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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

《血     色     逃     亡》

8-15      

(電影小說)       -    

〖直升機巨大的黑影靜悄悄地停在那兒等待著,周圍環境寂靜無聲。(背景有很輕的音樂是色士風獨奏「茉莉花」的旋律,那是江山在深圳街頭吹奏的同一片段)

江山:「(獨白)我有意無意地挑了丹娜作為人質,我憑直覺相信她會為我帶來好運。」〗

8.   打劫銀行(日)

天橋上傳來小號吹奏的《東方之珠》音樂旋律。

一名白人街頭音樂家正在天橋上吹著小號。地上擺著一頂帽子裡面有些零錢。雖然沒有人圍觀他還是自得其樂全情忘我地演奏著。天橋下面看到滙豐銀行的招牌。

路過的人不多而且都匆匆而過沒有人停步。

馬路上

一架小型客貨事正向銀行駛來。車上載著江山、陳軍、吳嘉華、李商明。李商明的太太王小清駕車。吳嘉華一身牛仔衫褲剪了一個陸軍裝髮型,還戴了一頂鴨舌帽。看起來有點像男人。

陳軍﹕「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李商明﹕「清楚!」

陳軍轉向江山、嘉華厲聲問:「回答!」

江山與嘉華趕緊一起答:「清楚!」

客貨車來到銀行門口路邊停下。四人由車上下來。江山與李商明肩上都各背著一隻大背囊。陳軍背上背著一隻沉甸甸的旅行袋,戴著對耳塞。嘉華手上也提著一隻旅行袋。四人向銀行門口走去。

8a.

四人頭笠絲襪,由銀行外闖了進來。

陳軍左手奪了護衛的槍右手向閉路電視攝像機開了一槍。

電視攝像機在槍聲中爆碎。傳出女人的尖叫聲。

陳軍:「這是打劫,大家不要妄動,誰亂來殺誰。」

護衛趕忙舉起雙手。

吳嘉華與江山分别用槍指着眾人戒備著。

「所有人坐在地上不要動,立刻。」陳軍揮動手中的AK47。

那邊李商明提著AK47早已沖進了經理房。

李商明用槍抵在經理的頭上:「打開保險櫃,立即。」

經理面如土色渾身打顫:「我……我替你開、我替你開。」

李商明﹕「起來,快。」

經理:「是、是……」趕忙起身。李商明押著他往外走。

大堂

大堂內十多個男女顧客還有小孩胡小偉都驚惶失措紛紛坐了下來。

江山用手槍指著各櫃檯員喝叫:「到外面大堂去,快!」

各男女櫃檯員都惶恐地走出去。麥丹娜站在那兒有點顫抖看著江山邁不動步子。

江山輕拍了拍丹娜的肩頭:「不要害怕,出去好好坐下來,沒事的。來!」邊說邊半拉半推地帶丹娜出到大堂。

「就坐在這兒。」

丹娜乖乖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也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保險櫃前

經理﹕「我只懂左邊的密碼,右邊是主任管的,但她不在。」

李商明大聲喝道﹕「什麼不在,叫她過來。」一槍托打在經理的腹部。

經理殺豬般叫了起來﹕「嗚......我去、我去。」

經理走到大堂左右四顧,看不見主任。

李商明厲聲地:「誰是主任?叫她出來!」

經理:「她不在,她到總行開……開會去了。」

李商明一槍托打在經理的額上。

「哎喲……」經理痛得倒在地上。

李商明用槍抵在經理的胸口上:「你在拖延時間我斃了你。」

經理哭喪著:「錢不是我的,我只懂一半……真的。」額上沁出汗珠顫抖地抹著。

李商明狠狠盯他一眼:「你在拖延時間。」又一槍托打在他腹上。

經理殺猪般叫了起來﹕「主任真的出去了還沒回來。」用手捂著腹哭喪著臉。

陳軍走過來問:「怎麼樣?」

「我們要用榴彈。」

「為什麼打不開?」陳軍邊將背囊卸到地上。

「他說是雙密碼,另一組在主任那兒。我看他不敢撤謊。」

「不要浪費時間。」陳軍由背囊取出榴彈發射器。李商明也取出一支榴彈。

8a.   銀行外

王小清的客貨車靜靜地停在路邊等待著。

車內  

她面前放著一隻無線電對講機。頭上戴著耳機。口中邊吃着一串魚蛋零食。

耳機傳來陳軍的話:「把保險櫃炸開。」

王小清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偶尓喝一口罐裝可樂。

銀行顧客字花陳,卅年前在廟街是靠擺字花擋起家的所以得了這個綽號。現在上水開了家雜貨鋪習慣每天早上到銀行換點錢。這時他正向銀行走去。

王小清立即拿起對講機通知陳軍:「有顧客要進來了。」

8b.   字花陳推門進去

一進門江山就用槍抵著他的腰﹕「你遇上打劫了。不要緊張,到那邊坐下來。」

字花陳有點驚惶失措,但立即明白是一回什麼事。他本能地舉起雙手聽話地走到大堂一邊乖乖坐了下來。

吳嘉華正在櫃檯內迅速將一迭迭鈔票扔進背囊與行李袋。

8c.   銀行外

路上有兩名年輕的巡警一男一女正向王小清的車走來。

王小清在倒後鏡裡看到了。

她邊開車邊用對講機通知陳軍:「有兩名軍裝巡警正向銀行這邊走過來,我先離開一會。你們小心了。」

客貨車向前開走了。

兩名巡警看到車開走了,停了步。

男警員:「看看那「『鬼佬』。」

女警員用欣賞的口吻:「吹得挺有感情。」

兩人一起向天橋方向走去。

兩名巡警來到白人歌手面前。

男警用手輕拍了拍演奏者的小號。演奏者停止了吹奏。

男警:(英語)「對不起,這裡是不准賣唱的。」

演奏者:(粵語)「啊!對唔住,我唔知。」

男警﹕(粵語)「我想睇睇你嘅證件?」

演奏者:(英語)「什麼?」

男警:(英語)「請將你的證件拿出來。」

演奏者:(英語)「噢!明白。」

演奏者由腳傍的背囊中掏出了證件。

男警員翻看了一下。

這時銀行方面傳來了一聲爆炸悶響。

男、女警員不約而同地向銀行方向張望了一下。兩人意會到有事發生。

男警員迅速將證件交回演奏者。兩人迅速拔槍向銀行方向小跑下天橋。

兩名警員來到銀行門外。

男警員往門裡張望著。女警在另一旁戒備。

銀行內傳出兩聲槍響。

男警員中槍倒地。

女警員知道大事不妙立即轉身便跑,邊跑邊拿起通話器。

「奧化、奧化,我喺警員……」

身後傳來槍聲。女警中彈倒地。

通話噐掉落地上:「有乜料?喂喂……」

陳軍用AK47向通話器開了一槍。

通話器在槍聲中爆碎。

途人紛紛走避。天橋上的歌手也狼狽地收拾著,把東西一把放回背囊揹起就逃。

倒在地上的男警員掙扎著舉起顫抖的手欲向陳軍開槍,但瞄不准也無力扣扳機。

陳軍轉過身來盯著男警員。

男警員舉著槍的手在空中顫抖著......

