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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卷,蟲蛹:崔佛·瓊斯

      身上錢款遺失後.只能回到老舊的破釜酒吧,有太多東西都還來不及採購,萊斯理再度坐至吧台,憂傷地愁眉苦臉傾訴:「老闆,我錢被摸走了。」

      雖然也不到走投無路,但現在的他心情非常糟糕,什麼事情肯定都做不好。

      湯姆正要開口安慰時,一群正在喝酒的男人之中傳來議論聲:「哈!至少身體沒被摸——啊該死,是小孩。」趕緊轉過身故作沒事,其他人也跟著遮住臉:「你是白痴嗎?」

      萊斯理沒有理會旁人,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道:「親愛的湯姆,請讓我打通電話回家,不然我不能回去了,拜託。」用著孩子獨特的水汪汪眼珠撒嬌地註視對方。湯姆被看得沒辦法,思索片刻給了大大的嘆息,先換個不那麼沉重的話題:「你一天忙了那麼久,都沒有吃東西吧。」走到後方拿了點甜餅及一小杯氣泡飲品遞給對方,他沒有說明這是什麼,只道:「慢慢吃、慢慢喝,遇到困難的時候要打起精神,小子。」

      萊斯理接過冰涼的杯子,臉上表情在嗅到味道後顯得驚奇,愉快地品嚐自己一直很感興趣的蜂蜜酒,心裡很感謝對方的安慰,「謝謝您,湯姆先生。」

      「不客氣,小巫師。」湯姆微笑地擦著酒杯——仍無人曉得擦布清不清潔。

      使用公共電話亭,魔法世界的線路很快就接通了。萊斯理選擇打給父親的公司電話,盡可能不讓家裡的母親發覺這件事情,不然就有得罵了。

      在經過兩個鐘頭終於回到家裡,萊斯理貼心地為繁忙的父親拿外套,「先到樓上睡了,至於大衣我拿去你房間。」

      「萊斯理·懷特,你以為我懂你心思?——先去洗澡!」泛森不耐地喊聲,他了解兒子連假能多少天不出門,身體就能乾燥多少天,十分噁心。

      戰鬥澡完出來,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他按照慣例地去母親的房間,關心一下然後道晚安。她的脾氣並不是時時都那麼良好,有時諸事不順就怪罪到他身上——但也不是每天都會發生。

      「萊斯理,你洗澡了啊,過來媽媽這邊聊聊對角巷的事情吧?」克里絲汀將煙蒂熄在陶瓷杯裡,掀開棉被一角示意躺下。

      萊斯理順從對方命令地躺到床上,嗅到母親身上溫柔的香茅草氣味,心裡很安心,雖然是要抱怨卻不自覺勾起唇角:「我今天洗澡特別乾淨,因為破釜酒吧真的太——髒了。縱使那邊的人真的很不錯,我也無法忍受那邊的環境。」

      「是啊,當年媽媽我去的時候老湯姆還沒那麼老,不過長相…嗯…就一樣那副德性就是了。」克里絲汀手指指著五官,暗示著臉部的問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沒買貓頭鷹,是嗎?」

      「嗯…是呀,湯姆說霍格沃茨有公用的貓頭鷹,所以我就沒有買了。啊——我自己也怕忘了餵牠們。」萊斯理準備了很多藉口來應付母親,不會說出被竊走背包的事情。

      克里絲汀詫異地睜大雙眼,「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你每次寄信都要跟人排隊?它甚至可能還會先去一趟魔法部,看你信件裡頭是否有恐怖攻擊的言論——你的人生要活的那麼沒有隱私嗎?」

      萊斯理想了想,不願再辯論任何事情,乾脆順從,「照妳的意思吧!我明天會再去一趟,反正寒假也是閒著。」

      「計程車也是錢,你先查好路線再騎腳踏車去!」克里絲汀狠狠地噴了口氣,嚴厲地又質問:「那文具呢?你有沒有去文具店買用品?」

      「需要嗎?我已經有鉛筆盒了。」萊斯理認為麻瓜的原子筆比較理想——沾墨水多費力氣與時間,只是做做樣子好看而已。

      「要融入魔法界,就要照著他們的習慣。我會再寫份單子——有關日常用品的。你不會想要上課一直跟同學借墨水,對吧?」克里絲汀的笑容不帶任何笑意,語意之中帶有威脅,彷彿這不只是建議。

