒能推開,眼前正露著狡黠笑容的少年,他也意外的發現自己並沒有這種想法,一切都如此順理成章。

「其實古代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千里共嬋娟喔!意思是即使距離很遠,至少還能跟你共賞同一顆月亮。」

土御門又自顧自的說下去,讓上條喪失向對方抗議的機會,算了剛才自己也沒表示拒絕,胸口像有個小火爐被點燃似的,連指尖都暖烘烘的。

「別看我這樣,我很愛賞月喔!忙到不行的時候⋯⋯」

少了鏡片遮蓋的眼睛,情感毫無保留的流淌而出,那直視著明月的眸子,比自己還淺上許多的瞳中,盛著的天空都被這人勾勒的如此柔和。

「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月亮靜靜掛在那邊,再怎麼煩躁都會慢慢平定下來。」因為它也同樣的掛在舞夏和上條的窗邊⋯⋯

遲鈍的刺髮少年在鄰人眼底,看見同那些景物般,被描繪得如畫的自己,好像出乎意料的讀懂了句裡的意思,他緩緩扯開嘴角,展露開朗的微笑。

「那我跟你不一樣,我更喜歡太陽欸⋯⋯」

上條還帶著人的墨鏡,使得他看向月亮的模樣,確實有些像是在望著朝陽,甚至裝腔作勢的舉起手擋了一下,彷彿眼前溫和的白光十分刺目。

「不覺得看見它緩緩升起,就會開始期待,今天或許是不錯的一天嗎?」

夜空像會被點亮,月亮會變成太陽,這是土御門看見少年頑皮的勾起唇時,第一個想法。

「太陽下山時,又會期待明天趕快來臨,希望也和今天一樣是不錯的一天。」

明天土御門是不是就會回來了,是不是就會毫無預警的回到教室;回到隔壁的租屋處;回到他的日常裡。

金髮少年非常苦惱的蹙起眉頭,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雙手環在胸前用力的點了頭,然後猛的抬起視線對上上條打量的目光。

「嗯⋯⋯果然太陽跟月亮都喜歡!」

可以的吧?

再貪心一點,不管是擁有這人的白天還是夜晚他都想得到手,是上條當麻擅自允許他可以再更加任性一點的。

所以這麼做,是可以的吧?

就取個中間值吧!

只見土御門的眼底星光斑斕,微微一笑像孩子那樣,明媚燦爛在清晰的面頰上漾開。

像錯綜複雜的魔術方塊;像腦筋急轉彎的燈謎,金燦燦的少年開了口。

「不過,阿上對我來說,是像黃昏一樣的存在喔!」

不能每日相見,那就日夜思念吧!

白晝與黑夜交織將天空染上澄澄的暖橘,就像這個人一樣……

「蛤?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

上條歪著頭,面上的表情好似寫著「完全不懂」一般的呆滯,害得土御門在夜裡差點大笑出聲。

「沒什麼,好期待明天快點到來喵!」

是啊!明天還要一起去上學、一起吃午餐、一起留下來課後輔導、打無聊的賭。如果可以的話,還能一起去地下街逛逛,買晚餐的食材⋯⋯

「嗯!」

只是想著,便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總是不幸的刺髮少年不禁爛漫的笑著,讓另一名少年的心臟不住發熱,不安份的騷動了起來。

土御門抬手替人梳理好被風拂亂的髮,雙手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上還掛在對方臉上,沒拿回來的墨鏡。

不知道是時間的流逝變慢了,還是這人刻意的放緩了動作,感覺被風吹至微涼的指腹,在臉頰上停留了好久好久,上條甚至害躁的閉上了眼睛,努力的調適呼吸,將每一口氣都吐的極輕,卻變得更加綿長。

土御門捻起掛在耳上的框架把墨鏡摘了下來,他沒有戴上而是單手隨意的拿著。「好啦!也到該睡覺的時間了喵!我們進去吧。」

聽到叫喚的上條趕緊睜開眼睛,追上了那抹金色的背影,眼尖的他發現對方捏著墨鏡的指,正不住摩挲著,像是要將什麼埋入皮膚刻骨銘心,眼眶便不爭氣的酸澀起來。

回到室內後的兩人有些頭痛,土御門的床,此刻正躺著三名睡翻了的兔女郎,這樣的情況光睡在同一個房間都有疑慮。

「怎麼辦,阿上我能去你那住一晚嗎?」

其實他也正有此意,反正因為同居少女,上條當麻早就睡浴缸睡習慣了。

「嗯!我沒差。」

既然達成了共識,兩名少年便收拾一會兒善後,動身前往隔壁上條的租屋處。

心臟跳得飛快,就像是會撞破胸口那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陽台的對話太過清晰,還不斷在腦海回放,現下兩人完全處於獨處的狀態,反倒讓上條不禁緊張了起來。

「你知道的嘛!我家沒有地鋪,床給你我去睡浴室⋯⋯」

脫逃的話還沒講完,鑽進他被窩的少年卻伸出了手,用可以說是無情的力道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將人扯上了床。

「計較那麼多幹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喵!」

完全無視當事人的意願,土御門動作迅速的掀開棉被,將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上條也包進了被窩裡。

「而且兩個人一起睡比較暖和嘛!」

明明這人的體溫就比自己高上許多,他卻對對方取暖似的環上腰的手,纏住腿的腳,以及逐漸靠近的胸膛拒絕不了,或許真的不是第一次了,也說不定⋯⋯

心跳在不知不覺間恢復平穩,上條無意識的調了個自己覺得熟悉的姿勢,在鄰人懷中沒心沒肺的進入夢鄉,這一次,他沒有注意到,對方因為他再自然不過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甚至十分煩惱的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那個黃昏、那個勇敢的少年、那個被扯出自己硬殼外的膽小鬼,那份本該是兩人共同的回憶,在越來越模糊的腦中忽然浮現。

土御門元春將下巴擱在了,總讓這人頭髮亂翹的髮旋上,收緊了摟著人的手臂。阿上,可以的吧?

再更加更加貪心一點⋯⋯

這是你教會我的。

爾後,床上的兩名少年都墜入了夢境當中,窗外的月亮也依舊,依舊那樣柔柔的亮著、高掛著、旁觀著,守候著每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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