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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話

      「果然,這樣是也沒有辦法……是嗎?」

        此時,在一間不論是內置設計與擺設是都展現出與一般有著不同格局的辦公室裡面,是有一名男子正一臉煩惱的看著那些零亂的擺放在辦桌上的資料和資料。

        當然,這些資料和文件起初的時候,並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它們之所以會如此零亂的散落開來,就都是這名男子一手造成的結果。

        然後,說到這名正使用著這間偌大的辦公室的男子,他的真實身份就是昔日享有極高的權利和地位,現今則是掌握了日本的經濟命脈之一的白神家家主,白神   無。

        另外,「白神   無」這個名字其實也不是他的本名——他的名字,是早在繼承了白神家以後,是就不再被他人給提起。

      「白神   無」——的這個名字的傳承和接續,對於白神家,不,應該說就其他三個擁有相同經歷和處境的四神一族是都一樣!

        縱然,這樣的傳承是就算在悠久的歷史之下是漸漸的讓人淡忘了它原有的本意——可這種行為的持續,仍是在四神一族的心中,是有著不凡的意義和象徵。

        那是不管歷代的繼承者的意願與否,他們是都會在既定的時刻到來時,是失去了自己在這之前一直保有的名字,改用唯有一族之首才能冠上的稱呼。

        不過,假如把這一切當作成,是用來換取繼承了四神一族的地位和財富時,所需付出的代價的話……

        大概,是會有不少人是就會覺得,這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是的,若是只想要四神一族的地位和一切的話,這或許是一種微渺的代價和交換條件。

        然而。

        身為最新一任的白神家主的白神   無,他並不是因為眷戀著這些事物,是才會甘願捨棄自己過去舊有的名字。

        雖說,名字的捨棄和替換,對於他個人而言,其實是也沒有什麼不便的地方。

        更不用說,在有些時候和場合,他和另外一位同樣繼承了家主的位置,有著亦兄亦友的身份感覺的朱神家家主,朱神   赤,是會私下用著各自舊有的名字稱呼彼此。

        所以白神   無是並沒有把這件事給放在心裡。

        白神   無他真正掛心的,是從始至終是就都只有一件事!

        ——上一代白神家家主的真正死因,也就是白神   無的生父的死亡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和真相。

        只是……事情往往是與想像的不太一樣。

        白神   無原先剛繼承的時候,他本以為父親的死因是和日漸腐敗的四神一族的內幕有關。

        在他開始這麼做之前,白神   無做為四神一族的一份子,是或多或少的見過了那些隱藏在這四個家族之間的暗潮洶湧。

        特別是在最近這幾個世代以來,四神一族的關係是早就不如從前來的感覺良好。

        隨著時代的演進和各個家族的事業版圖擴大,本來就無法避免的摩擦和競爭,是也開始有著越演越烈的跡象。

        也就是因為這些種種的原因和內情,白神   無是才會一開始就將調查的方向轉向那些表面看似和自己的家族維持盟友關係,實際上背地裡卻不知賣著什麼藥的其他三個家族。

        但是,白神   無的調查在開始看似順利以後沒有多久,是就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面對這個有點意外的發展,白神   無是曾有一度認為有想過自己或許是朝向錯誤的方向前進也說不定。

        可白神   無的這種念頭,是也隨即在自己的執著下被他給無視了。

        畢竟,在那個當下,白神   無是除了這個方向,就再也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

       

        然而,可是——

        在今年四月接近尾聲的時候,白神   無在一邊明察暗訪的調查,是一邊完成自己身為家主應盡的義務,沒有怠慢白神家的事業管理的同時。

        他當時為了完成父親生前最後經手的一個工作,是決定到最新成立的香港分公司展開視察。

        儘管在那個時候,從歐洲到亞洲之間的各個國家和土地,是正流傳著一種未知的傳染病,是搞得人心有些惶恐。

        白神   無卻仍是排除所有的阻礙和反對的聲浪,甚至是不顧朱神   赤的勸阻,是也要前往香港的分公司堪察。

        因為說到那時的他,白神   無的內心其實不只是想要竭盡所能的守住這間分公司並穩定當地的局勢。

        他是也有著想要暫時的遠離日本和四神一族,讓自己是能享受幾天的清淨,令他的思緒是能獲得更好的思路,為現有的困境找出一條新的方向。

        然後,白神   無他確實是成功的在香港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個在這之前是都沒有想到的,全新的道路。

        甚至可以說,白神   無是得到了在這之上的成果。

        白神   無是不但在經歷了香港的事件過後,是讓他因禍得福的找到了新的方向,是還發現了一條可能有用的線索。

      「我現在唯一剩下的,是就只有這個了嘛……」

        從辦公桌的抽屜內拿出那一張,是從朱神   赤那裡要來,卻是遲遲沒有使用過的名片。

        白神   無是不知該拿這張名片如何是好,是將它放在手裡重覆著反轉的動作。

      「……」

        事實上,白神   無在經歷了香港的事件以後,他是早就有預感,這張上面標示著名為「魍魎屋」的人力派遣公司,或許就是他先前尋覓不到,缺失的那一塊的重要部分。

        但是,白神   無他自己是也說不上為了什麼……他就是對於這張名片內可能暗藏的能量或是波動之類等的東西,是有著莫名的排斥和嫌棄。

        白神   無的這種感覺,是就跟一般人看到髒東西是自然會想遠離它們的感受相似。

        白神   無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受的原因,但他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先是不要使用這張名片和播下名片上面的那一串電話號碼。

        至少,在白神   無是試著透過自己的方式了解「魍魎屋」這家公司的詳情以前,他是都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魍魎屋啊魍魎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就算是動用了四神一族的權力和資源,最終是只能到這麼一個沒有下文的報告、成果……」

        然後,白神   無是就如自己所說的用盡了一切可能的管道和手段,試著找出任何和「魍魎屋」有關的記錄和資料,是好讓他能在自己做出最後的決定前,是能先來了解一下這間沒有流通於一般市面的私人公司的底細。

        可他在自己嘗試這麼做後過了一段時間,換來的就是這一疊疊現正擺放在百神   無的眼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紙。

        這將近四個多月以來所花費的時間,毫無疑問的是都白費了……

        不管是明面上的機構或是臺面下的組織,甚至是存在在政府單位的秘密檔案和記錄,白神   無是都沒能在裡面找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未知、沒有記錄、查無此事、資料不對——這些就是大多數的資料和檔案上面所做出的描述。

        但這樣是都還算較為正常和普通的結果,更為誇張一點,是竟然還有人敢將一部分可信度極低的都市傳說或是故事,是也一併做成檔案的傳了過來。

        雖說,會有這些資料和檔案混雜進來,一部分也可說是白神   無他自己的責任。

        但白神   無是怎樣都沒有想到,自己所提出的要求,最後是會以這樣的形式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過,都市傳說嘛……呵,或許我現正想要尋找的東西,是真的隱藏在這些傳聞和遙言裡面也說不定。」

        看了看這些是已經對自己失去了用途,不,應該說是根本就沒能符合自己預期的成果的報告與檔案。

        白神   無是到了這一刻,他是也才總算能夠說服自己的認清一個事實。

      「所以這麼說的話……在香港所發生的一切,果然都不是我的幻覺……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嗎?」

        回憶起在四個多月以前,那個在香港的時候,發生於自己身上的經歷和遭遇——

        白神   無在當時雖是早就清楚自己是都經歷了些什麼?

        然而,要讓在這之前是都未曾經歷過這些恐怖事物和遭遇的人,是能在第一時間內相信自己當下的感受和感知,未必是能人人都能辦到。

        就好像白神   無在事件剛落幕不到幾天,他是在接受中國政府所安排的心理輔導和調查時。

        白神   無是曾像絕大多數的災民和香港市民一樣,是都急著想從中國政府那邊尋求一個合理又適當的解釋和說法。

        一開始的時候,中國政府是先以他們還在調查為由,讓人民是要耐心等候和相信他們。

        接著,當人們是等到不願再等下去,抗議的聲浪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增加而逐漸擴大。

        中國政府的反應,卻是就像早就預料到了人民的反應那樣,他們是神情穩定、表現穩重的給予了大眾,一個官方的說法。

        簡而言之,中國政府是將一切的責任歸屬,是都先推給了當時正在歐亞兩個地區正盛行的神秘傳染病,解釋說會出現這些現象和問題,其實都是這種傳染病所造成的影響。

        那些患了病的患者,根據調查的結果是發現,他們是到了末期都會出現不可言喻的幻覺和暴力傾向,所以香港一帶是會蒙受到這麼嚴重的死傷和損失。

        不過,想當然的是,這種說法是沒有可能獲得所有人的認同。

        白神   無他也可說是站在不能贊同政府這套說法的立場的人。

        所以,等過了一段時間,風波是又開始有了要興起的跡象以前,中國政府是又不知怎麼辦到的,竟是和聯合國旗下的世界衛生組織,是一起發表了一個共同的聲明。

        那份聲明裡面的內容是說:原來,在經過中國政府和聯合國衛生組織的合作和努力之下,他們是總算解明了發生於香港的災變的主因和先前盛行的傳染病的真相。

        而這個真相,原來就是這一切都是那些不滿於現狀的恐怖份子,他們所進行的一次生化武器的試驗和執行。

        換句話說——他們先是將傳染病的傳開,說成是恐怖組織測試生化武器的試驗……然後是再把發生於香港的事故,說成是一次他們先前沒有料到,以生化武器為主的恐怖攻擊。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仍有不少的疑點和感覺缺失的地方。