陳軍奸笑著慢慢走上前,來到跟前一腳將那警員手中的槍踢出了幾丈遠。

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陳軍:「哈哈哈……」

向警員身邊的空地開了兩槍。槍彈濺起沙塵,男警員本能地閉上眼睛等待受死。

「哈哈哈……」陳軍大笑著卻沒有殺他,豎起姆指「你應獲頒英雄勳章。」

一手扯了男警員腰間的通話器扔到地上一腳踏碎,轉身跑回銀行裡。

男警員右肩與下膝關節各中一槍痛苦地側伏地上周圍染了一大灘血。

他盯著前面不遠處倒地的女警眼中透出詢問的目光,也因為受辱無力還手而痛苦得抽泣起來......

女警虎伏地上悄沒聲息,地上流了一大灘血......

  8d.   銀行內

陳軍由門外推開玻璃門進來:「哈哈哈……」

江山站在大堂中央氣急敗壞地:「搞出人命來了?撤吧!」

陳軍:「走不了,小清的車不在外面。不把保險櫃的錢拿了算打劫銀行嗎?誰走我殺誰!」說著便舉槍向天花板上連開兩槍。

人質中有女人孩子的驚哭聲。

陳軍大叫:「不許哭,誰哭我斃了他。」用槍指向人群。

人叢中立即沒了聲。

胡小偉緊緊伏在母親懷中不敢作聲。

江山覺得無奈唯有跑進裡面幫助李商明。

江山:(獨白)我沒有估錯,我被這混蛋拖進了戰場。生命真奇妙,也許為的是要安排我能夠邂逅她。

麥丹娜依坐在櫃檯下兩眼沒神,像其他人一樣默默地等待著。

李商明正將保險櫃內的錢往另一個背囊裡裝,江山也幫一把。

保險櫃的小半邊門已遭炸毀,裡面部份錢也被燒焦了。

人質中

胡小偉正盯著蹲在前面一個男人的後腰,那人的後腰露出了小半截槍管。小偉用手輕輕摸了摸。

便探敏感地回手捉著小偉的手並回頭做了個手勢示意小偉不要聲張。

胡小偉偷眼看了一下不遠處監視的吳嘉華,眼中有點惶恐。

吳嘉華發覺倆人的舉動有疑,盯著他們慢慢走近。

小偉屏住了呼吸。

吳嘉華看不出甚麼。懷著懷疑的目光踱向一旁。

小偉在母親身邊耳語。

母親聽後有點惶恐捂著他的嘴緊緊將他抱在懐中。

這時李商明與江山兩人各揹著裝滿錢的背囊走出來。

陳軍:「都裝滿了?」

「滿了」兩人異口同聲說。

「立刻撤」。

陳軍揹起地上裝著榴彈的背囊領頭往門外走去。三人隨後。

遠遠地傳來了警車聲。

陳軍:「小心!」不停按無線對講機:「喂喂、小清、小清……」

8e.   銀行門口

四人沖出。

李商明:「小清呢?」

江山:「車呢?」

剛才停客貨車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架巡邏警車剛到門前馬路急剎停。

陳軍立即舉起AK47向警車掃射。

司機中彈伏倒駕駛座,旁邊的警員也中彈身亡。

車上有人開槍還擊。一時間槍聲卜蔔。

另一方向也有警車聲由遠而近,車上也有人向這邊開槍支持。忽然間李商明胸部中彈倒在地上。

陳軍發覺不妙:「撤回銀行去。」

陳軍站著舉起手中的AK47向兩架警車狂掃。

車內各警員都伏下不敢抬頭。

兩警車的車身輪番中彈爆出無數彈孔,窗玻璃也爆飛。

8f.   銀行內

眾人質聽到外面槍聲卜蔔都嚇得不知所措,有的伏在枱下、有的躲在牆角低泣,大家都不敢動疍。

更多的是坐在原地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便探站了起來右手摸著後腰的槍戒備着,看到陳軍一夥愴惶退回銀行又趕快蹲了下來。

陳軍大叫﹕「把鐵匣拉下,把鐵匣拉下。」

吳嘉華按電鈕。

鐵匣徐徐降下。

胡小偉被母親緊緊抱著坐在原來的地方打顫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睛。

江山將李商明扶躺在大堂的梳發上。將他頭上的絲襪扯了下來。李商明張開口吃力地呼吸著。

江山也扯下了絲襪扔到地上:「那兒有急救箱?」抬頭問丹娜:「十字箱有嗎?」

丹娜:「裡面茶水房的牆上有。」

江山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去。

他沖進茶水房,把十字箱捧在手中轉身便往回跑。

他急步回到李商明身邊打開十字箱取出紗布為李商明包紮。

吳嘉華﹕「他需要止血。有止血藥嗎?」也扯下了絲襪。

這時人質中有一上了年紀的男人舉手說:「我是醫生,可以看看他嗎?」

陳軍:「行,你出來。」

男醫生走到李商明的身邊撿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很嚴重,必須及時送醫院。看樣子有可能傷及心臟。」

陳軍﹕「看來在這裡是沒救了。」

男醫生:「他需要動手術。越快越好。」

陳軍:「謝謝你!回去。」

男醫生應諾著回到原位坐下。

8g.   銀行門囗

地上遺下一迭鈔票,有些散落的隨微風飄轉。

受了重傷的男警員倦曲著身子,左手捂著大腿傷口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一張伍佰元的大鈔飄到他的眼前,男警員麻木的眼神沒有任何反應。

一陣微風吹來鈔票又隨風而去在警員眼前消失。

警員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

8h.   天空  

  一架警方的直升機在銀行上空盤旋。

兩輛巡邏電單車響著警號風馳電掣地駛到,後面緊跟著一輛巡邏警車與四輛警方大卡車。

四輛卡車一停定,車上蜂擁跳下了全副武裝的軍警。各軍警一下車立即找有利位置掩護。

8i.   先前的警車上

那些警員看到有援兵到了才都爬了起來。有些抖了抖身上的坭塵,有的撿回地上的帽子戴回。

指揮官米高由巡邏警車上走出來。環顧了一下四圍的情況對下屬的佈防滿意地點了點頭。

身邊一位同僚遞給他擴音噐。

米高接過來清了清嗓子:「(普通話)打劫銀行的大哥聽著,我是香港皇家警察的現場總指揮,我叫米高。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你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投降。我有一支五十人的軍隊,配備精良。這兒離羅湖邊界還有很遠路,所以你們插翼也難逃出我的掌心。請考慮我的建議。」

現場一陣沉靜。

銀行方面沒有任何反應。

救護車警號聲由遠而近,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路邊。車上走下四男一女穿白衣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持著一支紅+字會的旗。

