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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

牛鬼和唐瑜互看了三秒,突然牛鬼一個臉下沉,氣氛陰暗了不只三度...唐瑜以為他生氣了,下一秒,卻看見這位硬漢,臉上迅速滑下一道淚痕...

「這和妳母親一樣的雙瞳....像夕陽般的紫色。」   

唐瑜聽見他喃喃自語,震驚地看向牛鬼,見他迅速的蹲下來,與我平視,眼睛和藹著,像寵溺小孩子般的摸摸我的腦袋,那真實的重量和溫度,恍惚中我的記憶裡好像有這麼一段?

「小唐瑜16歲了吧?抱歉,沒有給妳一個成年禮。過去這麼久了,還能看見妳,父親我真的很高興。」

那沉穩又慎重的語氣,讓我下意識的回答:「不要緊,我過得不錯。」不知道我...為什麼?很想要哭泣。父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原本還在我頭上的手,突然的放開了。牛鬼他也和我拉開了一段距離。突然向總大將爺爺行了個大禮

「總大將,非常感謝你。真的。」

「不,這小傢伙自己回來的,牛鬼你趕快帶小傢伙敘敘舊,晚上組裡開個派對慶祝一下吧。」

「不,總大將,不用開派對了,今天我想和女兒好好說話。感謝總大將了。她我就帶走了」聽到這句話的唐瑜,感動的feel,瞬間都不見,內心的槽點增多。   

唉唉唉???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突然被拉走的我慌張回頭看了一下爺爺,可是爺爺他很放心的再跟我揮手說再見....

浮誇式震驚!!我沒有完全接受牛鬼這個父親,也還沒知道這裡到底哪?...要多少表情符號才能表示我現在複雜的心情??

「不好意思,我們要去哪?」儘管內心奔騰,唐瑜還是有禮貌地問。

「我宅邸,淚衍山。」牛鬼語氣平平的說。

然後我被拉到一台車上,這完全霸道總裁的節奏,跟父女相認的節奏不搭吧?

不過那台車的車輪有兩個大大的醜臉跟火焰包圍成功引起我的眼球,我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努力忽視掉,目前還不知道怎麼相處的牛鬼,再之後我發現我正飛在天上的時候,更是顧及不到牛鬼先生了....反過來倒是牛鬼時不時露出欣慰的表情,看著唐瑜。

唐瑜似乎有感,突然認真地開口:「那個,其實我很不習慣...而且剛到來,什麼都不懂...突然有個爸爸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請你見諒。」

我說完我心裡話,注意牛鬼的反應,他像是開心又像是苦惱的感嘆說:「不要緊,不要急,父親我不勉強妳,只是我有東西想要給妳看,關於妳母親的。到了目的地我們再說吧,好好休息。」唐瑜聽完牛鬼的話,稍稍放鬆了點。   

說真的這台可以在天上飛的馬車,真的很像古代的馬車有茶水有榻榻米可以倒下休息。唐瑜聽話的乖乖倒下,明明沒有睡覺的打算,卻因為昨天的惡夢而失眠的她,抵不住身體的疲憊,閉上了眼睛。

在唐瑜睡著後抵達淚衍山後,發生了一場巨大的騷動,兩個妖怪看到牛鬼大人的隴車回來正準備迎接,卻看牛鬼大人從車上抱下一名年輕女子。而且還是公主抱!!一個馬造型為頭蓋骨的妖怪天生八卦,馬上跟身旁一臉假正經的妖怪說。

「難道是....牛鬼大人的新...歡?」假正經妖怪聽到小聲的喝斥他。

「滿腦子...什麼東西..!」

   我呼嚕嚕嚕,大睡起來,迷茫的睜開眼睛,在一個和室房間中,跟奴良家的有點像,一樣的榻榻米味道,差不多的大小,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突然有瓦片掉落的聲音從門的方向傳來,我覺得奇怪,走到外面,還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下一秒面前就有個頭上用馬的頭蓋骨裝飾的妖怪,我雖然嚇了一跳,還是有禮貌的問:「你好,有什麼事嗎?」

「牛鬼大人說,妳起床了就去找他。」他的臉被骨頭蓋住,聲音也聽不出情緒,一時唐瑜也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好,謝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唐瑜想要盡量表現友好,然後又問:「剛才我聽到瓦片的聲音,是不是什麼東西砸到屋頂上了?」   

