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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生

「喔~~~啊!」剛甦醒的楊浩天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眼睛睜開,一道七彩光芒猝不及防地奪目而來,花了點時間適應後,楊浩天環顧著四周,「嗯?這是哪?」扭曲的空間裡,散落著七彩炫目的光芒,七彩的光芒相互交錯,呈現一種不規則的詭異現象。

「這...那楊昊出現時,裂縫裡頭也是長這樣。」楊浩天心裡打量著,在這沒有天與地的空間內,楊浩天懸浮在其中。

想到楊昊,楊浩天抬起左手,楊昊託付的那枚漆黑寶石戒指卻不在手上,已然不知去向。

「糟了,才剛答應了人,馬上把唯一的線索搞丟了,這下怎麼辦...」楊浩天無奈的想著。

突然,楊浩天眼睛微微睜大,再次把左手舉起來仔細的瞧了一遍,望著自己有些虛幻的左手,楊浩天同樣把右手抬起,右手也同樣呈現虛幻的狀態,不只左右手,楊浩天隨即用各種怪異的姿勢,把自己所能看到的身體部位都瞧了一遍,發現自己的身體目前呈現一種若有似無的虛幻狀態,而且...自己的體型似乎小了好幾號...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還屬於冷靜的楊浩天,在發現這麼多異處後,不禁也有些慌亂了起來。

「難道我已經死了?現在這是黃泉路嗎?」楊浩天產生的第一個念頭是死亡。

「不對啊...與楊昊初遇時,也是這般場景,他是很虛弱沒錯,但不是死亡的狀態呀,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旋即想起與楊昊初遇的那一幕,「楊昊...穿越時空間回來尋親!?」想到這,楊浩天頓時恍然大悟!

「所以這就是穿越的時空間通道囉?」楊浩天有些激動了起來,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心中有股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彆扭。

閉上眼,楊浩天試著想讓自己慌亂的思緒冷靜下來,楊昊看似費盡心機與精力才穿越到現代要尋親,在即將斷氣那一刻還那般殷切的將一切託付給他,沒道理還將他帶來這的呀...無奈的是,楊昊已死,再沒有任何線索讓楊浩天與現況連貫...

「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了!」摸不到頭緒的情況下,楊浩天索性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

心念一動,扭曲的空間忽地一陣又一陣地蠕動了起來,半晌後,原本七彩炫目的扭曲空間裡,多了好幾處黑洞,就像楊昊當初從裂縫中走出的那樣。

「這是離開的地方吧,但怎麼會有好幾處的出口...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對於陌生的環境,楊浩天不免將警覺心提高的想。

「罷了,也沒有說明書可以參考,繼續杵在這也不是辦法...隨便挑一個吧」向來隨性的楊浩天一時也懶得再多想,只想儘快離開這詭異的空間。

往距離最近的黑洞望去,楊浩天正思索著如何在無重力的時空間通道中移動,身體已自動往黑洞的方向飄去,「原來用想的就好了哦,還真方便」發現這點的楊浩天,頓時有些興奮。

眼看就快要進入黑洞,楊浩天咬著牙之間尚隱隱地期盼「如果這出去不是回到現代,那就真的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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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會想電影般有段痛苦的過程,沒想到還挺容易的嘛」順利穿越的楊浩天,在以為自己天生神力的同時...

「咕嚕!咕嚕!」忽地一大口水灌得楊浩天頭昏腦脹,勉強睜開眼一看,自己正不知掉進哪裡。

楊浩天手腳併用,掙扎的想往上划,無奈灌了水無法呼吸的楊浩天,在氣力放盡後只能越沈越深,直到休克死亡...

