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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只是一個管家

深夜時分,一聲宏亮的嬰兒哭啼聲響徹了夜晚以及整棟宅邸,產婆小心翼翼的剪掉臍帶,用熱毛巾把嬰兒包起,抱著來到床邊,笑盈盈的把男嬰遞上。

「恭喜,是個男孩。」

床上有個女子,她披頭散髮,喘著粗氣,臉上盡顯疲憊及憔悴,顫抖著雙手接過孩子。

看著懷中那幼小的身軀,此時的女子臉上沒有任何喜悅及情感,更多的是無奈和悲痛。

她輕輕搓著嬰兒小小的手掌,撫摸孩子的臉龐和暗藍色的秀髮,不顧孩子身上的血汙,親吻了他的額頭,也許是感受到母親正抱著他,男嬰逐漸停止了哭泣,緊緊抓著母親的食指,安靜地睡著了。

看著熟睡的孩子,女子咬了咬下唇,抬起頭看著產婆,說道。

「……可以請你讓這孩子活下嗎?」

產婆愣了愣,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請求一時半刻不知該怎麼回答。

「咦?這個……」

此時女子從一旁的櫃子抽屜掏出一封信以及三枚金幣遞給產婆。

「拜託你了,這是給孩子的信,我已經失去了三個孩子了,我不想再讓這孩子……在剛出生時就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產婆愣愣的看著三枚閃亮的金幣以及信件,她不是很想被牽扯到這家人那複雜的關係,而且自己的狀況也是餐餐食不果腹,根本無力扶養這孩子,也不知道有誰能收養這孩子。

看著女子懷中熟睡的嬰兒,產婆不禁想到自己過去那夭折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痛對來說她也是感同身受吧。

也許是出於同為母親的同情,又或是母愛的作祟,產婆收下了信,卻把錢退了回去。

只見產婆微笑著說。

「錢我就不收了,孩子會沒事的,吶,替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名字……」

女子先是一愣,後露出了微微一笑,溫柔的撫摸著孩子。

「這名字我想了很久了,名字是肯威.安德拉,是個勇敢的孩子,忠誠的戰士。」

一滴眼淚從她臉龐落下,滴在孩子身上,眼淚沖掉了他身上的血跡,在毛巾上暈了開來。

女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更多的是釋然。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但此時身後的門被一腳踹開打破了此刻的溫馨,一群凶神惡煞、身材魁梧的人走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名留著山羊鬍的男人。

「又生了一個?」

男人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隨手扔出一個竹籃,指著產婆說。

「你,把那賤種拿去扔了,扔去餵豬餵狼我都不管。」

產婆低著頭,轉身看向女子,只見她顫抖著把孩子遞給產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以不像之前那樣麻痺,反而多了一絲光芒。

產婆輕輕接過孩子,溫柔的把孩子放入籃內,在眾人的目光下快步走出房間。

關上房門後,產婆看著籃中的男嬰發愣,她轉頭望向門口,聽到男子用虛偽的語氣說。

「真是辛苦你了『老婆』,好好休息吧。」  

突然,傳出了一聲重物掉落的悶響,接著是女子痛苦的呻吟和咳嗽聲,男人的語氣也變得粗暴起來。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嗎?你就只不過是我其中一個玩物、一條我養的母狗而已!」

男人的狂怒聲越來越高,接著又是一聲重重的悶響,女子的哀號聲也隨之而來

「你要是沒有這樣的肉體,你以為我會娶你這下賤的庶民嗎?」

男人的話語毫不客氣地噴出,這種言語甚至讓產婆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無止境的叫罵聲和女子的哀號聲從房內傳來,產婆緊咬著下唇,撇過頭,加快腳步離開這個充滿不幸的場所。

此時外頭正下著雪,極度寒冷,天空一片漆黑,沒有一絲月光。

產婆連忙脫下自己的禦寒大衣,包著籃子不讓男嬰著涼,但嬰兒似乎有點被凍醒了,不斷伸手四處抓著,像是正尋找自己的母親的體溫。

產婆緊緊的護著籃子,看了看四周,此時只有幾盞微弱的燈火在路邊閃爍著光芒。

她想了許久,還是朝著東邊的家走去,雖說答應女子讓這孩子活下去,但該怎麼做她自己也是感到很迷茫,自己年事已高,家境清寒,老伴早已去世,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去參軍了,現在自己養自己都很困難了,何況是還要養一個嬰兒?

