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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八月三十一日,今天是日本公定的各個學級的暑假的最後一天。

        只要再過一天,就將是會迎來新的學期和開學日。

        在這種時候,度過了將近一個半月的假期的學生們,不是趁著最後一天的享受著這自由又快樂的假期生活,就是幾乎整個假期都沒有休息的打工,再要不然就是利用著這最後一點的時間,完成一些該做卻是又還沒有做到的重要事項。(由於本人從沒有暑假最後一天趕作業的經驗,所以我在這邊就不描述了!)

        總而言之,每個人是都用著自己的方式,享受著這最後一天的假期,為明天又要將要開始的校園生活,是做好充足的準備。

        只是,假如要說到酒宮悠和音剎她們倆人是怎麼度過這一天的話?那恐怕是就只能說,她們是過得並沒有這麼的安穩和輕鬆……

        如果各位是不相信的話,是就讓你們聽聽她們的聲音——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悠,妳是不要這麼緊張,事情是沒有妳想像的那麼嚴重。現在就只是……可惡,你們是都不會看一下狀況嘛,是竟敢妨礙我們的談話!」

      「————————音剎!?」

      「悠,妳是等著我,我是一定會辦法前去跟妳會合的。在這之前,妳是一定要想辦法的照顧好自己。」

        以上這些,就是音剎和酒宮悠她們此時正在上演著的對話內容——這些內容,是都毫無虛假的真實上演。

        至於,究竟為什麼酒宮悠和音剎她們兩人是會陷入這種聽來就十分危險的處境?

        時間,是就必須得要回到一天以前——

        一天前,也就是八月三十日。

        在這天的一開始,酒宮悠和音剎是都像前幾天那樣,是一早就來到了「魍魎屋」所屬的辦公大樓。

        酒宮悠是會這麼早就過來公司,主要就是想要確認自己今天是又接到了那種類型的委託?

        接著,就是今天和她工作的同事,和跟委託人見面的地點、時間,以及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項等等

        然後說到音剎的出現,則是過來關心酒宮悠的情況,是擔心玉藻前會不會安排一些棘手又難搞的委託,將它們是交到酒宮悠的手中。

        就好像,數日前的大樓搬遷,那就是一個極度暗藏風險的危機工作。

        雖然酒宮悠她大概不是這麼想的,可音剎她卻是異常的對著前來負責搬遷的大太法師,法輪丸,是帶有明顯的敵意和警戒。

        其實音剎的這些反應和表現,酒宮悠她是都有看在眼裡。

        酒宮悠她之所以會沒有做出較為明顯的表示和發言,就是考慮到音剎的生活環境和至今為止的經歷,是都有著跟她所經過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所以是只要這麼想的話,酒宮悠是就能明白,想要讓音剎是這麼快就能接受現在的職場環境和生活,是不但沒有辦法快速達成、也不是這麼容易的說。

        然後——當酒宮悠和音剎是一同來到辦公室的準備領取委託的時候。

        酒宮悠她是剛進來沒有多久,就注意到裡面是早就有了訪客的存在。

        而且,這個訪客的出現雖是讓酒宮悠感到意外,卻是也讓她覺得格外的熟悉和懷念。

      「悠,妳近來是過得怎麼樣了?工作方面是還算上手了嗎?」

      「這個嘛……是還算可以吧?」

        料想不到是會在今天碰到這個人的酒宮悠,她是在感到意外之餘,是也覺得為難的不敢正視對方。

        因為酒宮悠她是也知道,這個人和她的妻子,是至今都還沒能諒解自己的所做所為。

        也就是因為這樣,酒宮悠是剛回來「魍魎屋」的這些日子,是一次都沒有的主動和她們講過半句話或是打聲招呼。

        甚至是,連跟她們見面的勇氣是都沒有……是自己在那邊的迴避著她們。

      「土御門家的孩子,妳的話又是怎麼樣?」

      「不知道。」

      「……妳的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不清楚的事就是不清楚,我是就只能這麼對妳說明。」

      「……」

      「畢竟,我是在這之前是都處理一個長時間的外派工作。然後,我現在經手過的委託是也只有這麼一個,是也就沒有其他的了……所以。」

      「……是嘛,那是就先這樣吧。」

        打從音剎和酒宮悠是剛踏入這個房間,是見到這個人的身影的時候,音剎和對方是就已經不知道用眼神進行過幾次撞擊的,併發出猛烈的火花。

        假如她們用眼神製作出來的火花是能點燃的話,那這間辦公室是恐怕早就被她們的氣焰付之一炬才是。

      「彌生姐,那妳呢……妳和文生姐她現在是又怎麼……」

        正當酒宮悠是嘗試化解飄浮於音剎和彌生之間的火熱氣氛,是打算用日常的問候來處理這個情況時。

        酒宮悠的話是才剛講出口,彌生看著她的眼神是就忽然變得異常的銳利。

        面對這種不曾看過彌生對自己露出的眼神和表情,酒宮悠是一下子就被她給嚇住的不敢再接著把話說下去。

      「……妳現在是在做些什麼?鬼子母神!」

        注意到彌生特別針對酒宮悠的那種眼神,音剎是毫不客氣的當場質問起彌生並揭露了她的另一個身份。

      「土御門家的孩子,妳假若找悠她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是可以請妳先暫時迴避一會的離開這嗎?」

      「別說笑了,鬼子母神,妳以為我是會就這麼的順從妳的意思,是聽從身為妖怪又是鬼之一族的妳的指揮嘛!」

        剎那間,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是圍繞在音剎和彌生之間。

        音剎她甚至是早就做好了隨時都能開打的準備,是左右兩手都用手指夾滿了靈符。

      「音剎,妳是不要這樣子。而且,彌生姐妳是也一樣,是不要在那邊跟著起哄。」

      「……既然妳是都這麼說了,那是就照妳的意思吧,悠。」

      「……」

        在酒宮悠及時的出聲阻止了她們倆人以後,音剎和彌生這是都才收手的解除了備戰的姿態。

      「悠,文生和我最近是都過得還可以,是謝謝妳的關心了。」

        接著,正當音剎和酒宮悠是都想要找個位置坐下來,是來好好的、慢慢的跟彌生討論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彌生她是冷不防的選在這時,回答酒宮悠方才對她提出的問題。

      「只是……我們倆人現在都還是一樣。是都覺得妳應該就要在那時遠離「魍魎屋」的不要再回來了——」

      「彌生姐,我——」

      「沒關係的,悠,妳是不用跟我們解釋什麼。」

      「……」

      「畢竟我和文生是都非常清楚,我們的所做所為都不過是我們個人的自我滿足,是沒有考慮到妳真正的感受和想法……」

      「不是的,彌生姐,其實我……到現在是也還在猶豫,自己是就這麼的回到這裡的這件事,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酒宮悠是在得知彌生和文生她們居然是會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抱有愧疚,她是立即有所表示的是希望她們是能夠感到釋懷。

        因為不只是彌生她們是這麼想,酒宮悠她自己是也這麼認為——

        回到「魍魎屋」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酒宮悠是就算回到「魍魎屋」也快要有一個禮拜了,她的心裡卻是仍然沒有個想法和把握……

      「可是……我是覺得有些事情,我是沒有回到這裡完成的話,我的心裡是就會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是覺得無法暢快。」

      「……悠,妳這是傻了吧。」

      「或許、是吧。因為我是也有點搞不出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所以現在是也就只能順著自己的感覺去行動了。」

      「嗯,是嘛……那好吧,只要妳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的決定要這麼做了,那我和文生是自然就不可能無視妳的意見,是會對於妳的選擇表示支持。」

      「……」

      「嗯。至於文生那邊的話,我晚點是會幫妳跟她解釋的,妳是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了。」

      「謝謝妳,彌生姐,謝謝妳是能體諒我。」

      「……鬼子母神,既然妳和悠的私事算是解決了,那我們是就可以來談公事了吧。」

      「音剎……」

      「沒有關係的,悠。因為她說得是也沒有錯,我本來是就不該為了解決我們的私事而佔用工作的時間。只是……」

        剛剛是才跟酒宮悠說要原諒音剎的無禮行為的彌生,她的眼神和語氣卻是都沒有跟她的意思同調的表現出來。

        銳利的目光、高亢的語氣,以及四周開始往下滑落的溫度。

        彌生的這些表現和態度,是都無不在顯示著她似乎是不動聲色的使用了,她的能力。

        凍絕獄——這是彌生她做為鬼子母神所具備的能力,是擁有著「能將她的憤怒轉換成冰冷的寒氣,製造出寒冰」的效果。

        所以只要彌生的憤怒的情感越是劇烈,她就將能釋放出更多更為強烈的寒氣和寒冰。

      「妳們兩個是都該適可而止了吧!妳們是再這麼下去的話……那就乾脆我先出去,等妳們兩人是私下處理完妳們的問題後是再進來好了。」

        然後,也就是因為彌生釋放出來的寒氣,是在這酷熱的八月末氣候,是顯得相當的反常。

        以至於,酒宮悠她是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這股陣陣飄散過來且溫度是越來越為明顯往下滑的溫度,到底會是誰的傑作?