      「我…知道了。」萊斯理開始覺得自己精神疲勞。

      「另外,幫我買瓶美容藥劑,縮小毛孔的。」克里絲汀邊撫摸著自己光滑柔軟的白皙肌膚,難得的溫柔:「我可要一直永保青春。」

      萊斯理倒是心情挺不錯,因為明天還能再去一趟對角巷,魔法界真是個讓人興奮的地方。

      「你想自己騎腳踏車去?!想都別想!」泛森聽見這個主意快氣瘋,萬一他的心肝寶貝遇上危險怎麼辦,「雖然你媽媽要你獨立長大,但是呢,爸爸還是不太相信你的智商(面前的男孩露出不悅的表情),所以爸爸會在一個街區外等待你,就停在甜品店那邊,懂?」

      萊斯理有點無奈,但是心裡暖暖的,這是屬於親情的愛,非常難得的純粹。

      總之,他確實達到母親的期望——獨立地騎腳踏車出門。他在前往一個街區外的甜品店後,父親的二手轎車就在那邊等待自己。所以萊斯理把腳踏車鎖在路邊的水泥柱上,便開心地爬上車了。

      「懷特探員,待會抵達導航目的地後你就先去上班吧,不用管我了。」萊斯理看著窗外的景色,靠著椅背相當放鬆。

      「我肯定把你平安送到家的,你就讓我在外面等啊。」泛森越想越不放心,大概知道對方會拒絕自己,但還是低聲地提議:「爸爸跟你去?」

      「我想——你的錢包跟我去就好了,我上次的錢都沒有了,」萊斯理露齒微笑,「爸爸。」

      受不了兒子撒嬌的父親馬上就從皮夾掏錢出來。而在一番爭論過後,萊斯理堅持讓對方先去上班,下班後再來同樣地方找他,終於打發走他。

      「小先生怎麼又來了?」湯姆記得這張青澀俊秀的面孔,雖然看上去個性相當乖巧,但是骨子裡頭渴望被酒灌醉,是個怪小孩。他笑笑地問:「一樣一個人嗎?」

      「忘記買文具了,待會可以留在這裡找您聊天嗎?」萊斯理緩慢的眨動眼睛,像是小鹿斑比一樣乖巧。

      「你回來再看看嘛,如果我閒著就陪陪你。」湯姆又回覆一個微笑,親和友善。

      進入了對角巷,萊斯理吐了口氣放鬆自己緊張的臂膀,自言自語道:「好的,萊斯理,先買文具,再去找我的貓頭鷹——走!」他挑高眉頭睜大雙眼,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往前走。

      萊斯理的記性可以說是不錯的,至少他走過的路都不太會忘記,於是很快就找到文具行。裡頭的文具種類並不多,但是每一種種類都有不同的效用,像是墨水:除了不會被水暈染開的之外,還有變色、透明、漂浮…等等功能的,萊斯理可以說是等不及看見自己畫的狐狸飛在空中了!

      至於貓頭鷹,他陷入選擇性困難——喜歡這隻白毛的,但是又喜歡另外一隻的體型——站在玻璃前方的萊斯理表示相當煩惱,感覺上若是不耐操就會飛很慢,長得太漂亮也可能被死麻瓜們用獵/槍打下來,該怎麼辦呢?

