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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那些來不及說出口的話

沒過多久,去抽菸的光和棗也回來了。

那兩人回來之後,雅臣對眾人說道:「現在,每個人有什麼話想跟繪麻說的,就利用現在的機會說吧。雖然繪麻不在了,但是,我們還在,我們都還活著。我們並不孤單,有這麼多的兄弟,只要彼此相互扶持,一定能夠振作起來。我沒有要求你們馬上就要振作,這太殘忍了。我知道,大家都很痛苦,可能也還無法面對這個事實。對,繪麻不在了,繪麻已經死了,但是,我們不能因為繪麻不在了,就從此一蹶不振。雖然很痛苦,但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漸漸的,我們會變得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見有人要反駁,雅臣繼續道:「先聽我說完。我們不是一個人,看看自己的身邊,兄弟們就在旁邊,不管怎樣的苦難都會過去的。我覺得,繪麻也不希望看到我們一直這樣下去吧。所以,請大家跟我約定,眼淚就到今天為止,明天開始,大家都要振作精神,不要一直在低沉下去了。否則,繪麻也會擔心的吧。」

確定眾人紛紛點頭同意之後,雅臣對右京說:「那麼,就從右京先來吧,按照年齡順序,彌之後是我,這樣的安排大家沒有意見吧?」

無人反對,右京走上前,雅臣後退幾步,同時示意其他人給一點空間。

右京低下頭,對著墓碑輕聲說:「老實說,我完全沒想到,你會怎麼早就離開我們。本來還想著,只要先維持現狀就好,就算弟弟們都很積極地追求你,我也沒有付諸行動。但是,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離開了。……警方說,你是被人殺害的,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兇手伏法的。」

「小妹,是不是看到大家這樣糟糕的模樣了呢?但是,不用擔心,就像雅哥說的,我們都會振作起來的,況且,我們也約定好了。哥哥我啊,真的很難過呢,當然其他人也是啦。我也很後悔,作為本應該保護你的哥哥,卻沒有盡到相當的責任,真是失職了呢。『不是要先生的錯』可能你會這麼說吧,不過,如果我能好好守護你的話,你應該還會在我們身邊笑著吧。……只是我很擔心祈織,他的狀況,跟我們不太一樣,希望小妹你能保佑他。我回去後會繼續為你念經文的,那麼,我下次再來看你。」

「吶,你知道嗎?我啊,果然還是不喜歡這樣的結局呢。你說你這樣讓我的賠表率只能報廢真的好嗎?這次可不是單純多了幾條橫線的問題呢,『兄弟戰爭』都還沒結束,你就先退出了,這下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呢?問你也是沒有用的吧。嗯?你說我今天為什麼不穿女裝了?因為希望你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啊~」

「繪麻,說真的,我現在還無法相信你不在了。一開始的時候,我曾經想過,如果當初再強硬一點的話,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呢?但是,就算時光能從來,我應該還是不會做勉強你的事。不,估計就算我真的想做的話也會被梓給阻止的吧!我愛著你哦,繪麻,不過現在你聽不到了吧?」

「繪麻,當初聽到你的遺體被找到的時候,我跟椿都難以置信,直到我們親眼確認過後,椿才抱著我哭了出來,椿哭成那樣子,很少見呢。啊,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很抱歉,椿那樣的行為一定讓你很困擾吧?還有,謝謝你一直包容著我們,今後,我們會好好活下去的,不會讓你擔心的。……雖然這麼說也許會讓你感到困擾,但我還是想說:我喜歡你。」

「……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有一點懊悔沒有早日將我的心意說出口,雖然先說了你應該也不會接受我吧。後悔是沒有用的,所以我不會因此停下腳步。椿和梓剛才應該都跟你告白了吧?我也是一樣的,雖然是兄妹,但是我愛著你哦,不是把你當作妹妹,而是一位女性來看待。……我就說到這,下次見。」

「小千……在那邊,過得好嗎?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朱利先生的……小千、一定要、幸福啊。」

「……完全無法接受!當接到京哥的電話的時候,簡直是晴天霹靂。當見到你的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居然抱著你的遺體痛哭出來,雅哥他們都嚇傻了,我想你也嚇到了吧。光哥對於我居然敢碰觸你的身體這件事感到訝異,畢竟他覺得你那副樣子……啊,抱歉。總之,希望你能聽我說,我真的……很喜歡你。」

「冬花不在了,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現在,連你也不在了,說真的,我受到很大的打擊,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能像上次一樣活下來,我想過不只一次,去你那邊。但是,那個人一定會拼命阻止我的吧。那麼,在我成功之前,就讓我每天都會為你準備美麗的鮮花吧。」

「……嗚。跟、跟雅哥約好了不能哭的,但是,忍不住啊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很後悔啊!要是我當初有陪你一起外出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要、要是我當初有跟你告白就好了!『從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你了啊』要是有這麼說的話就好了!這樣至少你能知道我的心意……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你回來!神明大人啊,這次能不能聽到我的願望呢……」

「笨蛋姐姐,我可不會為你哭的哦。我可是國民偶像呢,不會特地為你這樣的普通人流淚的哦。姐姐,錯過我是你自己的不對哦,笨蛋姐姐,果然是笨蛋呢,才會那麼簡單就被人殺死了。吶,姐姐,為什麼,『你不在了』這件事讓我覺得心口有點痛呢?」

「姐姐,我有聽雅君的話,有好好忍耐住不哭,彌還是乖孩子吧?雖然很傷心,但是我不想要姐姐也傷心,所以,彌會拼命忍住的!所以,姐姐要好好的,不要因為彌的事不開心!……嗚,之前,彌一直說過,要姐姐等我長大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彌還沒長大,姐姐卻等不了了……」

「繪麻,對不起。作為哥哥,讓你遭遇這樣的事,我真是不稱職的哥哥啊。想到你之前還說過我像屋頂一樣,但是卻沒有好好保護你,讓我感到很失落也很愧疚。真是難看啊,我還像個長男嗎?雖然我對大家說的話,好像很好聽,但是我知道,你的離去這件事,已經讓朝日奈家破了一個大洞,而這個大洞,很難修補,也可能永遠都修補不了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對,一切都要從十天前說起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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