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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手術室的交響樂

人家第一次當副手,真的又緊張又興奮。   早上和Dr.   Samsons一起見過了病人和家屬後我便一直坐在值班的休息室裡在很認真地研究手術方案,病人紀錄類…  

「變石像了你」Shaun放了杯咖啡和餅乾在我桌上。  

我抬頭看了看他,微微笑了笑,   「謝謝。」

還沒有來得及喝那杯咖啡,「Samantha,我們開始準備手術吧」   Dr.   Samsons   剛巧打開了門從走廊叫了進來。  

「好的。」  

我向Shaun扁了下嘴,   「看來要下班時候再吃了。」

說是簡單的手術,其實一點一不簡單,Dr.   Samsons   向我道出了他的方案、讓我配合的地方、特別留意如果手術上會有的意外等等…  

我們各自換上了手術的藍袍子,消毒好了,和穿上了保護衣物後,手術正式開始。  

病人躺在床上,生命監測儀器分別連接了媽媽和孩子,儀器內兩個不同節拍的心跳聲成為手術室內的背景音樂,伴隨着的是手術工具的砰砰聲音、儀器的嘟嘴聲、我和Dr.   Samsons   不時的命令、護士偶爾間匯報病人的血壓,心律等…     感覺就像一首用生命為題的交響樂。    

我們把病人的心臟搭橋了在人工心肺機上,「10   blade」…   我們一起為心瓣修復,不知不覺間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聽說你縫的針很仔細。」   Dr.   Samsons帶着開玩笑的說。  

「誇獎了。」  

「不,我可不是聽回來的,一個月前有個女孩車禍眼角受了撞擊裂開了。你幫她縫了線,2星期後疤都沒了。」

「呀?有這回事嗎,我好像不記得。」

「那個是我女兒。」  

「噢,可能急症室太忙碌了,一時間想不起了」在急症室天昏地暗的不停工作,下班後都不會特別記得見過或者處理什麼人,除了特別大的意外吧。

「也是的。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向Dr.   Daniels要求你來做副手。」  

「嘩,那我要謝謝她了。」

「你該謝謝你自己,不是她。」他命令把搭橋儀器關了,嘗試讓心臟重新啟動…   監測儀器上輕快「嘟…嘟…」的聲音顯示了我們這個心瓣修補手術成功了。

「你縫上吧。」

「好的。」   我接過了針圈住能溶解的線慢慢一針一針地聽着美麗的心律為她縫合傷口。

打好了最後的結,「咕嚕…!」   聲音從我肚子裡發出來了,引得身旁的護士們哈哈大笑。   護士們把病人推出了手術室。

Dr.   Samsons   打趣的說:「好啦,快去吃頓飽的。要不別人會以為我刻意餓死你的。」

「哈哈…   好。」   我也離開了手術室。  

沐浴更衣後我從更衣室推開了門,「怎樣,聽說已經成功了」   Shaun給我遞了杯水。  

「嗯,等一會兒還要上去病房看看她呢。」  

「先吃飯吧。中午的咖啡和餅乾我都替你吃掉了。」  

我看了看他,「咕嚕!」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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