        但在中國政府和聯合國兩方的強力說服之下,人們的聲浪是就日漸消弭的不再有著更進一步的發展和表現。

        白神   無對於中國政府的不信任,也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是慢慢的改變了自己原有的立場。

        不管怎麼說好了,中國政府連同世界衛生組織的共同說法,都是較為能夠讓一般大眾接受和認同的說法。

        也只有這樣,大眾當時沸騰起來的情緒和聲浪是才能找到一個適當的宣洩途徑。

        況且,這套說詞是總比什麼妖怪和仙人之類的存在來得更加取信於人。

        只是,白神   無越是想讓自己去相信官方的那套說詞……邪仙,張虎申在他的意識是快要消失之際所說過的那些話,是就越加清晰的反復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就彷彿冥冥之中,是早就定數——是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對著白神   無的背後推了他一把。

      「……」

        然而,就算白神   無是能感覺得到這張名片是暗藏著能夠實現自己心願的力量,可他還是對於自己是否要往前踏出那一步,是感到猶豫不決。

        白神   無他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在這個之後的前方,恐怕是就算只有往前踏出一步也好,是都沒有辦法這麼容易回頭了……

        那怕白神   無他是有著堅定的決心和意志,是也不能代表著他,是就能毫不猶豫的踏出這一步。

        因為凡是只要有理性和危機意識的正常人,是都不可能輕易的讓自己接近那些可能感覺會有危險的地方和場所,是會自然而然的想要避開它們。

      「是時候,該是做出決心了吧我。」

        相反的,人類是也有著在必要的時候,是勇於面對這些危機的勇氣,和幫助自己闖過這一切的意志。

        望著這一張是已不知道被自己拿起又放下是有無數次的名片,白神   無他是意志堅定的告訴自己,他今天是不能再這麼做了。

        既然之前他所相信的方向和線索都是錯誤的話,那白神   無是也只好試著依靠這種非正規,不,應該說是偏離常理的做法了。

      「反正……假如是就連這個辦法是都行不通了,那我是也只好等到那天是能跟父親團聚時,是再親自向他請罪、認錯的,祈求他的諒解和原諒……」

        是已經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還能怎麼做的白神   無,他是在懷抱著不安又充滿希望的情感下,是動作緩慢的按下了號碼的按鍵。

        並在那之後,他是聽到了電話成功播出的聲音。以及——

      「……關於東門商務的商業大樓的搬遷委託,是有誰去聯絡了嗎?」

      「那個,剛剛不是已經被酒宮悠她們給接下的去處理了嘛。」

      「喔~~~是嘛,那、等會將要派往神戶那邊的人員,是準備好了沒有?」

      「快了,是再等個一分鐘,火車是就會回來的將他們是給送往現場了。」

      「嗯,那麼,最近廣廠電子那邊,是好像對於上次的工作有什麼意見,是有派人前去處理了沒?」

      「已經派出去了,正在和對方洽談與了解中。」

        每個忙碌的職員和員工,是在相互確認著每份工作的進度和報告,然後是來回奔走於各個辦公室和房間的走進走出。

        這副每天是都會一再上演著類似的畫面和景象,就是「魍魎屋」近來的現狀。

        眾所周知的,「魍魎屋」自從去年是在經歷了他們的精神領袖,酒顛童子倒下的事情過後,公司的營運和內部是就出現了巨大的轉變。

        首先,是在酒顛童子倒下的消失傳出沒有多久,「魍魎屋」是就出現了難得一見、為數驚人的離職潮。

        儘管這樣的情況是可想而之的發展,但也不得不說大量的職員離去,對於「魍魎屋」無疑是一大傷害。

        而且,當時的「魍魎屋」是將公司的業務分成兩個部門。

        一個,就是酒顛童子管理的外務部門。

        另一個,則是由玉藻前經手的內務部門。

        這兩個部門雖是同屬於一家公司底下,可兩個部門的主負責人,也就是酒顛童子和玉藻前的管理方式卻是都有自己的那一套。

        當時的玉藻前是為了應對職員大量出走,以及兩個部門的管理問題,她是決定將兩邊的業務合併為一體,打算等到這波風波和騷動過去以後再作打算。

        是的,原本所有人是都認為這兩個部門的合併,是不會經過太長的時間就會恢復到往來的情況。

        可試問是誰又能想到,接下來的時間是這麼一晃,就過去了大半的月份的,來到了接近九月的八月末。

        這些時間的過去,是讓「魍魎屋」慢慢的從先前的逆境中站穩了腳步,接著是讓公司的營運是快要回到了原有的軌道。

        工作的委託和人員的派遣,在逐漸恢復到往日的數量的同時,是也開始有些離職的妖怪們,是想重回到「魍魎屋」的就職、工作。

        畢竟,現今的人類世界是早就不如從前的獲得了巨大的轉變。

        不少妖怪們曾經熟悉的人類社會和環境,是都隨著這幾百年來的變遷和科技發展,讓舊有的一切是被嶄新的風貌給取而代之。

        不過,這樣的變遷和改變,是不等同於否定了「妖怪」的存在價值。

        只是,就好像人類的生活是會隨著新的科技的誕生和普及,是出現一次又一次的轉變和淘汰。

        妖怪這邊,是也出現了所謂「世代交替」的現象。

        簡單來講,每到一個新的世代,勢必就會誕生出能夠適應和順應那個世代而生的妖怪新物種。

        這些新物種並不是說在能力方面就一定會比舊有的來得優秀,但要說適應和生存這方面,它們是就肯定比上一代得來得好。

        而這,也正是酒顛童子所預知到的未來的一部分——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地方。

        因為新的時代的出現,就是舊有勢力的隕歿和沒落。

        那些曾一度離開後是又想重返回來的妖怪們,它們就是在親身體驗到了新世代和處世之道,以及自己將要面臨被淘汰(也就是「消滅」)的處境,是都才會急於尋求一個能夠讓它們安身立地的場所。

        這不只是受到新世代的妖怪的排擠和淘汰的作用影響,也是在於現今的人類社會,是不再適合它們這些舊世代的妖怪的活動和進食。

        隨著人類的價值觀和對待事物的看法轉變,許多活在前幾個世代的妖怪,是才發現到自己想在這個時代覓食,竟是不如往日來輕鬆和上手。

        就好比,那些昔日依靠那些驚嚇或惡作劇人類時所放出的能量為食的妖怪,它們慣用的手法是都在現代科技的作用下,是不能再發揮出原有的效果和作用。

        就算是那些以「人」為食的妖怪,是也礙於新世代的妖怪掘起和「土御門」的震懾效果,使得它們光是為了飽餐一頓就得背負起巨大的風險。

        在這種連進食都得來不易的生存環境下,那些曾經以為自己離開後是能大有作為的妖怪們,是都紛紛回到「魍魎屋」的祈求玉藻前的收留和再聘用。

        然後,也正好近來是開始出現了這般人員回流的情況。  

        玉藻前是趁著這樣的機會和時機,兌現了不久前跟酒宮悠談好的報酬內容,是讓她順著這波回流的重返「魍魎屋」。

        雖說玉藻前的這個決定是不免讓人覺得有點胡來和兒戲,畢竟她明明先前是那麼的三番兩次的想要阻止酒宮悠的回來,現在是又怎麼突然回心轉意的反而是積極的想讓她回來了?

        不過,就連玉藻前是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反對她這麼做的聲浪是比預期來得小。

        那些會提出反對意見的,就是從前與酒宮悠關係不錯,卻是又不樂於見到她回來的彌生和彌生她們那幾個。

        絕大多數的妖怪,是就都維持著妖怪一慣的本性,是都忠於自我、本於自我的只要這事和它們是沒有切身的關係,是就不怎麼在乎的不予理會。

        並且,就在酒宮悠是確定可以重返「魍魎屋」的這一個時間點——過去這近一年的時間,是都在獨自進行著某項私人業務的土御門音剎,是也表明她先前接受的委託是已接近尾聲,近期內是將重返原有的工作崗位和校園生活的打算。

        於是,音剎是在酒宮悠前腳剛重新跨過「魍魎屋」的大門沒有多久,她的後腳是就隨即跟了上來。

        並在這之後,音剎是就都沒有讓酒宮悠是離開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外的跟著她一起行動。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近來的妖怪眼裡,酒宮悠和音剎的共同行動是幾乎已成為了它們共同的認知。

        可以說,是只要酒宮悠到那裡,音剎是就會彷彿理所當然的待在她的身邊,是沒有誰會去懷疑和探討音剎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用意和想法。

        即使是身為當事者的酒宮悠,她是也都同樣的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原委是?