      「悠……」

      「悠……」

      「而且,我想妳們兩人是都不要同時叫我「悠」好了。不然有的時候,我怕自己是會搞錯了說話的對象。」

      「那……土御門家的孩子,妳是就叫悠的全名,我是繼續延用「悠」的稱呼。」

      「為什麼不是反過來這麼做呢,鬼子母神。是妳該用全名稱呼悠,我則是繼續延用「悠」的稱呼才對!」

      「呵呵呵呵……果然我就是怎麼樣是都無法跟妳相處得來呢,土御門家的孩子!並且,像妳這麼不受人喜歡的小孩,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意外啊,沒想到我們倆人唯一的共識,就是在討厭彼此的這一點上。這還針是……」

      「……所以,妳們兩人是要我先出去的給予妳們一些時間和空間嗎?」

        眼看她們倆人是又開始快要蔓延出衝擊的火爆氛圍,酒宮悠是都想要放棄勸說她們的想法,採用乾脆又直接一點的方式。

        尤其是,酒宮悠覺得彌生和音剎她們的問題和糾紛,似乎真的不是能用三言兩語來解決,是得要有一些實際的「交流」才可以。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不打不相識」的道理吧?

        又或者是該說,恐怕是不讓她們這麼做,是很難消除她們對彼此的成見和意見……

        這一點,是只要看她們兩人是從見面開始到現在為止,是都不曾用過正確的方式的稱呼對方,是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我是不會排斥這種做法……不過今天的話,恐怕是沒有辦法這麼做——」

      「妳是在說些什麼啊?彌生姐。」

      「簡單來說,悠,等會我們是就要出發了,剩下的時間是不夠讓我和她這麼做。」

      「出發?我們是要去那裡嗎?」

      「嗯,北海道,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  

      「北、北……海道?」

        酒宮悠剛聽到彌生是這麼對她說時,她是一時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酒宮悠雖是經常透過各種媒體資訊的吸收到,任何和北海道有關的消息和廣告介紹。

        可那些終究只是平面上的資料,酒宮悠她是至今都還未踏足過那塊,位於日本最北端的土地。

        更不用說,如果是和彌生兩人一起前往的話,那就意味著是……

      「所以,這次的共事對象,就是彌生姐了,是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是……關於詳情的部分,我雖是不能現在就告訴妳,是必須要等到我們抵達了現場後才能講。」

        彌生她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還不忘的偷偷瞄了音剎幾眼,是挺有針對她的意圖和感覺。

      「但是,我是能先跟妳說的是,這次並不是單純的委託業務,而是工作上的支援。」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多增加一人吧。」

        然而,音剎她是也相當刻意的當裝作沒有注意到彌生的意思那樣,是選在這時提出要臨門插一腳的打算。

      「不行,這次能夠前往的人是就只有我和悠兩個人。」

      「……」

      「土御門家的孩子,妳是就在這等著我們回來吧。」

      「為什麼……是不行?不是俗話說得好:人多好辦事嗎?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很抱歉,我和悠等會是就要出發了,妳恐怕是無法和我們同行。」

      「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就只是說,我們等會將要使用的移動方式,是只限我們兩人的不能再多有一人了。」

      「不對啊,彌生姐,今天新幹線的座位是有這麼少嗎?」

      「悠……我們所要使用的移動方式,並不是搭乘妳所說的「新幹線」。」

        對於酒宮悠這種有時會犯迷糊的表現,彌生是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不過,像酒宮悠這種有點天真的地方,也正是彌生她們所喜歡的一點。

      「畢竟,使用新幹線的話,恐怕我們是會無法在一天以內往返兩地……如此一來,是就對妳和土御門家的孩子,是不好意思了。」

        因為——

        後天——不就是新學期的開始了嘛!

      「身為教師的我,是不太想看到現在仍在就學的妳們,是拖著一身疲憊的模樣來到學校。」

      「……」

      「所以今天是結束了以後,我是也跟社長說好了,明天是會讓妳們放假,希望妳們是能利用這點時間的在最後一天調整好各自的狀況,迎接新的學期的到來。」

        說完這些話的彌生,其實也算是間接的表示說,為什麼今天她是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之一。

        也就是說,既然這些都是彌生她的想法和提議——因此,她是也要自己親力親為的處理這些事,是不假借他人之手。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我雖然是十分感謝妳的好意,鬼子母神。但我還是不太清楚,妳是不讓我和妳們一起行動的理由!」

      「彌生姐,音剎她說得是也沒有錯。既然妳是都這麼說了,那是就讓她跟著我們一起行動的話,不是就更加的省時省力嗎?」

      「妳說得或許是沒錯,悠。但是,就像我先前重申過幾次的話一樣,現在是已經沒有「她」的位置——」

        彌生她是就好像壞掉的人偶般,總是話說到最後是會重覆著同一句話。

        她的這句話,是令人完全不明白她為何就是要如此堅持的不知變通。

      「而且,時間是也差不多了……」

        然後,就在音剎是還想試著和彌生理論的時候。

        酒宮悠和彌生的腳下,是都毫無預警的冒出了兩個看似「門」的物體。

        緊接著,那兩扇出現在她們腳下的「門」——是在酒宮悠察覺到它的出現以前,就飛快的打開了門扉,將她們兩人是都拉入其中。

        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酒宮悠和彌生是就都被「門」給傳送到了她們的目的地,北海道。

        並且,是就只是音剎一人被留在這邊的,燃起了心中的怒火。

      「呵……呵呵呵……很好,鬼子母神妳既然是想這麼做的話,那是就別怪我不跟妳客氣了!」

        親眼看著她們離開又無力阻止的音剎,她是在這時下定決心的想說: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任由彌生這樣擺佈自己的,順她的心意。

        換言之——彌生她越是不讓音剎跟著她們一起行動,音剎是就只要越是跟著她唱反調的追上她們就對了!

      「雖然我不知道妳是要帶著悠她去北海道做什麼?但妳是也最好不要小看我了,鬼子母神。」

        音剎的話剛說完,她是就立即聯絡所有自己可以利用的管道和辦法(但不包含「土御門」的),讓人為她安排距離現在最為接近時段、能夠飛往北海道的國內航班。

        另外,音剎是還讓人盡快的能趕在她登機以前,將北海道這一個月內所有疑似或是已經發生的事件,是都做成資料的交到她的手裡。

        縱使彌生她是沒有當著音剎的面前,向酒宮悠透過出太多的情報,與她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可是,她仍是不小心的有透露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就好像,彌生她是有提到她們是要前去支援,而不是單純的業務行動。

        從這句話的意思來看,是就能看得出來「魍魎屋」派往北海道的某個派遣人員可能在那邊碰到了什麼問題?是才會需要公司這邊再加派人手的前往支援。

        再者,就是這個狀況大概也不是這一、兩天內的事——是應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那麼,既然這是都有一段時間了,是就算沒有走漏出半點的風聲,也該是會有些跡象可尋才對。

        只要是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音剎是就可大範圍的減少自己將要搜尋的區域,鎖定彌生她們可能的目的地和活動範圍。

      「是嘛,嗯,很好……那我現在是就前往機場,你們到時是再將機票和資料那些是一併交給我就可以。」

        在音剎是確認完機場和資料的事情是都按照她的意思準備就緒後,她是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機場。

        於是,這事的開端是就這麼的展開了——

      「——……」

        突然間,是在沒有被事先告知的情況下,酒宮悠和彌生是一同穿過火車經常使用的「門」,透過它的幫助是在瞬間穿越了相隔有千百里之遠的兩地,是來到了位於日本最北端的北海島的某個山區。

        是的,這裡應該是位於北海島的某座山的內部沒有錯才對。

        縱使酒宮悠她是到現在,精神狀態是還不算處於穩定的狀態,是有點被嚇到了的感覺。

        特別是,酒宮悠是實在沒有想到,彌生是竟然會採用這種粗暴又不講理的方式,就只為了想要甩開音剎的不想讓她跟了過來。

        但酒宮悠還是能注意到這一點,明白自己是和彌生一同被傳到了北海道的哪裡。

      「彌生姐,這裡……是那裡?」

      「嗯……這個嘛,妳的這個問題是有點難回答,悠。」

      「妳該不會……是也不知道這裡是那裡吧!彌生姐。」

      「不是的,悠,這裡是那裡的這種事,我是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先前是見到彌生露出難辦的臉色時,是還有點擔心的酒宮悠。  

        酒宮悠是在聽到彌生拍著胸脯做出的保證後,她內心的不安是就消失了不少。

      「我想……我們應該是北海道的大雪山國立公園裡面。」

      「……彌生姐。」

        然而。酒宮悠的心安是才剛沒有多久,她的不安是便又一次的被彌生的這種說法,是給喚了起來。

      「我是說真的啊,悠。妳是要相信我所說的,我是真的沒有騙妳。」

      「唉~~~那……彌生姐,我們是到底來這裡要做些什麼?這個,妳是就總該知道了吧。」

        說句實話,要不是酒宮悠現在是有熟人陪在身邊,她自己一人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情況的是會感到手足無措……

