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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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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武再也沒有臉去玲瓏坊。除了那天因為太舒服而高聲呻吟。結束過後他徒弟竟然請裡頭姑娘幫他淨身。這不就昭告天下他平武給人當女人使了嗎!

那次玲瓏坊後,月缺抱著睡覺的手也越發不規矩,幾乎每晚都來一次,平武覺得屁股都要給磨破皮了。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徒弟在床上的表情。

磨破皮的日子持續了兩周,徒弟突然就不跟他睡,每晚都不知道去哪,也不願透漏。

一次夜晚平武等了他很晚,開口問月缺,月缺就只管按倒他。

師父很不是滋味,難道他平武除了給他在床上用以外,什麼事都不能說了?

“你不信我這師父?”平武弄了幾道午膳,兩人一起吃。

“師父今天又沒工作?”月缺漾起漂亮的笑。

平武搔搔頭,他養徒弟以後,的確就沒好好工作過,以前都是到處打打零工,現在可能要好好找個穩定的長工了。

衙門或是打手都需要武力,然而他武功也不是多高強,實在氣餒。

月缺將手放在桌上,移開以後多了幾錠銀子。

“明兒個徒弟想吃魚,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幫我做。”

平武眉頭微皺。

該不會這什麼都好的徒弟,還比他有錢吧...

“都不能跟你師父說說你晚上去哪?可別忘了過幾天你答應我跟我去喝酒。”徒弟那天真無邪的樣貌有時候還挺令人煩躁,像張面具。

“會陪師父去的。”大眼眨呀眨。

平武嘆口氣。

平武的擔心沒有發生,月缺陪他去了聚會。

就是那群酒肉朋友的賭約到期驗收。

結果沒有徒弟的人是東洛。

據說那天跟平武喝完酒後,東洛的徒弟就跑了。

一大群人就這麼在金陵城裡起鬨要他學狗爬。

月缺眉頭少見的緊,雖然他對東洛不太有好感,但他不是很喜歡這些人欺負似的鬧。這總會讓他想起以前剛去太陰時被欺負的那段日子。

他決定讓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做一晚惡夢,偷偷繞在那群人身後放了小小的紙鳥。

一放完,手就被平武牽去。

平武今天警戒心比平常重。

鬧完東洛,一群人晃晃蕩蕩去了酒館,整間都給包了。

因為每個人多了徒弟,有些進度嚇人的快,孩子都蹦出來了,也有懷孕的,當然也有像平武收了男性的,但不多,可是像平武月缺兩人這樣關係的,就沒有了。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他們什麼關系,所以還有一些女弟子會上前來跟月缺寒暄幾句。

平武有意無意地遮著不給人太靠近他徒弟似的。

“平武小老弟,你太不夠意思了,老把徒弟護著,他又不是你兒子。再說了,是兒子也要放手給他出去闖闖,是不是太陰小子?”這群帶頭的方海一邊說,一邊拉過月缺的肩。

平武喝了口悶酒,沒回話。

“不過啊…”方海酒氣逼人,月缺忍著不皺眉。“這太陰小子長得比娘們漂亮,不知道裡頭…是不是也像娘們一樣。”說著說著,大家哄堂大笑了起來。

“方哥,別拿我徒弟玩笑了,這裡這麼多新來的,別嚇著大家。”平武想把月缺拉回來,方海卻箇得緊。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擔心什麼呢?”方海硬是灌了月缺一口酒,把月缺嗆得滿臉通紅。

平武的朋友怎麼都這個樣?

“這模樣真的是男人嗎?連酒都不會喝。”方海笑得猥瑣,手開始拉扯月缺的衣物。

“大哥,我老婆孩子都在啊。”有人出聲阻止。

“叫他們轉過去。”方海喝了一口酒,撕開月缺胸口的衣物。

“方哥,他還是孩子!”平武衝過去,卻被方海一掌揮開。

全場安靜。

月缺低著的頭緩緩抬起,臉上是平武未見過的陰沉,像是陰間的惡鬼一般,有些人見了,忍不住退後。

“方海嗎?還是應該說方寨主?”嘴角竟露出了笑容,極為陰寒。

“你怎麼知道…!”方海一聽不對想走。

月缺手一抬,一聲笛音貫穿,突然衙門的眾人衝進來捉住所有現場的人。

突地,一群長得同樣的女子魚貫進入團團圍住月缺,等散開的時候,月缺已經換好衣裳,手裡煙斗點著,那些女子紛紛化為紙張散落。

“原來是月缺大人。”說話的是方海。“應天府的好學生?還不是被我耍了一回。”

月缺神色黯然,那回正是一年前被平武鬧的那回。“還是先看看您的處境吧。”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準備嗎?來人啊!”