持旗的領頭,醫生提著藥箱隨後旁邊跟著女護士。後面兩個抬著擔架床。

一行人來到倒地的男警員身邊。

醫生替男警員撿查了一番。女護士便替男警員包紮起來。

兩位男護士隨後將男警員抬上了擔架。

醫生與護士又向女警員走來。醫生為女警員聽了聽心跳把了把脈搏。

搖了搖頭:「傷了大動脈,失血過多。」脫下外衣蓋在女警員身上。

男警員被送上救護車,車門關上。

救護車響著警號開走了。

米高由口袋取出一隻萍果然後將擴音器的開關打開,湊近擴音器用力咬了一口萍果。

咀嚼之聲透過擴音器傳了出來:「我知道你們一共有四人,其中一人已受了重傷,你們的戰鬥力更簿弱,而且你們沒有食物也不能打持久戰。」

巡邏車上

一名通迅警員迅速抄下了兩個電話號碼。助手拿起字條立即交給米高。

助手:(英語)「米高,這是銀行的電話號碼。」

米高接過來:(英語)「謝謝!」

8j.   天臺

有數十名新聞記者聚在靠街的一邊。十多架電視攝影機、數拾名攝影記者的長鏡頭對準了銀行門口。

一名新聞記者正對著電視攝像機作報導。

拉比澳:(英語)「我是美國ACN記者拉比澳。想不到來採訪香港九七回歸卻巧遇上一單持械打劫銀行的大新聞,我身後有數拾名中外記者正在作現場直播。銀行內有四名男女歹徒,他們的火力強大,已經有一名女巡警被殺,一名男巡警受重傷。歹徒正與香港皇家警察一支五十人軍隊對抗,看來他們要展開一場以少數對抗多數的戰爭……」

話音沒落,下面突然傳來了槍聲。

記者群中有人大叫:(英語)「他沖出來了,他挾持一個人質沖出來了。」

拉比澳俯身往下看:(英語)「對,就是他。將鏡頭對準他。」示意攝影師:「不要錯過他。」

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了銀行門前的陳軍。

銀行門口

陳軍左手挾著女人質丹娜右手持AK47正在銀行門口的空地上不停向天開槍來示威。

各警員見狀都大為緊張立即伏下盯著。

陳軍向米高的警車開槍掃射。

警車的車窗玻璃碎裂。

碎片掉下打在伏在地上的米高身上、頭上。

「嗚……哈哈哈!」銀行那邊傳來了陳軍興奮的呼叫,叫聲在空氣中回蕩……

米高聽到這叫聲不禁將口中吃了一半的萍果吐了倒抽一口涼氣,也將手中吃剩的一小半扔到路邊不遠的垃圾桶傍。

他抬頭向銀行方向張望。

銀行門口已空無一人,鐵閘正緩緩地關上。

周圍的軍警看到剛才的情況都一片凝靜。

天臺

拉比澳對著鏡頭:(英語)「剛才我們看到了那是一位戰士,竟然孤身一人對抗一支軍隊,這是無與倫比的勇氣……」

中央電視臺女記者對著鏡頭:(普通話)「......那是一個懦夫,竟然挾持女人做擋箭牌,他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由他的表現來看我認為他的精神有問題……」

另一本地女記者:「(粵語)......匪徒相當兇悍,公然向包圍的軍警挑戰看來今次警方遇到大麻煩了......」

馬路邊

米高正盯著紙條按無線電話號碼。

8k.   銀行內

人質聚在大堂中坐著神態各異。

有些閉目不語有些低首靜默。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喃喃自語用手在胸前劃十字祈禱。

胡小偉在母親懐中睡著了。

丹娜還帶著剛才的驚恐靠在墻角,與其他人一樣神情呆滯默然無語。

躺在梳發上的李商明張著口痛苦地呼吸著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吳嘉華在一旁為他抹著。他的傷口已由一條白毛巾包紮但染紅了血跡。

江山坐在一旁手持AK47監視著人質。

陳軍手持AK47在大堂中走來踱去像一頭籠中發怒的獅子口鼻不停地呼氣。

空氣中傳來了電話鈴聲。

陳軍被電話鈴聲吸引停了步。他慢慢踱去電話聲源的地方。

他來到詢問櫃檯前稍平息一下呼氣,盯著那電話好一會。自信地點了點頭明白他等待已久的電話終於來了。他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卻不作聲,等待著。

馬路邊

米高﹕(普通話)「喂、喂,有人嗎?喂、喂,你是誰?說話呀,我是……」

銀行內

陳軍用力吸了口大氣打斷他的話:「這是伴遊社。」

馬路邊

米高:「你是打劫銀行的大哥嗎?我是香港皇家警察的現場總指揮,我叫米高,大紅高梁高高掛的高,大米的米。」

銀行內

陳軍:「是大紅燈籠。」

米高的電話聲:「哦、對不起,我攪混了。」

陳軍:「米高?你就是剛才躲在車底下撤尿的那個英國人?」

米高電話聲:「對,不過我沒撒尿。我懂說普通話。」

陳軍:「聽來你的普通話也說得不錯。」

馬路邊

米高:「我在北京學的。我是高級官員所以必須懂普通話。」

陳軍的電話聲:「來香港多久了?」

米高:「哎,我沒空跟你閉話家常。請問你高姓大名呀?」

銀行內

陳軍半坐在枱子上:「問來幹嘛?」

米高電話聲:「起碼有個稱呼嘛?」

陳軍:「你剛才不稱我大哥嗎?」

米高電話聲:「okok,就叫你大哥。我剛才看見你了,你很凶。但相信你也看到我手上有一支軍隊,所以你絕對沒有機會。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陳軍:「投降?你們殖民了我們一百五十年我們從來都沒有投降過。」

馬路邊

米高:「噢,這件事與殖民統治無關,這純粹是一件刑事罪行,我只是履行代管治香港的職責。你們非法入境破壞香港社會秩序……」

銀行內

陳軍打斷他的話:「混你的賬,這是我的國家。你才是非法入境者。」

江山插話進來:「投降只會被槍斃。」

馬路邊

米高:「okok.   我們不談政治。你有甚麼要求直接說出來?」

陳軍電話聲:「我們清楚明白自己的處境,我們寧願與你的軍隊決一死戰也不會投降,所以你要清楚明白我的要求。」

米高示意監聽的助手用筆紀錄。助手在監聽器旁取出紙與筆準備紀錄。

銀行內

陳軍:「第一。我要一架能載八人的直升機,要入滿油。第二。時間定在十九時三十分,十九時三十一分我會槍殺第一個人質然後每隔十分鐘槍殺一個,直至殺光為止然後與你的軍隊決戰,明白嗎?」沒等米高回答便扯斷了電話線然後將電話扔到牆上去。

電話在牆上撞碎跌到地上零件散了一地。

馬路邊

米高由電話聽到斷線的聲音:「喂、喂……」

米高看了看碗表。

碗表指著六時四十六分。

助手迅速將談話紀錄紙撕下遞給米高。

米高接紙看了一下:(普通話)「十九點卅分?王八疍。」關上了手提電話    

9.   飛虎隊指揮部

檯面上有幾張銀行室內設計平面圖與立體圖。有五個穿著迷彩服的飛虎隊員正圍坐在台邊研究這些圖紙。

隊長:「歹徒有強大的武器,而且相當兇殘。他們的背景決定了他們不會投降。強攻必定做成重大傷亡,所以只宜智取。」

助手:「我們用E方案可行嗎?」

隊長﹕「這是個可行的方案。或者我解釋一下E方案的內容讓大家清楚瞭解一下。我們由通風口將迷藥哥羅芳傳進去,迷藥會在三分鐘到三分半鐘之間起作用。第五分鐘我們可以沖進去。」

助手:「在時間上我們要配合得很好。但這種藥還沒有過實戰例,還是令人有點擔心。

隊長:「我們曾經用猴子做過實驗證明是可行的。人還是第一次。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大家有沒有信心?」

