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楊媽媽準備好早餐,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旁,等待一頭蓬鬆亂發的楊小松,洗刷完畢,乖乖坐在一旁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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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可以來研究研究,到底應該如何應對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楊媽媽深思的樣子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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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松咀嚼著麵包,喉嚨一咽一舒,好不容易吃完了一個三文治,喝下一大口美祿:“如何應對?會有什麼事嗎?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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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嘆口氣:“你如今面對的危險,可能都是我和你爸爸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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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咳,咳!”楊小松被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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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和你爸爸結婚時,一個家族的大家長曾經警告我,說我們兩家在祖先幾代前曾經有過一些糾結,但具體是什麼糾結則不清楚。因為這些糾結,如果後代子孫結合的話,可能會有出人意料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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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松咋舌。 “我的出世也是一個家族和另一個家族結合的潛藏惡果?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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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都不相信,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婚後我們也過得很愉快,很快的你就出生了。在這之前,你的奶奶告訴我你們楊家以前的悲慘滅門事件,以及那個家族血液的詛咒。我初時也不在意,後來你出世了,看到你手臂上的胎記,總是覺得有些怪事會發生。直到今天,我才可以確定,怪事的確有,而且真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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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要趁事件未惡化之際,趕快找出事情的癥結,防患於未然。”楊媽媽抓住楊小鬆的手:“必要的時候,可能還需要把事情告訴你爸爸,但是,目前還沒到這個時候。我們先努力商量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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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松喝完了美祿,將餐具拿到廚房放在洗碗盆裡。他站著頓一頓,然後回頭向楊媽媽說:“我會不會有被人襲擊的危險?像小馬一樣?小馬是不是被點錯相?那神秘人的目標,可能就是我啊。”接著他把醫院裡他們三的討論告訴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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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千萬不要獨自出門,要去朋友家就讓我接送你。你們也不要在公共場合遊蕩,我擔心那神秘人會對付你們。況且,他可能還有同黨。”楊媽媽的憂慮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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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電話響起。是夏曉雪。她通知楊小松,小馬今日下午就可出院了。 “你要來接小馬出院嗎?”“嗯……還是不了。我媽擔心我的安全。我也不想麻煩我媽來回接送。”“好,那麼,我們等小馬回家後,才一起去他家聚聚。Ok?”夏曉雪積極的提議,似乎很想討論出一些什麼成果來,並再進一步得到更具體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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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聯絡啊。”楊小鬆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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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陽光,斜射入房間,剛好由屋簷擋著,形成兩條分開的細線,映照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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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鬆在房內,獨自琢磨,如何揭開他的身世和胎記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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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張白紙,在紙上塗塗寫寫,從什麼“歐陽”、“楊”、“血”、“詛咒”等字眼,寫到“小馬”、“夏”、“曉雪” 、“結婚”、“胎記”、“滅門”、“砍頭”、“死”、“祖先”、“子孫”一直寫下來,字體有大有小,有些寫在另外的字眼之上,有些重疊的不停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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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越來越重,心情越來越低落,終於大喝一聲,用力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甩一甩手搖搖頭。 “喝——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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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是婆婆告訴媽媽關於楊家滅門的慘案,可是僅是個大概,詳細一點的情節連媽媽也不知道。可能婆婆還有一些東西沒說。還有,婆婆可能也知道關於爸媽聯婚的禁忌。我——咦——我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婆婆?如果我可以進入圖畫中的世界,那麼我找一張婆婆的照片,不就可以進入照片中的時空,和婆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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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相簿,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婆婆的單人照,只見她挽個髻子,塗上胭脂,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一個木製的古董椅上,身上穿著一件寬闊的上衣和一直遮蓋到腳趾的裙子,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有些恍惚的眼神,可以看出當年的婆婆是蠻有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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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松用針戳破了指頭,將血塗抹在右手臂的胎記上,然後死死盯著那張婆婆的照片,漸漸的陷入昏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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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孫,你怎麼來啦?”是那般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正符合了楊小鬆對婆婆聲音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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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鬆身處在光圈之內,而在光圈正中的是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她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向楊小松招了招手。那笑容也一如楊小鬆的想像,莊嚴但有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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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楊小松迎了上去,握住了婆婆的手。關於觸覺,他倒沒有什麼印象。他只聽到自己的聲音,非常清楚的傳出來:“婆婆,我想問問關於當年我們楊家的祖先面對的滅門慘案,你知道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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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年那慘案,死的人可多啊,可多啊!”婆婆的聲音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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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當中,包括了幾個複姓的大家族,他們是歐陽氏、司馬氏、夏侯氏三家,在刑場上一字排開,全體六十多人就在炎熱的午後,在刑官的一聲令下,前前後後地人頭落地,一片血海。那血腥味,令聞者莫不掩鼻而去。啊,死的人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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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麼說,當時受刑的不只是有楊家的歐陽氏,還有其它兩家:司馬氏和夏侯氏?對嗎,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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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慘絕人寰啊那場面,聽到人家說起,沒有不感到痛心疾首的。你們楊家的血液被詛咒了,連帶當時混合流在一起的其他家族人的血,從此以後,只要有這三家姓氏的聯婚,大家都小心翼翼,看看是否家族歷史中,曾經與這一慘案有關。否則,後代又要重複祖輩的悲劇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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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楊小松還想問下去,突然眼前一亮,一道光線射入眼中,他就從這夢幻般的時空中跳回現實世界。現實中,他正仰臥在床上,天花板的日光燈照耀著,楊媽媽推開了門,剛剛亮了房內的電燈,她小心翼翼的探詢:“小松,吃晚飯啦,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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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鬆的生理和心理還沒有從那個時空回過神來。他悵惘的喃喃自語:“歐陽、司馬、夏侯,歐陽、司馬、夏侯,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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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媽呀!媽媽姓侯,叫侯美莉!媽媽姓侯!”楊小松驀地彈地而起,興奮與莫名的憂慮並存地,不停地說:“夏侯的侯!夏侯的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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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莫名其妙:“乖乖,你喊我名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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