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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關溝通困難

翁漾一首托住背上的人,一手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畫著歪扭符咒的符紙。

「日!行!千!里!」

符紙上紅光一閃,將翁漾和背上的人傳送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翁漾一踏到地,雙腿一跪,往前就和大地一個親密接觸,背上的人也被摔了出去,儘管怨力已經慢慢收回,還是弄出一個草木不生的圓圈。

翁漾只覺得腦袋脹痛,整個身體都在發熱,微風吹來,原本貼在身上的衣物因被汗水浸溼,而失去了保暖的功效,翁漾就在這又冷又熱的感受中昏了過去。

 

墨螢痕奉師尊之命來到靖月,身為溯漠人,自然是不習慣這濕黏的空氣,剛到沒多久就生了一場病,也不習慣這裡人的說話方式,音都連在一起,每次都要停個幾秒才能理解他人再說什麼,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師尊要派他一個啞巴來?

今日,寄居的家族派人來通知他皇宮裡有一場皇宴,可以進攻去參加,墨螢痕也挺好奇靖月皇族的皇宴是如何,便答應一同前往。

一路上,充當嚮導的王孫啟大人替他介紹許多靖月的特色,進到宮內,王孫大人才安靜下來,墨螢痕也終於可以好好欣賞靖月的皇宮。

與穹翼的皇宮不同,沒有穹翼的豪華震撼,反而給人一種內斂,卻隱隱透著霸氣,像收於劍鞘中的利劍,墨螢痕踏在青石地上,看著從身邊走過的宮人、達官貴族,感受到與穹翼的不同,充滿朝氣,人民安居樂業。

「墨公子。」一名白衣少年走到墨螢痕身邊。

墨螢痕笑著用手語說:王孫公子。

「還習慣嗎?」王孫榮問,「我們靖月什麼都不多,就是天氣種類多,沒被嚇到吧?」

墨螢痕回道:還真有點。

「哈哈,久了就習慣了。」王孫榮拍了拍墨螢痕的肩膀,離開去找其他名門子弟。

墨螢痕笑了笑,繼續閒逛。

一個時辰後,墨螢痕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正準備用通訊石與師尊報告時,看到不遠處隱隱有著紅光。

走水了?

果不其然,不久黑煙直竄天際,而且不只一處走水,至少有四處正遭受大火肆虐,墨螢痕果斷的往記憶中進來的宮門跑,祈禱著王孫啟和新結識的朋友王孫榮不要出事。

就在墨螢痕經過一處宮殿時,看見一名宮女正死命拉著另一名宮女。

「姐姐!不能再進去了!」拉人的青衣宮女道。

「可顏管事的兒子還在裡面啊!」黃衣宮女著急地大吼。

「那又關姊姊什麼事呢!活命要緊啊!」青衣宮女試圖將黃衣宮女扯釐正被大火吞噬的宮殿。

墨螢痕看見這幕,深吸一口氣,衝進宮殿。

他是修仙者,如果她們救不了,他去救!

濃煙嗆得墨螢痕眼淚鼻涕直流,不得不彎下腰貼近地面,一個房間一個房慢慢找,就在找到第五間房間時,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

「救……救我……」

一個男孩縮在角落,一臉驚恐瞪著眼前跳躍的火焰,嘴裡喃喃「救我」二字,墨螢痕看見他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放下,正往小孩的方向移動的他並未注意到上方,一條房樑砸落。

「碰!」

墨螢痕被壓在房樑下,在運轉的靈力被迫停止,一大口濃煙灌入肺腑,他雙手撐地,弓起背,想要擺脫壓在身上的房樑,靈力化作綠色的藤蔓,將房樑往上抬,墨螢痕總算擺脫房樑的壓制。

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灼燒難耐,腦袋也越來越昏沉,在昏倒前,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靠近……

 

他在哪?

墨螢痕坐了起來,四周是一大片樹林,隱約可以聽見貓頭鷹的叫聲,一名女子臉朝下倒在他身邊,他將女子抱起,讓她靠坐在樹幹旁。

女子穿了一雙只有靖月人會穿的靴子,身上衣服的邊緣不是燒焦就是燻黑,眼睛上覆著淡藍色錦緞。

是她,救了他嗎?

