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几天的行程里，我亲眼见证了何为地狱。看着背包里消耗大半的镇静药剂，觉得自己有一种嗑药成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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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布理德。”“要上路了吗？大人，请让我先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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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布理德。”“晚安，大人。”睡不着啊，再来一点镇静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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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了，布理德。”“早上好，大人。”穿上衣服之前，先来一剂镇静剂吧。等等，我昨晚穿的睡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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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场景如何变幻，嗑药是维持我心理平静的唯一手段。不过，最近药量渐长是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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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理德，镇静剂仅仅起到一个安慰效果，如果长期依赖的话，会对健康造成不良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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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不良影响的源头不就是对面说话的这个女人吗？在看到了那么多爆体而亡的山贼，魔法师，战士，矮人，哥布林什么的之后，嗑药成瘾维持精神的安定已经显得无比重要了好吗？话说，你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啊？研究我的精神抵抗能力吗？还是打算替天行道铲除这些人类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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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会慢慢适应的，大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适应到最后我又会变成什么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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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现在有心情讽刺，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吗？”爱丽丝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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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呀？什么意思？完全不明白针对性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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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术也不过是一个用于了解弱者的低级魔术而已，没有那么难以理解吧？”爱丽丝带着戏谑的表情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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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问我那么多干嘛呀？”布理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完全失去了掩饰的必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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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节一下心情，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让你除了吃药可以增加一些应对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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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之后的沉默，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有些事情还是要控制在能双方能够接受的范围比较好，不是有句话叫做“她好我也好吗。”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如果她能够读心，那么我以前所想的不是都被她发现了？比如这样和那样的事情，完了，她是要和我摊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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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没有随时监视你的时间。只是提醒你要把握好自己的态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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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哦，不过这么好用的魔法还真是方便呢。”没有意义的尬聊总好过让人胡思乱想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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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呢，毕竟窥视他人的内心也会对自己的精神造成细微的影响，魔术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运用不当就很容易砍伤自己。”爱丽丝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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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耐心的讲解，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呢。不管怎样，抓住机会聊天，能够更好的让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不过，要怎么接茬好呢？完全想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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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影响，会在长时间的使用中逐渐积累起来，从扭曲认知到破坏思维，都是比较常见的结果，那些精于此道的魔法师大多也都逃不出这个结局。”爱丽丝一边玩弄发梢一边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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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战士掌握这种技巧一定能在实战中占据极大的优势吧。”我觉得还是要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谈论一些比较靠谱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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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纯粹的战士无法学习读心术，即便学会了也没有足够的魔力和注意力长时间在战斗中持续观察对手，而如果你能做到这些，那就说明你的实力已经超越对手，完全没有必要耍这种小手段。不过若是作为刺客的话，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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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解答听起来非常专业。不过，一个魔法师怎么会这么了解其他职业的特点？一般的魔法师不是不屑于近战和偷袭这种战斗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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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呢？”我突然觉得灵机一闪的聪明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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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用，至少不是告诉你不要依赖镇静剂吗？”爱丽丝一脸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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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说读心术吗？怎么和镇静剂扯上关系了？是不是我听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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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依赖外物，不如强化自身。你可以慢慢想想，毕竟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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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间是什么意思，从这里到黑沃德最多不过一个月的路程吧。不过由于在山里绕路，现在确实没有离开拿帕很远。但是只要在大道上骑马，不是很快就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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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指点，我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的。”先应付过去再说吧，今天的难处今天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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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战战兢兢的，既然要你来护送，就说明不是需要你的能力，仅仅是需要你的身份而已。安心一点就好。”爱丽丝竟然开解我的疑问，这让我不禁浮想联翩，不过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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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份有什么用处？如果你想去哪不是随意去哪吗？”不过我也有我的不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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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要做些什么的话，就不能肆无忌惮了呢。