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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巧遇老人

第一回   地震的啟示‧巧遇老人

        到了西門町,五子棋下了公車,雙手插在褲口,一個人漫無目的走著,他喜歡一個人遊蕩,就像無主孤魂一般,來這裡只為了放空自己,心裡沒一個魂住著,眼見附近立著廣告旗幟,他心想,自己就如同隨風擺盪的廣告旗幟。

        走到某個街道角落,但聽急促腳步聲,沒想到後面腳步漸漸逼近,五子棋驚訝之餘,回過頭一看是位老頭子,正朝自己快步走過來,那老頭滿頭白髮,臉上滿是皺紋,下巴留著山羊鬍,身子枯瘦如同竹竿,全身素色灰西裝。

        「小伙子,老夫找你找的好苦,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給我找著了」老頭子走到面前喘著氣低聲說道。

        「抱歉,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人。」

        「就是你,沒錯,就是你,我知道你會一頭霧水,沒關係,過一段日子,你就會明白,現在你要記住一件事,這是你的宿命,想躲也躲不掉。」

        「山羊鬍老頭兒,你說甚麼?我聽不懂,我看你真的是認錯人了。」五子棋無奈說著。

        「不會錯,不會錯,只有你才有這個命,改天有空我再娓娓道來,現在我先送你三件寶貝當作見面禮,包管日後能派上用場,你記住,絕對要記住,只要遇到凶險,馬上唸誦:『金光咒』,相信可以趨吉避凶。」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把三件物事遞了過來,順便教他如何唸咒。

        「老頭兒,我不需要,請你送給其他人吧。」五子棋把禮物往外推。

        「少廢話,拿好,這是救命用的。」老頭狠狠瞪了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喂,老頭兒,我真的不用。」說著說著,眼前老頭信步離去,逐漸消失在眼前,五子棋低頭看著手中三件物事,一件像手環,淺黃色,金屬材質,但不知是哪種金屬;另一件巴掌大的小旗子,旗身黑底金字,但不知是哪國文字;最後一件則是一串銅鑄錢幣,方口圓形,但不知是哪時銅幣,這些銅幣由一條黑色細線串起來。

        「這老頭是不是有病啊?送我這些鬼玩意兒。」五子棋嘀咕幾句,看到旁邊有個資源回收桶,隨手就把東西丟進去。」

「等等,剛剛那手環還蠻特別,風格還蠻時尚,就先戴著玩玩吧。」說完又從資源回收桶找出來,還好桶內只有瓶瓶罐罐,看了一下沒有弄髒,就往左手手腕戴上去,端詳一陣子滿意地離開。五子棋走了一小段路,邊走邊看依稀來往人們,這時已是晚餐時間。

        他轉個彎走了一段路,驀地餘光瞄到路邊三個年輕人,圍著坐在地上的女孩,那女孩打扮時髦,瓜子臉,長相清秀,身穿紅色小背心,黑色緊身窄裙,一副喝醉的樣子,他心想:「該不會是被撿屍,但這裡那來的夜店?」不管三七二十一,五子棋大膽衝上喝止,那些年輕人看到有人接近,辯稱是女孩的朋友,正準備帶她離開。

        「沒關係,我叫警察過來處理,如果你們是朋友,我再跟你們道歉。」五子棋說。

        「幹,多管閒事。」

        「操,你是住在海邊,管到我們這裡。」那男子邊說,邊往前走作勢揮拳。

        「算了,我們走吧,事情鬧大也不好。」另一名男子把揮拳男子攔下來,似乎怕事,眼看五子棋不語,退一步準備手機撥號,連忙拉著兩名朋友離開,另外兩位瞪著眼,紛紛比起中指,一副凶狠模樣,在怕事朋友催促下緩緩離去。

        「沒事喝這麼多,小姐,醒醒,你住哪?」看著對方爛醉如泥,心想直接請警察處理好了,隨即撥打一一○,告知警方事情緣由,案發所在地址,沒多久警車就來了,五子棋與那女孩上了警車,前往派出所去做筆錄。

        警車緩緩沿著河堤邊開著,不知不覺當中,他想起以前也曾因為小混混街頭鬧事,打電話叫警察前去處理,小混混見警察來了,當場一哄而散,但此時右手不知怎地,卻起雞皮疙瘩,只見駕駛座旁邊的員警,突然轉過頭,伴隨一陣碎骨聲,一百八十度轉頭過來。

        「小伙子,傳說你是第十二人,這是真還是假?」那轉頭警察聲音低啞,臉色蒼白,如同抹上白粉一般。

        「警察先生,你的頭,你的頭…………。」五子棋臉色大驚,一片慘白,說話開始結巴。

        「先抓你回去,再慢慢拷問,總是會知道答案。」忽然聽見骨頭喀喀兩聲,轉頭警察雙手向後折過來,大力掐住五子棋的脖子,頓時難以呼吸,他心想竟然遇上怪事,恐怖的怪事,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心中感到死亡氣息正在迫近。

        「快死了……快死了……救命呐……救命呐……」他心裡怕得要死,眼看快要斷氣,眼睛餘光瞧見手腕的金屬環,腦海靈光一閃,想起那老頭所教咒語,用盡所有力氣反抓對方手腕,勉強吐出「金光咒……」,只見手鐲爆出金光,兩名警察接連發出沉悶的慘嚎聲,此時警車不受控制撞向分隔島,「碰」一聲停了下來,車頭嚴重毀損。

        五子棋驚駭莫名,大喘幾口氣,腦中一片空白,但見前面兩警察不見蹤影,旁邊那女孩竟跟著憑空消失,瞧著眼前景象實在不可置信,心忖此時應該趕緊離開現場,否則難以解釋這等怪事,出了車外邊走邊注意周遭變化,這條路竟不見任何人影,約莫走了二十來分鐘,遠方依稀見到人來人往的民眾。

        「疑,左邊數百公尺處就有派出所,那警車怎麼開錯方向?」五子棋心覺有異卻無法解釋。此時忽然想到一件事,他馬上快步走到某個街道角落,循著早先足跡找到資源回收桶,不管桶子髒不髒,直接掀開垃圾桶,發現之前隨手丟掉的一只旗子、一串銅幣。

「好險,這些東西還在,沒想到還真能用來救命,若是不見了,真要後悔莫及。」伸手撿起來稍微拍了拍,反覆端詳著,他慶幸這兩件東西並未弄髒,一手把銅錢塞到褲口袋,另一手執著旗子,看了看四周一眼,心想應該沒人注意他的舉動,隨即把資源回收桶恢復原狀,轉身快步離去。

        回家之後,簡單和阿嬤寒暄兩句就回房休息,五子棋把三件寶貝放在桌上,他躺在床上,呼了口氣,開始回想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從遇上神秘老頭開始,又碰到令人膽顫心驚的鬼警察,就這樣想了一個鐘頭,只是不管怎麼想都理不出頭緒。

        「算了,明天去找痞子,讓他知道我遇上一件怪事,看他會不會嚇到瞠目結舌。」想到這裡,心裡多少有個底,五子棋總算定下心,隨即洗個熱水澡,洗完換睡衣上床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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