「馬頭丸。」他只報了自己的名子。三秒後覺得不妥,解釋道:「方才我在屋頂上,牛鬼大人派我保護妳,所以弄出了點聲響。」馬頭丸解釋完便做了個請個姿勢,讓唐瑜跟著他走,唐瑜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額.....怎麼覺得他不是很待見我?還是算了...可能是他本來的性格?   唐瑜想通了便開始欣賞院子裡的風光,不過看來看去就只有一些草,跟一池水,沒什麼人打理的樣子。懨懨地唐瑜收回了目光卻聽到前面的馬頭丸的喃喃自語:「看來就是個普通的人類,牛鬼大人到底看上她什麼呀,沒什麼實力,超弱的感覺。」

唐瑜抽了抽嘴角....心裡表示,馬同學你的自言自語超大聲的,真想吐槽你...不過,不知道對方實力,絕對不輕舉妄動,這是牛鬼剛才在車上跟唐瑜叮囑的,唐瑜自然先記著,畢竟,妖怪的世界可沒有法律責任的問題。

「到了。」馬頭丸邊說邊為我拉開門,不願的樣子做的超明顯....我心裡一萬個圈圈叉叉詛咒他。

我無視於他,步入一間明顯大很多的房間,牛鬼先生,一副入神的看著他眼前的書,一旁點了一隻燭光,照亮他一半的臉龐。這是偌大的房間一隻燭火照亮不了全部的地方,顯得有些陰暗。

「過來坐吧。」牛鬼先生開口說。

唐瑜朝著他點了點頭,坐到和他面對的席子上。

「抱歉,我睡著了,父...父...」唐瑜怎麼樣還是不習慣,最後困難的改口:「牛鬼先生。請問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牛鬼的眼睛始終盯著那本書,好似沒有注意到唐瑜的尷尬。直到後來,有另一位妖怪先生從暗處出來:「牛鬼大人這是你要的東西。」他恭敬的報告著,又另外開口:「一切順利進行。」好像是在講別的事?唐瑜聽不懂也就沒有在意。

妖怪手上捧著半人高細長型的盒子,然後朝我們稍稍敬禮,便退下了,安靜地沒有聲音。牛鬼先生將盒子移到我面前,並且開口:「我從來沒有希望妳回來,卻也希望看到妳,妳對於我沒有記憶是好的,但回到這裡..一定有很危險的情況,所以必須讓妳有自保的能力,之後會重啟妳的妖怪身份,妳可以可慮一下,如果答案是好,便開啟這個盒子,反之,妳也可以拒絕。就算拒絕了,我答應妳會好好保護妳,不讓妳受傷,安全地把妳送回去。」   

唐瑜皺起眉頭看著牛鬼,牛鬼沒有看著她。就好像任何預告跟鋪程都沒有就直接說“嘿,妳要不要變回妖怪的身份呀?“唐瑜茫然著,不知道怎麼選....成為了妖怪能如何,自己真的是這個世界所謂的妖怪嗎?

唐瑜揣測著牛鬼的表情,心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遇到這個問題,身為父母的會怎麼做?而且為什麼要重啟?這代表著以前封印過吧?

父母會封印,會阻止一件事,應該都是為了保護小孩....那又為什麼...是要阻止什麼東西傷害我嗎?為了解開疑惑,唐瑜深吸了一口氣說:「牛鬼先生,我決定了,我會重啟身份的。」

唐瑜目光如炬的看向他:「我知道,或許把我送走是保護我。記憶也好,能力也好...這些你並不希望我恢復,並且承諾保護我,可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沒有那麼簡單可以回去的方法...所以你才會要我選吧...?如果那麼簡單就可以回去,那你一定不會多說直接將我送走,另外那麼夢已經那麼真實的進入到我的世界,我想我不能再當一個被保護的小娃娃,我十六歲了。牛鬼先生我說的對嗎?」

牛鬼聽著我的話,只是靜靜看過來,但唐瑜能感覺到他的不平靜,回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妳母親,也曾...和妳說過一模一樣的話,」牛鬼此刻更加確信眼前的女孩真的...是他們的女兒,模樣,心性,態度,每個角度都有他們的影子。

唐瑜你知道嗎?妳的母親說過   “我想我不能再當一個被你保護的奶娃娃,我已經是母親了”若丸...我說的對嗎?”

有別於剛才,氣氛緩和著,彼此也達成無意間的共識,打開了那盒子,盒子裡有著一把艷麗紅色的和風紙傘,精緻,上面的楓葉更是活靈活現,彷彿剛要飄逸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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