也許是心力憔悴,產婆突然一個踉蹌,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籃子也不小心拋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男嬰被摔醒了,發出了陣陣哭啼聲,產婆連忙起身上前安撫,但無論做甚麼事都無法讓孩子停止哭泣,在無幾可施之際,她看到了不遠處一間燈火通明的宅邸,上方的門匾上寫著「伊諾」。

產婆決定賭一把,她掙扎著站起,走上前把籃子放在門前的階梯上,接著又把身上的衣物和信件塞入籃中,看了看籃中的男嬰後,用力拍打了大門,拖著蹣跚的步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男嬰放聲大哭著,不知是因為失去了母親還是因為本能促使他哭泣,但隨著時間的過去,男嬰的哭聲逐漸變小,慢慢沒了聲音……

同樣深夜時分,宅邸內一間還點著燈的房間內,一名管家坐在桌前,完成著他一天下最後的工作,不同的是,這名管家十分年輕,大約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但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證實他能成為管家的證明。

房門被輕輕打開,是一個雙眼纏著繃帶的女孩,頭上還有對貓耳,只見她搖搖晃晃的走上前抱住管家的腿,久久不放開。

「怎麼了大小姐,這麼晚了不是該睡覺了嗎?你這樣老爺可是會生氣的喔?」

管家苦笑著,輕輕闔上本子,溫柔的拍拍女孩的頭,柔聲的說。

「……我會怕,蕾妮姊姊說的故事讓我怕得睡不著……」

女孩語氣中帶點哭腔,且依然緊緊抱著管家的腿,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不是說過不准講鬼故事嗎……」

管家聽後低聲罵著,翻起了白眼。

「不是蕾妮姊姊的錯啦,是我要求的……」

「……」

管家無言,原來是自己造的孽啊,那就怪不得了。

他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時候也不早了,若被老爺發現可是會生氣的,情急之下肯威決定破例使出這招。

「……那我替你泡杯熱可可如何?但大小姐要答應我你會乖乖睡覺,可以嗎?」

聽到熱可可,女孩開心地抬起頭,頭上的貓耳直直豎起。

「好呀好呀!我要牛奶多一點!牛奶多一點!」

管家點點頭,揉了揉女孩的頭,溫柔的說。

「知道啦,那大小姐先回房間等我吧,我待會會幫你送到房間的。」

「嗯嗯!那你要快一點喔!」

女孩點點頭,開心地下樓,但下樓的動靜大的離譜,估計會把一票人吵醒了。

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提著燈火走出房間,輕輕地下樓來到廚房,點亮廚房的燈,取出一個小瓷杯泡了熱可可。

「肯威先生?您在泡熱可可給大小姐嗎?」

管家回頭看去,是位叫蕾妮的高級女僕。

「嗯,怎麼了?我吵醒大家了嗎?」肯威問到。

蕾妮搖搖頭,笑著說。

「沒事,我只是完成了我的工作,看到您在廚房想說過來看看,雖然大小姐剛剛那動靜確實也不小,呵呵。」

肯威無奈的聳肩,轉頭繼續泡熱可可一邊說。

「大小姐這個年紀很活潑也很調皮,這讓我們都操心啊,唉,甚至老爺子也是。」

蕾妮靠在一旁,說道。

「我們也都曾讓主人操心過。在這個年紀,都應該每天都盡情地享受生活,去嘗試各種事物,用純真的心靈探索世界呀。」

肯威聽了之後覺得既好氣又好笑,於是反問蕾妮說。

「是這樣沒錯,所以這就是你講鬼故事給她聽的理由嗎?」

蕾妮掩嘴笑著。

「唉呀,這倒不是,只是小姐要求我講一個有名的鬼故事,於是我就講了一個流傳已久的屍靈故事而已。」

「……選的故事太不對吧?」

凱爾皺眉。

「是啊,根本不合適啊。」蕾妮搖了搖頭說。「沒辦法,小時候我也只聽過這,長大後也沒去研究其他的故事,只會這個而已,而且我也簡化了很多,盡量把一些血腥的去掉了。」

「那你之後要再研究一下了。」肯威頓了頓,瞪了一眼蕾妮後說。「……甚至之後不要講鬼故事最好。」

肯威深呼吸一口氣,收拾完手邊的東西準備上樓。

「對了。」

蕾妮喊住他,說道。

「主人似乎想找你,待會去看看吧。」

「嗯。」

肯威點了點頭,拿起燈和熱可可,向女孩的房間走去。

當他到達女孩房門前時,輕輕敲了兩下,打開門,女孩果然乖巧的坐在床上等待。

「大小姐,您的熱可可。」

肯威把熱可可遞到女孩手上,並將燈放在床頭。

「謝謝,肯威。」

女孩接過杯子,品嚐了一口,露出滿意的笑容。

肯威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女孩慢慢地享受著她的熱飲。

喝著喝著,女孩突然停下來,凝視著杯中還剩一半的熱可可,問道。

「我是不是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肯威靜靜地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回答。