至少，有一个新人治安官护送的女人这个身份不是比到处杀人的魔女要容易让人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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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管这个叫没有肆无忌惮，那么我这几天来每天经历的血池地狱现场报道算什么啊？到底你对肆无忌惮这个词的用法是如何限定的啊？当然，即便如此在心里排遣，我也不敢说出口来。等等，她会读心术来着，不要放松警惕啊，布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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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随你怎么理解好了。既然这么有精神，我们就继续前进吧。”看似温柔的爱丽丝一点都不温柔。就是给人那种老鼠被猫咪玩弄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落下爪子时就会被抓死的那种感觉。总之，每当感到这种煎熬时，我就会产生一种迫切的需求，赶紧出来个强盗什么的让她杀死好了。毕竟，现在我看着别人的血液从身体中迸发而出时所感到的恐怖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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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数只长矛从树丛中飞射出来，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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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即将击中我们身体的那一瞬间，长矛无声的分解成了我所无法认知的东西。不过这时，大量的哥布林从树林中嚎叫着冲了出来。从最近的观察来看，哥布林之间似乎缺乏有效的交流，又或者生活在不同的小群体中很难得到外界的资讯。总之，这种马上就会集体爆体而死的景象我这几天在哥布林身上见到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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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地狱”一声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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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在面对这个画面时竟然可以思考在哪里找个可以遮蔽的地方更换一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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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哥布林毫无意外的疯狂嚎叫着逃进了树林，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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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留下一只不杀呢？”对于看起来很爱说话的爱丽丝，尽可能的提问可以有助于缓解我的精神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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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留下一只？没看到我对它施展了精神攻击吗？”倒是爱丽丝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好像我没有弄明白她在做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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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攻击？”我重复了一遍，我确实没想到这种爆体魔法有什么精神攻击的效果。废话，都粉身碎骨了还哪有精神可以让你攻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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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那个哥布林首领被精神攻击击中后落荒而逃了么？”爱丽丝特意为我指明要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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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你攻击的是那只哥布林首领？那么那些爆体而亡的哥布林算什么？呃，这些天来她每次施展血池地狱时确实都让为首的那个逃跑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攻击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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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精神攻击不是制造幻象让对手害怕而陷入混乱状态吗？”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因为这似乎关系到日后我们之间的交流以及我是否能存活下来的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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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虚假的幻象根本就不堪一击，很容易就被看破导致无功而返。毕竟只有真实才是无懈可击不是吗？”爱丽丝继续给我解释她所谓的精神攻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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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有血池地狱这么强大的魔法，直接攻击目标不就好了吗？”我觉得我可以用刚才她提到的理论来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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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自身实力高于我的对手来说，当我的全力一击无法破除对方防御时。只有用精神攻击魔法动摇其意志，才能寻找机会击溃对方不是吗？曾经有一个人就是用精神攻击击溃对手的意志，当对方无法发挥力量时，再用自己的全力将其击倒。这也是可行的战例呦。”爱丽丝的理论总是信口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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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说实力差距下的小把戏没有意义这句话也是她说的吧，我还没忘呢，她怎么就转变立场了？还有，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但是，为了避免她嘲笑我目光短浅，涉世未深，我觉定还是不在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上继续纠缠。还是要回到问题的根本，我和她之间的观念差距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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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对方是一个人的话，你又怎么施展你所谓的精神攻击呢？”奇怪，我怎么开始顺着她的思路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这就是所谓的凝视深渊而被深渊侵蚀的感觉吗？还是近朱者赤的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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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攻击方式，干嘛非要执着于精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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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声确实非常悦耳。不过，反倒是我过于执着了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天你一直用这一种攻击方式啊？你就不会觉得单调吗？还是你沉侵于某种快乐之中？想到这里，我似乎发觉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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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论发生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了，不要顾虑太多。”爱丽丝的体贴洋溢着我所不能理解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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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只要一脸惊悚的站在那里就好了吗？就好象体验某种惊悚刺激的游戏一样，在煎熬中等待恢复平静的那一刻？突然，我觉得未来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既然无法抗拒，不如默默体会其中的快感。一种感觉到自己有哪里开始坏掉的既视感油然而生。神啊，清您怜悯，祝福您面前这个卑微的生命吧，在此祷告，仰望，祈求，奉主～～，不对，我不是信仰战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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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脸蒙逼的站在这里听爱丽丝的说教，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只有时间的流逝和日落星移是我最为切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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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是我们在山里游荡的第七天了。我不知道她在寻找什么，或许，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唯一的变化，就是我们之间的聊天更加轻松随意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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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理德，你的名字是父母起的吗？”爱丽丝一脸好奇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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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父母，听说是保卫者剑术学校的院长给我取的名字。”这件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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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觉得怎么会有父母给儿子取这种白痴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孩子，倒像是一个道具。”爱丽丝一脸窃喜的说着我从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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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名字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很少有人会深究其义，毕竟是让别人叫给自己听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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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指引，当你跌落谷底，无所依托，无从选择时，只有名字才能给你最终的指示。