        話說回來——自從酒宮悠是以工作的酬勞換取重新回到「魍魎屋」的許可,是都有了近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

        在這段為期不長時間內,酒宮悠其實是有點不太能適應的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要說到酒宮悠在重返「魍魎屋」之後感到最為不能適應的地方,恐怕就在於玉藻前給予她的定位。

        酒宮悠是剛回來沒有多久,玉藻前是就立即給予她,是能夠獨自接受委託和全權負責處理業務的權限和資格。

        玉藻前的這個做法,毫無疑問的是讓酒宮悠一回來就立即遇上了天大的難題和麻煩。

        酒宮悠是仍然清楚的記得,自己從前雖是隸屬於歸酒顛童子所管的外務部門沒錯。

        可是,酒顛童子當時是也沒有像現在的玉藻前這樣,是剛開始就將她丟入第一線的職場環境。

        酒顛童子的做法,是就如同人們所說的一步一腳印那樣,是想慢慢的將酒宮悠帶領進門,是給予她足夠的時間來適應和學習。

        相反的,玉藻前的這套方式,是根本就沒有給予她足夠的時間和準備,就讓她是以新人的身份,踏進了「魍魎屋」現在競爭最為激烈的職場。

        儘管實際處理客戶委託的並不是由酒宮悠來負責,但親自前往現場、與客戶進行面對面的交談和洽詢等事宜,是也讓酒宮悠的神經是沒有一刻能夠鬆懈下來。

        也就是基於這樣的原由,酒宮悠是還不自覺的懷疑想到,玉藻前會如此乾脆和強力勸說自己回來的理由,該不會就是想借著這樣的機會來惡整自己也說不定?

        即使現在這只是酒宮悠她自己的猜想和懷疑,她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想法。

        但又不得不說,在玉藻前這麼做的背後,是不免讓人嗅到一絲可能的氣味……

        總而言之,是就才這短短數天的時間,酒宮悠是就因為玉藻前的這套衝擊教育的做法,是整個人都焦頭爛額的快要忙不過來。

        如果酒宮悠現在不是仍算處於暑假的時期,身邊是又有音剎的協助和幫忙的話,她自己一個人是真的獨自要面對這些的話,酒宮悠是就肯定會被這接踵而至的壓力和責任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音剎,今天是真的不好意思,是「又」要麻煩妳陪著我走這一趟。」

      「妳是怎麼又這麼說了,悠。我不是說過沒有關係的,妳是不用放在心上的了嘛。」

      「……」

      「反正我最近是也正好處於休假的階段,是短時間內都不會被玉藻前她們傳喚回去的接受新的委派。」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妳是又怎麼知道,公司是不會臨時將妳找回去呢?」

        關於音剎是總算在最近結束了長時間的外派工作的消息,酒宮悠是早在第一時間內就從音剎那邊得知了。

        想當時,酒宮悠是在剛聽到這事的時候,是都差點為此替音剎流下感動和放心的淚水。

        尤其當酒宮悠是只要一想到,音剎是終於要結束這一切的,是回歸正常的校園生活和環境(?)。

        她是就感覺自己的內心,是好像有塊積壓在她心頭多時的重石,是獲得了解放的舒暢感。

      「因為妳看嘛,音剎。既然公司先前是會將妳派去執行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委託,那這不就是她們對於妳的能力和表現的一種肯定嘛!」

      「……悠,妳是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第一次聽到酒宮悠是居然會有這種想法的音剎,她是忍不住的發出笑聲的看著,自己眼前這位是笨得有些可愛的友人。

      (雖然,事前沒有告訴妳一切的詳情,是我的決定。但我是還真沒有想到,妳是居然會因為這樣而誤會了我和玉藻前她們之間的關係……)

        沒有辦法在這裡對酒宮悠說出實情的音剎,她是真的想不出除了笑以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當下的感受。

        而且,現實的情況是又跟酒宮悠的想像差了有十萬八千里這麼遠——光是這一點,是就讓音剎對她剛才所提出的說法感到既抱歉又無奈。

        就現實而言,音剎和玉藻前她們的關係,是絕對沒有像酒宮悠所想像的一樣,是因為這樣就拉近了距離。

        玉藻前她們和音剎的關係,其實可以說是和她剛來的時候差不多,是從那時就沒有任何變化的處於停擺的狀態。

      「還是說,悠妳其實是在嫌我煩人,是想要獨自前往拜訪客戶和現場的工作人員?」

      「這種事是怎麼可能會有的,妳是不要在那邊亂說了!音剎。」

        沒有想到音剎是居然會這麼說的酒宮悠,是讓她是有點動氣的立即做出了否定。

      「我只是……不太希望音剎妳是因為我的關係,是耽擱到了妳的工作和玉藻前她們對妳的看法而已。」

        不過,在酒宮悠是有點動氣的否定了音剎的說法沒有多久,她是又隨即收起了情緒,試著用較為平緩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看法。

      「呵,悠,我是能有妳這麼一個友人,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妳……妳是突然說這些話是做什麼?音剎。妳難道是都不會感到害臊嘛!」

      「這是有什麼好害臊的,會因為這樣就感到有什麼的人,他們是才該為了這種的行為感到可恥才對。」

        對於酒宮悠的真情流露是感到雀躍的音剎,她是早就顧不了這些的只想和自己親愛的友人,酒宮悠是一同慶祝這個時刻。

      「音剎,妳是別鬧了。這裡現在可不是在公司裡面,是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妳這樣子是會相當引人注目的說……」

      「那……如果我讓那些來往的行人是都不會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是就可以了嗎?悠。」

      「音剎,我是說認真的,是請妳安份一些,好嘛。」

      「是,好的,既然悠妳是都這麼說了,我是就照妳的意思去做吧。」

      「……我最近是越來越是覺得,妳最近是不是那裡有什麼心事或問題?為什麼妳近來的表現和舉動,是和我之前所認識的妳是會相差這麼多啊!」

        面對心情是明顯浮躁起來的音剎,酒宮悠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出現這些轉變的原因和理由?

        難道情況是就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音剎的內心是有些心事和問題的不好說出口,她是才只好藉由這種方式來舒放自己的心情……

      「是沒有這種事的,悠。妳是真的想得太多了……」

      「那妳現在這個模樣和感覺,是又為了什麼?」

      「嗯,這個嘛……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妳的關係所造成的吧,悠。」

      「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了?音剎。我是怎麼從來就不記得,自己是做了那些會讓妳的情緒和表現是出現如此豹變的行為。」

      「……等時候到了,妳自然是就會明白的,悠。」

      「別鬧了,音剎,妳是就現在告訴我是不就好了。」

      「不要——如果妳是真的想要知道的話,是就試著比我先一步的抵達目的地吧。」

        音剎是完全不等酒宮悠對於自己的這個條件的看法,她是就逕自加快速度的穿過來往的人群。

        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音剎是就先比酒宮悠早一步的來到她們方才所在的位置,距離前方有五十公尺的地點。

      「……音剎,妳真的是……」

        對於音剎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酒宮悠是都不知道自己是還能怎麼說她的ㄎ開不了口。

        可是,在酒宮悠的心裡是也有一小部分,是正為了音剎的這種轉變而感到高興和開心。

        因為假如音剎先前是都為了繼承自己家族的地位和一切,是讓她必須扮演好他人所期望的角色的不能活出自我的話……那、此時此刻的音剎,或許就是在她先前壓抑的外表地下,被迫隱藏起來的真我也說不定?

        當然,音剎的表現會這麼的反常,是也還有一種可能性——

      「……是男人嗎?」

        想到這種可能的瞬間,酒宮悠是就不自覺的回想起,另一個同樣帶有「土御門」之名的那個人。

        土御門   破——在當代的「土御門」中被稱為實力最為堅強的退魔師,也是不久前才快要喜事臨門的「前」幸運兒。

        至於,為什麼要用「前」來形容的理由之一。

        就是在於土御門   破和青山無月先前的相親活動,在最後算是被酒宮悠和鞍馬山僧正坊他們這麼一鬧,算是不了了之了……

        特別是,據說青山無月她那邊的親屬,是在後來得知她是不慎淌入混水的參與了極具風險的行動以後,更是氣得當場說是要回絕這門親事的當作沒發生算了。

        酒宮悠是曾經聽音剎說過:族裡的長老們現在可是為了這件事,是差點都要把破給從「土御門」一族內除名的以示懲戒……不過,這事後來是也基於某人的關係,是就作罷的算了。

      「音剎她該不會……是對破他有那方面的心思吧?」

        仔細想想的話,音剎當初在告訴酒宮悠這事的時候,她當時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是都顯得比平常來得放鬆了不少。

        可以顯而易見的看出,音剎當時是愉快的看待這事,而不是像她口中的那些長老們一樣,是為了這門婚事的破裂感到頭疼和苦惱。

      「可是……算了,現在似乎也不是讓我想這些事的時候了。」

        留意到現在的時間是距離和客戶約定的時刻相差不遠的酒宮悠,她是連忙的放下方才在思考的問題,是選擇優先處理眼前的委託為主。

        反正,在結束這份委託以後,她有的是時間可以來慢慢思考這件事的說,是不用急於一時的這麼著急。

        何況,酒宮悠她說來說去也不算是當事者之一,她是真的沒有必要將過多的心思,是放在這種事上面。

        真正需要擔心和在意的,恐怕該說是她人是早就不知超前多少距離的音剎才對。

        在約定的時間是快要到來的前五分鐘。

        酒宮悠是總算追上了走在前頭的音剎,抵達了她此行的目的地。

        然後,此時聳立在酒宮悠的面前、總樓層數是高達三十五層樓的商業辦公大樓,正是今天向「魍魎屋」提出委託申請的客戶,他們想要進行搬遷作業的旗下資產。

        緊接著,酒宮悠在如期的和比她先行一步抵達的音剎會合,便是沒有停下腳步的準備和客戶委任的代理人見面。

        而當酒宮悠和音剎她們是向櫃檯的接待員提出自己是和她們公司的總經理有會面的邀約時,替她們進行接洽和服務接待員是先用帶著訝異的眼光看著酒宮悠和音剎她們。

        因為從她的眼裡來看,她實在是不能理解為這一對看來年齡是比自己小個五歲,應該是還在就讀高中的女高中生,是為何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的對著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更不用說,當她是在確認總經理今日預定會面的客人名單時,確實是有發現到有酒宮悠她們的名字。