      「哦?所以?」一旁有位高年級生用高大身軀擋著另名矮小的孩子,音量並不大聲地要脅:「你在這邊讓我撞倒你,旁邊的人都在看。你肯定得為你的過錯道歉,不然我媽媽在一旁…!」

      而那嬌小的男孩則害怕地不斷退後,直到撞上了正困惑的萊斯理的後腦杓。

後者吃痛地捂著痛處,回頭打量衝突的兩方,抬首對上那雙充滿怒氣的雙眼。

      「看什麼,臭小鬼?」那高年級生瞪大眼睛,怒髮正衝冠,樣子隨時都要爆發打人。

      萊斯理原本沒打算多管閒事,但是他脾氣可沒好到被打耳光還不痛不癢。

於是便曲盡其妙地出口譏諷:「待會買瓶美容藥劑給你,好嗎?你臉上肯定是出過意外才會那麼——醜?——很抱歉,我真的沒有惡意。」

      對方氣得全身發抖,指著萊斯理的鼻尖罵:「你是哪家的?我絕對會毀了你們。知道嗎?我跟布萊克家很熟,你最好——」萊斯理迅速打斷,「你必須了解,我才是和布萊克家最熟悉的。」他看向一旁膽怯的少年,「但是那又如何?事情是非難以分明,自我膨脹讓黑白成灰?我們必須讓黑白分明,像是太極的符號一樣——」嬌小少年輕聲地開口:「沒有灰色。」萊斯理挑高眉毛,「幹得好,同學。」

      高年級生表情流露出困惑與煩躁,「你是在亂說什麼?可以打好稿再說嗎?亂七八糟,肯定是沒有上過課的麻瓜種!」

      「無論我有沒有上過什麼課,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萊斯理走近對方——因為對方高大而下顎越抬越高——勾起一抹自信的唇角,「你應該去整形。」

      被羞辱的高年級生?他早已經提著貓頭鷹去找媽媽結帳了。他方才意識到,跟小孩子吵架真的是愚蠢的事情,那段對話根本是不必要又浪費時間的,整個人精神衰弱。

      矮小的男孩靦腆地低頭,偷偷打量萊斯理:「我叫崔佛•瓊斯,謝謝你幫我,叫我崔佛好嗎?」及肩如絲綢的金發,如同他的個性那般柔軟的自然捲翹,那雙蔚藍色的眼睛是如此無辜,讓萊斯理自然而然地大方接受了友誼。

      他插著腰很是神氣地道:「我叫萊斯理,至於方才的事情就不用太客氣,我只是不爽那傢伙挑釁我。」

      保養得宜的紅發女人在聽見爭執後,從遠方前來,立刻將兒子拉離了她不認識的小孩,確認沒有傷勢後,才猛地瞪視這陌生的小傢伙。她的聲音正在顫抖,隱忍著滿出胸腔的怒火:「你為何要離我孩子那麼近?!」

      萊斯理遲疑片刻,方才的狀況也不怎麼好說嘴,所以還是選擇這種回應:「為什麼要離妳兒子那麼近——可能是因為我是小孩吧?」

      「你的衣服…」她打量對方後嗤笑:「哦?麻瓜種,是嗎?」

      萊斯理變得冷漠:「麻瓜的材質與設計非常適當,容許我這麼說——妳現在穿的自以為貴族的連身裙,實在讓妳像個墨守成規的…律師?」

      「我就是律師,怎樣?」她仍蹙著眉。

      萊斯理果然討厭和女生說話——沒有年齡限制,「好,那我換個方式講。妳透過我的衣著歧視我,代表妳是個只在乎名譽、外表的虛榮女人,無法看見他人內在的美麗!   」

      「我不想被你這種…東西評論。」瓊斯夫人哼了聲,正要帶走自己的孩子。

      萊斯理忍無可忍,低著頭對著那雙高跟鞋大吼,「妳自以為多高尚,如果說適當,那麼崔佛•瓊斯根本不該被你這種人生下!」他看見崔佛用飽含怒火的眼神注視自己,溫柔又堅定地告訴對方:「是的,崔佛…你應該被我生下。」