所以说，只要是有点头脑的父母，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吧。”看我没有回答，爱丽丝解答着她认为我所可能产生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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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不仅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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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呀，我不知道呢，我还从来没有陷入过这种需要靠名字来指引自己的终极困境呢。”爱丽丝自傲的回答似乎也掺杂着一种没有答案的感伤。不过，对雇主刨根问底可不是治安官的本分。我决定还是不要继续这个可能陷入僵局的不快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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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天，总是在我感到尴尬的时候派来拯救我的使者，或许这也是一种能力也说不定，或许我以后可以考虑去军队当个斥候什么的，说不定就能够凭借这项能力平步青云什么的。当然，这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而言，毫无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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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一群围攻而至的半兽人，以至于我的思考重点都放在为什么在人类王国的深处会出现半兽人这个问题。半兽人是少数无法与人类语言交流的种族，你无法从他们的吼叫中理解他们所要表达的含义，他们也不明白人类发出不同声音的含义，两者之间的交流连猫和狗的默契都没有，似乎只有死了的半兽人才是好的半兽人这一种观念，可能对于半兽人来说也是这么看待人类的。不过，源于先天的种族仇恨并不能削减我对流血的恐惧。整件事情结束之后，我还是一脸惊悚的站在大地之上。还好，至少没有吓得站不起来，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我的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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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立在血泊中的爱丽丝，轻松的脸庞似乎对此情此景毫无感触。她的存在完全不同于工会里的常见的魔法师，既没有高人一等的冷傲，也没有融入世俗的圆滑，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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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城镇了，今天不用再露宿了。”从微翘的嘴角，感觉爱丽丝似乎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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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白了。”这种感觉就是那种明明在身前，却感觉远在天边的距离感，既不知道怎么去接续对方的话语，也不敢表达心中的想法，却又被对方吸引而想去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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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山城奥克斯(Oaks)。这座山城位于阿拉米达山脉的西麓，也被称作没有“清晨的小镇”。依山而建，山下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林海。原本是王国的一座要塞城市，后来由于夺取了马洛卡要塞，这里的重要性就降低了很多。农田稀缺，常驻人口更是稀少，大多数人都迁移到了拿帕定居，留在这里的也仅仅是少量的猎人和为守卫军提供服务的居民，更多的则是打算前往林海狩猎的冒险者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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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请给我们两个房间。”我背着行李仰视着异常魁梧的旅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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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刀一间，二楼左转3号和4号房，不提供食物，公共浴室在旅馆的后面。”面无表情的老板说着没有顿挫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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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请收好。”由于是爱丽丝付钱，所以稍稍引来了老板的诧异眼神，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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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4号，我住3号。洗完澡一起去城里吃晚饭。”爱丽丝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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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还算干净的房间，我终于感觉到了这些天来没有过的轻松感。房间虽然窄小，但打开窗户，可以看到落日余晖散布在林海之上，清凉的风吹散了心头的疑雾。我在窗前一直坐到太阳落山，才拿着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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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啊？”迎面走来已经沐浴完毕的爱丽丝，似乎对我磨磨蹭蹭的态度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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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才小睡了一会，马上就能洗完。”我赶紧说着抱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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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大堂等你，不要太晚。”爱丽丝从我身边走过时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算了，不要再想了，如果被窥视到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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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洗澡完来到大堂时，她正在门口和两个看起来像冒险者的人搭讪。待我走近时却听到其中一个冒险者说道“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一起结伴而行，互相照应也能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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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好意，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联系您的。”爱丽丝随意的应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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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打算去吃晚饭，要一起来吗？”另一个冒险者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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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还要等人，谢谢。”爱丽丝心不在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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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告辞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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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丽丝一边说话一边挥手招呼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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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人啊？”我坐在爱丽丝傍边的椅子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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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打算去林海冒险的冒险者，想招呼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无非是些想找乐子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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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来晚了，我们现在去吃晚饭吗？”看来挡驾也是她找我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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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听他们说这个小城里有一家饭店还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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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遇到他们吗？”我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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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在意的嘛，都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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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感觉，这是一种高等物种蔑视低等物种的感觉，完全的没有在意，完全的没有感受。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也是我这种不适感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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