墨螢痕解下女子覆眼的錦緞,到河邊沾了些水要把女子的臉擦乾淨,沒想到回來時,女子已經醒來了。

「覆眼帶呢?」女子摸了摸眼睛上方。

「人呢?」女子開始朝旁邊摸索。

墨螢痕走道女子身旁,抓住女子的手腕,剛好對上女子的眼睛。

嚇人的白,幾乎分不出眼珠與眼白,墨螢痕愣住了,因為第一眼時,在他眼中的是一雙琥珀色的燦爛雙眸,而一眨眼,回到真實的煞白色眼珠。

女子與墨螢痕相反,一隻手巴上他的臉。

墨螢痕有點無言,但他知道,對於盲人在他身上亂摸要忍耐,畢竟人家看不到。

「是我救出來的人?」女子問。

墨螢痕拉起女子的手,在她收心寫下一個「是」字。

女子解讀了很久才道:「你是啞巴?」

墨螢痕在她受上又寫下一個「是」。

「你的名字?」女子這次很快就理解,問了下一個問題。

墨螢痕在女子手中寫下自己的名字,不過這次結果很辛酸。

「墨蟲痕?」

墨螢痕很無言,再寫一次。

「墨……榮痕?」

不放棄,再寫一次。

「墨螢……疾?」

不不不,你第三個字原本是對的啊!

「墨……螢……痕?」

這次終於對了,墨螢痕感動地在女子手上寫下:是。

「我叫翁漾。」女子道。

墨螢痕感嘆溝通好困難,並不知道翁樣內心也是崩潰的。

為什麼有可能是季岑螢轉世的人是個啞巴!?這樣她是要怎麼確認啊!?蒼天啊!她上一世的罪孽深重也不能這樣對她啊!

墨螢痕在一旁想問小孩的事,但一看只有他和翁漾,想來,那孩子是凶多吉少了……

兩人在河邊整理好,出發前往離這最近的村莊,一路上,翁漾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把目前能與墨螢痕說的都講了。

「老奶奶這裡是哪?」墨螢痕將人攔下,翁漾負責問。

「ㄟ,這裡四欠州好和村吶,姑娘聽口音不似外人啊,怎麼會不知道?」老奶奶笑著回答。

「多謝啊!」翁漾用方言道謝。

老奶奶一聽到眼前鷓鴣良講了自己家鄉的方言,當作是個回鄉心怯的游子,繼續做自己的事。

欠州?

墨螢痕皺了皺眉,怎麼一夜就跨海了?

反觀翁漾道是平靜的很,用靈音與華鬼對話:

【老大,你跑去哪了?】

【欠州。】

【欠州?老大你用傳送符?】

【嗯。】

【老大你不管靖皇了?】

【她管的了自己。】

【好吧,那老大你等著,我去找你。】

【可以,順便帶上那本千文點字對照。】

【要它做什麼?】

(對方已結束靈音)

【老大,你夠狠。】

結束語華鬼的對話,翁漾將頭上的髮飾解下,轉頭要跟墨螢痕說把它拿去當了,卻發現身邊的人身子一歪,朝自己倒下。

「螢痕!」

墨螢痕只覺得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封藏的記憶,正在開啟……

狂風將白衣先人的衣袂吹得亂舞,通往嶽極觀的階梯上佈滿鮮血,黑衣女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說,季岑螢。」黑衣女子將一把配劍摔到季岑螢面前,「見到你師父的配件還不下跪?」

「我師父是不會敗給你的。」季岑螢堅決道。

「哈!」黑衣女子大笑,「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弱?」

「旁門左道。」

「旁門左道又如何,能贏就好。」黑衣女子揮了揮手中的黑劍,「安怎?要跟我打嗎?殺了那麼多人手都酸了。」

「翁漾!你難道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師父嗎!」季岑螢雙目血紅,若眼神能殺人,翁漾已經死了不知幾遍。

「沒有,我沒有親人,我朋友你動不了,而我師父,剛剛好是我自己。」

「翁漾!我留不了你!」季岑螢提劍攻向翁漾,靈力讓佩劍若水在空氣中畫出白色的劍光。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仙風道骨!?笑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可以就隔週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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