眾隊員:「你決定吧!」

隊長:「那就實施E計畫。定了。王仔,立即接米高。」

王仔敬了個禮:「是。」離座去另一邊打電話。

隊長又問助手:「行動甚麼時候可以開始?」

助手:「由倉庫到銀行的路大約需時四十分鐘,完成部署也要廿到廿五分鐘。由現在開始估算,最快一小時後可以實施。」

這時有人敲門。

隊長:「進來。」

門開處。一名全黑衣飛虎隊員進來向他立正敬禮:「飛虎隊領隊程家銘報到、候命!」

隊長:「都到齊了?」

程家銘:「十二名隊員全部到齊在車上候命。」

隊長﹕「好!隨時候命出發。」

程家銘:「yes   sir。(遵命,長官。)」敬禮後轉身離去。

10.   馬路邊

馬路兩旁的街燈與廣告招牌燈都亮起來了。

米高口袋中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

米高接聽:「哈羅。」

隊長打來的電話:(英語)「米高,能不能拖延一下時間。我們正趕來,給我們一小時。

米高看了看手錶:(英語)「一小時?他十分鐘之後便開始槍殺人質看來我幫不了什麼。」

隊長:「隨便找些理由拖延一下吧。」

「儘量吧。不過我會將人質的生命擺在第一位。你好自為之吧。他們不是說玩的。」

收線以後轉打另一個電話。

  飛虎隊指揮部

隊長放下電話,焦燥地在電話機前來回踱步。

11.   銀行內

陳軍在大堂內踱來踱去口中不斷地呼氣,他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偶爾看一下牆上的鐘。

鐘指著七時廿五分。

人質中有女人的低泣。

陳軍不耐煩:「誰在哭?」扣動扳機。

哭聲立即沒有了。

陳軍又來回地踱著呼氣聲也越來越粗越來越焦燥。

忽然間他失常地狂叫了一聲:「嘩呀……!」仰頭長嘯舉起槍向天花狂掃了兩槍。

打碎的玻璃燈飾碎片掉到大堂中。

眾人質都神情肅穆寂靜無聲。

枱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鈴……鈴……」

陳軍盯著枱上的電話微喘著氣。好一會才平伏下來。

「鈴……鈴……」整個大堂都鴉雀無聲。

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扣人心弦。

陳軍盯著那電話一步一步地踱過去……那鞋跟聲同樣扣人心弦。

陳軍來到電話前端詳了一會。

突然輪起手中的槍掃射那電話。

電話在槍聲中碎裂,碎片在空中四散橫飛。

11a.馬路邊

銀行方面傳出幾響槍聲。

米高的電話傳來斷線的燥音:(英語)「瘋子!」收了線。然後按手上其他電話號碼名單再撥。

11b.銀行內

大堂內氣氛肅穆鴉雀無聲。

人質被分成了兩行面對面坐在大堂兩邊靠牆的地方。

江山與吳嘉華分坐兩頭監視。

看得出來人質都神經緊張不敢作聲空氣像凝固了。牆上的鐘雖然是電子鐘,但這時候那行針聲卻像夜深人靜時般清晰可聞。

胡小偉依然偎依在母親懐中,母親用手緊緊捂著他的嘴。

便探坐在胡小偉母子倆隔了四個人的位置沉默無語,口唇動了動似乎想自語。

丹娜靠著牆雙目緊閉茫然若失楚楚可憐。

字花陳用手托著下巴斜盯著牆上的電子鐘發呆。

牆上的鐘指著七時廿七分。

神算坐在他身旁正用紙巾抹了抹眼淚。

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倒在牆邊疲倦欲睡。

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摸著胸中吊著的十字架閉目祈禱......

陳軍背著槍踱著步子走回來,鞋跟聲清晣響亮。

這時另一張枱上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陳軍停了步。回過頭來盯著電話聲源臉上顯出自信。他向電話走過去。

陳軍來到電話前滿不在乎地拿起聽筒:「……」沒有作聲。

11c.馬路邊

米高:「(普通話)喂、喂喂,喂,你是大哥嗎?我是米高,聽到嗎?」

陳軍的電話聲:「還有三分鐘。」

米高:「你的要求已經批准了,但沒有那麼大載重量的飛機,只有小型的。而且機師已經下班了,要趕來也需要點時間。請你明白。」

11d.銀行內

陳軍:「我不需要任何解釋,三分鐘後我槍殺人質。」立即將電話線扯斷,將電話扔到大堂地上。

電話碎開零件散了一地。

牆上的鐘指著七時二十九分。

陳軍又開始在大堂中踱著步,鞋跟聲依然扣人心弦。

江山坐在椅子監視著人質。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到了丹娜身上。

但見丹娜眊眸楚楚斜依牆,似睡猶醒好一朵含苞待放茉莉花。

江山:(獨白)「這時候我才發覺丹娜原來是那樣美。眼神茫然而憂鬱、身材玲瓏似浮雕。但這種感覺反倒令我生出了一絲的恐懼。我擔心她受到傷害。」

胡小偉在偷看陳軍手上的AK47。

陳軍手中的槍在他眼前晃過……

這時氣氛寧靜,鞋跟聲早已消失。

空氣中只有牆上電子鐘的「拆」、「拆」、「拆」、「拆」有規律的響聲。每一聲都牽動著大堂內所有人的心。

時針指著七時卅分。

陳軍手上那支AK47又在小偉眼前晃回來……

AK47在小偉眼前停了下來。

陳軍向小偉招了招手:「出來。」

母親緊緊抱著小偉嘴唇打著哆嗦。

陳軍伸手給小偉友善地:「出來,我讓你看看我的槍。」

母親抱得更緊打著哆嗦:「不要!」

陳軍用槍指著母親的額頭,一把將小偉提起放到地上:「我來教你怎樣做一個男子漢。」

母親瞪著恐懼的眼睛看著不停抹淚又不敢哭出聲。

陳軍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將小偉拉到面前,面向人質站著,將小偉的手指套在了扳機上。