        所以儘管酒宮悠的內心仍是會感到不安,但她還是以自己能夠辦到的最快速度,是壓下心中的情緒的接受現實。

      「基本上,這事是說起來就算蠻複雜的,悠。」

      「複雜?那、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簡單來講的話,事情是這樣的——」

        依照自己先前跟酒宮悠的約定,是慢慢的向她全盤託出一切的彌生。

        她是開始向酒宮悠解釋了所有的情況。

        ——原來,「魍魎屋」大概在五十年前開始,是就長期和日本的各個國家公園和某些山區的管理機構,是有著所謂的「契約協議」。

        除了幾個比較特別的山區和幾個早就屬於某些妖怪勢力的範圍內的地域,是不適合這麼做以外……「魍魎屋」在這數十年的時間,是都有派出專員的長駐在這些山區和國家公園裡面,以便在各方面提供這些機構必要的協助。

        不過,想當然爾的,會委託給「魍魎屋」的工作,就肯定是有它的難處或難言之隱……

        而這一點,也是為何彌生會說有點複雜和感到難辦的地方。

        因為就算她是在事前先跟酒宮悠說明了這些事,算是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的感覺——但酒宮悠她是會怎麼思考和能接受這些事嗎?是就只能觀察她等會的表現和反應了。

        另外,其實彌生她先前之所以不告訴酒宮悠這些事情,是非要等到她們是到了這裡才開口。

        彌生會這麼做不只是為了不想讓音剎聽到這些內容(也就是,有考量到音剎的立場和身份),是也打算藉著這段時間,是讓酒宮悠能夠慢慢的適應山區的氣壓和氣候的環境變化,以免她是會有高山症的病症發生。

        可別忘了,酒宮悠她剛剛可是從位於平地的大樓內部,是在瞬間被傳送到了位於海拔500M的山區裡面。

        假如這個方面的問題是沒有處理好,是極有可能會為彌生她們後續的行程是增添負擔。

        因為,酒宮悠她們接下來可不是只要待在這個地方等待對方現身就好,她們是還要親自動身的前往海拔更高的地區,是去尋找她們口中的那位「提出支援申請」的同事。

      「總之,妳如果是不能接受的話,現在是就還可以跟我說的,悠。」

      「……彌生姐,妳是都把我人送到這裡了,是才跟我說我有可以選擇的權益,妳是不會覺得諷刺嗎?」

      「這個……我是也覺得非常抱歉。但妳想啊,這種話題是能在「她」的面前討論的嘛?!」

      「……」

        酒宮悠她雖不是針對彌生的這種做法是沒有半點怨言,但想到她口中提及的那個人,她是又不得不認同她的這個觀點。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了?」

      「關於這點,是就得要找當事人問個明白了。」

      「彌生姐,妳這樣也會不會有點太過亂來了些……妳是怎麼可以沒有先了解情況的,是就將我帶到這裡來!妳是怎麼知道這事會不會危險……」

      「所以,妳是想要退出嗎?悠。如果是這樣,那是就讓我來跟公司聯絡,讓他們是派人來接妳回去。」

      「不是這樣的,彌生姐。我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不太喜歡妳的這種做法而已。」

        此時的酒宮悠,她人也不是真的在生氣,就只是有些無奈的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怎麼樣?

      「嗯,不好意思啦,悠。因為我想這事應該是沒有像對方所講的那麼嚴重,所以我是就覺得妳是跟著我來,是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

      「而且?」

      「沒有什麼事……我剛剛想說的是,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等會我們將要見到的那個人,她的本事我是敢向妳保證。」

      「是……這樣的嗎?」

        是有發覺到彌生剛剛突然改口的這個舉動的酒宮悠,她現在是暫時不動聲色的沒有做出進一步的追究。

      「真的啦,悠,她的能力可以說是她們一族裡數一數二的!就只是……她是在性格方面是有點小問題罷了。

      「啊!小問題?」

      「是啊,就只是一些小問題,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酒宮悠她並不是不相信彌生的話,可是從她過往的經驗來看,很多時候是都好像沒有她們所說的那麼「小」。

        至少,彌生她們認為是小問題的事情,是都能威脅到一般人的正常生活,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傷害。

      「怎麼樣?妳如果是想後悔的話,現在是還來得及的,悠。」

      「……不了,彌生姐。反正我人是都在這裡了,是就該禮貌性的過去向對方打聲招呼才對。」

      「……」

      「而且,或許今天就是我唯一一次跟她見面的機會也說不定?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是就更加不該浪費這個機會的認識一下對方。」

      「謝謝妳,悠。」

      「那……我們現在是該朝向那個方向前進呢?彌生姐。」

      「等一下,悠,在我們出發以前,妳是要記得……如果等會在我們前進的途中,是覺得自己有那裡不舒服的地方,是就不要客氣要立即跟我匯報的不要忍耐,也不要隱瞞,妳是知道了嗎?」

      「是、我知道了,彌生……老師。」

        似乎是有點沒有把彌生的忠告是給放在心上的酒宮悠,她是甚至還刻意的說出了「老師」兩字,讓彌生是短暫的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悠,我說妳啊……」

      「怎麼了嗎?彌生姐。妳該不會是時隔一個半月的聽到我這麼喊妳,是差點反應不過來了吧。」

      「我們走吧,悠。妳是要記得我剛才跟妳講過的話,是不要忘了啊。」

      「嗯,我知道了,彌生……姐。」

        是又故意拉長尾音的酒宮悠,她是直到了最後一秒才揭曉了,自己現在對彌生的稱呼算是那一種。

        不過,彌生她這次算是從之前的經驗裡學到了教訓。

        彌生的反應,是早就不像剛剛來得那麼劇烈和明顯。

      「對了,忘了是還有一件事是要先告訴妳……幸好,我是能在出發以前是想起這件事。」

      「是有什麼事嗎?彌生姐。」

        接著,就在彌生她們是才剛準備要出發的前一刻,彌生是就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的停下了腳步。

      「悠,等會剛和對方會合的時候,是還請妳先安靜的待在一旁。」

      「……這、是一定要這麼做嗎?」

      「如果妳是願意配合的話,那是就再好不過了……」

      「是嘛……那我是明白了,彌生姐。我到時是會先退到妳身後的,等待妳的傳喚。」

        算是多少能體會到彌生的用心良苦的酒宮悠,她是表現出願意配合的態度。

        彌生是在把這兩件比較要緊的事項是轉告給酒宮悠以後,她們是便以穩健的步伐朝向,應該是位於大雪山國立公園內的某個山區的方向移動。

        在那之後——酒宮悠和彌生是走了快要有近三個小時的山路,卻是都還沒有看見疑似她口中的那個「她」的身影出現。

        況且,由於走在前頭的彌生她所走的路線,都不是提供給那些一般人或是登山客所使用的道路,反而都是在走一些崎嶇的山間小路或是那種只有住在山林裡的野生動物才會行走的狹窄小道。

        也就是因為彌生總是帶著酒宮悠穿過這種不太好走的路線——酒宮悠的內心,是隨著走過的距離的增加,擔憂是就跟著添加了一分。

        但既然酒宮悠是都跟著彌生走了這麼一段長時間的路程,她是就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彌生她是不會帶著自己走錯路的迷路了……

        然後,儘管酒宮悠的心裡仍是對著彌生保有一定的信心。

        可是,彌生是就好像刻意跟她唱反調那樣,是依然帶著酒宮悠繼續走過,那些不怎麼好走的山路、小道

        ——又過了一會的時間。

        正當酒宮悠她們是快要邁入第四個小時的山路歷程時,彌生的腳步是突然放慢了下來。

        隨後,是在彌生開始放慢腳步不到五分鐘——彌生是就帶著酒宮悠找到了一個,看來好像是已經被某種野獸給盤踞、使用的山洞。

        望著這個從外看向裡面是就只有一片漆黑的洞穴,酒宮悠的內心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預感。

        那是一種說不上是好?還是壞的預感……

        總而言之,酒宮悠就是對於居住在這個洞穴裡的她是有所感應,就是了。

      「彌生姐……」

      「噓!」

        然後,酒宮悠是什麼都還來不及向彌生做個確認——彌生是就先出聲的,是要求她能安靜下來。

      「……」

        酒宮悠她這時雖是有不少的話是想對彌生說,可她想到自己先前是答應過了彌生的事情,是也只好乖乖聽話的停下了嘴邊的動作。

      「列花,妳是有在裡面嗎?如果妳是有「在」的話,是能回應我一聲嗎?」

      「……」

      「列花,妳是怎麼了嗎?我們是都已經到了,妳是不是也該出來的跟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妳是要向公司提出支援申請的原委了吧。」

      「……」

      「列花……」

      「……」

        對著洞穴的內部是接連發出呼聲的彌生,她是不管怎麼的叫喚和呼喊,洞穴裡面就是一片寂靜的沒有回聲。

        頓時之間,場面是顯得十分尷尬。

      「彌……」

      「——」

        看著眼前這個尷尬的場面,酒宮悠她是快要忍不住的想要出聲安慰彌生。

        因為,酒宮悠她們是都走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路程……可現在,她們似乎是走錯了路、找錯了地方的樣子。

