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飢腸轆轆的人們難以入眠,甚至有部分人飢不擇食地吃起了路邊的花草,只為了阻止胃酸啃食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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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回來了!」琴黎帶著哭腔說著,雙手搭上研晨的肩頭,不停前後搖晃著。「我不是都說不要出去了嗎?大家可擔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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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回來了?看,這兒還有帶回食物呢。」研晨笑了笑,被晃地有些眩暈。一等對方冷靜,她立刻側過身,把包包打開,得意洋洋地展示給眼前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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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琴黎不捨地看著對方,不禁感到心疼。研晨的臉上佈滿了汗水與鮮血,卻依舊朝氣蓬勃。不過,身為副手的他清楚地知道,她在逞強自己,不想把自己懦弱的一面展現給大家看。她必須帶領大家,以開創一個更好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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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發下去吧。」研晨將東西放下,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房間。現在的她只想要獨處,好讓緊張的心情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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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不吃一點嗎?」琴黎急忙追上去,說什麼都想把一條巧克力塞給對方。她明白研晨獨自前往是不想讓疲倦對人民的傷害變本加厲,枵腹從公的心態也很令人讚賞,但總不能荒廢掉自己的健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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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現在只想睡覺,沒什麼食慾。你先給大家吧。」研晨擺擺手便回到寢室當中。這麼說不完全是假的,光是滿滿的煩惱就夠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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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琴黎抿起唇,壓下了追上去了念頭。其實研晨的做法沒有錯,她們應當全力支持底下的人們,好讓大家能專心致志於生產工具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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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琴黎看著對方日漸消瘦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捨,卻也有種淺淺的崇敬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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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是個堅強的人。這是大家不置可否的,卻也造成大家一面倒向對方,把壓力都堆積在她身上。但研晨不以為然,並不是沒有壓力,而是真真切切的認為那是自己的責任。她把人民都當成自己失蹤的妹妹來照顧,處處設身處地為大家著想。這是贖罪,也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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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黎將食物分發下去,並一一向他們說明食物的來源,希望他們可以抱著感激的心情吃下這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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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開始餐前祈禱。」琴黎一聲令下,大家說什麼都得端正的坐好,虔誠的向他們的上帝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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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黎自己也跪了下來,對著灰濛濛的天空,嘴中喃喃念著祈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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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信仰的宗教是否過往有所出入,他們已無從得知,自己的儀式是否正確同樣無人知曉,但是心中虔敬的心,絕不比任何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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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軍是一群虔誠的教徒所組成,他們相信神明會照看自己,祝福他們革命成功。因此他們總是祈禱,作為心靈的寄託。那是人們活下來的動力之一,他們的生活緊緊圍繞著生存、信仰以及……研晨。研晨是所有人的希望,受到眾星拱月般的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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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黎以顫抖的手將餅乾送入口中,濕潤的舌尖碰上乾澀的餅乾,餅乾的甜味布滿舌頭,刺激了好久以來只感受到唾液的味蕾。琴黎咬了一小口,碎裂的餅乾散落在舌頭上,她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食物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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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琴黎,此刻所有人都感動得欲哭無淚,狼吞虎嚥地把食物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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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在這世代是相當難能可貴的。能夠製造出食物的基本上只有政府軍,他們以先進的培植技術和沒有受到過多污染的土壤,栽培出類似「災變」之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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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災之後許多事物都改變了——水質汙穢不堪、植物枯萎稿死、生物不敷食用、太陽永不高升、病原變異特化……能適應這環境的人類少之又少,不能適應的要麼亡於街頭,要麼躲在地底之下。於是,能活在地面上的人們獨自形成了一個社會,由宿家一手打造的「末日樂園」。雖然同時期有許多政權一一興起,最後卻都滅於宿家之手,最後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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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揚言要造就出新的人類文明,復甦人類的繁榮,也因此得到許多援助,但沒有人真正知道支撐宿家成為王者的條件為何。在建立了臨時政府、擴充軍備之後,獨裁的情形日益嚴重,間接造就了一支支反抗軍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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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實力上的懸殊,許多人都慘死於新型科技之下。重砲、槍枝對他們而言如隔靴搔癢,只剩下研晨這支革命軍依舊苟延殘喘的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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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希望你們跟隨我,革命必然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任何人都可能血本無歸,包括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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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會對每個欲參加革命軍的人這樣說,但從沒有人會因此撤退,因為他們明白,想要一個更好的將來,就得親手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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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倒在床上,淡淡盯著天花板看。她相當疲倦,卻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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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平安回到營地了,至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生異狀。但竊取食物這樣重要的資源,政府軍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急起直追,當時研晨認為沒望了,正擔憂著她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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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都不對……」研晨坐起來,皺起眉頭。她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不能確定對方的官階,更無法猜測對方的資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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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新上任的巡查員?」研晨扶著額頭,苦惱地想著。「不、不可能。越是新上任的巡查員應當越認真才對,否則會被剔除職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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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政府軍的知識,都是來自於一名被政府軍放逐的士兵,雖然他的官階不怎麼高,但還是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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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越想越不對勁,不知不覺想到了深夜。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沒有寬心一些,反倒是疑心越疊越高,就要讓她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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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的決策錯了怎麼辦?」研晨抱頭痛哭,無助的淚水滑落臉頰。她正在恐懼,妹妹的事件是她無法忘懷的陰影。「要是我再次重蹈覆轍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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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醒著嗎?」琴黎敲敲門,禮貌地問。她站在門外,並未發覺研晨正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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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研晨趕緊擦乾淚水,硬是把悲觀的心情吞下肚。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這樣,心裡卻暗暗希望有個人接受她黑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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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來囉。」琴黎打開門,手上拿著三塊餅乾和半瓶飲料。她微微笑著,因為大家對研晨的關愛而心暖。「老大,這是大家留給你的,你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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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研晨接過食物,將他們平穩地放在桌子上。為了不露出破綻,她只好答應對方,好讓琴黎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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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的房間很亂,散落各處的是各種設計圖和資料。她沒有多餘的時間發展興趣,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放輕鬆。一有空閒時間,她便會開發新型武器,好對抗政府強力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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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大家都吃了?」