        所以這名接待員是儘管用著訝異和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穿著一身便服的酒宮悠,和依舊是穿著一身巫女服正裝的音剎。

        她在最後是也只能將她們放行的進入公司裡面,然後是接著聯絡和告知總經理的秘書,在這個時段是和他預定見面的客人,是準時的抵制並準備前往他那邊了。

        在那之後,酒宮悠和音剎是就如同她們在櫃檯的遭遇一樣,她們的所到之處是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人對她們投來的目光和視線。

        音剎雖是早就對於人們這樣的舉動是習以為常,但在這方面是還沒有什麼經驗的酒宮悠,她是就顯得不能適應。

        酒宮悠在這一路上,總是會不自覺的抓住音剎的衣袖,是試圖藉由這種舉動來緩和自己那開始緊張的情緒。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總經理所在的辦公室。」

        接著,酒宮悠她們是在一名職員的帶領下,是順利的來到了總經理所在的辦公室門前。

        而這名職員是也在成功的將她們帶到這以後,是就以「總經理有交待」為由,是只陪著她們走到這的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崗位。

      「音剎……妳的手是能借著我握一下嗎?」

      「嗯,我的手是就在這裡。」

        知道酒宮悠是仍舊還沒能習慣面對這樣的壓力、成功調整自己的心態,音剎是習慣性的答應了酒宮悠的這種要求。

        反正,如果只是這樣就能幫助酒宮悠緩解她的緊張情緒,音剎她是覺得這樣是也挺不錯的。

      「嗯,我們是走吧。」

        當酒宮悠是透過和音剎握手的方式,像是一點一滴的從她那邊獲得了勇氣,並在等待了有十至十五秒鐘的時間。

        酒宮悠是才敢鼓起勇氣的採取了行動。

        然後。

      「……雖然我一開始聽到董事長這麼說的時候是有點不可置信,但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會有這種事。」

        在這名看似年過五十、頭上的毛髮是已呈現嚴重的地中海型禿髮症的總經理,是將他的專任祕書暫時轉移到別處過後沒有多久。

        他是就有點不太客氣的當著酒宮悠她們的面前,吐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當然,我是也知道董事長為什麼想要進行搬遷的想法……最近這幾年這棟大樓附近的地價和產值,確實是有逐年往下滑動的跡象。」

      「……」

      「然而,董事長他居然是會荒唐到相信這種事情,是去委託一個不只名字看來可疑,就連公司的業務內容是都看來荒謬、可笑又不知從那冒出的,甚至連是不是正規的公司都不知道的什麼人力派遣公司來處理這事……」

       

        我實在是——無法苟同!

        絲毫沒有隱藏的將自己對於酒宮悠和掛著「魍魎屋」這一名號的公司的不信任,是展現給音剎和酒宮悠她們知道的他。

      「可惜的是,就如同我剛剛所說的,董事長他是居然相信了妳們的謊言,做出了這般令人無法理解的指示和決定。」

        他是在沒有保留的展現出這一些後,是又隨即語帶無奈的接著說道。

      「只能說,既然董事長是將這事全權交由我來負責,我是就希望兩位能拿出符合預期中的表現和成果。」

      「……」

      「所以,妳們現在是打算怎麼做?因為就我現在的觀察來看,我是好像沒有看到妳們是有所準備的感覺……」

        並在他是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以後,是又沒有掩飾的對著酒宮悠和音剎她們做出挑釁的舉動。

      「是的,您的意思,我是都明白了。本公司是非常清楚初次使用服務的客戶,你們心中是會出現這樣疑慮和疑惑,都是再正常也不過的反應和表現。」

        而在這名總經理說話的期間,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酒宮悠。

        這時的酒宮悠,是面帶著業務式的笑容並照著她在這些天來是說了無數遍,是都說到能滾瓜爛熟的公司詞令,是在今天又重覆了說了一遍。

      「為此,如果客戶是有所需求的話,我們是會同意讓您全程觀看和陪同我們的作業流程,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這個是還用說嘛,當然是「要」的啊。不然誰知道妳們這家如此怪異和行跡可疑的公司,是會私底下使用著那些的手段和詐術,想來欺騙和索取我們公司的經費。」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是就還請您接下來是都要配合我們來行動。」

      「啊?」

      「是請您還相信我們,我和音剎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您不利的行為。我們就只是想請您移動到外面,是親眼見證一切的流程和經過。」

      「……好吧。反正假如是被我發現妳們是有任何想要欺瞞和造假的行為,我肯定是會將對妳們公司進行商業詐欺的起訴和訴訟。」

      「呵,這您就大可放心了。本公司是從來不會做出有違客戶和委託人意願的行為,我們都是站在為您們服務的立場而行動。」

      「……」

        不明究理的從酒宮悠的笑容裡,感受到莫名的說服力的總經理,他是默默的跟著酒宮悠她們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酒宮悠她們是又回到了這棟大樓的門前。

        只是,她們現在的旁邊是多了一名男人。

      「好了,我是跟著妳們一起出來了。那接下來,是又要怎麼做?」

      「在這之後的話——是先請您在這邊稍待一會。」

        跟著她們一起走出大樓的總經理,是看到她們在將自己領出來後是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是忍不住的提出質疑。

      「本公司專門處理這類狀況的專家,是將會親自在您的眼前實際演練一遍,是還請您耐心等候。」

        面對他的質疑,酒宮悠是依舊保持先前的態度,是不急不徐的向他解釋下一個的流程安排。

        可是,他是才剛安靜下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是就覺得酒宮悠她們這樣根本就是在胡鬧的浪自己的時間。

        就在他是又想要對酒宮悠抱怨的講說:他們是還有在這,像個傻子一樣的站直身子是要多久的時間?

      「來,現在是請您觀看您的左手邊的方向,本公司的專家現在是已抵達這裡了。」

        他的話是才剛要說出口,酒宮悠是就恰好的比他早一步的開了口。

      「……」

      「……」

      「……妳這是在作弄我嗎?酒宮悠、小姐。還是說,貴公司果然就是一個打著誇張的名號,行著詐騙和欺瞞手段的惡質企業……」

        然而,就在酒宮悠是說完這句話過了大概快要有一分鐘左右,他卻是怎麼樣都找不到,她剛剛嘴裡提到的那名「專家」。

        他從剛剛到現在為止,可是都不知道看著有多少個可能符合條件的對象,是沒有停下腳步的、從他的眼前經過的身影。

      「您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您是會這麼說,我是不能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人是在那?我是怎麼——到現在是都還看不見他的蹤影和樣子。」

      「呵,您還真是會開玩笑呢,這位先生。本公司的專家,不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您左手邊的位置,是從來沒有移動過半步的站在那裡嘛!」

      「什麼?」

      「您假如是不信的話,您現在是可以再次看向您左手邊的位置。只是……」

        只是——這次是還請您用力的抬起您的脖子,是將它竭盡全力的抬到您的極限為止!

      「妳讓我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意思……我為什麼是要……」

        此刻,這名總經理嘴裡雖是唸唸有詞的在抱怨著酒宮悠的這番發言,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將頭抬至到自身極限的程度為止。

        但是,他在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仍是有照著酒宮悠的吩咐,是再次看向左手邊的方向,用力抬起他的脖子的提升自己夠能向上俯視的視角。

      「那個人到底是在那裡?妳該不會是要跟我說,他現在是就站在某某大樓的最高點,是要讓我從這找出他的所在位置和身影吧。」

      「不會的,我們是不可能對您做出這般無禮的行為。您是就只需要認真的觀察一下,我想您是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啊?妳從剛剛到現在,是都在戲弄我嗎?我是怎麼……」

        就在他是又要再次質疑酒宮悠想讓他做的動作是有何意義的時候。

        他是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什麼的睜大了雙眼。

        接著,等到他是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眼花的看到了東西時,他是止不住自己當下的情緒,發出了錯愕和驚恐的叫聲。

        因為就在他是找到所謂的「專家」的同時,映入他眼裡的竟是一個超出了人類所能想像的極限,是到達了不可理喻的程度的——巨人!

