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了我是怎麼渡過這渾渾噩噩的高一,每當我在想起芊的笑容時我總是有點失望,我只希望可以就此麻痺自己不會在在意她了,於是就這樣升上了高二,學校的生活似乎也沒多大的改變,這點也許是因為身邊還有許多朋友能夠陪我,現在已經是快要升上高三的日子,一直都覺得時間流逝的很快,我們馬上也會畢業吧?想到這裡都會讓我有小小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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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楊洸果然一下子就離開學校去打工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相當不滿,既然你都告白成功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越想就越覺得生氣,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不過就算他不告訴我這也是他的自由,實在是不能因為這樣就跟他賭氣,於是我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直到他告訴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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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教室真的不免得讓人感到寂寞,夕陽的餘暉隔著玻璃窗灑進室內,細碎的光芒在大理石上閃爍著,像是雨後被陽光折射那樣閃閃動人,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仔細去看著教室任何一處地方,不管座位也好還是黑板或者是那個永遠不會乾淨的垃圾桶,總覺得我更應該要好好保握剩下相處的回憶,這樣當哪天回首時才能想起每個細節,才能讓我感到當時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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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佑?」晶晶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她一個人呆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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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還沒走啊,妳們班比較晚下課嗎?」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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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在找東西…」晶晶的聲音顯得有些脆弱,很久沒看過她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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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妳找嗎?」我笑著問她,然後不自覺得脫口而出,「芊今天沒有跟妳一起放學嗎?」我的語氣聽其來有點期待,我意識到的壓低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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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晶晶也回應了我一個微笑,淡淡的有種讓人想要呵護她的念頭,「小芊今天家裡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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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不然我送妳回家吧,反正也順路,等我一下。」我趕緊收好書包,然後跟著晶晶一起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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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晶晶反常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樣的她雖然跟外表的樣子比較配,但是這麼安靜讓我在她身邊很不自在,於是我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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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麼安靜我很尷尬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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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不說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這個氣氛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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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講那麼多了妳真的忍心不回我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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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放棄,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厚臉皮的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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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路口左轉晶晶家就到了,在忍忍這個尷尬的氣氛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一個高高的影子配著小小的影子我覺得還滿溫馨的,就像是小時候爸爸帶我去河邊玩耍之後回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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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晶晶突然在轉彎處停下來,然後小小的肩膀開始顫抖,背部呼吸的起伏增加,小小的手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知道她在哭,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只能像這樣站在她身邊,默默的且靜靜的,就像晶晶自己說的,當對方想講的時候,她自然會講不用刻意去問,大概就像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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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被喜歡的人……討厭了…嗚…」晶晶把自己的頭整個埋在手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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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思考,我把晶晶拉進我的懷裡,或許是看到她哭的樣子實在是太惹人憐了,也或許是我覺得自己和她很像,被自己所喜歡的人討厭而感到難過,總之就先這樣放任她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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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緒也被勾起淡淡的哀傷,一種從心頭酸上鼻頭間的酸楚感讓我感到不適,我把我的頭靠進晶晶肩上,我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在哭罷了,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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