陳軍:「第一課先教你怎樣殺人。將來再教你怎樣與女人上床。來!」很有耐心地。

陳軍托起槍指著人質慢慢移動最後停在了小偉的母親面前。

牆上的鐘指著七時卅一分。

陳軍平靜地:「扣扳機、槍殺她。」

母親全身打顫瞪著眼睛呆了。

小偉緊張得邊泣邊喘氣:「……鳴、不要,嗚……我不要……嗚嗚嗚……呀……」

陳軍頗為耐心地:「她一直虐待你,要你做這做那卻從來都不徵求你的意見。今天你可以報仇了。來扣扳機。」捉著小偉套在扳機上的手指。

「用點力。槍殺她將來便不需要靠大哥了。」

小偉:「嗚嗚……我不要。」他左右四望在找便探看到了「救我媽咪、救我媽咪、救我媽咪、嗚……」

陳軍有所領悟轉頭看著便探:「你向誰求救?是他嗎?」槍嘴移向了便探。

慢慢推開小偉:「聽到嗎,他向你求救,你怎能見死不救呢!」

便探一臉無奈。

陳軍站了起來走到便探面前用槍指著他厲聲叱斥:「起來。」

吳嘉華也走上前來。

便探無奈地站了起來。

「你是誰?把手舉起來。」陳軍用槍示意了一下。

便探慢慢把雙手舉了起來。

「對,慢慢來。」

吳嘉華上前一把將他腰後的手槍奪了過來:「是個便衣。我一早已經留意他。」

陳軍冷笑:「嘻嘻,原來是個懦夫,只懂床上逞英豪。出來。」

便探明白自己的處境無奈地站了出來。

陳軍盯了一眼牆上的鐘。

時鐘指著七時卅一分過一點。

「這個英國騙子。」陳軍轉頭看著小偉:「看我怎樣殺人,你要學會生存之道。」

小偉瞪著淚光的眼神抽泣了一下不敢作聲。

陳軍對便探說:「到大門去。」用槍示意了一下。

便探站在那兒好一會沒有動,將手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

陳軍:「他們選錯人了。幹這行是不能有慈悲之心的。」

這時另一架電話又響起來了。

陳軍凝神聽了一會然後走到電話那兒。

他舉起槍向電話連開三槍。

電話在槍聲中爆成碎片。

他急步走回來厲聲向便探說:「去大門那兒。」

「為甚麼不聽電話?可能直升機已經到了。」便探不放過最後的機會。

「他們在拖延時間。騙不了我。去,出去。」

「你這個沒有信仰的魔鬼,將來必定落地獄。」

「哈哈哈…..   哈哈哈。我信財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就是我的信仰。」陳軍大笑。

便探向眾人質:「那是拜偶像是迷信,是不道德的信仰。像耶穌為拯救世人而作出無私奉獻,那才是道德的信仰。今天我也願意為大家得救而奉獻。阿門。」說完之後他便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向大門。

陳軍點了點頭:「這才像個真漢子。」

鐵閘的大門正緩緩升起。

便探走到大門前停了步。

陳軍用槍指著便探的背:「我給你一個逃生機會,在銀行範圍內我不會開槍。時限一分鐘。逃吧!」

便探閉目了一會喃喃自語。

陳軍:「對,向家人道別吧。」

便探深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發足狂奔……跑出了門口正轉身逃時卻失足跌倒地上……

陳軍搖了搖頭:「運氣真差。」

便探極度沮喪伏在地上好一會。

慢慢坐直了身子。他好像巳放棄了逃生舉起雙手仰天大叫:「我來了!」

銀行內發出了兩下槍聲。便探連中兩彈倒在血泊中抽搐著。

11e.馬路邊

米高默默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倒抽了一口涼氣。

伏在各處的軍警都屏息靜氣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遠遠地看到銀行的鐵閘門正緩緩地往下降。

遠處天臺上鎂光燈閃閃始起彼落。

銀行前的空地躺著便探的屍體,四圍氣氛肅穆。

11f.天臺

攝影記者們都抓緊機會捕捉鏡頭,鎂光燈閃閃。

各國採訪記者都被這場面震懾了。

拉比澳俯在天臺邊瞪著下面的屍體搖了搖頭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攝像師都將鏡頭對準了屍體。

鳳凰電視臺的女記者李莉瞪大了眼睛也說不出話。

好一會才回過頭來對攝像師:(普通話)「我要作現場報導。」攝像師把鏡頭移了過來對準她。

女記者:「我是鳳凰電視臺記者李莉,正在香港的上水作現場報導。相信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殺人。這種鏡頭可能會在我們的人生留下永遠難以磨滅的陰影……」

其他各國採訪記者也紛紛各自作出直擊報導。

一時間各種語言此起彼落。

一名操阿拉伯語的男記者在攝像機前:「我是穆罕默德紮希拉......」

11g.馬路邊

米高邊撥電話:「(普通話)王八疍!(英語)瘋子!」

11h.某民居內

飛虎隊的神槍手在窗前架起了槍。

瞄準器校準了銀行門口的位置。

11i.另一個天臺

另一名神槍手正校準槍。

瞄準器內是另一角度的銀行門口空地

11j.馬路邊

一架警車內一名神槍手也伏在那兒瞄著。

米高焦急地打著電話等待對方接……

電話聲:「嘟嘟……嘟嘟……」空氣中傳來一次又一次的響號,但很快便斷了線。

11k.銀行內

經理房內的電話傳出響聲。

陳軍提著AK47走了進去。

經理房內傳出了幾聲槍響,電話鈴聲斷了。

陳軍由經理房走出來,見到枱上的電話便開槍掃射。

枱面的分機電話一個一個被打碎,碎片亂飛。

11   l.馬路邊

米高氣急敗壞地按著電話號碼然後放到耳邊:「嘟……」那是斷了線的燥音

「(英語)X你老母連電話也不接。」

11m.銀行內

陳軍在人質面前踱了一會停在經理面前。

陳軍用槍指著經理:「我知道是你按警報系統的,否則警方不會來得這麼快。所以下一個便輪到你。」

經理聽後面如土灰哭喪著臉抽泣著摸出紙巾不停地抹著額上的汗。

「我是個公平的人,願意給所有人機會。」陳軍由衣袋掏出一枚硬幣遞給經理:「擇毫吧,如果是『字』免你一死,如果是『公』下一個就輪到你。」

經理戰戰兢兢不敢接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連生死都要別人來替你決定?」陳軍示意經理接。

經理額上冒出冷汗不禁又抹了抹。顫抖地伸手去接過硬幣。

11n.馬路邊

米高講著電話:(英語)「我不想再有人質被殺了。立即將你的人調離我的範圍。你不明白他們的處境,如果稍有不慎他們會將所有人質殺光。明白嗎?」收線「叫他滾疍。」指了指車上的神槍手。

身旁助手立即上前在那槍手身邊指手劃腳說著什麼。

那槍手聽後立即收拾東西離開。

米高又撥另一個電話:「(英語)石崗軍營嗎?」

11o.銀行內

經理將手上的硬幣拈在手上翻來覆去抹一下額又抽泣了一下。

陳軍:「擇吧。」

經理抽泣了一下顫抖著向空中拋出了硬幣。

硬幣在空中翻滾了一會掉到地上又溜到不遠處的枱底下去了……

陣軍盯了一眼枱底。

經理也盯著那枱底。

經理身邊的字花陳也偷眼盯了一眼那枱底。

陳軍指著字花陳:「你。」又指著經理:「一起搬開那張枱。」

經理盯了一眼字花陳。

字花陳盯了一眼陳軍。

陳軍:「對,是你。幫他一起搬。我明白你很有好奇心所以下一個便輪到你了。去,快去。」揮了揮槍。

字花陳聽後搔了搔頭一臉喪氣唯有與經理一起走去搬枱。

挪開一角看到了硬幣。

經理探頭一看。

陳軍也趨前看。

硬幣的面是「字」。

「你真有運,怪不得你可以當經理。」陳軍說。

經理一看如釋重負抹了抹額上的汗:「我可以坐回去了?」

陳軍揮了揮手:「回去。」

經理立即坐回去透了口大氣神情像死過翻生。

字花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軍盯著字花陳點了點頭:「對,輪到你了。撿起它。」指了指硬幣。

字花陳向人群中掃視了一眼瞟了瞟神算:「讓年紀大的先吧。」

陳軍有點欣賞他的蠱惑:「你真懂禮讓。你想讓誰先?」

字花陳:「讓他先吧。」指了指神算。

神算盯著字花陳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陳軍用槍嘴挑起神算的下巴:「哎,你出來。」