        面對像這樣的龐然大物,試問是又有那個正常人會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是能忍住驚嚇的不叫出聲來。

        就連酒宮悠當初自己是見到這個身型是高大到人的肉眼無法一眼掌握他的全身的巨人時,她是都沒能壓抑自己當下的情緒的尖叫、吶喊。

        不過,幸好早在這之前,音剎是就先幫酒宮悠在她們所在的這塊空間附近,是施下了靜音和降低存在感的法術。

        所以不管他現在是發出多大的叫聲和多麼誇張的動作,是怎樣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讓他們是看向這邊的圍觀起來。

      「那個,到底是——」

      「是還請容我隆重的向您介紹,現在站在您左手邊方向的那名巨人,就正是本次將替貴公司進行搬遷作業的專家。」

        ——法輪丸。

      「這是……他的名字嗎?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是某些出家人或法師才會用到的稱呼。」

      「這是他的名字沒有錯。雖然,這個名字是他自己所選的,不是由別人替他取名就是了……」

        原本上一秒是還在為自己所看到的,這過於駭人聽聞又難以置信的一幕是感到錯亂和混亂的他。

        下一秒是就被這個聽來過於特殊的名字,是讓他的情緒瞬間獲得平靜的穩定了下來。

      「那……這應該不是我眼花了,對吧!」

      「是的,現在在您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連我們周邊正在上演的奇特現象,都是現實的一部分。」

        酒宮悠是沒有向他解釋說這其實是音剎的法術效果,她只是刻意這麼說的讓他注意到這一切。

      「這麼說的話……果然這不是我的錯覺。」

        經酒宮悠這麼一說,是才發現到自己剛剛的叫聲是竟然沒有驚動到從他們眼前走過的路人。

        他是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的長吸了一口氣。

      「你們,這些都到底是……」

      「就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們是「魍魎屋」,是以非常人的力量為客互提供所需的服務的一家人力派遣企業。」

      「那他……」

      「沒有錯,他就是本次為了滿足貴公司的需求,是經由本公司特別挑選出來的專家,法輪丸。」

      「可是……他是要怎麼幫我們進行搬遷的作業?」

        深怕自己所說的話是會觸及酒宮悠她們的敏感神經,他是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擔憂。

      「我,當然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啦。我只是……不希望他在搬遷的途中,是會對大樓的整個結體架構造成任何的損害和影響。」

      「關於這一點,是還可請您大可放心。法輪丸他的本事,我是能在這裡向您保證,您是就儘管放心的跟著我們一同,待在一旁觀看整個的作業流程就可以。」

      「……」

      「所以,您是希望我們現在就開始動工了嗎?」

      「嗯,那……是就拜託妳們了。」

        面對眼前這個不知該說是幻覺還是現實的這一幕,他是覺得這根本早就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和忍受的範圍之外。

        可是,就算他現在是臨時想要取消跟「魍魎屋」的契約、委託好了,他是也沒有這樣的權限和決定權。

        他現在在這的職務和立場,頂多就只是個現場的負責人——他的工作就是在旁監督酒宮悠她們的作業,並在最後做個成果驗收的,是將他的所見所聞都做成報告的呈上。

        因此,事情是都走到了這一步,他是就算有千百個不願意,是也只能照著先前談好的那樣,是同意了動工的要求。

      「好的,那我這是就立即著手處理。」

        在獲得了可以動工的許可的現在,酒宮悠是便準備要和法輪丸取得聯繫的通知他這件事。

      「音剎,他是可以麻煩妳嗎?」

      「是需要我的幫忙嗎?悠。」

      「嗯,我想應該是不用的。因為我是就只需要播個電話,就能和法輪丸他取得連絡了。」

        音剎原本是還有點擔心酒宮悠是要怎麼跟法輪丸進行言語上的交流的?畢竟,法輪丸的身型是實在太過高大——在這附近的所有建築和大樓,是都還比他矮了一截。

        從法輪丸的視角來看,想必不管是酒宮悠也好,音剎也罷……所有出現在他眼前經過的人類或是生物,是都會看起來像螞蟻那樣渺小,分辨不出他們之間存在的差異。

        可現在聽酒宮悠這麼說的話,她的這份擔憂就算是多慮了。

      「對了,你接下來如果是想全程觀看法輪丸他們的作業流程的話,是還記得千萬不要離開我們身邊半步。」

        接著,音剎是利用著酒宮悠與法輪丸通話的這點時間,是對著他這麼說道。

      「這又是為什麼?」

      「……簡單來講,你如果是想觀看全程的不想像他人一樣受到法輪丸的能力影響,是就最好要照著我方才所講的去做。」

      「這……好吧,我是會照妳的意思去做的。」

      「總之,我想你等下是看到法輪丸他是怎麼作業的流程後,你是就大概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說的用意了。」

        儘管他是覺得音剎的這種解說方式,是讓他一知半解的認為有說跟沒有說也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

        可是,他是冥冥之中從音剎的聲音裡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是令他覺得自己是不要反抗音剎,是會來得比較好。

      「可以了,我是已經把大樓將要搬遷的位置和地點是都和法輪丸交待清楚了。」

        然後,在音剎和他的對話是剛告一個段落,酒宮悠她這邊是也順利的工作所需的資訊是都傳達出去了。

      「不過,由於一切的作業流程是都憑著法輪丸他自己的感覺來做判斷。所以可能細部的調整和事後的驗收那些,是都還要經過您的確認才可以。」

      「這種事情是不用妳說,我當然是也會要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

      「只是,妳說他是要開始作業了……那個,妳是認真的嗎?」

      「嗯,畢竟貴公司跟本公司約定的時間是就差不多在這個時段。」

      「可是……妳應該是也有看到吧,我們這裡可是來往人流頻繁又交通密集的都市區。所以法輪丸他是有一旦開始作業的話,那恐怕是會……」

        忍不住懷疑自己是有沒有聽錯的總經理,他是帶著懷疑的目光望著酒宮悠,以及那個現正站在他的左手邊、身型龐大的法輪丸。

        特別是,當他是一想到法輪丸像是自己小時看過的那些怪獸電影,是憑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在人口稠密的市區和街道,到處走動和肆虐、破壞的身影。

        從他的身上流下的冷汗,是就好像止不住的一顆又一顆的冒了出來。

      「這您是就不用擔心了,法輪丸他的作業是並不會影響到周遭居民和來往行人的交通和安全。」

      「可是……妳們是又為什麼敢如此篤定的做出保證?妳們是要知道,萬一這種事是真發生的話,是會出現多少的死傷和災情嗎!?」

      「這種事情,我想是不會發生的。因為,你看——」

        就在他是還在那邊害怕的胡思亂想的同時,法輪丸是已經開始了他的作業。

        可是,正當他是以為法輪丸是會引起巨大的騷動和混亂,是輕易的推倒或是撞到他所經過的那些房舍、建築的時候。

        奇特的景象,是就在他這麼認為的下一秒發生了。

        只見,在法輪丸前進方向的所有建築和空間,是都會在他經過的瞬間變得像傳說的摩西分紅海一樣,是自動的退向兩旁的冒出一個能讓他輕易穿過的異次元空間。

        沒錯,那種現象確實不只是單單「分開」這麼簡單——就算是只能從遠處觀看到這一切的他,是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空間發生變異的剎那。

        除此之外,法輪丸的動作是也不想他所想像的那樣,是出奇的平靜。

        就正常的角度來看,像法輪丸這種擁有超乎想像的龐大體型和看似異常的質量的生物,他光是邁出一小步的步伐是都能製造出不小的聲響和震動才對。

        可法輪丸他在移動的期間,是不要說造成震動什麼的,就連細微的聲音是都沒有發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法輪丸他是能在不發出聲響的前提下,是帶著如此龐大的體積和質量的身體邁出步伐……」

        望著眼前這不可置信的一幕,他是都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毛病和問題了吧?

      「而且,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人是因為法輪丸的出現,是做出正常人該有的表現和反應?」

        另外,周遭的路人和附近的居民他們的反應,是也表現得不太正常。

        明明法輪丸他這個巨人是都在外面做出了這麼大的動作,一般人是就算聽不到他所發出的聲音和震動,是也該能注意到他的存在和身姿才對。

        然而,從方才開始到現在為止,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人是都不但沒有注意到法輪丸的動作,就連他的存在是都好似被人給無視的沒有反應。

        周遭的一切是都看來這麼的平靜和正常,是沒有人會因為法輪丸的出現和活動而感到恐慌和害怕。

        每個人是都帶著一副稀鬆平常的表情或神情,是就跟往常一樣的度過屬於他們各自的時間和生活常態。

        看著他們每個人是都有著和自己相反的表情和反應,他是都不知道該說是他們的表現失常?又或者說,其實真正失常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然後,就在他是極力的想要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和答案的同時。

        音剎她是也正以一臉複雜的表情,看著正在緩慢移動的法輪丸。

        說句實話,音剎她其實在親眼看到法輪丸他的出現以前,是都還無法相信這世上是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可是,當她是看到了法輪丸的現身,以及那些所有符合,和他的另一個身份相關的傳說的描述時。

        音剎是就不得不相信,現在——是出現在音剎她們面前的這個巨人,法輪丸——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在日本各地留下不少的傳說和故事。可是卻又被人們認定為,是一種「非真實」存在、僅限於流傳的妖怪,大太法師!

      (妖怪,大太法師……原來,他並不是個「傳說」。他現在是就真真正正的存在在這裡,是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從來是都沒有想過,自己是竟真有那麼一天,能見到那個過去被認為,只是存在於故事或是傳聞的妖怪,大太法師——音剎是不禁為自己今天的這個相遇,是感覺有了意外的收獲和驚喜。

        畢竟,證明大太法師的存在的這個挑戰,音剎的先祖是也曾經嘗試過。

        ——可是。

        就算是在日本被視為權威性的「土御門」,他們最終是也只能和其他人得到相同的結論,認為大太法師,就只是人們胡亂捏造出來的傳說和故事角色。

        也就是因為音剎今天算是成功的遭遇了這個,過去是就連她的先祖是都將其認定為「非真實」的妖怪,大太法師……音剎她的內心是受到了多大的衝擊和刺激,絕非是常人所能想像!