「是啊,你的確讓我們延遲了休息時間,也吵醒了其他人。如果老爺知道了,我和蕾妮可能會被責罰。還有,喝熱可可不是明文規定,但老爺堅持要少喝刺激性飲料,以免影響健康。」

肯威頓了頓,看著女孩,繼續說道。

「但是當你長大後,你必須學會自立,不再依賴我們,如果還這樣不斷製造麻煩,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我們也沒辦法一直幫忙你。希望大小姐你能明白這一點。」

女孩聽完後,緊緊握著杯子,許久後突然把杯子遞給了肯威,並說道。

「對不起……那……這半杯就給你吧,伊蓮答應你會在長大後不再給大家添麻煩的,而且不要告訴爸爸我偷喝熱可可……」

肯威先是一愣,接著欣慰一笑,輕輕揉了揉女孩的頭髮。

「傻小子,那就快把熱可可喝完吧,這是為你準備的,要是你不喝完我會很難過的,而且這可是你難得喝到這個的時候喔。」

女孩這才拿回杯子,乖乖的把熱可可喝完。

肯威收走了杯子,摸了摸女孩的頭,替她整理好被褥,撲滅房內的燈火,提著燈準備離開,但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孩,發現她的表情有些緊張。

「還會怕是嗎?」

女孩點點了頭。

「我……想起那個故事……那個屍靈,但伊蓮答應不會再惹麻煩了,所以……所以……我不能再因為這些事情……」

肯威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牽起女的手,柔聲安慰著。  

「沒關係,那故事本來就很恐怖,不過,屍靈王已經被消滅,不會再有屍靈的問題,也不會再出現那些啃食人的怪物了,而且,就算真的有,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只要我在的一天,我便會無時無刻的守護著你。」

女孩看著肯威,顫抖的問。

「真……真的嗎?」

「嗯,保護你也是我以生俱來的責任,我願用生命作為擔保。」

聽著肯威堅定的語氣,女孩逐漸安心了下來,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肯威陪伴著她逐漸入睡,緊握著她的手,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才輕輕放開手,輕聲道別,關上門,踏出房間。

肯威揉揉肩頸,看著手中的懷錶,已經是凌晨了,想起老爺似乎還有事要吩咐,連忙匆匆跑下樓清洗好杯子,朝老爺的房間趕去。

他輕輕敲響房門,等待著老爺的回應。

「進來吧。」

肯威走進房間,向坐在裡面的男子行了敬禮。

「不好意思來晚了,聽說老爺有甚麼事情找我?」

他招了招手,示意肯威可以坐下。

「坐吧,不用這麼拘謹,現在沒有外人。」

男子看起來並不像一位老爺,只有中年的樣子,但頭上卻戴著女孩一樣的貓耳,並且有著一頭白色的長髮。

肯威隨意地拉了個坐墊坐下,稍微放鬆僵硬的身子。

「伊蓮那孩子的事辛苦你了。」

老爺嘆了口氣,遞給肯威一杯茶水。

肯威接過茶水,輕啜一口,說。

「照顧她是我的責任,我並沒有任何抱怨的權力。」

「你總是這麼說。」老爺呵呵一笑,說:「但你也會時不時地替我教育她,比如剛剛……」

「咳!」

肯威險些被茶水嗆到,尷尬的問。

「被聽到了?」

老爺指指頭上的耳朵,笑著說。

「想聽的時候自然聽的到,不過放心,你們有時候偷偷抱怨我都不會去聽的。」

「咳咳咳……」

肯威面紅耳赤,他當然聽得出老爺的話中話,只能尷尬的假裝咳嗽,只差沒把自己埋了。

「沒事,抱怨是你們的自由,我不會追究。」

老爺微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說。

「你這次選的茶葉不錯,我喜歡。」

肯威勉強緩過來,收拾好情緒,謙虛地回答。

「謝謝老爺的讚美。」

之後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把杯中的茶飲盡。

「喏,我想是時候了。」

老爺放下杯子,從一旁拿出一封泛黃的信遞給肯威。

「這是……?」

肯威疑惑的接過,泛黃的紙張上寫著『給我的孩子』。

「這是當時收養你時在裝你的籃子內發現的信,是你生母寫的信,你看看吧。」

老爺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說。

肯威聽後愣了許久,他心情十分複雜,猶如暴風般起伏,他打開信封,看到母親的字跡,心裡不禁緊繃起來。

信中寫著:『我的孩子,當你讀到這封信時,你應該已經長大了吧?寫下這封信時我能明顯感受到你的心跳,這不禁讓我想像著你現在的樣子,也期待有一天能見到你。

感謝你在這十個月內並沒有給予我太大的痛苦,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成長著,是我四個孩子中最安靜的一個,我想,你長大後肯定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

