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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才

扳起鄂夫人的腳趾,葉時聚氣凝神,一口氣將火針朝鄂夫人的隱白穴刺去,"哧"火針應聲刺入,鄂夫人悶哼一聲,鄂碩的心也跟著抽動一下,就這幾個動作,看得鄂碩是望眼欲穿,生怕一絲差錯,夫人會就此撒手人寰。

「菩薩保佑,保佑我妻兒平安。」鄂碩在心裡不斷祈禱著。說來鄂碩算是一個用情至專之人,哪個大臣家中不是妻妾成群、人丁興旺,而這鄂碩卻只有一位正室嫡妻,從未再納過側室及妾小,甚至連通房的丫環都沒一個,在男女情愛方面,可謂是冰清玉潔。也因此,鄂碩對夫人的情義,也深得府中上下所有人的敬重。

「火針須插上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內,若夫人出血消退,則無事,反之,代表夫人氣數已盡,我們父子已然盡力了...」葉時語重心長淡淡地道。

「葉大夫,請您替小少爺診斷吧!小少爺出世至今還沒見他哭過一聲呢!我接生這麼多年來,還從沒見過一個嬰兒不哭的,而且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身體也略微發燙,不曉得是何原因...」穩婆見葉時父子收拾東西準備要離去,攔住葉時小心翼翼地將楊浩天遞了過去,一面說一面望向著陰晴不定的鄂碩。

葉時仔細了瞧了瞧楊浩天,再搭上楊浩天的脈搏,片刻後微笑道,「這小少爺沒什麼病相或徵兆呀,一對眸子炯炯有神,脈相四平八穩,比起一般新生嬰孩要來的健康許多,嬤嬤多慮了。」

「是這樣嗎?那可真是奇了,小少爺一點哭的跡象都沒呀...我從沒遇過這種事」嬤嬤難以置信地道。

聽得葉時的醫囑後,鄂碩雖然對小孩的事放了心,但心還是懸在那命懸一線的鄂夫人身上。

一干人坐立難安地等了半個時辰後

「恭喜鄂碩大人,鄂夫人吉人天相,已然止血了。」葉時鬆了一口氣,率先開了口。

鄂碩急忙湊過去床邊一瞧,床鋪上原本一汪的血水已漸漸乾涸,滲入鋪床的被褥。

「那夫人怎地還沒醒呢?」鄂碩緊張地問。

「夫人用了一般人成倍的時間和氣力生育,自然無法立即恢復,陷入昏睡是很正常的,不過...這次難產傷到鄂夫人的裡子,怕是往後無法再生育了。」葉時搭著鄂夫人的脈搏,惋惜地道。

「夫人已給我生了個兒子,也算沒有絕後...不能生便不能生吧」鄂碩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

「恭喜老爺否極泰來,不如先給小少爺起個名字吧。」采月和采華欣喜道。

「既然夫人以後不能生育了...那這孩子就是我唯一一個,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了,就叫費揚古吧」見眾人起鬨,心思原不在孩子身上的鄂碩,隨意的想了個名字,便給新生的楊浩天命名了。

「費揚古?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啊...我不要啊~~~」"咿咿啊啊"聲,不情願的楊浩天欲抗議,無奈只能發出呢喃兒語。

「老爺取的名字,小少爺似乎很喜歡呢!」抱著楊浩天的采月附和著。

「...」這是趕鴨子上架吧,楊浩天心想。

「那就這麼定了吧!」鄂碩見隨意取的名字能讓其有所反應,想來也是有緣。

「大人,事情既告一個段落,就讓人趕緊清理清理,讓鄂夫人好好休息吧。爾等也先告辭了。」葉時領著葉朝採向鄂碩行禮,率先往門外退去。

「葉大夫,我看夜已深了,不如就留宿在我府上吧,我讓人將隔壁的廂房稍做收拾便可。我也直說了,如若夫人有什麼突發狀況,有葉大夫你在我府上我較能安心。」見葉時父子要走,鄂碩趕緊留人,他可不想發生什麼萬一。

「鄂碩大人快人快語,不過請您放心,不久鄂夫人便會醒了,讓人照一般月子小心照料便可。」葉時原欲拒絕,但見鄂碩殷切的神情又改口道,「鄂碩大人如此熱情,我父子二人便叨擾一晚了...」