        可以說,音剎她在確定法輪丸的身份就是大太法師的當下,她是都有種想要將這一切是都告訴給全世界知道的衝動。

      (不過,說真的……要不是我是事前從悠那邊知道了這件事,恐怕我是也會跟這個人一樣。)

        而且,更加值得她慶幸的是,就是她如果是沒有和酒宮悠成為朋友的話,她恐怕是大概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親眼見到這件事的發生。

        然後,音剎也是在見到法輪丸的這一刻,是才總算明白的解開了,他為何會被視為「傳說」的主因。

      (不,甚至應該說,是就連我們三個人,是都會在事前不知道他的能力的情況下,是落得跟這些走在街上的行人差不多的下場,會變得無法認識到他的存在。)

        儘管,現在這一切都還只是音剎她的推論而已。

        可是,就光是這樣而已……音剎是都忍不住的在心中暗自調侃著法輪丸,將他視為規格外的——怪物!

        而這,全都是在於:大概是誰都沒有想到,法輪丸他的能力竟是會這麼的荒謬和恐怖……

      (能夠自由定位自己和事物所在的次元位置並能和不同次元的事物進行接觸……擁有這種能力的話,也難怪會沒有人能夠在真正的意味上,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換句話說,法輪丸他的能力是一種「操縱次元」的能力的上位版。

        而這種能力最恐怖和厲害的一點,就是一般而言,不同次元的事物之間是無法相互干擾和發生接觸。

        這就好像位於三維(次元)空間的人類雖是能認知處於三維以下的空間存在,然後是透過認識這三種次元的相互作用和關係,了解到自己所處的空間的變化。

        但我們能夠辦到的是就只有認知,卻不能實際碰觸到那些維度的存在,影響它們的運作法則的,進而引發意想不到的影響和改變。

        可是,法輪丸的能力是能讓他辦到,讓自己處於不同次元的同時,是也能讓他碰觸到不同次元的事物。

        況且,由於法輪丸是能讓自己處於高度的次元空間。

        這也使得生活於三維空間的人類,是不好正確的認識到他的存在,是就只有偶爾在他調整所處的次元空間且通過三維空間的時候,是才會產生關於他的目擊記錄。

        至於音剎和酒宮悠她們現在是能夠清楚的認知到法輪丸的存在,一方面是因為音剎佈下的結界,能夠有效的降低法輪丸的能力對她們造成的效果。

        另一方面,就是法輪丸他為了工作上的需求,是有適當調整自己和酒宮悠她們之間的次元位置。

        就好像,酒宮悠先前是能和法輪丸利用手機的通話進行傳話那樣。

        假如法輪丸是沒有做過這樣的調整和操作,酒宮悠是也恐怕無法和他建立溝通的橋樑。

        而這,也可以說是音剎針對法輪丸的能力的推論的,另一種證明。

      「……」

        就在酒宮悠是試圖安撫他的情緒,音剎是獨自在那邊對法輪丸的能力進行解讀的這段期間。

        緩慢行動的法輪丸,是費時了快要近十分鐘的腳程,是才總算走到了這裡。

        並且,當酒宮悠她們是待在距離法輪丸相差只有百公尺的位置,算是近距離(因為這距離對法輪丸而言,就只是一步的差距)的看著隨著距離的拉近而明顯放大了他的存在的法輪丸。

        酒宮悠她們是都不禁被那放大了數倍的存在感給壓倒,倒抽了一口氣。

      「喂!他這是想要做些什麼……等等,他該不會是想要——」

        接著,就在酒宮悠她們是回過神來以前——法輪丸是沒有理會她們的,是準備開始著手下一個階段的進行。

        也就是因為法輪丸他是突然的做出這樣的舉動,是才會讓他是比酒宮悠早一步回過神的發出了呼聲。

        因為,從他這邊的角度來看,法輪丸現在想要做的舉動,是就好像要——伸長雙手的推倒他們公司的大樓!

        隨著他的呼聲是傳出來沒有多久,酒宮悠她是也才接著回過神的來回看著,是表現出緊張的神情的他,以及看來是老神在在的法輪丸。

      「……不要啊,你是不要這麼做啊!」

        此時的他,是早就被法輪丸的這種舉動是嚇得臉色蒼白。

        他是非常的害怕,法輪丸是只要稍後一用力,在他面前的這棟大樓不是會直接被他折斷的斷成兩截,就是會被他整個推倒的應聲倒下。

        只是,就像先前曾提到的那樣,不管是酒宮悠或是他是都一樣,他們的存在是在法輪丸的眼中是都過於渺小。

        所以不管他是再怎麼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他的聲音是都沒有辦法如願的傳入到法輪丸的耳裡。

      「對了,妳剛才不是有辦法用手機跟他進行聯絡嗎?那妳現在是可以跟他進行通話的叫他住手吧。」

      「啊!可是……」

        在他是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嘗試了一會的沒有見到效果後,他是就又隨即想起,酒宮悠不是曾在自己眼前和法輪丸有過業務上的交談、對話。

        一想到這裡,他是就急忙的跑去拜託酒宮悠,是讓她一起來幫忙的阻止法輪玩。

        然而,對於他的這種要求,酒宮悠是覺得相當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順帶一提,酒宮悠和音剎她們今天都是第一次跟法輪丸見面。

        在這之前是不曾有過交集的她們,是也不怎麼清楚法輪丸他的作業程序和手法。

        因此,酒宮悠她其實也對法輪丸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是和他同樣感到擔心的有所猶豫。

        但既然玉藻前她們是指定了這份委託要交由法輪丸來執行,那肯定就代表說是他才有這種能力,能處理像這種類型的委託內容。    

        既然如此的話,像酒宮悠她這樣是懷疑法輪丸的能力和作事風格,不是就又似乎不太妥當的感覺。

      「拜託啊,算我是求求妳好嘛。如果這件事情是有什麼沒有處理好的地方,大叔我恐怕是就算自動請辭也無法承擔全部的責任……」

        不過,看著和自己的父親年齡相仿的總經理,是哭喪著臉拼命拜託自己的模樣,是又讓酒宮悠感到於心不忍的不好拒絕。

      (算了……不如是就先讓法輪丸他暫時一會好了。等我是致電回去跟公司確認過詳情以後,是再讓法輪丸重新開工應該是也不會太遲。)

        漸漸的,酒宮悠她是覺得自己是快要被他給說服了。

        這不只是因為酒宮悠見到他是如此誠懇又難堪的拜託著自己,是讓她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的原故。

        況且,酒宮悠她自己是也對於法輪丸的這種做法,抱有不小的疑惑。

        在經過酒宮悠她再三的思考之下,她是決定讓法輪丸先是暫緩一會。

        只不過……就在她是還來不及再次和法輪丸取得聯絡,是讓他先停手的不要作業以前。

        法輪丸的雙掌是已緊密的貼在大樓的側面的,向著他的四肢內是施加了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在他是發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的當作背景的同時,酒宮悠和他是都看到了——

       

        總計共有三十五層的商業大樓——是被法輪丸看似輕鬆的推著向前移動。

        沒錯,整棟大樓是既沒有被他的力量給折成兩半、也沒有倒下的,只是緩緩的被推動著。

        此外,當商業大樓是隨著法輪丸的推動之下,是緩慢的移動和前進的同時——它的整個建築架構是也好像受到了法輪丸的能力作用,是進入到了不同的次元、空間。

        待在建築物裡外的人們,是都不會注意到大樓被推動和移動的畫面。

        所有人是都跟往常一樣的生活、工作,是都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而且,說來詭異的現象不是只有這一個。

        就好比,當整棟大樓是完全的被移出原來的位置——隨著法輪丸是將大樓往右(也就是東邊)推動的途中,他們所經過的每一棟建築物,是都在他們完全通過後沒有多久,是會出現像是自我修補的情況。

        也就是說,所有被他們穿過的大樓和建築物,是都一個接著一個向左移動的補上位置。

      「照這麼看來……我的推測應該是印證了。」

        望著正在她們眼前發生的一幕又一幕的奇特景象,是也令音剎更加的確信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如果說音剎她之前是少了個決定性的要素而無法證明的話……那現在,是就可以恭喜她的,是找到了自己先前缺少的那一塊。