研晨不放心地問道,盯著那些食物,無動於衷。她的唾液不停分泌,肚子咕嚕作響,等不及將那些東西吃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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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都很滿足。」琴黎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希望研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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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瓊呢?他不是不大舒服?有給他多一些嗎?」研晨依舊不肯吃,不斷追問著其他人的狀況。她明白對方一定有很好的理由讓自己接受,然後開始用餐,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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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你可以放心的。」琴黎難為的皺起眉頭。她顯然沒有理解研晨心李的狀態,很是難過地問。「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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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抱歉,琴黎。」研晨嘆口起,喝了口飲料。她就僅是放不下心,就像對待孩子的父母,只想要把最好的都留給對方。「我只是……覺得自己不該怠慢。我們的狀況岌岌可危,要是被政府軍發現了,我們都會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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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別說是懈怠,你已經話太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但如果你連自己都顧不好,要怎麼照顧普羅大眾呢?」琴黎終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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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黎……」研晨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琴黎一語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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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對於過往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老大……沒有你,我們要怎麼辦?我們不是約好了?等我們奪得政權,不僅要給人民一個更好的將來,還要一起找尋太陽的曙光啊?你要撐到那時候呀!」琴黎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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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革命軍當中,就屬琴黎最是忠心。只要研晨開口,琴黎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琴黎是研晨第一個收編的部下,痛苦失意的研晨頂著雷雨漫步在街道,當她路過一間簡陋的孤兒院時,恰好聽見了琴黎的聲音。她躲在那兒避雨,希望隔天盡快到來。她既冷又渴,遊走在垂死邊緣,然而研晨救了她,對於琴黎而言,研晨便是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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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她一直不敢對研晨說,她還在等,等在研晨帶領大家成功的那天;等待研晨終於可以放下重任,輕鬆生活的那天……她們約好了,要找到世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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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我知道……我知道。」研晨摀嘴笑了起來。她沒想到先前一個簡單的約定,竟然在對方心中有著如此之高的地位。「琴黎,你可真了不起。我會記得我們的約定,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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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轉過身面對琴黎,自信的露齒微笑。她相信著身為副手的琴黎,相信著跟隨自己的人民。沒錯,他們都很堅強,所以她必須顧好自己,不讓她的子民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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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黎,既然大家都吃過東西了,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動工吧!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研晨大口吃下餅乾和飲料,拍拍身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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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災變後的世界,或許有那麼一個地方……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相信終有一天黑夜會過去,白晝會吞噬掉這世上所有的髒汙,為新的世界帶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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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架精密的儀器被操縱著,拼湊出一把把槍枝。人來人往的工廠中,終於有了一些活力,人們聊天、打鬧,一面輕鬆的從事生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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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邊弄好一批了!能量部門的準備一下彈藥,待會可以進行第一次試射!」其中一人對著工廠另一頭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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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則訊息,大家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看向那些完成品。以外型而言與一般槍枝略同,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但可以稍稍看出彈道口徑大了些,應該不是使用火藥來攻擊。實際上也是如此,科技發展到這裡,雖然沒有如政府軍一般幾乎超脫了槍砲的限制,但也進步到以電能做為彈藥,不僅增加了威力也簡化了繁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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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軍當中的人臥虎藏龍,各有其職。甚至有許多人曾是軍火商,有著先進的製器技術,這也是研晨的革命軍能撐下來主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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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晨此時正在工廠內,準備看第一次試射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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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努力呢。」研晨低聲說,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她總會在一些時間點鼓勵她的人民,好消除大家心中的倦怠,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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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家都為了共同的目標,持續努力著。」琴黎站在研晨身旁,很是欣慰的說道。她很高興看到大家又集結了起來,不再三三兩兩的哀著、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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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看著大家受苦、看著大家成長,如同一個大家庭一般。如今,大家既堅強又滿懷希望的模樣讓她們相當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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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研晨又擔憂了起來。若是自己的所作所為並非帶領大家找尋光明,而是只是將大家推向墳墓呢?這些人的生殺掌握在自己手中,帶領他們生存或死亡,只有一線之隔……在這極度紛擾的年代,這無非是自殺的行為。但是大家仍相信著她。說傻不傻,卻也不是那麼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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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試射!大家請讓道前往防彈屋!」那人向大家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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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第一次成果要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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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緊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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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落的聲音透漏著大家的期待。不見得是想著離革命成功進了一步,或許是單純的,為了自己努力有所成果而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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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菌集在一個玻璃造的小房間附近。裡面有個人身穿防彈衣,戴著護目鏡,慎重地拿著剛剛那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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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器的外型向把手槍,側面有個001的編碼。槍枝上有一些赤紅的紋理,依深度可以知道能量的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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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舉起槍,手指扣在板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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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相當緊張,期待與恐懼充斥在空氣中。周遭安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大家屏氣凝神,等待彈藥發出的那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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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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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紮紮實實的打上靶心,留下一片焦黑和淡淡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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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一聲細小的聲音問道,打破了安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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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成功了。」站在中央的研晨點頭道。「做得好,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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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大家沉靜許久,似乎是來不及反應過來。數十秒後,此起彼落的歡呼聲傳來,大家高興地擁抱、擊掌……研晨很高興,看見大家嚐到成功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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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家,研晨越發確信——光明,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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