「葉大夫別客氣,往後這幾日你就放心在我府上住下,夫人這幾日還得勞煩你照看著,有什麼需要跟下人交代一聲,這替夫人診治的、藥方的費用,你只管開口便是。」

「既然如此,我們父子二人恭敬不如從命了」葉時略感無奈,礙於鄂碩的身分也不好推辭,只好硬著頭皮住下了。

「采華,你去將西廂的客房整理一下,好讓二位先生歇息了!」見二位先生接受自己的邀請,鄂碩連忙交代下人去將客房準備好。

「哎!」采華應了一聲,隨即照老爺的吩咐張羅去了。

事情如此發展,讓得方才情緒緊繃到極點的鄂碩終是鬆了口氣。

「幸得菩薩保佑!」鄂碩雙手合十,朝天一拜。

---西廂房---

「爹,有道是寧治十漢子,不治一婦人,寧治一婦人,不治一小兒,鄂夫人難產一事能善終已屬萬幸,那位小少爺這麼古怪,要是有個什麼萬一,鄂大人怪罪下來怎麼辦?」回房後葉朝採不解的問道。

「我就是見其古怪才決定留下,醫者父母心,如果小少爺沒什麼問題,我們當歇腳幾日便行了。」葉時答得輕鬆,但行醫大半輩子了,還真沒見過這古怪的現象,若然不是什麼病症就好。

---東廂房---

「哎呀,小少爺您好歹吃一口唄!」采鈴捧著楊浩天,苦口婆心的勸道。

「咿~~~唔~~~」楊浩天滿臉通紅地別過頭,掙扎著努力不望向采鈴那露出半邊的酥胸,即便是在楊浩天那個年代,也才年僅十八,生性又害羞不善交際,除了在不良書刊及不良網頁上看過,哪親眼見過女性裸露的模樣,且采鈴雖是奶娘也尚屬年輕,因此害羞的抗拒著。

「小少爺,您這樣一口都不吃,我怎麼向老爺交代呢!」采鈴著急地喊著。

在古代有錢的人家,對於奶娘的挑選是很謹慎的,采鈴自小就是鄂碩府上的丫鬟,年僅十七就於去年讓鄂碩指給自個兒門下一位門人,用以在未來官場上打好關係,恰巧秀玲也剛產下一名小女孩不久,就給找了回來,像這種知根知底的丫鬟回來當奶娘是再好不過了。

另外二名丫鬟采月、采華,因為年輕較晚入府。女兒入宮後,府中人口少了,自然不需再更多人伺候,也就維持原樣,未再招新的丫鬟入府。

「唔哦~~~晡!」楊浩天努力的想把字咬清楚,無奈新生嬰兒的身體,尚未發展齊全,任他再想講清楚,卻僅能做到發出聲音,無法再更進一步。

「...!」采鈴不曉得是否自己聽錯了,小少爺聽似呢喃兒語,但仔細分辨後,似乎是在說著"我不"。

「不要的話,那您要吃什麼呀?小少爺!」有此一想的采鈴,試探性的問道。

「唔哦~~呢呀!」楊浩天吃力地說著。

「天呀,小少爺!您是正在跟我對話呢...」這一次仔細聽的采鈴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剛出世的孩子居然能和自己對話。

「唔哦~~呢呀!」楊浩天再一次的吃力地複誦著。

「小少爺...我...真不懂您的意思呀...」見楊浩天能和自己有來有往的對話,采鈴覺得毛骨悚然,害怕地道。

「...」楊浩天見丫鬟聽不懂,也懶得再說,改用手指。「呢呀!」指著彩玲的胸脯,一邊喊著娘。

「小少爺,您是要找夫人?」采鈴猜測地問。

欣喜采鈴終於聽懂,楊浩天用力的點頭。

采鈴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將裸露的半邊衣裳拉了回去,小少爺這不才從娘胎出生嗎?怎地聽得懂,也能與自己對話!