媽媽很抱歉沒能把你留在身邊,我多麼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生,我也知道如果你出生了,你會被那禽獸遺棄,但是,我可以為你取個名字,肯威.安德拉,這是你的名字。盡管我很想為你做更多的事,但命運已注定我們彼此會在此分離。

不過,也請你繼續活著、努力克服困難,並且善待養父母,我相信你是個勇敢的孩子,忠誠的戰士,一定能做到的。

但也請不要怨恨我,媽媽我已經盡力了。

艾美莉亞,你的母親。』

肯威顫抖捏著信,盡管信中寫著母親的愛和關心,但他感受到其中深深的遺憾和無奈,憤怒、震驚、悲痛充斥著內心,肯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卻也無法遏制淚水從眼眶中滑落,眼淚滴在信上,暈開了上頭的字。

肯威一遍又一遍的閱讀著信,直到眼淚再也止不住,如潰堤般不斷湧出,無聲地抽泣著。

許久之後,肯威停止了哭泣,把信撫平放到桌上,抬起頭看著老爺,堅定地問道。「請告訴我母親在哪裡。」

老爺明白這是他一直以來在尋找的答案,但若告訴肯威真相可能會讓他更加崩潰,這點他自己也明白這點,不過這是一道命運中必經的坎,肯威必須得知道自己的身世和母親的遭遇。

他思考了一會兒後,決定告訴肯威實情,只見老爺輕聲地說。

「你的母親在十年前去世了,被你那父……那人渣凌虐致死的。」

聽到這個消息,肯威陷入了沉默,眼神逐漸空洞,內心變得異常冷靜。

肯威搖晃著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正在想什麼,但心中有股聲音在催促著他,似乎是在說替母親報仇。

「肯威,把刀放下。」

老爺的聲音把肯威拉回了現實,回過神的肯威愣愣的看著雙手,不知何時拿了一把匕首。

「老爺……我……我不知道……」

肯威連忙放開匕首,向老爺賠不是。

「別被仇恨蒙蔽了內心。」

老爺並沒有責罵他,反而只是淡淡說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的痛苦,你想報仇,想親手手刃仇人。」

老爺頓了頓,繼續說。

「我會告訴你那人在哪,我不會反對你去報仇,但你需要冷靜下來,去思考、去計劃,不要讓仇恨、憤怒支配你,就像我當時教你武術時說的,憤怒是短暫的瘋狂,而理性是持久的明智。」

老爺站起身,遞上一把出鞘的杖刀。

「現在這選擇權在你手上,是成為我的管家還是墮入修羅?」

肯威看著老爺手上的杖刀,原本那內心的低語逐漸消失,正逐漸恢復平靜。

片刻後,肯威接過杖刀,並將刀收入鞘中。

老爺欣慰一笑,點點了頭,重新坐了下來,繼續喝著茶。

「他就是蘭德家族的主人,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宅邸在哪。」

肯威點點頭,推開了房門準備離開。

「注意安全。」老爺叫住了肯威,叮嚀道:「記得,非必要時不要讓刀出鞘。」

「知道了。」

肯威答應,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看著肯威離去的背影,老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

「唉,始終還是得說出這些話,但不管怎樣,蘭德那傢伙還是得死啊。」

在熱鬧的中午時段,城鎮街道上人來人往,有些人努力叫賣,也有些乞丐在路邊乞討,肯威拜託了蕾妮幫忙代班,自己帶著一束鮮花來到城鎮公墓。

他走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向墓碑獻上鮮花,注視著墓碑上母親的名字。

此時,肯威並未像當時那樣痛哭流涕,反而開始訴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昨天剛替大小過完十三歲生日,幾天後就要去王都學習了,我也會跟著她去王都,所以可能要隔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回來看看你了。大小姐那頑皮的個性依然讓人頭疼,而且調皮的花樣還變多了,不過老爺這兩年對她的武術訓練發現她在戰鬥方面很有天賦,總是會自己搞出新的招式,盡管她那雙眼睛仍然蒙著,但卻絲毫不影響戰鬥力,最近和她訓練時有點感到吃力了,看來我還是要再加油,要是被一個小孩子超越可是很丟臉呢。」

肯威笑著說完,輕嘆了口氣。

「那個畜生老爸在剛剛被處絞刑了,雖然我覺得這樣有點太便宜他,但我想,這就是最好的選擇吧。」

原來當時肯威並沒有急著去報仇,盡管他隻身殺進卻再殺出來是沒問題的,但最終在幾天的不斷思考下還是選擇用法律的手段去制裁這人渣,雖然過程花了近兩年的時間,但最終還是在今天把他送上了絞刑架。

「雖然還想再多說什麼,但請蕾妮膽掩護的時間快結束了,我得趕快回去,不然又要被老爺罵了。」

肯威站起身走出公墓,他仰頭感受著陽光灑在他臉上,讓他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肯威深吸了一口氣,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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