      「……」

        與此同時,同樣看著法輪丸是竟然能用這種如此荒謬的方式完成整個大樓搬遷的過程的酒宮悠。

        酒宮悠是在感到驚訝之餘,是也覺得有些為時已晚。

        要說為什麼她會這麼想的理由,就是因為——提出委託那方的負責人,他是早在親眼見證這一幕以前,是就因為過度的情緒作用而昏了過去。

        所以酒宮悠她現在是在一邊看著法輪丸作業的同時,是也還要空出手來照顧對方。

      「音剎,妳說我們現在是該怎麼做才好?」

      「不就是……只能等他醒來了再說了,不是嗎?反正,我看法輪丸他作業的速度是不快!大概在他將整棟大樓推至定點以前,是還需要半小時左右的流程。」

      「半小時……嗎。」

      「嗯,應該吧。」

        對於自己的說法是沒有把握的音剎,這也終究只是她的假設而已。

      「那……音剎,妳是能有方法讓他,是能立即的恢復意識嗎?」

      「方法是有的,但我是不推薦。」

      「是嘛……」

      「嗯,畢竟那個方式雖是能立即的發揮作用,可它也不是完全的對人無害,是有那麼一點的瑕疵問題。」

      「那麼,最為嚴重的話……是會怎樣?」

      「恐怕,是會從此神智不清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和恢復。」

      「那……就還是算了吧。」

      「是啊,妳就再等一會吧。讓我們是看看後續的情況和發展,是再作打算也不會晚。」

        時間,是就在酒宮悠她們的觀望下,是感覺緩慢的流逝。

        法輪丸他也是在向右移動了三條街,向上(即是北邊)移動了四條街,接著是又再向右移動了半條街左右的位置。

        於是在經過這樣一番的搬移以後,法輪丸最終是將整棟大樓成功的安置在,事前說好的位置。

      「悠,法輪丸他似乎是停止了動作的,到達定點了。」

        音剎則是在透過法術的協助下確認這一點以後,便是回過頭的告訴酒宮悠這個訊息。

      「喔,是嘛……那不錯啊。」

        只是,酒宮悠她是在聽了音剎是這麼對自己說後,她的反應是有點不上不下的表現平淡。

        畢竟——

      「話說回來,他是還真能睡呢,時間是都過了快要有將近三十分鐘了,卻是遲遲不見他,是有想要甦醒的感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悠。」

        總覺得在對方的面前是說出那些不好的批評,算是一種相當失禮的行為的酒宮悠。

        她是也就只能這麼說的,暫時敷衍一下音剎。

      「我看,是也沒有辦法了。既然時間是都過去了這麼久,他是都還沒有恢復過來……那我們是也唯有使用最終的手段了。」

      「可是,音剎、妳不是說那是會有風險嗎?」

      「凡事是都會有風險的,悠。」

        當酒宮悠是看到音剎是打算為了幫助自己的採取立即的行動,便是連忙的提醒她,難道是忘了自己先前是曾說過了什麼嗎?

      「不然妳以為意外和天災是怎麼發生的?像那種無法計算的情況,就是一種潛藏的風險危機。」

        然而,面對酒宮悠的勸阻,音剎是有些不以為然的用著她的表情和眼神,是對的她做出「妳是不用想得這麼多」的明示。

      「……妳是大可放心的,悠。我是會掌握好分寸,將妳所擔心的風險的那個部分,是降到最低的程度。」

      「……」

      「不過……假如我是都這麼做了,他卻還是出現了我所描述的那種狀況。那我想我們恐怕是也只能說,是他自己的運氣不好。」

      「音剎——!」

        聽到音剎是竟然說出這種不尊重他人的言行,酒宮悠是不免有些動怒的提高了音量。

      「悠,我知道妳是不喜歡聽我這麼說。但事實就如此,我只是事前提醒妳是還有這樣的可能而已……」

      「就算是這樣好了,那妳是也不應該這麼輕意的將這話是放在嘴邊,就好向是拿他人的不幸當成一件趣事來講。」

      「嗯,對不起,悠,我下次是會注意的,妳現在是就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我吧。」

      「……」

      「何況,如果我們是不再快點動身的過去驗收結果……我怕後續是會難以收拾——」

      「……?」

        酒宮悠她是對於音剎的這番話,是做出表示不能理解的表情。

      「總之,妳現在是就先聽我的是就對了,悠。如果我這麼做以後是真有什麼問題和麻煩,到時我是也會獨自承擔起這一切,是就可以了嘛。」

      「別開玩笑了,音剎!怎麼可以是有事就讓妳獨自承擔?要負起責任的話,是就該兩個人一起承擔才對!?」

      「……呵,還真是拿妳沒有辦法,悠。」

        望著這個是連音剎她自己是都覺得有些棘手的好友,音剎是面帶苦笑的笑了。

        接著。音剎是取出了安置在巫女服的長袖內的靈符。

        說起這張靈符的話,它其實算是音剎她為了以防萬一而事先準備的平安符。

        它的用途和功用就是,當音剎是快要陷入無法行動(好比,昏厥、睡眠和麻疹等異常狀態)的狀況時,她是只要將這張靈符取出的唸出某個關鍵字。

        靈符是就會自動解放它裡面潛藏的能量,釋放出一定程度的靈力,做出好似心臟按摩的效果,讓她是立即的恢復意識。

        只是,就好像方才提到的那樣,這張靈符是音剎她特別為了緊急狀況而預備好的應變手段。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張靈符是無法像平常的靈符那樣,是能根據她輸入的靈力多寡決定法術的強弱、威力。

        它是就只有按照事前輸入好的靈力量,是發揮出相等程度的效果。

        換句話說,像這種專門配合著音剎的情況而設定好的靈符,它是很難保證對於一般人的影響效果,是不會出現威力過猛的情況。

        除此之外,這張靈符它的效用也不是針對人們的心臟,而是針對人們的大腦發出類似某種程度的衝擊效果,強制讓大腦是運作起來。

        而這也是為何音剎是說過,如果這是一個不慎的話,對方是極有可能會陷入神智不清的理由。

      「好了,那悠——妳是先離我們遠一點吧!最好妳是退到結界的邊線那邊,是才有可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妳是受到牽連的風險。」

      「嗯。」

        酒宮悠在聽到了音剎的指示後,她是先暫時迴避的退到了結界的邊線。

        接著,等音剎是確定酒宮悠就定位了,她便是將靈符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並將她的左手放在對方的胸前以後,是才緩緩的道出了一個字。

        ——解!!

        隨著音剎的一個口令,靈符是在剎那間解放潛藏在裡面的強大靈力。

        並且這些靈力是在透過音剎的身體做為導引的作用下,是也一併的流入到他的體內,給予他的大腦某種程度的衝擊效果。

      「啊啊啊啊————我是怎麼了?」

        被這股流入體內並深入腦內的靈力強制喚醒的他,是頓時感到腦內一陣酥麻的不在話下。

      「沒事,您的身體是沒有大礙,就只是有點受到了驚嚇而已。」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公司的大樓現在是怎麼了!?」

      「是的,我們現在想跟您報告的就是這件事,關於貴公司的大樓搬遷作業是在不久前的剛完成了,現在是想請您驗收一下。」

      「什……等等,啊?」

        腦袋仍有些處於混亂的他,是看來一時半會的跟不上酒宮悠她們的話題。

      「等等,悠。妳們是先不要動的待在原地,等我是準備好了以後是再走。」

        儘管音剎是覺得,玉藻前應該是不會沒有事先告知法輪丸,有關於他和酒宮悠她們的事情。

        可是,她是又認為,如果自己設身處地的站在法輪丸的角度的話……法輪丸是想從又多又小的人群裡是找出幾個特定目標,是也太讓人感到了為難。

        換個意思來講,音剎現在就是害怕、當酒宮悠她們是走出了自己所佈置的結界範圍後,是就會跟周遭來往的路人一樣,是受到了法輪丸的能力影響,變得認知到現處於較高的次元空間的他。

        雖說音剎是不清楚自己的猜想對不對,可難保是會沒有個萬一的發生這種狀況也說不定?!    

        因此——音剎她是預防性的對著自己和酒宮悠她們兩人,施加了比這個結界擁有更強隔絕效果的防護。

      「嗯,這樣是就可以了,妳們兩位現在是已經可以出去了。」

      「……」

      「記得,我現在幫妳們施加的,只是強化了隔絕效果的法術,它是不像這個結界還具備著隔音和消除存在的效果。所以妳們等會出去後,是就最好什麼話都不要說的直奔目的地。」

      「謝謝妳了,音剎。今天真是幸虧有妳陪在我的身邊,不然我有不少事情是都無法獨自完成和處理得妥善。」

      「不會的,悠。我相信妳是沒有我的話,是也有能力處理這些事。」

      「……」

      「只是,妳是要花點時間和功夫是去學會這種能力而已。」

        希望酒宮悠她是不要瞧不起自己的音剎,她是試著用這些話來給她加油、打氣。

      「……妳們是可以走了嗎?我現在可是非常的擔心,我們公司的商業大樓是被妳們搞成什麼樣了……」

        直到現在是都還沒有改變對於酒宮悠的態度的他,是不知道他這算是因為拉不下面子的只好維持先前的態度?還是說,他就是那種帶有傳統思想觀念的男性,所以是才會對身為女性的她們這麼的排斥?

        又或著是該說,他是就真的全心全意的將所有的焦點都放在那棟大樓上面,現在是沒有多餘的心力可管這麼多了……

      「嗯,走吧,我們是最好別讓法輪丸他再繼續的等下去了。」

        話一說完的酒宮悠她們,是隨即在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讓他是帶領著她們前往口中所說的地址。

        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酒宮悠她們是幾乎沒有怎麼塞車的來到了大樓預定搬遷的位置,也就是她們此時所待的這個地點。

        接著,酒宮悠是就先讓他在四周觀察一會的檢查,看看這棟大樓現在所處的位置和環境,是否符合他們公司當初預期的效果?