        只是,當酒宮悠是剛想要這麼做時,她便是看到了彌生是對著自己做出,表示安靜的手勢。

        又一次的被彌生阻止出聲的酒宮悠,她的心裡雖是百般的不甘願,卻是只能再次的配合著彌生的行動。

        同時,酒宮悠是從彌生的眼神裡面,是能看到她似乎早就知道是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是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感到氣餒。

        彌生她真正有的,只是一種接近於莫可奈何的情感。

        接著,時間是就這麼的陷入沉寂的空間內,是過了快要有十分鐘之久——

        這十分鐘的時間,是也快要接近酒宮悠她所能忍受的極限。

      「列花,妳是再不出聲的話……那我們是就要走了,妳這樣、是可以嗎?」

      「……」

      「抱歉了,悠,看來我們是白跑這一趟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然後,彌生她是才剛想轉身掉頭的帶著酒宮悠是離開這裡的時候。

        一陣又長又急的聲音,是及時的從洞穴的裡面傳了出來。

      「妳……總算是願意出聲了啊,列花。我剛剛是都還在想,妳究竟是要到什麼時候,是才會願意探出頭來的看看我?」

        彌生是在成功的將名為「列花」的她是給逼出聲後,是便又再次掉頭的轉了回去。

      「……」

      「列花,妳是還要我再來一次嗎?」

      「等等,等一下,妳是等我一下啦,彌生!我我我是快要好了,妳是就再等我一會……」

      「十……」

      「啊啊啊,不要倒數啊,彌生。我是真的快要出來了,妳是就相信我的不要再接倒數了,好嗎?」

      「九……」

        沒有將她的話是給放在心上的彌生,是絲毫不顧她方才的求情,是繼續以相等的時間、速度的接著倒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來了,來了,來了……我是要出來了!」

      「五……」

      「等一下啦,彌生,妳是就再等我一會是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妳是怎麼一下子就從九跳到五了,妳這樣是作弊啊作弊,是鬼族失格的說!」

      「三……」

      「妳怎麼是又跳了一個數字,彌生,妳是就正常一點的倒數,是不可以嗎?」

      「二……」

      「嗯,妳這樣是還差不多一點,這樣是就好、這樣是就好了!」

        彷彿是沒有把彌生的倒數是當作一回事的列花,是到了現在是都還沒有想要從洞穴裡面探出頭和身子的跡象。

        明明彌生口中的數字是都快要接近最後的階段了,列花她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不為所動……

      「零!那、再見了,列花,我和悠這次是會真的踏上歸途,妳自己是就好自為之吧。」

      「……」

      「另外,關於今天的事情,我是會絲毫不漏的將完整的經過,是都寫進我的報告裡面……是還請妳敬請期待社長她是接過報告以後的反應和神情。」

      「等等——我知道錯了!我這是就立即出來的向妳認錯是還不行嘛,彌生。妳是怎麼樣對我是都可以,就唯獨這事是還請放過我一馬吧!?」

        在彌生接連的威脅和脅迫之下,列花終究還是敵不過心中對於上面的恐懼,是總算表現出願意配合的態度和表現。

        也就是——酒宮悠她們是在洞穴外面等了這麼久的時間和花費了一番功夫以後……是總算從原本寂靜又漆黑的洞穴裡面,傳出了一陣聽來移動速度算是緩慢,但確實是有在朝向酒宮悠她們這邊移動的腳部聲。

        隨後,酒宮悠她們是又在洞口外面等了近五分鐘左右。

        而酒宮悠她們是會需要等這麼久,都是因為列花她移動的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慢……

        大概,她每邁出一步的時間,是都有了接近兩至三秒鐘的間隔。

        只能說,幸好,酒宮悠她們是也快要不用再這麼等下去了。

        此外,隨著列花的腳步聲是聽起來越來越為接近洞穴出口的位置,酒宮悠她的心情是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在事前是只知道列花她是負責協助維護這個大雪山國立公園一份子,其餘的那些是就都不清楚的酒宮悠,是也忍不住的想要上下打探一下,這個讓她們是等了又等的列花,她到底是——?

        接著,當一個看似人類的手的物體,是從洞穴裡面緩緩伸出來了,列花她整個人是也緊接在後的跟著現身。

      「——!」

        只不過,就在酒宮悠是試著看清楚列花她的面貌和身形的時候——列花是和她的眼神一個交會,就好像觸動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開關那樣。

        就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列花她是就表現得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般,是以常人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是急速的跑到距離酒宮悠她們有三公尺之遠的樹木後面的躲了起來。

      「……」

        然後,礙於先前和彌生的約定,到了現在是都還不能出聲說話的酒宮悠,她是就唯有用著求助又無辜的眼神,是望向彌生的詢問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唉~~~列花,妳的這種怕生又容易緊張的個性,果然是過了這麼多年,是都還沒有改過來啊。」

        於是,當彌生是接受到了酒宮悠從眼神中傳過來的訊息後,她是就只好透過這樣的說法方式,是向她揭露了真相。

      「別別別、別過來……彌彌彌彌生、妳們是都不用動的站在那邊就好……我我我我是在這跟妳們說話是就可以了。」

      「……列花,妳是可以不要這樣嗎?妳是也不想想,我和妳是多少年沒有見面了……」

      「抱抱抱抱歉了……我我我我知道自己從剛剛開始,是是是都不怎麼禮貌的失禮了。」

      「……」

      「只只只只是,我我我我天生的個性就是如此,所所所以那邊的那位小姐(?)。我我我我如果是有那裡失禮的地方……是是是是還請妳見諒。」

      「……」

      「不行,悠,妳是現在還不能開口。」

        因為列花這時是率性的主動跟酒宮悠開了口,是想回話卻又必須取得彌生的允許的她,是以懷疑的眼神看向她。

      「……」

        並且,在她是嘗試失敗了以後,酒宮悠的眼裡是就開始夾帶著對彌生的哀怨。

      「……?彌彌彌生,妳妳妳們是怎麼了嗎?她她她她為什麼是都不開口說話……然然然然後,妳妳妳妳是又要禁止她說話呢?」

      「……列花。是請容我向妳介紹,我身旁的這位女性,正是公司最近才剛加入公司的新進成員,酒宮悠!」

        雖然現在向列花引荐酒宮悠是比她原訂計畫來得早了一點,但既然事情是都到了這個地步,彌生是也只好將預定提前的改變了行程。

      「新新新人——!妳妳妳妳是說她嘛,彌彌彌彌生……」

      「是啊,她可是在公司最近幾年以來,難得一見的新人。」

      「喔喔喔喔喔——!這這這這確實是一件稀事呢。因因因因為我剛初被外派到這邊的時候,公公公公司招攬新人的速度和數量,是是是是也已經快要接近無的不再增長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是才會想藉著這樣的機會,是想將新人帶過來給妳瞧瞧。免得她那天是有事要跟妳聯絡了,妳卻是因為不認識對方而避開了她。」

      「是是是是啊。還還還還是彌生妳懂得用心。也也也也難怪我是想說,我我我我是怎麼好像沒有見過她的樣子?原原原原來是這麼回事。」

        在經過彌生這麼簡單的一個介紹,列花她好像是不再像先前是對酒宮悠那麼警戒的,是慢步的從她用來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酒宮悠是終於有幸能夠一睹列花她的廬山真面目!

      「——!」

        然後,就是——非常可惜的,事情是並沒有照她的意思進行。

        而這都是因為,就在酒宮悠是認為自己快要能夠看到的時候,最先映入她的眼裡的並不是列花的臉孔和她的身材、體型,則是——

        幾乎快要覆蓋了列花的全身——能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用動物的毛皮所製作的外衣。

        不,其實那真的能說是一件「衣服」嗎?酒宮悠是在看到那些獸皮的當下,是都不禁感到了疑惑。

        那些覆蓋在列花身上的獸皮,與其說是被她穿著,更貼近於是被她披在身上那樣的感覺。

        並且,也是因為這些獸皮是大面積的被披在列花的身上,酒宮悠她是才會什麼都看不到的,是就只能看到那些獸皮的樣子,以及它們所製造出來的影子……

      「列花……小姐?」

        不過,就算是這樣好了,酒宮悠她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最少,她還是透過列花那被獸皮覆蓋住的身型輪廓,是看出了她的外觀年齡,極有可能會比自己來得稍小一些。

        有著不能說是符合現代一般女高中生的身型和身高,勉強可以說算得上像是個初中生的列花。

        她,就是這麼一個嬌小到,令人無法置信她是會身處這種職場的女性。

      「是是是是……請請請請問,妳妳妳妳是有什麼事嗎?酒酒酒酒孔(宮)悠。」

        更不用說,酒宮悠她就只是簡單的和她打聲招呼,列花是就緊張到不小心說錯了酒宮悠的名字,差點是又想要縮回剛才用來藏身的樹後。

      「……彌生姐,她這樣是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想是沒有問題吧,悠。至少,在我印象中的「她」,是從來都沒有因為這樣而出過什麼紕漏和差錯。」