神算一臉驚嗔狠狠地盯了字花陳一眼顫抖地站了起來。

陳軍:「他也有道理。人年紀大了日子也過了不少。不管是好日子還是壞日子也總比他活多了。不過我是個公平的人,我讓你們擇毫。」

盯了一眼牆上的鐘。

牆上的鐘指著七時三十九分。

倆人都不肯接硬幣。

陳軍:「我們沒有時間推讓了。讓我來替你們擇。」將硬幣在空中拋了拋接著:

「怎樣?下注吧!」用手捂著硬幣。

兩人面面相腆。

陳軍:「猜中者免死。猜『公』還是『字』?」

神算:「我想先摸一摸硬幣再拋,可以嗎?」

陳軍:「摸一摸並不會改變你的命運。」

神算:「我是個迷信的人,請你幫個忙。」

陳軍有點不以為然:「好吧,讓你死得眼閉。」

伸過手掌給神算。

神算瞟一眼硬幣發覺是「字」面,他用食指摸了一下硬幣。

陳軍又遞到字花陳面前。

字花陳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陳軍:「我再拋一次,猜中免死。誰猜『公』誰猜『字』?」

兩人質面面相腆誰也不開口。

陳軍:「既然你們不猜,我替你們猜。如果是『公』你們一齊去死。」

陳軍將手中硬幣向空中一拋。

硬幣在空中翻滾……

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

這時忽然間有無線電話聲由某辦公枱的抽屜裡傳了出來:「啲啲……啲啲…」

陳軍聽到電話聲,轉移視線盯著傳出電話聲的方向。

他向電話聲方向走過去……

硬幣掉到地面再兜了一大圈才躺在地上。

字花陳與神算都不約而同地盯了一眼硬幣。

硬幣的面是「公」。

神算哭喪著臉低泣起來。

字花陳盯了一眼陳軍的背影。

陳軍走到辦公枱前打開抽屜。

裡面是一隻手提無線電話。

一名西裝骨骨的男人質站了起來:「那是我的電話,可不可以讓我接聽?」

陳軍接聽轉過身來盯著那男職員:「……你煮好飯晚上等我回家吃吧!」將電話扔回抽屜。

「這是職員財物,我不會打碎。」陳軍走回剛才擇亳的地方盯了一眼地上的硬幣。

硬幣的面變了「字」。

陳軍:「怎麼變了?」盯著字花陳:「是你把它翻過來的嗎?」

字花陳:「它本來就是『字』。」鼓起勇氣,因為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陳軍:「你呢?」問神算:「你看到是『公』還是『字』?」

神算也鼓起了勇氣:「是『字』。」

陳軍:「那剛才你為甚麼哭起來呢?」

字花陳:「他看到『字』所以喜極而泣。」

陳軍:「我不是問你。這點雕蟲小技能騙得了我?」

這時抽屜裡的電話又響起來了:「啲啲……啲啲……」

陳軍像早已料到,聽到電話聲便轉身走去接電話。

陳軍拿起電話接聽:「……甚麼?你是他的『左』手?你主人才有資格跟我說話,你不對等明白嗎?」收了線,將電話扔回抽屜裡。

11p.馬路邊

米高接過助手的電話撥了號碼。一會電話通了。

米高:「(普通話)大哥,只想通知你,直升機馬上就到了……。」

「你找個助手跟我說?」

「誰說一樣嘛。」

11q.銀行內

陳軍:「這是中英談判明白嗎?直升機馬上就到?我馬上殺兩個人質讓你看看。」

收線

對字花陳與神算說:「你們兩個一定是難兄難弟,一起去死吧。出去。」用槍指著兩人。

字花陳顫抖著邁不動步子。

神算一下子癱瘓在地上放聲哭泣起來:「他不守信用,嗚嗚……」

字花陳:「你竟然期望打劫銀行的人守信用!」有點不肖起來。

銀行鐵閘的門又緩緩升起來了……

11r.天臺

大群採訪記者都已經站在了攝像鏡頭前,正準備作直擊報導……

一名本地電視臺的女記者站在攝像鏡頭前,背景是銀行空地:「(粵語)現在時間是七時四十分,這是銀行劫匪預定槍殺人質的時刻。現時鐵閘大門正在緩緩升起,相信立刻就可以看到另一組槍殺人質的鏡頭……」

另一名西方電視臺的男記者同樣站在電視攝像機前,背景下面是銀行空地:「(德語)記者已留意到銀行大閘正在升起,相信劫匪又要槍殺人質了,因為到現時為止還沒有看到直升機出現……」

11s.銀行內

陳軍:「死也要死得像個男人,站起來。」

字花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神算:「對,起來吧。」伸手拉他。

神算:「我不起來。你真好介紹。」憤恨而帶著哭喪的聲調摔開字花陳的手。

字花陳:「他不起來,沒有理由我一個人去。」

陳軍:「那我唯有在這裡先斃了你們再扔你們出去。」拉動槍拴。

神算號啕大哭起來:「嗚嗚……早已說好明天來,妳偏要我今天來趕著來投胎呀,鳴嗚嗚……」

字花陳低頭哭喪著臉不作聲。

陳軍用槍抵在神算的胸瞠:「我先殺你,因為我最討厭男人哭。」準備扣扳機。

這時候銀行外面上空傳來了直升機的引擎聲由遠而近……

字花陳耳尖喜出望外衝口而出:「直升機來了!」

陳軍聆聽了一下,緊扣扳機的手松了。

這時辦公枱抽屜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啲啲……啲啲……」

陳軍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枱前一把將電話抓到手。

他盯著電話好一會似乎在欣賞這期盼已久的鈴聲……

11t.銀行門口空地

一架直升飛機在空地上除徐降落。引擎聲震耳欲聾將原本的寧靜打破了。

米高對著話筒大聲地叫喊著:「(普通話)直升機來了,聽到了嗎?」

11x.銀行內

陳軍抑制著內心的興奮:「米高,你聽著。」

聽筒傳出米高的聲音﹕「甚麼?你說甚麼」

11y.馬路邊

米高大聲地:「我聽不到你說甚麼?可否等一會......」這時飛機的引擎關上了「你剛才說甚麼?」

陳軍的電話聲:「你有按我的要求做了嗎?」

米高:「這是五人機,我已盡了努力。油是滿的,全按你的要求。」

陳軍電話聲:「我先警告你,如果你耍甚麼花招我會亳不猶豫殺人質。直升機起飛以後在我的視野範圍內不要讓我看到有任何飛機靠近,否則我會把它擊落。明白嗎?」

米高:「明白。」傳來收線的聲音。

11z.某天臺

神槍手將槍校好位置。

瞄準器內是銀行門口到直升機之間。

11zz.某民居一住宅單位

神槍手的瞄準器由另一角度瞄準了銀行門口到直升機之間。

11aa記者雲集的天臺

眾電視採訪記者都在電視攝像鏡頭前報導著……

一名女記者正對著電視攝像機作報導:「(粵語)警方終於答應了劫匪的要求提供了一架直升機,現在直升機已經停在了銀行門口……」

一名西方男記者在攝像機前作報導:「(法語)據可靠消息來源,歹徒主腦曾經服役空軍,否則不可能懂得駕駛直升機。香港刑警正與中國刑警緊密聯絡以期獲得更多有關歹徒的資料……」