“你的人都在應天府裡了。”白鬍子老人走進酒館。

陰月缺行禮。“師大人。”

師泰平朝他點點頭。“來人,通通送回應天府。”

月缺走上前在師泰平耳邊湊聲,師泰平點頭。“秦捕快,你手中那位放了。”

“是。”那人正是一臉呆然的平武。

*

回到家平武太多的問題在腦裏糾結,不知該從哪問起,結果一開口就是。“你那奇怪的笑容真好看。”

月缺倒是愣住。

“怎麼說呢,總覺得那樣子才適合你。”

“師父喜歡?”月缺這下毫不避諱他壞到骨子裡的笑。

平武的腦袋突然都是月缺在床上的壞樣子,臉唰地紅透。

“師父腦袋該不會總想著這事吧?”手直接覆在平武的下身凸起。

猶如番茄一般紅透的腦袋低得不能再低,手想拍開月缺的手,卻不聞所動。

結果,又是火辣辣的夜。

月缺不再像以前那樣老是處處可憐,並且夜夜滿足平武,平武過得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那天下雨的夜也是這般,不同的是,平武半夜被冷醒,才發現月缺不在身邊。

剛好肚子有些餓,他穿好衣服打算弄點夜宵。

偏廳閃爍著光火,試想月缺應該在裡面,平武走了過去,打算問問要不要替月缺弄點吃的。

“你還打算待在這兒多久?”一道女音響起。

平武頓步,決定步伐輕些。

“過陣子吧。”

“這次你做得很好,師大人決定讓你以後都在他底下做事,不用再當學徒。”

“嗯。”月缺的語氣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喜歡上那華山小兄弟了?”

“師姐說笑?哪裡來的喜歡?”

“看你不想走似的。”

“找不到藉口脫身。”

“難得你這麼有情意。”

月缺突然擰眉起身開窗。

是聽錯了麼?

看著外頭的雨未停,雨季好像開始了。

“怎麼?”鹿綾也站起來看看。

“沒,雨聲太大了吧。”

“不喜歡這裡還是早點走吧,免得這小兄弟不放你走。”

“嗯。”月缺關了窗,隨意應聲。

平武窩在被子裏怔然。

原來徒弟不喜歡他。

原來想做他徒弟也是因為要抓方海嗎?

原來...

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有用啊...

*

月缺依舊夜夜滿足平武,只是平武興致不大,所以有幾晚就只是安分的睡覺。

月缺也察覺平武的不太對勁,這種不太對勁讓他心頭麻麻的,不太舒服。

“今天也睡吧。”

月缺沒回話,只啃著他。

“月缺,師父沒那興致。”

月缺直接含住重點部位,依舊不語。

“呃...”脆弱被這樣對待,平武就隨月缺了。

這夜月缺要了多次,平武雖配合,但看得出沒心思。

“師父最近有心事?”

回應他的只有悶悶的呻吟。

不是很滿意平武的表現,月缺咬著平武的唇。

“嗯!!”平武揪著眉,衝進嘴裡的煙草味突然摻著血味。

月缺看到平武唇上的血才有那麼一點滿意,隨後身體用瘋狂報復平武的冷淡。

結束後,平武只覺得下半身不是自己的。

月缺細細地幫兩人清潔過後才好好睡去。

平武一雙眼瞪著黑暗,過了很久很久,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緩緩從床底下拿出一包東西...

*

他很少睡過中午。

月缺醒來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但睡得太好也不知道哪裡不對。

平武竟然先醒了?

昨天那樣要他,通常都會睡到正午才是。

直覺往廚房去,卻發現沒人。外頭還下著雨,月缺只好在屋子裡等。

一夜未歸。

心頭上不舒服的麻感驟升。

清晨天未亮,月缺就在金陵翻遍。

偏偏雨天他紙偶沒什麼用處,只能挨家挨戶親自問。

最後連附近的山林都找了,就是沒找到那人。

全身被雨淋得狼狽,濕髮蓋住他姣好的臉蛋,找不到人只好用喊的,看會不會有個回應。

就這麼喊了十天,他心頭也揪了十天,他總算正視所有的不對勁。

“他媽的華平武!”你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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