「少爺...您...您聽得懂我說話?」采鈴恐懼地道。

楊浩天再點頭。

"碰!"見到這幕,采鈴一陣暈眩、雙腿一軟頓時嚇昏了過去。

「...」看到采鈴昏倒在自己面前,楊浩天恍然想到,自己第一天出世,就能夠聽得懂話,甚至與人對話,自然會嚇到人,不過這奶娘也太沒用了吧...「看來我得有點隱藏,讓自己像一般的小孩,不然可能會被當成妖孽宰了。」

「嗚啊啊啊~~~嗚啊~~」楊浩天回憶見過的小嬰兒,讓自己盡量像是在哭似的,聲嘶力竭的喊著。

楊浩天使勁地哭聲,很快地引來府中的其他人注意。

「怎麼了,采鈴姐姐!小少爺怎地哭得這麼大聲?」采月緊張地敲著門。

「嗚啊啊啊~~~嗚啊~~」裡頭只有楊浩天的哭聲回應。

敲了一會兒門,見都沒人開門,采月急忙推開門,只見采鈴倒在地上,楊浩天則獨自在床上嚎啕大哭。

「小少爺不哭哦!乖乖!」采月將楊浩天抱起,輕聲道。

「咿~~」楊浩天隨即識相地停止哭喊,撒嬌地望向采月。

「小少爺您等等嘿,我幫您把采鈴奶娘叫醒。」采月將楊浩天放回床上,回頭欲搖醒采鈴,「采鈴姐姐~采鈴姐姐!」采月一邊叫喚,一邊用力地推著采鈴。

「嗯???」采鈴有些迷茫的醒來,旋即想起剛剛發生驚人的那幕,「采月!我跟你說,那剛出世小少爺是個妖孽,他居然能夠跟我對話!」采鈴心有餘悸,驚慌地道。

「采鈴姐姐,你胡說些什麼呀,小心被人聽到了。」采月聽得采鈴醒來便滿口胡言亂語,急忙將門闔上。

「我不是胡說!是真的,他剛剛還要找他親娘,而且雖然模糊,但我仔細聽就聽懂他喊著娘!」采鈴見采月不信,有些激動地道。

「別再胡說了,小少爺剛剛都餓哭了,你就快給餵乳吧!這全府上下只有你有奶水呀!」采月催促道。

「嗚啊啊啊~~~嗚啊~~」聽到這,楊浩天機靈地哭了起來。

「你看!你就快餵乳吧,小少爺又哭了。」采月跺了跺腳。

「可是...」采鈴有些害怕。

「可是什麼!你不餵乳,小少爺繼續哭,老爺怪罪下來,我們承受得起嗎?」采月微微嗔道。

「費揚古小少爺,小主子!我只是奶娘,您...您可別嚇我呀。」采鈴無奈,只好顫抖地將楊浩天抱起,拉開半邊衣裳露出胸脯向楊浩天靠了過去。

"嘖~~嘖~~"楊浩天這次也不敢掙扎抵抗,張開嘴就含了上去,吸吮了起來,裝模作樣地露出滿足的表情。

「采鈴姐姐,你看這小少爺這麼可愛,怎麼會是妖孽呢~」采月看著楊浩天,可愛的表情,微微笑道。

「難道真是我想太多了嗎...」采鈴沒有回應,低頭看著楊浩天,靜靜地在心裡想著。

「那這邊就交給采鈴姐姐囉,我去向老爺稟報一聲!等你餵完乳我在來和你輪替。」話畢,采月開了門朝屋外走去。

「費揚古小少爺,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是真來討債的,可千萬別害我呀...」當屋內又只剩下采鈴和楊浩天二人,采鈴輕聲的道。

見采鈴真把自己當妖孽,楊浩天當下不悅地皺了下眉頭,小嘴也放開了采鈴的胸脯。

「啊...小少爺,是我失言了,對不起!對不起!」采鈴見狀更加肯定這小少爺是個妖孽!

「唔喔...晡...嘶...咿啊...呢啊」楊浩天一個自一個自地用力想咬清楚。

「我...不...是...妖...孽...」采鈴照著楊浩天的嘴型,對著說...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這到底怎麼是好啊,算了!先吃飽再說」楊浩天搖了搖頭,用力地朝采鈴上半身爬去,含上胸脯,用力的吸吮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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