11bb.馬路邊的樹蔭下

一架警方的大卡車上魚貫走下一隊穿黑衣手持衝鋒槍的飛虎隊員。由於現場燈光暗淡所以只看到一隊黑影。

人影迅速向四面散去……。

 

12.   警務處長辦公室   (夜)  

處長與身邊三名男助手坐在梳發上盯著中文台的電視新聞現場報導神色凝重。

電視畫面正直播銀行門口的情況:直升機靜悄悄地停在空地上,機身倒影出路燈與招牌燈五彩的光……

助手:「實施E方案看來時間上來不及了。」

電視機男記者的旁白:「據說匪徒一共有四人,但直升機的空間有限,他們還要帶人質上機,看來要安全上機也考功夫。據記者現場所見,附近滿布神槍手與飛虎隊員……」

這時臺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啲……啲……」

處長用搖控器將電視聲音關了:「我聽。」

處長:「我是。……哦!」臉色轉沉「立即實施空中交通管制以及通報廣東國際刑警。」看了看腕表「……設法阻止他們上機,這是唯一機會……飛虎隊在甚麼位置?」

13.   銀行內

李商明躺在梳發上兩眼無光、張著口困難地呼吸、奄奄一息氣弱遊絲。

陳軍伏在李商明身邊耳語:「外面一定有很多槍手埋伏,我們沒法帶你走。你的一份我們會給小清的。」

李商明顫抖著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他伸出顫顫的手抓著了陳軍手中的槍嘴慢慢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陳軍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不語。好一會。

他將李商明抓著槍的手放下,拍了拍他的額。

李商明似乎也明白了安心地閉上眼晴。

陳軍脫下身上的外衣蓋著李商明的頭。

他用槍抵在李商明的胸膛閉上了眼晴……

13a馬路邊

早已散落在各有利位置的大群軍警戒備著、屏息等待著……。

米高站在巡邏警車後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盯著銀行方向偶爾呷一口。

這時銀行內傳出了一聲槍響。

米高有點緊張:「〔英文)他搞甚麼?」

這時銀行內的燈怱然間熄滅了。

13b.記者雲集的天臺

記者群都將各類攝影鏡頭對準了銀行門口的直升機。

各採訪記者也紛紛佔據有利位置準備作出報導。

拉比澳已率先作出報導﹕「(英語)……現場氣氛相當緊張,因為一分鐘之前銀行內又傳出一聲槍響,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甚麼事。第一個被槍殺的人質已被證實了身份,他是警方的便衣探員事發時剛巧在銀行內。按道理那時候應該是他的上班時間,為甚麼會在銀行內出現?是否辦理私人事務?據說警方將會進行調查……」

這時銀行內怱然傳出了連串槍聲「呯、呯呯呯、呯呯……」

記者群都紛紛本能地伏下身子偷窺著。有膽子大一點的探起頭來四圍觀察。

銀行附近的路燈、霓虹招牌燈都在槍聲中被擊碎。現場變得一片黑暗。

米高看到此情景似乎明白了些甚麼,點了點頭呷了一口咖啡。

13c.某民居內

埋伏的槍手在瞄準器內看到一片黑暗叫了聲﹕「媽的!」

13d.銀行內

兩支備用的幹電燈照著大堂。

陳軍:「我需要四名人質上機,到達目的地以後我會給每名人質一萬元酬勞。」

沒有人回應。

陳軍拍了幾下手掌:「錢呀!錢!加到二萬!」又拍了幾下。

肥胖身材的男人質聽到以後精神為之一振,舉手自告奮勇:「我願意。」

陳軍打量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太重磅了,不適合。謝謝!」

男人悻然有點失望。

字花陳左右窺看了一眼。

陳軍明白地盯著字花陳點了點頭等待著……

字花陳又看了看陳軍。

陳軍又點了點頭:「對,是你了。」

字花陳:「肯定收到錢?」

「肯定。就挑你。還有你。」陳軍指了指神算。

神算哭喪著臉:「我?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打揖作躬起來。

陳軍:「你身材夠瘦削適合,而且也活得差不多了。」又拍了兩下手掌「還有誰?一定收到錢,我保證。因為大家是合作關係了.   .   .   .   .   .沒人應徵看來要由我挑了……」

13e.記者雲集的天臺

各採訪記者都各自忙著報導。

日本男記者面對著電視鏡頭:「(日語)現場一片黑暗,劫匪很聰明,目的是要避過警方的神槍手……」

拉比澳有點興奮,指了指身後的直昇機:「(英語)劫匪即將要上機了,在整隊軍隊的監視下,他們的求生意志相當堅強,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場血腥大逃亡。因為中國的公安刑警正在另一邊等著他們……」指了指北面方向。

俄羅斯女記者:「(俄語)我是瑪帕索露娃,這場銀行劫案的序幕正剛剛拉開,歹徒很有軍事常識,看來香港警方的飛虎隊難以應付……」

13f銀行門口

直升機巨大的黑影靜悄悄地停在那兒等待著,周圍環境寂靜無聲。(背景有很輕的音樂是色士風獨奏「茉莉花」的旋律,那是江山在深圳街頭吹奏的同一片段)

江山:「(獨白)我有意無意地挑了丹娜作為人質,我憑直覺相信她會為我帶來好運。」

13g馬路上

軍警持槍躲在卡車後、路邊花槽旁,有的躲在電單車後都屏息靜氣地等待著……

另一天臺

神槍手由瞄準器往下看。

瞄準器內的景物一片黑糊糊的……

(音樂漸漸消失)

13h.馬路邊

米高站在警車傍正將最後一口咖啡倒進口裡然後將紙杯捏扁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

紙杯碰到桶邊掉到了地上。

這時他口袋的電話響起來了。

他盯了一眼來電顯示號碼知道是銀行打出來的。

米高:「(普通話)來了。」接聽「我是米高。」

陳軍的電話聲:「你現在聽著,叫你的人立即撤離。在直升機周圍五百米以內不能讓我看到任何軍警,否則我會立即開槍。明白嗎?」

米高:「明白。」

話音剛落,銀行內扔出了兩枚手榴彈。一枚滾到花槽旁邊,另一枚滾到離米高不遠的地方。

米高大叫:「(英語)手榴彈、快伏下。」他立即伏在地上。

手榴彈相繼發生爆炸。

米高大叫:「大家離開這兒。這是命令!」

說完便趕快爬起來跳上了車。車隨即開走。

那些埋伏的軍警聽到命令也紛紛撤回車上。

四輛卡車也載著軍警相繼離開了現場。

在黑暗中銀行門內走出了一串人。他們頭上都頂著了一大塊紙皮板。

13i.某民居內

神槍手由瞄準器內看下去,只看到一隊人影黑糊糊的分不清誰是誰。

不禁罵了一句:「混疍。」

13j.記者雲集的天臺

攝影記者們都不停按快門。

攝像螢光幕:瑩光幕上只有一堆微弱的黑影在晃動。黑影湧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的引擎響起來了……機上扔出了一些雜物。

埋伏在暗處的飛虎隊隊長與領隊程家銘看着眼前景像都顯得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這時直升機上分別向三個方向又前後扔出了三顆手榴彈。