      「是……真的嗎?」

      「真的啦,妳難道是不相信了我嗎?悠。」

      「不,不是這樣的,彌生姐。我只是……」

        酒宮悠她並不是真心想對彌生的這番話產生疑惑,只是看著列花她那嬌小的身型和她那膽小又容易緊張的模樣。

        酒宮悠內心的擔憂,是一下子就升到了最高點。

      「……列花,妳是可以再靠過來這邊一點嗎?悠她,不,應該說酒宮悠是想更進一步的認識和了解妳,所以妳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避著她的走過來……」

      「是是是是……我我我我這是就走過去了……」

      「彌生姐,妳……」

        想不到彌生是會假借自己的名義對列花提出這種要求的酒宮悠,她雖是很想要向列花解釋,卻是又怕自己這樣是會嚇到她的感到左右為難。

        到了最後,酒宮悠是就用著哀怨又憤恨的眼神,是看著汙衊自己的真兇——

      「妳妳妳妳好啊,我我我我是村酊列花……是是是是請妳多多指教,酒酒酒酒宮幼(悠)。」

      「等等,妳是不用這麼緊張啊,列花小姐。我是不會因為這樣就生妳的氣的,是真的啊!!」

        又一次因為緊張而叫錯了酒宮悠的名字的列花,她是在發現到自己的失誤後,是差點又要退回先前的位置的藏了起來。

        若不是酒宮悠急忙的喊住了她並再三保證自己是不會跟她計較這種事,列花她這是才打消了念頭。

      「「……」」

        只是,在這之後等待著她們的,又是一陣充滿尷尬氣氛的寂靜。

        她們倆人是都似乎一時之間想不到適合的話題,是就只會站在那邊大眼瞪小眼的四目交接的望著對方。

        而且,雖然酒宮悠和列花之間的距離,是已經拉近到伸長了手臂就能碰觸到對象的地步。

        可是,列花她的面容是仍舊受到獸皮和影子的遮蔽,是無法看見清晰的全貌。

        酒宮悠她是就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列花臉上的部分輪廓,是再接著發揮想像力的自我腦補一下。

      「彌生姐……妳是也說些什麼吧!不然是再這麼下去,我想大家是都會覺得不怎麼好受……」

      「……是嘛,終於是輪到我說話的時候了嗎?那如果是這樣的話……」

        原本是打算給予她們兩人一點時間和空間來好好了解彼此的彌生,是怎樣都想不到酒宮悠和列花她們兩個都是一個模樣,是到了緊要關頭就都說不出話的僵在那裡。

        面對現在的這個窘態,彌生是也唯有默默的從酒宮悠她們的手裡,是接下了這個爛攤子。

      「列花,是可以請妳解釋一下嗎?妳是將我大老遠的從X市叫來北海道的理由,這麼做又是為什麼!」

        一開口就是直奔主題的彌生,她是想盡快的趕在今天以內解決這件事,好讓酒宮悠是能盡早回去的為後天的開學日做準備。

        差點是就要被從彌生渾身散發的那股不容妥協的氣勢給壓倒的列花,她是有點被她給嚇到的緩緩說出了一切。

      「關關關關於這件事的話,其其其其實就是——」

       

     

      「列花,我們是還要繼續往前走,對嗎?」

      「對對對對,等等等等我們是再走個一百公尺後,就就就就要向右轉,接接接接著是再走個五十步左右就差不多能到了。」

      「……列花小姐,妳是能不能再靠近我們一點,妳的聲音我是有點聽不太清楚的說。」

      「沒事的,悠,列花她剛剛只是說我們是再向前走個一百公尺,就能向右轉的走個五十步左右,那是就差不多要到了。」

        在酒宮悠她們是大致的從列花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以後,她們便是加緊腳步的準備趕往現場。

      「……彌生姐,列花小姐她……是就一定要這樣嗎?」

      「關於這件事,恐怕是就算讓我來說,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悠。」

      「……是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彌生姐。」

      「……我想,妳是在和她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妳是也該能認識到,列花她的那種性格可不是能讓我們用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改過來的情況。」

        只是,從酒宮悠她們是出發到現在為止,在這近三十分的路程中……本該是負責在前方為彌生她們帶路的列花,她是沒這麼做的跟在她們的身後。

        並且,列花她是從頭到尾都和酒宮悠她們保持著有十公尺左右的距離的,從後方她們為指引接下來應該移動的方向和距離、位置等等。

      「……」

      「更何況,悠,我是勸妳最好不要把列花她是給逼得太緊……畢竟假如我們是真把她給逼急了的話,那到時倒楣的肯定會是妳和我!」

      「……妳的意思是,她是會把人丟在這裡的讓我們自生自滅嗎?」

      「呵,如果是只有這樣的話,那倒還是好辦事……」

        話說到這裡是就不再說下去的彌生,她算是用這樣的方式向酒宮悠暗示,妳是最好不要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要不然,她們倆人在這之後的處境,絕對是會比她剛剛所講得還要來得糟糕和惡劣!

        而在這種情況下,是也只有XX才能可能會將酒宮悠她們扔在這裡來得惡劣——

      「妳……是說真的嗎?彌生姐。」

      「這是還用我說嘛,悠。妳又是何時見過我是騙了妳呢?」

      「這、還……是真讓人難以想像的感覺。」

        有點不敢相信彌生所講的是認真的酒宮悠,但她是也無法否定彌生是講得沒錯,她確實是不曾有過欺騙她的這個事實。

        況且,在酒宮悠印象中的彌生,也不是那種喜歡以作弄他人為樂的「妖怪」——她的個性,算是相當的直接又豪爽。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開口回應酒宮悠的這段發言的彌生,她是已經用行動來做出了最好的解釋。

        笑到快要停不下的彌生,她的笑聲越是開心,似乎就是越加的在向酒宮悠暗示說,列花是有多麼的危險和恐怖……

      「彌生姐……妳是差不多可以停下了吧。」

      「抱、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要取笑妳的,悠。我只是、不經意的覺得「無知就是幸福」的這句話,似乎也不是有它的道理。」

      「……彌生姐。」

        看著是說著說著又好像快要笑出來的彌生,酒宮悠是就只好試著出聲的讓她是能再收歛一些。

      「彌生,酒宮悠……很抱歉是要打斷妳們兩人的談話,但我們差不多是再過一會就能向右轉了,妳們兩個是不要忘了。」

      「悠,是該準備向右轉了。」

      「嗯。」

        順帶一提,由於在這之前彌生和列花她們是為了配合酒宮悠的速度,是都無法發揮正常實力的耗費了比平常還要多的時間。

        不過,這樣的落差和差距,是也再過不了多久就要結束了。

        只剩下的五十步腳程,那是就算一般人也只需幾分鐘就能走完的距離。

        隨後,當酒宮悠她們是抵達了列花為她們安排的藏身處後,她們是一步也沒有耽擱的趕緊轉頭望向,從她們那個位置看來的右斜前方。

      「列花……妳先前提到的「麻煩」,就是牠們沒有錯了吧?」

      「是是是是的,就就就就是牠們了沒有錯……」

        緊接著,彌生是轉向那個方向看了不到一會的時間,她是就看到了疑似她們正在尋找的目標對象。

        立即向列花進行確認的彌生,是也很快的得到了正面的答覆。

        此外,在列花她是接著酒宮悠她們抵達這裡以後,她是就不再和她們保持身後十公尺的距離。

        列花她是反而在到了這裡以後,隨即使出幾個看似輕鬆的跳躍,是就動作輕盈的爬到了,高於酒宮悠她們頭頂上方相差有十多公尺的樹枝上待著。

        列花的這一連串動作,是就彷彿那些在電影中經常出現的忍者,是讓人還來不及看清楚她的動作,是就已經到達了她現在的位置和高度。

      「那個……是狼嗎?」

        酒宮悠起初是並不怎麼能看得清楚彌生她們所看到的畫面和景象。

        但她後來是得到彌生的幫助,用她的能力是做出一個具有望遠功能的圓型冰晶的擺在她的前方,酒宮悠是也才總算能和她們一樣的看到了,和她們相差有五百公尺遠的物體的模樣。

        然而,就在酒宮悠她是能看清楚的那一刻,她是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因為就算是像酒宮悠對這方面沒怎麼研究的人,是都曾經聽說過:日本的狼群是早已滅絕的這種訊息……