「我這應該算史上最短的穿越吧...可惡,版面不該這麼少的呀」休克前,楊浩天不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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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沉寂多久一段時間的楊浩天,猛地睜開眼,身體驚嚇地呈現僵直的狀態,猶如一般人從惡夢中驚醒。

「媽呀!那是什麼爛穿越...」驚醒後的楊浩天,急忙摸摸自己的身體,在發現自己身體還健在時,鬆了一口氣的道。

平復了驚嚇的楊浩天,環顧周圍,發現自己又回到七彩炫目的時空間通道。

「意思是即便死亡,也回不到我原本的時代嗎?」楊浩天思索著,不知何時才能回得去原本的年代。

「難怪楊昊那時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照這種穿越法,沒在這耗到老死也得嚇死」回想當初楊昊從時空間現身後那虛弱地模樣。

「但...虛弱可以理解,為什麼楊昊會突然吐血身亡?那時候根本沒人可傷到他呀」想到這,楊浩天頭皮一陣發麻,楊浩天意識到這時空間通道可能也會帶給他傷害。

「所以我必須趕緊找到回去的方法...該怎麼做呢?」在腦中模擬過各種可能性,楊浩天一籌莫展。

「算了,再找下一個出口試試!」想到楊昊的死法,楊浩天可不敢在這詭異的空間內久留,心念一動,身體隨即飄向另一個黑洞。

這次楊浩天不敢大意,在進入黑洞前,還特地停下來觀察了一番,但...從黑洞望進去,除了一片漆黑外,也看不到什麼,警惕的楊浩天不敢貿然進入。

正飄往另一個黑洞欲察看時,扭曲的時空間一陣蠕動,原本該在楊浩天身後的黑洞,因時空間的蠕動,無預警地橫空出現在楊浩天行進的方向前。

「啊啊啊~~~你犯規!」當楊浩天發現時已然來不及抽身,就這樣一頭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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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順治十三年-冬

內務府總管大臣-鄂碩府邸

「夫人!用力呀!」接生的嬤嬤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聲接著傳來。

「用力,再用點力!已經露頭了」接生的嬤嬤跟著越喊越起勁。

原以為還在黑洞中,等待著穿越的楊浩天...忽地聽到陣陣喊聲。

「這次是剛出世的小嬰兒嗎?而且還正要生...這未免也太害羞了吧」楊浩天立即聯想到發生什麼事,身體不免有些發燙。

就在楊浩天重見天日的一刻,忽地一隻大手拽住楊浩天的頭,粗魯地欲將他與母體分離。

「欸欸欸,別這樣拽我的頭呀」被拽疼的楊浩天有些惱怒。

「哎~~~出來了,呦!有小雞雞吶,恭喜夫人,是位小少爺呢!來,剪子來!」接生的嬤嬤笑得合不攏嘴,一剪將楊浩天唯一和母體相連的帶子給剪了。相當然爾,生男的,主人家給的禮金比較多嘛。

從一汪血水中被拽出來的楊浩天,一臉不爽的看著欣喜的穩婆。

就這樣,楊浩天從皺巴巴的嬰兒狀,展開了新生。

「臭老太婆,有必要這麼粗魯,把人拽得這麼疼嗎?」楊浩天張嘴咒罵道,但發出的僅只有"咿咿啊啊"聲,意識到自己只是剛出世的嬰兒後,楊浩天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只是小少爺怎地不會哭呢...?臉色還這麼難看,身體也有些發燙...」接生經驗豐富的穩婆,再一把拽起小阿哥"啪!啪!"拍了兩下楊浩天的屁股,還是不見有哭的跡象。

「咿咿啊啊~~」被拍疼的楊浩天,持續咒罵著老太婆。

就在穩婆一邊將楊浩天裹進襁褓一邊覺得奇怪之際...