一顆手榴彈滾到了隊長與程家銘面前不遠的地方。

兩人發覺不對勁趕忙伏在花槽下。

手榴彈發生爆炸。

另兩顆分別在左右街角拐彎處爆炸。

直升機在爆炸聲中起飛……

直升機在燈火璀璨的夜空中飛向維多利亞港……(音樂聲起。那是節拍強勁的搖滾音樂崔健的《一無所有》)

直升機在海港上空繞了半圈低飛過中國銀行大廈與滙豐銀行大廈總行。

掠過中環區燈光燦爛的大廈……

13k.機內

陳軍駕機。

江山戴著「隨身聽」興奮得在機上手舞足蹈和著節拍大聲唱著:「我曾向你問過不休,何時跟我走?可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倉內地上坐著四名人質:麥丹娜、胡小偉、字花陳與神算。

吳嘉華與人質擠在一起坐在小偉身旁。

麥丹娜臉上沒有表情,發覺江山那樣興奮瞥了他一眼。

神算垂頭喪氣心事重重低頭不語。

字花陳滿肚密圈在打自己的算盤。

胡小偉問嘉華:「甚麼時候放我們?」

嘉華:「甚麼?」湊近小偉。由於引擎聲太大聽不清。

小偉湊近嘉華的耳旁:「甚麼時候放我們?」

嘉華:「一著陸就放你們。」

小偉看著丹娜不作聲。

丹娜也盯了一眼小偉不作聲。

直升機貼著海面向內陸飛去……

直升機在夜空中飛過。

機下是鐙光璀璨的深圳。由直升機往外看過去遠遠地看到「世界之窗」游覧區的巴黎鐵塔燈飾。

陳軍興奮地:「我們去遊覽世界之窗。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今天免費旅遊!」

江山興奮地附和:「對,飛過去。」

吳嘉華湊近小偉耳旁問﹕「你叫甚麼名字?」

小偉湊近她耳旁﹕「胡小偉。」

「念書了嗎?」

「今年剛念一年級。」

「我在照片上看過香港的海洋公園很美。」

「我也去過一次,那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媽媽帶我去的。」

江山大聲地﹕「我們去遊覧世界之窗。」掃了大家一眼,盯著了麥丹娜。

小偉也高興起來:「好呀!」

麥丹娜碰到了江山的眼神堵氣地掉轉頭。

江山對丹娜說:「對不起!」

麥丹娜卻沒有理睬他。

直升機低飛繞了巴黎鐵塔一圈在「世界之窗」游覧區上空飛過。

地面舞臺有一群中外演員在載歌載舞。

直升機在舞臺上空飛過。

許多演員都好奇地抬頭張望。

直升機上撒下了一大把鈔票。

鈔票漫天飄。

有鈔票飄落到舞臺上、觀眾席間。

一時秩序大亂,觀眾都爭相搶奪。

一名女演員看到一張鈔票在前飄落,伸手抓在手中一看,那是一張百元的港幣。

一名穿制服的巡邏護衛在路上走來,看到有東西飄落伸手抓在手中一看,那是一張百元港幣,不禁搶著撿起飄落地上的鈔票來。

機內

陳軍看到地面的情況不禁興奮得大笑:「哈哈哈……我們與財神有約……哈哈哈!」

小偉:「你們直勇敢,竟然與警方槍戰像電影上的英雄。」

嘉華:「……這種行為不叫勇敢。」想了想「你有沒有看過一部美國電影叫『英雄』的。對了,中文譯名叫『無名英雄』,有沒有看過?」

小偉:「是不是說飛機失事的那部?」

嘉華:「對,男主角不顧自身安危進飛機救人這才叫勇敢,他才配叫做英雄,我們不配。你將來長大以後便會明白,甚麼才叫勇敢,甚麼才配叫做英雄……」(聲音淡出)

飛機早已離開了「世界之窗」在茫茫的夜空中飛去。周圍是大片的霧,霧下遠方地面是若隱若現的燈光。

空氣中傳出江山自顧自地哼著清唱小調:「花藍的花兒香呀,聽我來唱一唱呀,唱呀一唱。來到了南泥灣呀,南泥灣好地方,好地方。好地方來好風光…….   」

14.國際刑警廣東分部  

會議桌旁圍坐了六名專案組的組員。

檯面上攤著一張廣東省行政區地圖,地圖上放著一把長尺以及兩支箱頭筆。

王警長:「直升機已經起飛了。據香港方面提供的資料機上有四名人質三名打劫銀行的歹徒。人質中兩名是男性,一個年齢約六十多歲,職業是廟街擺攤擋算命的。另一個約五十多歲,職業是雜貨鋪老闆。女人質是銀行的櫃枱員,是華裔美國公民名字叫麥丹娜,年齡廿三歲。第四位人質是個小孩名叫胡小偉,今年七歲剛上小學一年級。」

王警長介紹完人質數據以後站起來在地圖上用那把長尺量度著,用紅色箱頭筆在地圖上以香港為起點劃上了一個半圓。

「根據直升機的油量估算,最大的半徑範圍飛不出這個圈。」用尺指了指半圓。「飛不出廣東省。」坐下繼續翻開資料:「歹徒配備有AK47自動步槍兩支,子彈數量不詳。榴彈發射器一支,榴彈數量不詳,估計一到兩枚還有兩支短槍,也有手榴彈……」

助手:「打劫銀行帶那麼多武器?」

大家都覺得奇怪但也說不出甚麼來。

15.機內

陳軍神經緊張地四處張望著。他發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大叫:「不要作聲!」

江山的小調停了。

眾人都盯著陳軍不作聲,大家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

「我看到有東西飛過。」陳軍警惕地窺望著。

江山也緊張起來提起AK47自動步槍伏在窗邊窺望:「是甚麼?」

陳軍沒有答話緊張地盯著外面的夜霧眼珠四處遊移。

霧中忽然間飛速掠過了一隻飛行物的身影一晃便不見了。

夜空中依然是茫茫的霧,機下是若隱若現的燈火。

突然間一陣引擎的爆炸聲由直升機的頭頂一掠而過,迅速消失。

江山立即向聲音方向胡亂開了數搶:「牠在跟蹤我們。」

陳軍神色凝重。

「我們還有多少油?」

陳軍盯著遠方一言不發。

江山也向遠處看過去。

在與直升機平行的空中若隱若現地看到一架外形很怪的飛行物,機身深灰克色沒有任何標誌。一晃便消失了。

陳軍自語:「我看到牠了,有很短的翼,竟然會飛。」

江山﹕「牠在等我們用完油。」

直升機在點點燈火的平原上空急促飛去……

空中傳來江山的叫聲﹕「趕快找地方降落,因為他知道我們有多少油。」

陳軍﹕「一看到牠的影子便掃射牠。」

「呯、呯、呯……」話音未落便響起了槍彈急射的響聲。

「是牠了、是牠了、擊落牠。」江山邊開槍邊狂叫。

霧中的怪物被槍彈擊中迸發出火花。

江山不停往外開槍。

陳軍伸手制止江山:「牠走了。」

江山往外四圍窺看。周圍是一片茫茫的霧……。

「我有打中牠嗎?」

「沒有用的,我們的槍彈射不穿牠。」

「牠正向地面的公安刑警報告我們的行蹤。」

機內眾人都燈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陳軍盯了一眼油量表點了點頭帶著一絲欣賞的口吻自語:「米高,你這英國騙子。我們快沒油了。」

油量顯示器上的指針已接近警戒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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