      「請問您是覺得如何?您是覺得那裡是有什麼問題?是需要我們幫您處理和修正的地方嗎?」

        然後,酒宮悠她是等到覺得是差不多可以的時候,她是態度恭敬的向他問道。

      「嗯,等等,是先讓我拍個幾張照片的傳給我們的董事長了,妳是再來問我這件事。」

        可是,他似乎是好像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或不對的地方,卻是又礙於上面的關係,是必須得再擱置一會的時間。

      「是這樣的嘛……嗯,那我是明白了,我和音剎是就先待到一旁的等候您的好消息。」

        眼看他是真的無法自己做出最後的決定,酒宮悠是也認為就讓他是照著他的方式去做,也不算是件壞事。

      「怎麼樣了?他是沒有特別刁難妳或是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吧,悠。」

      「沒有這種可能的啦,音剎。妳是不用凡事都往壞的方向去想的。」

        在短暫結束了和他的交談,酒宮悠是就先迴避到一旁的走回到音剎所在的位置。

        在她是確認了對方是沒有做出有意刁難或是為難酒宮悠的行為,音剎是才稍微緩和臉頰的肌肉,讓表情是跟著放鬆下來。

      「那麼,他現在這又是在做些什麼?」

        接著,音剎是代替自己和站在她們身後的那個巨人,法輪丸是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是?

      「就……他是無法自己做出決定。是說必須要跟將現場照片那些傳給董事長以後,是才敢來跟我們進行確認。」

      「……算了,雖然我是有不少的話想要說,但我今天就還是先放過他一馬好了。」

      「呵呵,謝謝妳了,音剎。」

        知道音剎會動氣都是因為自己的原故,酒宮悠是相當的慶幸自己是能有像音剎這種,如此肯為自己著想的好友。

      「話說回來,音剎,妳應該是也注意到了吧?」

      「……是嘛,原來妳是也有注意到啊,悠。」

      「嗯,畢竟這事是不難注意到,是只要稍微觀察一下在這附近流動的人群的反應,就多少能注意到了。」

      「呵,妳的觀察力是還蠻不錯的呢,悠。照這麼看來,妳或許是也有能成為我們的一份子的天份也說不定!」

      「……音剎,是請妳不要拿我來開玩笑了,可以嗎?我是在和妳討論正事,是不想說到別的地方去。」

      「不不不,我也是認真的跟妳這麼說的,悠。雖然沒有經過一定的測量和測試,我是也不敢百分百的跟妳說是真的有這種可能……」

        但是——我相信妳在這方面是絕對不會沒有才能和天賦的可能!

      「畢竟從妳過往種種的經歷和表現來看,是很難讓人相信妳是會完全沒有天份的這種說法。」

      「可是……」

      「況且,我是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對妳說呢,悠。但妳是不會真的以為,酒顛童子當初之所以會選上妳的理由,只是因為他想找個人類的試圖改變「魍魎屋」的現狀嗎?」

      「……」

        被音剎這接二連三的說法,是講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她是才好的酒宮悠。

        酒宮悠是就只能有些茫然的望著音剎,然後是慢慢的吸收和回想著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那……」

      「不過,就像妳注意到的那樣,悠。所有人對於這棟大樓的認知和記憶,是都因為法輪丸他的關係,是都出現了原本不該會有的改變。」

        只是,當酒宮悠是試著想和音剎就這話題接著說下去時。

        音剎卻是突然來一個急轉彎的,是將話題的論點轉回到她們剛才應該討論,可是被她轉開的話題上面。

      「所有人的記憶是都遭到了竄改,他們是都接受了這棟大樓是打從一開始就從在這裡的「現實」,不像我們三個是依舊保留著改變前的記憶和印象。」

      「不、不對喔,音剎。不是只有我們三個,是有四個人才對!」

      「……妳的意思,是指那個傢伙嗎?」

      「不,我說的才不是法輪丸呢,音剎。」

      「不是他的話,那是還會有誰?」

        原本以為酒宮悠的意思,是想替站在她們身後待命的法輪丸發出不平的聲浪。

        可現在看來,音剎她是好像誤會了她剛剛話裡所指的對象是?

      「音剎,妳是怎麼了?難道妳是忘了嘛,假如委託人是也忘記了這份工作的話,那關於酬勞的部分是又該怎麼處理……」

      「喔~~~原來如此,確實我是忘了還有委託人的這件事了。」

        經酒宮悠這麼一說,音剎是才回想起來眼前的這個禿頭大叔,的確不是酒宮悠和法輪丸她們這次的委託人,就只是個代理人的身份而已。

      「……!」

        接著,就在音剎是經酒宮悠提醒的想起這件事後是經過了大約幾秒的時間。

        音剎她是好像想到些什麼的產生了一個驚人的想法。

      (法輪丸……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雖說,音剎是早該察覺到法輪丸的能力特性時,是就該能聯想到他的能力,是也能夠辦到這種事。

        但在親眼見到法輪丸能這麼操作以前,音剎她的心裡是一直都抱有個疑問,又或許該說是「希望」才對。

        因為不管怎麼說好了,身為自古就守護著這個國家的陰陽師一族的土御門音剎,她是怎麼樣也不會樂於見到,有那種能力和實力是越超過她們一族所能抗衡的「妖怪」的存在!

        更何況,在確定法輪丸是具備這種能力和資格的瞬間——音剎她是便十分清楚的明白,「土御門」將要忌諱和防備的對象是又多了那麼一個……

        那怕他們現在是對於這個世界沒有明顯的敵意,但是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音剎和人類是就不能放下對他們的戒心,是感到安心和自在。

      (悠,有的時候,我是還真的挺羨慕妳的說……)

        所以每當這種時候,音剎是就不免會感到羨慕的望著,是生活在普通的環境和家族生長的友人。

        酒宮悠她的身上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在面對「妖怪」時,該有的恐懼和害怕——可同樣的,她是也不會音剎那樣,是會時時刻刻的提防著這些妖魔鬼怪的存在,是一直都有種活在它們的陰影之下的感覺。

        縱使「土御門」現有的一切和音剎現在的實力,是能讓她在一定程度上的避開和解決這些問題和危機的出現。

        然而,音剎和她的家族是也終將會有那麼一天,是隨著時間和時代的前進,是從歷史的舞台上的下台一鞠躬。

        等到了那個時候,音剎和她的家族是會遭遇怎樣的下場和結局,是都不難想像得出來……

      「音剎……」

      「……」

      「音剎、音剎……」

      「……」

      「音剎——」    

      「啊,是!妳是怎麼了嗎?悠。」

        是被酒宮悠突然發出的聲音給嚇到的音剎,她是好不容易的從寂寞的沉思中,是回過了神。

      「妳是才沒有什麼事吧,音剎。妳知道我剛剛是接連喊了妳幾次,妳卻是都好像石化了一樣的沒有反應嗎?」

      「……抱歉,剛剛我是正好想到一些事情,是不小心的陷入思緒裡面的忘我了。」

      「是嘛……嗯,總之,妳是沒有事的話,那是就好。」

      「嗯,對不起了,悠。我是也沒有想到自己是會這樣,是讓妳替我操心了。」

      「這倒是也沒有什麼……喔,對了,有關委託的部分,是就在剛剛是已經透過委託人那邊,是確認委託完成了。」

        酒宮悠在告訴音剎這些事情的時候,法輪丸是也開始緩緩的移動著他那龐大的身軀,是離開這裡的不知走向何處?

        這時的音剎,她是曾經一度有過想要追上法輪丸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是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腦中。

        因為音剎她一來,是不覺得法輪丸會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些小動作,是就這麼的讓她是跟了上去。

        況且,萬一她的行動是惹來法輪丸的不愉快,音剎是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麼辦法,能和自在的控制著自己所處的次元空間的法輪丸交手?

        二來,想當然爾的,就是音剎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好友,酒宮悠。

        近來是表現出對酒宮悠有強烈的保護欲的她,是說什麼都不願讓酒宮悠自己一人面對她的工作。

        就算酒宮悠她也不是真的一人面對這些事情(畢竟,實際工作的不是酒宮悠,她只是負責接洽和交談的人員),音剎是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是喔,原來是都結束了啊……那麼,妳接下來是有什麼打算嗎?悠。」

      「我等會當然是就要先回公司一趟,開始著手報告和記錄的準備,等到這些是都完成了以後,我想接下來是就暫時沒有我的事了。」

        在這之前是也曾經說過,玉藻前雖是二話不說的就讓酒宮悠是實際投入現場的讓她是磨練和學習。

        可是,玉藻前她是也有掌握好分寸的,並沒有一開始就讓酒宮悠是經手超出她能力範圍之外的業務。

        基本上,酒宮悠現階段是一天就經手一份委託。

        所以,只要酒宮悠是完成手邊的委託、做完工作的報告和記錄以後,她其實是也就能下班的任意使用在這之後的時間。

      「音剎,妳是願意等我嗎?等我是完成了報告以後,我們是一起到那邊閒晃的打發一下時間吧。」

        反正,現在仍算是屬於暑假的期間。

        反正,現在是上午快要接近中午的時段。

        反正,音剎和酒宮悠她們現在,都還是算是個學生。

        只要她們是想要的話,她們確實是可以盡情的利用剩下的半天時間,是去享受她們的青春和歲月。

      「嗯,我知道了,我是一定會等妳的,妳是就放心吧,悠。」

        然後,面對酒宮悠的邀約,音剎她是面帶著微笑的接受了。

        同時,音剎是在心裡偷偷的期許著,自己的友人是永遠都能像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會和自己陷入相同的煩惱和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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