      「那個……應該只是某種大型的野狗,又或者是一些形體看來相似的動物,是吧。」

        上一秒是還在懷疑自己所看到的該不會就是傳說的日本狼的酒宮悠,她下一秒是就隨即改口的換了個說法。

        畢竟,她事後想想也確實不可能是會有這種事的發生,這應該是她一時看錯的誤將一些體型看來相似的動物,看錯成早該滅絕的日本狼了才對……

        那怕這些動物的嘴臉,是跟酒宮悠曾經見過的狼人有著幾分的相似……但那也只是狼人,不是狼這種生物。

      「是是是是啊,也也也也就是因為這樣,這這這這件事是才會讓我和管理局的人,是是是是感到這麼的頭疼和麻煩。」

        可是,就在酒宮悠是剛改口過後沒有多久,列花是就當著她的面的推翻了她的說法,讓她的認知是又受到了一次翻轉和改變。

      「順順順順帶一提,妳妳妳妳現在看到的這些,並並並並不是在本島出沒的日本狼,而而而而是屬於北海道這邊的物種,也也也也就是——北海道狼!」

      「是……是這樣的啊,這種事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

        此時是早就被這稀有的北海道狼群的互動和生活場景給吸引住目光的酒宮悠,現在是那還管得了什麼日本狼和北海道狼的差別,她就只是隨意的附和著列花的話。

      「……列花,那牠們是有辦法進行溝通嗎?」

      「有有有有辦法,在在在在這些狼群裡面是有幾個,獲獲獲獲了該區的土地神的認同的「使者」。牠牠牠牠們是不但有著能與人溝通的能力,是是是是也有能夠變身成人類的模樣的行走和活動。只只只只是……」

        列花的話是說到這裡,她是又一副苦惱的模樣望著這群,數量看來是大概有三、四十頭之多的狼群。

        話說從頭,自從這些狼群出現在這附近並開始進行活動,算算時間是也快要差不多有十五天了。

        在列花她向「魍魎屋」尋求支援,她也不是沒有和大雪山國立公園的管理人員是共同嘗試和這些北海道狼,是進行平等的交流和溝通。

        但是,在她們接連幾次的嘗試接觸的過程中,這些北海道狼是不只一次的主張著,這周邊一帶半徑近千里的國立公園保護區都是牠們的住居場所和狩獵範圍。

        牠們更是主張牠們口中的範圍區域,是歸牠們這些北海道狼和認同牠們為「神使」的土地神所有,人類是不該隨意的侵犯牠們的領域和生活圈。

        當然,假若這時是有什麼保護和保育的動物學者在場的話,他們大概是就會強力的支持這些北海道狼的主張,希望當地政府是能在牠們所認同的區域範圍,是建立一個屬於北海道狼的自然保護區。

        沒錯,如果是真能這樣的話——那一切是就聽起來的這麼美好和圓滿,後續是也不會產生什麼事端。

        然而,偏偏就是事情往往是沒有人們所想得這麼簡單和容易……

      「所以,妳和牠們先前幾次的溝通,是都遭遇到了阻礙嗎?」

      「與與與與其說是阻礙,還還還還不如說是牠們直接的對我們露出了獠牙,是是是是接連撲向我和人類他們……」

        也就是說,在先前幾次的嘗試中,列花和負責管理大雪山國立公園這一帶的工作人員是都已經十分清楚,這些北海道狼就是一群攻擊性十足強烈的野生動物。

        牠們凡是見到有人接近或是闖入牠們認知的「生活圈」內,這些北海道狼是都會毫不客氣的衝上前去的撕咬和攻擊他們。

        若不是在前幾次的試圖接觸和交談的過程裡,列花她是都有在場的話,是就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性命,是喪命在狼口之下的成為牠們的糧食!

      「而而而而且,牠牠牠牠們真正麻煩的地方,又又又又不是只在於,牠牠牠們算是人類口中的「瀕臨滅絕的危險物種」,真真真真正的問題是——」

      「是啊,最為麻煩的應該還是那個站在這些北海道狼身後,做為牠們的靠山的土地神才對!」

      「……」

      「也不知道負責管理這附近一帶的那個土地神是怎麼想的?是會選上這些狼群做為祂的使者,讓牠們是就這麼恣意妄為的到處活動……」

      「這這這這我是就不清楚了,我我我我自己是也相當的納悶。」

        這不只是彌生感到奇怪的地方,也正是列花她最近經常思考的問題。

        也難怪,列花她到了最後,是會轉而向公司尋求了解決的辦法,讓她們是派來支援的人手。

        因為這事真要處理起來不只是麻煩,是也還超出了列花她一人的能力之外……就算管理這片土地的土地神的力量,是遠遠不及現在擔任「魍魎屋」的監督者的萬分之一。

        但只要土地神是待在祂所負責的土地之上,祂是就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成為一個幾乎無敵的存在。

        從這意義上來講,想要依靠武力解決這件事的可能,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在彌生她們的考量之中。

        而這也是為何,列花和彌生她們是都不敢輕易對這些被認同為「神使」的狼群出手的原由。

      「說起來,列花,在這件事爆發以前的時間點,這附近一帶的山區和土地是有發生什麼事和問題嗎?」

      「是是是是……沒有吧。就就就就我所知的情況,在在在在這國家公園區域內的各個山神和土地神,祂祂祂祂們是都不曾有過什麼問題和糾紛,是是是是都互助合作的管理著這塊土地。」

      「可是,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才對吧。不然,這件事是也不會在這之前是都沒有半點徵兆的,是突然在近兩個禮拜前就爆發了開來!」

        看著這如同鐵一般的事實是就擺在她們的眼前的彌生,她是沒有辦法不去質疑列花她的論點。

        因為通常一塊土地是因為某些非自然的因素出現了狀況,是就不難會讓彌生她們是聯想到,在人們所看不到的另一面所發生的糾紛和爭執。

        何況,在這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例子和情況,是能做為支持彌生的想法的證據。

      「會不會……是這些北海道狼吃掉了這裡的土地神,然後佔地為王的稱呼自己為祂的使者呢?」

        接著,正當列花她是苦思著近期內是否真有發生過,能夠符合彌生懷疑的情況發生的記憶和印象時。

        本該是樂衷於觀察這些狼群活動的酒宮悠,她是忽然丟出了自己的假設,試著加入她們的對話。

      「呵,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悠。妳說那些北海道狼是吃了土地神並奪取了祂的力量,所以是才造就了現在這個局面,這種事情是……」

      「可是,彌生姐,像北海道狼這種應該是早就滅絕的物種的再次出現,不也算是機會相當的渺茫和幾乎不可能嘛!」

      「這麼說的話……不對,這種事是不可能的。畢竟在任何情況下,一般的生物是想要吃掉土地神的可能性,是怎樣都不會有的……」

        差點就要相信了酒宮悠的說法的彌生,她是在反覆思考著酒宮悠所說過的話過後,還是得了跟先前同樣的結論。

        因為真要說的話,北海道狼的存活率還是遠大於土地神被狼群給吃掉的可能性……這是就算讓彌生退後一萬步來想,結果都還是不會改變的!

      「是嘛……原來是不行這樣做的啊。」

        本以為自己總算是能夠幫到彌生她一點忙的酒宮悠,是在聽了彌生的這番解釋後,她的精神是也跟著有些沮喪。

      「悠,妳是也不用這麼在意。因為有些事情妳本來是就還不怎麼熟悉和清楚,妳是只要日後慢慢學習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的話……那土地神祂是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個,恐怕是就只能找到土地神祂本人,是才有辦法知道了。所以……」

      「話話話話說回來……不不不不知道,酒酒酒宮悠妳又算是那一種類型的妖怪呢?因因因因為單從妳的外觀來看,是是是是有點看不太出來的、沒沒沒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的樣子……」

      「我……妳是說我嗎?我、我是……」

        接著,當彌生是剛想從列花的口中問出,那個將事態演變至此的兇手,負責管理這附近一帶的土地神的下落時。

        列花她是不知為何的忽然看著酒宮悠的,也不知該說有意的選在這時提出這個問題?又或者是無心的單純想要了解這件事……

        總之,面對列花丟出的這個問題,酒宮悠她是感覺自己就好像吃了一顆震撼彈般,是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支吾其詞。

        儘管在這之前,酒宮悠是就沒有打算向列花隱瞞自己的身份,她只是都找不到適當的機會來挑明這件事——但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是將這件事說個清楚?酒宮悠是並不認為這會算是個好主意。

      「列花,妳是怎麼了嗎?為什麼妳是會突然想在這個時候這麼問!」

      「沒沒沒沒有什麼,我我我我只是覺得……狼狼狼狼群那邊是好像發現到了什麼的跡象,牠牠牠牠們的反應是有點像是已經嗅到了人類的氣味的樣子,是是是是準備展開一場廝殺和狩獵了。」

      「……列花,我問妳,這些北海道狼牠們的嗅覺最遠,是可以聞到距離牠幾公尺的位置?」

      「這這這這個嘛……如如如如果是只有我們的話,大大大大概是在我們進入牠們的視野範圍以前,牠牠牠牠們是都不會注意到我們的行蹤。」

      「……」

        此時此刻,彌生和酒宮悠她們是就算不用聽完列花接著下來的說明,她們是也就已經意識到她們是鑄成大錯了。

        果然,她們是應該早點坦白的向列花解釋酒宮悠的身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刻意隱瞞,導致酒宮悠身上的人類氣味是被這些北海道狼給聞到了。