      「萊斯理,謝謝你剛剛幫我,但是你不能這樣羞辱我的母親!」他為了母親終於鼓起勇氣地發言,眼睛瞪得圓圓的,「是兒子都會引自己母親為傲。」

      「好,你就沉浸在母愛中。」他內心想的骯髒字眼並沒有脫口而出,萊斯理瘋狂地克制自己情緒,隨意拿了一籠沒有品種的貓頭鷹去櫃檯結帳。

      回到酒吧內,萊斯理疲憊地走至櫃檯前坐下,「湯姆先生。」

      「你看上去像是三天沒睡一樣累。」他仍在擦拭他的杯子,轉換話題隨意提及:「你很快就要去霍格沃茨上課,哪個學院會是你的歸屬?」

      「不久前我想去的是格蘭芬多,但是歷經點狀況,我也見到某些人的教養,所以我相信斯萊特林是個不錯的地方。」萊斯理指的是那高年級的格蘭芬多,要是那學院的人都喜歡用這種態度對待別人,那就玩完了。

      「我認識很多斯萊特林的人,他們都在這個學院裡頭得到了成就。」湯姆微笑,「不過,大剌剌的格蘭芬多生活起來比較輕鬆——如果你有朋友的話。」

      深呼吸後,萊斯理重重吐了口氣,「我是個很優秀又很有趣的人。」

      湯姆表示困惑。

      「但是我又擔心我的能力受限。我媽是個憤世嫉俗的斯萊特林,她告訴我格蘭芬多並不適合有正常智商的孩子在裡面生活。」母親氣炸了的模樣對萊斯理來說仍歷歷在目。

      「哈,獨特的見解,但那是歧視。」湯姆挑眉。

      「差不多啦,反正斯萊特林也沒有多少好的評價,裡面很​​多有錢人或是高官的小孩(湯姆:那也算是有錢人),雖然他們有點嬌,但我告訴你。」萊斯理傾身接近,「若能挑吵架的對象,我寧願和有錢人吵,也不要與窮鬼吵。」

      「所以——歧視又現實?」湯姆笑了聲,「你真是個不乖的孩子。」

      「現實?還好,我只是歧視任何人而已。」萊斯理勾起大大的燦爛笑容。

      與剛下班的父親回到家後,萊斯理洗澡完依照慣例進母親房間。對方正在看肥皂劇。他將今天和格蘭芬多學長吵架的事情,以及想進入斯萊特林的想法都告訴了她。

      「你是對的,我讀了三年都看著,休學之前,我還是覺得那是爛學院。」克里絲汀撐著下顎說話模糊,「他們很多都沒有教養,無法說道理。」

      「哇,真的是歧視。」萊斯理驚嘆,果然他真的是沒教養,老母親帶壞了他,「妳長得那麼漂亮,他們都不喜歡妳?」

      「和我合得來的自然都是斯萊特林。」克里絲汀鼻子噴了口氣,「至於格蘭芬多?——哼,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資格——連簡單漂符咒也練了好幾天的廢物。」

      萊斯理聽了母親的形容,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會進入斯萊特林。但先說好,如果我還生活的不美好,那麼問題就出在整個霍格沃茨。」

      母親難得的柔情,輕輕摟住兒子在懷,「你就記得行事小心,別被捉到把柄,也不要輕易立敵,不然你就像我一樣,一輩子都在躲避世俗的眼睛。」

      萊斯理將臉埋入了母親的懷裡不語,他隱約感受到她痛徹心扉的悲傷情緒。

      商品採購後的暑假,可以說是相當無聊。時間幾乎沒在走,人也幾乎沒在呼吸。所以萊斯理連覺都睡不下去後,只能選擇自己平時的興趣——看書。

      預習總是件好事。他挑出魔藥學的課本以及符咒學,後者的內容母親之前給的古書就有了,所以他先預習了這奇妙的化學藥劑。

      萊斯理相當的好心情——在得知霍格沃茨確實沒有數學課後。

      他原本還打算在學習微積分的那一年離家出走,現在看來已經不用那個計畫了。

      「什麼神經…什麼肉泥。」他翻開沒多久就闔上,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那些魔藥材料聽上去太惡了——該不會因此而被當吧?   ——越想越不好,所以他想了個點子,「媽媽,我出去一趟。」萊斯理背起背包,站在母親房間的門口,像是做好心理準備要挑戰似地等候指令。