「啊~~~糟了!嬤嬤,夫人出大紅,昏了過去。」幫手的丫鬟采月突然一陣尖叫。

門外遲遲等不到孩子的哭聲,卻聽得尖叫的鄂碩終於再也忍不住衝進屋內。

見到鄂碩一臉緊張地衝進屋,所有人應聲跪了下來,「老爺饒命呀,我們已經盡力了。」

可憐接生的嬤嬤,原以為接了大戶人家生了阿哥,付起禮金不會手軟,沒想到卻攤上這樣的事。

「都還愣在那做什麼?給我想辦法,保不住夫人,我要你們也通通去死。」滿臉怒氣的鄂碩,紅著眼怒道。

「哈搭巴,立即傳信進宮,請御醫前來救夫人一命,若有阻攔,報上承乾宮名號也得把御醫給我請來。」著急夫人性命的鄂碩,吩咐了一番後,隨即出發進宮。

「主子,小的有耳聞,因今年早雪,遊歷名醫葉時父子這幾日尚在京城,要不我先著人把他們請來為夫人診治,先別驚動到宮內,以免誤了剛冊封不久的賢妃」府內總管哈搭巴建議。

「去!都去,無論如何都要把夫人給我救活過來!」慌亂得沒了邊的鄂碩,心中早已沒了主意。

幾年來佔著肥缺,家大業大的鄂碩,心中一直盼著有位阿哥得以託付他畢生經營的一切,無奈夫人天生體弱,幾次有喜都無疾而終,好不容易這次熬到了臨盆,卻發生這樣地憾事。

坐立難安的鄂碩,焦急地等候約莫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哈搭巴口中的名醫-葉時父子總算到來。

在屋外躊躇的鄂碩急忙向前迎了上去,領著二位名醫,直奔夫人的廂房而去,沿途不斷的囑咐葉時父子二人一定要想辦法將夫人救活,

「大人放心,來時已從您的隨從口中了解狀況,我們自當盡力。」葉時禮貌的回應,其子葉朝採緊隨在側。

「朝採,將老山參先切片給鄂夫人含住,吊住他的精神,再對隱白穴施以按摩。」進屋後,葉時見到虛弱的鄂夫人,吩咐了一番後,再謹慎的給鄂夫人把脈。

才剛搭上鄂夫人的脈搏,葉時神色凝重了起來。

「鄂碩大人,鄂夫人是因失血過多,加之生產用力過度導致虛脫、乏力,以致昏了過去,這些倒是屬正常現象,只是...看這出血現象非屬正常,我已吩咐我兒對止血的穴道施以按摩,倘若一刻鐘後尚未止血,情況就糟了...容在下冒昧一問,鄂夫人前後約莫生產了多久時間?」葉時神色凝重地道。

「先把這幅藥熬得濃濃地給夫人灌下」順手將一幅止血的藥材交給采月囑咐道。

「哎!」采月應了一聲,接過藥材急忙熬藥去了。

「晌午夫人就開始喊疼,原本就守候在府中的嬤嬤馬上就進屋準備來接生,只是...中間...中間一直無法順利,至今已有七、八個時辰了」鄂碩看了一眼身旁另一位婢女采華,采華顫抖地回應道。

「那便是了,一般坊間的婦女生產,順利的話約莫二到三個時辰即可完事,出血的時間短,花得氣力少,自然母子都可平安,但鄂夫人尊貴,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身體應付順產尚可,但要應付出血七、八個時辰這麼長的難產就難說了...即便是坊間的婦女都不見得能行!」葉時神色越發凝重。

「爹,鄂夫人藥是給灌進去了,可出血似乎未有減緩...這可怎麼辦?」一刻鐘過去了,葉朝採見鄂夫人依然持續出血,神色緊張地向葉時問道。

「沒辦法了,朝採,你去將火針備妥」一邊吩咐葉朝採備針,一邊轉頭向鄂碩道,「鄂碩大人,我只有最後一個法子,待會我會行針灸之術,將火針從夫人的隱白穴刺下,如若止血,那表示夫人命不該絕,如果未能止血,便只能請大人節哀...」

「嗯...」聽得葉時這番話,鄂碩頓時一陣暈眩,口乾舌燥、無法言語,只能微微的點點頭,喉頭輕輕發出一聲乾咳以示回應。

火針備妥後,全屋的人屏著氣息靜待葉時的診治結果。

看著這幕,被冷落已久的楊浩天,心裡更是忐忑不安「不會是一出世就要剋死娘的老梗吧...」

-------------------------------------------待續

10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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