      「但但但但是,假假假假如在我們之中是有混入一個人類,那那那那恐怕在方位五公里的範圍內,牠牠牠牠們是都能聞到活人的氣味……」

      「對不起,我就是不小心混入到妳們裡面,是被狼群給抓到的那個「人類」!」

        知道自己是現在跳出來澄清這件事是也已經晚了的酒宮悠,但她還是決定自己是該站出來的承擔這個責任和過失。

      「什什什什麼?妳妳妳妳是說什麼!妳妳妳妳的意思該不會是在指說,妳妳妳妳是最近剛由人類轉變過來的「妖怪」,所所所所妳的身上是還殘留著一點過往人類時的氣味嗎?」

        忽然聽到酒宮悠是對自己坦白的列花,她是仍有點處於狀況外的,是還以為酒宮悠她就是個「妖怪」的,並不是個「人類」。

        只不過,她成為「妖怪」的時間是尚淺,所以是才會鬧出現在的這個狀況罷了。

      「不,不是的,我就只是個單純又普通的「人類」,不是「妖怪」或是「半妖」的那種存在……」

      「什什什什嘛!?妳妳妳妳們這種時候是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彌彌彌彌生,酒酒酒酒宮悠。我我我我是不會……」

        就彷彿是不敢相信這就是個事實的列花,她是在大感吃驚的同時,是也不小心的讓她那隱藏在毛皮之下的面容是顯露了出來。

        有著一副符合著酒宮悠先前對她的想像,是看起來稚嫩又水靈的臉蛋的列花,她的雙頰現在是就好像通紅的小蕃茄般的紅潤。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嘛!?」

        已經顧不了這麼多的列花,她是一臉氣急敗壞的追問著是幫著酒宮悠向自己有所隱瞞的彌生。

      「不如說,這件事是早在去年就在公司內傳開的,是早就稱不上算是什麼秘密或是新聞了才對……」

      「妳妳妳妳……那那那那這種事,是是是是怎麼都沒有人跟我說!這這這這不是都過了有半年以上了嘛!?」

      「這我是也沒有想到啊,竟然是真的還會有人是事到如今,是都還不知道酒宮悠的事情和存在。」

      「可可可可惡!妳妳妳妳們假如是一開始就向我坦白的話,那那那那我是就不會將妳們給帶到這裡來了。因因因因為是想要不讓這些狼群注意到酒宮悠的氣味,我我我我們是就最少要距離牠們三公里之外的距離,是是是是才有辦法躲過牠們那受到土地神祝福、異常敏銳的鼻子。」

      「那……我們現在是該怎麼辦?列花。」

        覺得既然事情是都已發生了,那就算是去追究這是誰的責任也無法改變這個現況的彌生,她是乾脆詢問列花下一步是該怎麼做才好?

      「還還還還能怎麼辦,當當當當然是就趕緊帶著酒宮悠她,是是是是趁著牠們是還沒有追過來以前,先先先先行一步的試著逃出牠們的勢力範圍之外了。」

      「人人人人、人類——!」

        然而,彌生她們是都還來不及照著列花的指示,是加緊腳步的逃出這些狼群的勢力範圍以外……就有一個看來是跟她有點類似,身上應該是披掛著狼皮的男人,是突然冒出的站在酒宮悠的身後。

      「殺啊啊啊啊啊——!!」

        接著,這名應該就是列花先前提到,那幾個被賦予了「神使」的身份、能夠從狼的形態轉變成人型的狼男。

        他是連半點轉圜的餘地和溝通的機會是都沒有留給酒宮悠她們,是一現身就喊著要打要殺的朝向氣味最重的酒宮悠撲了過去。

      「悠,妳是不要動!」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才是不要出手。這這這這裡是就交給我,是是是是就可以了。」

        這時的彌生是一見到酒宮悠,她自然是就會想要趕緊出手的攔截對方。

        可是,就在她是要準備出手的時候,列花是已經比她提前一步的採取了行動。

        並且,列花是幾乎和她的聲音同一時間的,來到了酒宮悠的身旁。

        下一秒鐘——原本是想要撲到酒宮悠身上,對著她展開一番撕咬和亂抓的狼男。

        他最後所感受到的,並不是酒宮悠那看似柔嫩又脆弱的肌膚,而是摸起來感覺粗糙又有些刺痛的獸皮。

      「……又是妳啊,妳這個煩人的山姥。」

      「這這這這句話,是是是是就讓我還給你吧……就就就就是因為你們是在這邊胡鬧,我我我我是才會必須得要擋在你們面前的,阻阻阻阻止你們的惡行!」

        在感受到這個獸皮的觸感的當下,他是就知道這又是列花她做的好事了!

        也就只有列花這個愛管閒事又不知為何站在人類那邊的山姥,是才會披著一身的獸皮,做為遮住自己和保護自己的護具。

      「可可可惡!妳是不要擋在這啊,山姥。妳是快點給我滾遠一點!?」

      「彌彌彌彌生,妳妳妳妳們是快點跑吧!等等等等我是將他妥善安置以後,是是是是就會追上妳們。」

        不過,說到列花的這身獸皮最讓他感到印象深刻、是讓他一碰就能勾起對她的記憶的因素,就是它那異常的軔性和硬度了。

        就好像現在,他是想要用力撕碎這身獸皮的直線突破列花的阻攔……但不論他是怎麼的出手和出力,這身獸皮就是撕不破、咬不爛、打不穿的、連個細縫是都沒有出現。

      「列花,那妳是要盡快啊。不然,我是很有可能會……」

      「我我我我是知道啦,我我我我是會盡量的。」

      「不不不不過,彌彌彌彌生妳是要給我記清楚,妳妳妳妳是不可以輕易的對著牠們出手,是是是是知道了嘛!」

      「嗯,我是也會盡量的,列花。畢竟,萬一這些蠢狼是把我給逼急了,我是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會對牠們施以痛擊!」

        至於,彌生她是什麼時候可能會這麼做?想必,是只要了解彌生她身為「鬼子母神」的本性的人,是就都能明白了。

      「那……」

      「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乃是負責掌管這片土地的土地神的神使之一,碎刃,是請妳這個罪孽深重的人類,交出妳的小命吧!」

        接著,列花她是仍有些話是沒能及時對彌生說道——做為土地神的神使之一,稱呼自己為「碎刃」的第二個狼男,是率領著十多頭的北海道狼,準備是要從四面八方的位置將彌生她們是給包圍起來。

        但說來幸運的是,這名接著出現的第二個神使,他是似乎是在能變成人型以後,就也學會了人類的禮貌和禮儀。

        他是竟然在要出手以前,是還禮貌性的通知彌生她們一聲,讓他自己和聽從他指示的狼群,是都失去了原本可以偷襲和奇襲的機會。

      「碎刃你這個笨蛋!你是怎麼就這麼多話的要說出來……你這麼一說,是不就曝露了自己的行動了嘛!?」

      「閉嘴,碎羽,你才是該安靜的多向我學習一下。那有人是像你那樣什麼話都不說的就要取人性命,讓人是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的……」

      「……」

      「你是要殺了對方,好歹是也要交待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是才能符合我們現在的身份,而不是像從前做為狼時那樣的充滿野性。

      「吵死人了,我這麼做是有那裡不好!我這樣總比你這副模樣是還來得好……你才是在可以變成人類以後,是就開始模仿起他們的虛偽的讓人作嘔。」

        直到現在是都還突破不了列花的防線的碎羽,他是在聽到碎刃對自己的批評和說教後,是居然就開始相互指責的看不慣對方的做法和理念。

        隨著他們倆人爭吵的內容和聲音是逐漸的擴大,彌生是也沒有放過這個良機的,是趁著這些狼群的領袖是忙不過來的這個空檔,趕緊抓起酒宮悠的加速突破這個尚未形成的包圍網。

      「她們竟然是敢這麼沒有禮貌……虧我是還好心好意的想讓她們是能死得輕鬆一點。」

      「哈哈哈,碎刃你就是個笨蛋,我就說聽我的是沒有錯。」

      「安靜一點吧,碎羽。你不要以為自己是能比我好到那裡去,你別忘了自己是到了現在,是都還沒能突破那個山姥的阻攔!」

        不甘自己是被碎羽單方面給嘲笑的碎刃,是隨即指出碎羽他自己現在的醜態,是反過來的諷刺他。

      「你是給我等著!像這種小事我是沒幾下就能成功做到給你看,你是就在那邊待著、不要動。」

      「誰要理你啊,碎羽……你是就自己繼續在那邊陪著山姥耗下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是就從嘴裡發出常人所聽不到的聲音頻率,利用這種方式向狼群發出指示的碎刃。

        碎刃的指示是在傳遞給那些跟從的狼群聽到以後,是就接連發出興奮的嚎叫聲,做為牠們的回應

      「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隨後,這十多頭的北海道狼是在碎刃的指示和指揮下,是整群一起出動的沒有理會仍被列花纏住的碎羽,準備追上先行一步逃走、但肯定是還沒有走遠的彌生她們。