      「好…,加油。」克里絲汀正在睡覺。

      於是再度離開家的萊斯理探員前往了市場,他的目標是全雞,這一次他要學習的是食材處理與料理的功夫,方才早上他用了很多時間看教學影片,他認為這肯定有一定程度上的效果。

      騎腳踏車回到家里後,萊斯理將其他食材配料通通都丟入冰箱,包括蒜頭,然後準備要來處理全雞。

      「哦,該死的,我買到已經處理好的!」萊斯理原本打算處理內臟與內層脂肪時訓練膽量的,但是這隻雞已經是乾淨溜溜,像是一件'雞風衣'一樣漂亮。

      但是食材買了就還是得使用,奶油胡椒粉和一些義式調味料抹了整隻雞,把材料洗乾淨切一切後都塞入它屁股裡,然後是使用烤箱的時候了。

      「要預熱嗎?」萊斯理已經先預熱好了,但是還是猶豫了下。

      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心情又糟了——為了磨練自己的膽量,莫名奇妙把存下來的零用錢花光了,還是沒有處理材料的能力。或許下一次能夠約爸爸出去買一隻活雞回來,現宰可能衝擊力可以大一些。但想到那些紅色濃稠的液體,仍然有點噁心。

      母親下樓來是因為聞到了香味,「那麼早回來,是翹班?」她以為泛森提早離開公司.但口頭上那麼說,她還是希望不是,因為丈夫是經濟支柱,在兒子尚未成年之前,他不能失去工作。

      萊斯理從沙發上坐起身,精神抖擻地露齒微笑:「我正在做料理——烤全雞。想嚐嚐嗎?」

      克里絲汀身穿鬆垮的睡衣,但還是難以遮掩她曼妙的身材,「你怕魔藥學要摸那些滑溜溜的材料,是嗎?」

      「我不喜歡妳戳破我…。」萊斯理不悅地偏著頭。

      她帶有殺氣的瞪視:「你不喜歡我什麼?」

      「沒事。」明顯的,他還沒夠膽承認。

      泛森·懷特——一家大公司的文書員工。他在今晚加班,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晚上回去和家人相聚。

      「懷特,我的文書交給你處理啦,女朋友已經在樓下了等我了,這麼突然我也很不好意思,哈哈。」同事想要把自己工作推給這濫好人,平時白天也都是這麼作的,這幾乎減半他的工作量。

      但是已經接近下班,泛森是不會讓任何事情阻擋他與親人的相聚,「那叫她上來等你吧,我待會也有事情。」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公事包。

      「嘿!我是信任你才把工作交給你的,我知道其他人會搞砸,但你不會。」同事有點不悅與尷尬:「算是拜託你了,今天是我們的交往紀念日!   」

      「第幾週?」泛森抬首瞅著對方——因為高度問題,「我疑心你無法回答我的問題。你只是想偷懶而不是真正在乎她,是嗎?——請不要拿妳的女朋友當你偷懶的藉口。」然後眼神冰冷地轉頭提著公事包離開。

      爽死,他第一次表現的那麼帥氣,即使方才那位是這年度新進的員工兼老闆的兒子。但是原則就是原則,就算是被裁員,他也該死的不會再讓任何人耽誤他回家的時間。

      三個月又四天前的那個夜晚,萊斯理用失望的眼神注視他,眼眶泛紅,手裡拿著七彩繽紛的氣球。那是萊斯理首次腸胃炎的紀念日,以往每年都會在這天大吃大喝,而這種節日當月會有大概25日左右,他自己也不清楚,所以他才要自己不能晚回家,確保一切都能挽救。

      塞車並不會影響他愉悅的心情,很期待到家後瘋狂地煮一頓飯,然後看著那對漂亮的母子露出愛慕的眼神,由衷地欽佩他——他幾乎每一日都在等這最愉快的時刻。

      「我回來了。」泛森正要將身上的大衣掛在門口時,便聞到一股危險的氣味,還沒判斷那是否可口時,唾液已經分泌了,「寶貝?」他有著不好的預感,痛楚漫在心頭。

      然後是鐵器與陶瓷的劇烈碰撞聲,裡頭傳來輕微的驚呼。

      泛森立刻加快腳步,「寶貝!!——」

      瞧他看見了什麼?

      這對男女,狠狠的欺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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