      「可惡啊,碎刃你這混帳,你是給我記住。等我是成功擺脫這個山姥的糾纏以後,絕對是會去找你算帳的。」

        被碎刃無情的留在原地是繼續和列花僵持不下的碎羽,他這時是已不顧什麼同伴和同胞的情面,是憤恨的叫囂著。

        與此同時——在距離碎羽和列花她們的所在位置,是大概相隔了有兩百公尺遠的地方。

        在那裡,是有著一棵算是在這周遭的衫樹林裡面,是較為生長的良好的高木。

        而在那棵高木的最高點,是有兩名疑似碎羽他們的同伴的人影,是站在高處的目視著下方的一切動向和變化。

      「碎牙,碎羽和碎刃他們是似乎又自作主張的採取行動了……明明土地神大人是沒有對我們下達要趕盡殺絕的指示,但他們是都好像忘了這一點的自大了起來。」

      「……」

      「碎牙,你是真的就打算這麼放縱他們繼續下去的置之不理嗎?」

      「……先放著他們去吧,碎爪。在土地神大人是再次開口以前,是就先讓他們開心的想怎麼做就這麼說,是也沒有關係。」

      「……你這是認真的嗎?碎牙。」

      「……」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意思的話,那我是就先照著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然後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之中,是就能大致的看得出來,在他們這四名神使裡面,算是握有最大發言權和地位的,應該就是這個名喚「碎牙」的男人。

      「只是……你是最好不要給我忘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這些,都不是我們自己爭取得到的。」

      「……」

      「這些都不過是土地神大人他一時的恩賜,萬一你們是做得過頭的被大人祂給收回了一切,是就別怪我當初是沒有試著阻止過你們。」

        至於,另外一名叫作「碎爪」的男子,他是就不像碎刃和碎羽來得那麼積極,是也不像碎牙那麼冷漠的投入到他們現在的行動裡面。

        甚至是到了最近,他是漸漸對於他們的做法覺得反感和厭惡。

        因為就算他們的本質,仍是那群在這自然環境中求生存的北海道狼——可是,從前的牠們是絕不會隨易的進行無意義的殺戮或是過多的殺伐。

        碎爪就是認為,既然過去的他們是都這麼做,那如今的他們是應該也要採取維持過往的做法,是停止這種過多又快要失去意義的暴行。

      「碎爪,你是也別忘了,土地神大人是會將力量賜給我們的目的,就是因為祂是想讓無知又傲慢的人類,是能覺醒的體會到、這個世界的一切並不是都歸他們所有,是應該好知為之的不要太過得寸進尺了。」

       

      「……就算是這樣好了,我也不是能夠認同碎刃他們那種激進的做法。如果只是要教訓和教育一下人類的話,那我們先前幾次的行動,是就已經發揮到了它的用處,實現了原有的目的。」

      「是嗎?但我為什麼是不覺得人類是有像你說的那樣,是感應到了土地神大人的心意和教誨,碎爪。」

      「你……是開始隨著碎刃他們的腳步起舞了嗎?碎牙。」

      「呵,這種事是那有可能的,碎爪。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啊?而且,真要說到隨之起舞的話,也該是你們跟上我的腳步才對。」

      「收手吧,碎牙,我是再對你這麼說一遍。」

      「閉嘴吧,碎爪,你才是應該盡到自己的義務和使命,是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所長和土地神大人祂所賜予的力量。」

      「……」

      「……」

        知道自己是說得再多也是無用的碎爪,他是就乾脆從最高點一躍而下的從碎牙的眼前離去、消失。

        況且,近來他們兩人的理念是慢慢的從原有的不和,是快要演進到發生衝突的階段。

        假如是讓這樣的發展是持續下去的話,碎爪是也十分擔心自己和碎牙他們之間的小問題,是會演變成分裂整個族群的大問題。

        這對數量是仍然不多且不足的他們來講,無疑將會是一個致命性的打擊……所以碎爪他是為了整個族群著想,最後是也唯有暫時忍讓碎牙他們的,不再堅持下去。

        只是——

      「碎爪,你別以為自己是只要退後一步,是就能夠延後不幸的到來。你如果是不能更加堅定的下定決心,你的手裡最後可是會什麼都沒有留下的空空如也……」

        ——就好像碎爪認為自己的做為和想法,是都為了他們的族群的未來著想那樣。

        碎牙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是希望他們的族群是能更進一步的延續下去。

        是的,那怕是要付出他的這條性命做為交換的代價,碎牙是也認為這點代價,是算相當的划算和合適——

       

        ——喂,你好嗎?請問你是有聽到我的聲音嗎?  

        在通話播通的那一刻,白神   無他首先聽到的不是接話人員親切的問候聲。

        在電話的另一端真正等著他的,是沒有聲音的回應和時間的耗費。

        可是,面對這樣的沉默和等待,白神   無是怎麼樣都無法忍受。

        就在他是試著和握著話筒另一端的人建立溝通的管道,連續說了幾次問候的話語和詢問過後——此時的白神   無,是早就將這張名片上面的電話號碼,當成是朱神   赤為了讓他擺脫和忘掉對於復仇的想法,特意安排的一個戲碼。

        也就是說,白神   無相信朱神   赤是要在他是真的試著這麼做卻無果以後,是就能對這一切感到釋懷的放下了執著和仇恨的心態。

        因為他的這些心態和想法,是並不能真正為白神   無帶來什麼正面的幫助,甚至是還有可能會反過來的,為他自身招來不好的東西和未來。

      (昌光哥……你如果是想對我表達這些意思的話,是就當面跟我說是不就好了!你是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安排這種戲碼嗎?)

        眼看,時間是在自己等待的這段期間是一點一滴的從他的手裡溜走——白神   無知道,自己也該是和放下這個電話同樣的,放下自己先前的想法。

        至少,他是不該再執著於一件事的放下其他的事物。

       

        ——你是要放棄了嗎?你是要放下話筒的放棄自己僅存不多的希望了嗎?

        然而,正當白神   無是試著用這種解釋安慰自己,要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時。

        電話的另一端那邊,卻是又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的發出了聲音。

        更不用說,電話那端所發出的聲音和內容,是都彷彿一把銳利的刀刃,直直的刺進了他的心坎的,在他的心臟上方開出了一個無法閉上的縫隙。

      『你是……誰?』

      『我是誰,這是重點嘛。現在真正重要的是,你是真的打算就這麼放棄,這個或許是唯一能讓你復仇成功的機會嗎?』

      『你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明明是什麼話都還沒有說,為什麼你是就能這麼篤定的說出這種話來!』

        此時此刻,白神   無他最為感到在意的,不是對方先前為何要在通話成功後,是又要將他擱置到一旁的沒有出聲?也不是對方的那種彷彿是能深入他的內心,打動了他的心靈的聲音?更加不是的是,對方為何是能在他開口以前是就能猜到自己的目的的能力。

        白神   無真正想要知道的——為什麼對方是會在最後一刻,是做出像似要挽留自己、支持他的復仇的做法。

      『很簡單的,那個……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四神家裡面,撇開朱神家之外的其他三家的誰誰誰?總之,在你是使用那張名片打給我們的那一刻,你的目的是就已經公開了。』

      『……也就是說,這是一通本該是朱神   赤專用的復仇熱線,是嗎?』

      『倒不如說,這是本公司了賦予給擁有「相同理念」的同伴和贊助者的一種證明和保險。』

      『可是……只要朱神   赤他是用了這張名片,你們不是就能知道了他的用意,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我們的本意其實並不是希望他會有用到這張卡片的那一天……』

      『那……你們是能接受我的受理和委託嗎?』

      『等等,在這之前,本公司是希望能夠事前的了解一下,這位客人你的身份?畢竟,既然你是能從朱神   赤手裡拿到這張名片並使用它的話,那你不是他所熟悉的對象,就會是……』

      『……是可以請你不要說出這麼危險的發言,好嘛。我會向你們公開自己的身份,是就可以了吧!』

        在白神   無適時的出言阻止他以前,他是就能通過電話線和話筒的傳遞,是感受到從另一端散發出來,那股強烈到令他渾身發寒的惡意和殺意。

        曝露在這般惡意和殺意之下的白神   無,他是就算不用猜是也能明白,自己接下來若是有一個閃失或是說錯任何一句話,他的下場肯定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那種——

      『我的名字是:白神   無。是在去年接下白神家的家主的新一任繼承者——是還請你多多賜教。』

      『……原來就是你啊。朱神   赤是曾經跟我們提起過,將來或許可能會用到這張名片的另一個人,就是你了是吧!』

      『嗯,我想或許他說的就是我也說不定。』

        白神   無他現在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他謙虛或是其他之類種種的想法,而是在於,四神一族不管那個家族的每一代家主,是都會延續使用從古就流傳到今日的這個名字。

        也就是因為家主的名字是都一樣,白神   無是有點不敢確定朱神   赤曾經提到過的那個人,會是他自己?又或者,會是他的上一代?

      『好吧,既然你有可能是那個人的話,我這是就幫轉達你的意思。』

      『嗯……是就麻煩你幫忙了。』

        儘管一開始和中途的時候,白神   無是都沒有半點發展順利的感覺。

        但是,當接線人員是這麼對他說的這一剎那,白神   無的內心是就感受到了,足以掩蓋過和壓下先前的種種不快的喜悅。

        因為——白神   無他是非常的清楚,只要他是一天沒有辦法查出父親死亡的真相和背後的內幕!

        通向未來的步伐,是都會被這些沉重的負擔給拖住的,步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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