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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迦樓羅魔法學院的陀羅廳聚集了五大學院的校長,整個場面為之沉重,一個晚上五大聖器全數遭人盜走,這個消息足可當作蓋亞政府上一整個月的頭條新聞了。

奧丁魔法學院的蘇嘉校長首先發言,她杏眼圓睜,怒氣勃發地說:「我想各位都不用遲疑了,馬上通報神代會,對伊瑟發出通緝令,這次盜走聖器的小偷就是他沒錯,我親眼在英靈殿看到他。」

「伊瑟?那個五年前叛校的畢業生?」枷樓羅學院的校長甘爾撫摸著他兩撇山羊鬍,無法置信地問:「可是他不是已經消失音訊很久了?」

「現在就斷言伊瑟是小偷還言之過早。」月兔學院的校長夏洛不引以為然地說:「而且我不認為小偷只有伊瑟,在月兔學院裡,從小偷使用的水系咒文打傷黃金龍的威力來看,並不是伊瑟的等級。」

芭絲特學院校長圖卡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認為,以伊瑟的手段,面對巴哈姆特這種等級的神獸,應該是等牠張口的瞬間,直接在沒有魔防能力的嘴巴內,賞一記聖光幻弒,而不是大費周章用寒冰咒語凍結。」

蘇嘉校長皺起眉頭說:「難道小偷不只一人?而且還有共犯?故意不用魔法陣瞬間傳送,是避免留下記錄被追蹤,對方一人去偷聖器,另一人張起結界,用極強的法術竄改五大學院傳送法陣的咒文,讓我們無法互相支援,被迫以使神鷹傳遞訊息示警,給了對方利用時間差盜走聖器的機會。」

梅林學院妮珍校長提出另一種說法:「相較伊瑟的問題,五大聖器既然被盜走,原本壓制地球上,靈水火地風五種自然力的封印,不就整個被解除了?暗黑精靈的力量近期恐怕會開始增強並開始肆虐各地,各地魔導師的壓力也會增加,眼見開學在即,以學校立場,是否要先把學院學生納入第一考量?」

原來歷代相傳,地球上有隻暗黑精靈,專司操縱洪水、冰雹、旱災、地震、颶風、瘟疫等災害,不但影響作物收成,也常造成人民的流離失所,所以各地城市領主都會重金聘雇魔導師擔任駐地巫師,專門負責施展法術阻止各種天然災害,五大聖器就是用來削弱暗黑精靈的力量。

蘇嘉校長這時用一種不悅的語氣對她說:「說到這裡不得不發一下牢騷,當年既認定伊瑟投向暗黑精靈,就不應該留他活口,當年若不是妳大力主張只把伊瑟拘禁面壁思過,結果後來還讓他逃走,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

妮珍淡淡地說:「當年是投票決定的,夏洛法師和圖卡法師也是一樣的看法不是嗎?」

蘇嘉毫不退讓地說:「但最後關鍵性的一票是妳投的,我和甘爾校長都不同意,難免會懷疑妳袒護自己的得意門生!」

「夠了!大家都是為人師表,現在不是翻舊帳爭執的時候吧!」圖卡這句重話讓場面瞬間冷靜下來,蘇嘉校長當下哼了一聲後不再說話。

夏洛慢條斯理地緩和氣氛說:「伊瑟的問題就先暫且交給神代會處理吧,相信阿萊爾大神官會有個裁奪,蘇嘉校長,通報神代會的事就交給妳負責了。」

蘇嘉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夏洛又緩緩地說:「今天都是各魔法學院的開學日,發生鎮校聖器被盜這種事,我建議撫平眾師生的情緒列為第一優先,如果各位沒什麼意見,就此散會吧。」

「我有個建議,不知大家同不同意。」蘇嘉這時還是做出了發言:「雖說伊瑟的問題交給神代會處理,但既然還存在一個共犯,大家不覺得極有可能是學院裡的人所為嗎?」

此言一出,倒是硬生生揭開大家最不想碰觸的問題,甘爾校長首先嘆氣地說:「蘇嘉校長,妳言下之意,是要我們懷疑自己的學生嗎?還是要對所有師生進行調查?我認為不太妥當。」

「我倒不這麼認為。」蘇嘉校長冷冷地說:「如果伊瑟這五年中,暗地培育自己的子弟兵,這不就等於暗黑精靈的勢力滲透到魔法學院?各位校長能容忍自己的學院成為暗黑精靈下的一塊據點嗎?」說完還故意丟了一個眼神給妮珍。

妮珍校長不以為意,幽幽地反問:「那不知蘇嘉校長覺得大家應該怎麼做?」

蘇嘉得意地說:「在學院的權限下,可以寄出懸賞通知,只要抓到小偷或查明整個聖器被盜一案的人,五大學院將給予重重的封賞,除此之外,對校內開始展開徹底的調查,包含搜索學生的宿舍。」

其他四位校長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一時陷入長久的沉默。

同樣時刻,在梅林學院外的雪伍德森林,伊瑟將亞瑟之劍、金麟魔杖、雷神之弓、狩魔神書、魅影聖袍五個聖器一一收進背包裡,歐迪在一旁看得發出可惜的聲音:「這五大聖器威力這麼強大,你怎麼捨得拿去黑市賣呀?」

「真正一流的魔法師,才不需要靠神兵利器來為自己加持。」伊瑟自信的神情浮上眉稍,歐迪不禁啞然失笑,自從五年前有伊瑟做為自己的私人家教,自己的魔法成績已經擠進班上前五名。

「當你的學生這麼久,還不知道你要這麼多錢做啥?你巫力這麼高,法術這麼強,為什麼不在魔法學院裡任教?或是進神代會競選大神官?」

「大神官嗎?那個騙子!」伊瑟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讓歐迪不知怎麼回話,伊瑟隨即臉色轉為柔和,靜靜地凝視著她說:「你父母還不知道你跟銀行借了大筆的學貸吧,等我把聖器變賣之後會匯到你戶頭,你可以用這筆錢,連本帶利還清債務,剩下的應該夠你用到畢業。」

歐迪感受到離別的味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佯裝玩笑地說:「別不守信呀,到時候給我捲款潛逃。」

伊瑟眨眨眼說:「你已經對我施了契約咒,擔心什麼。」

歐迪輕咬著嘴唇,掩飾心中激動的情緒,低著頭說:「為什麼....當初會願意這樣幫我?」

「因為我看到自己年輕的影子。」伊瑟淡淡一笑:「沒有天資、沒有家世血統背景、只擁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執著,我已經將生平所學都教給你了,好好邁著你想要前進的步伐,任何困難都不會阻檔你。」

「以後還有機會再相見嗎?你會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吧。」歐迪感覺自己的語調已經微帶酸楚。

伊瑟淡淡一笑,拎起背包躍上飛毯縱聲長笑,隨著笑聲的逐漸遠去,人影也從歐迪的視線裡消失。

「再見!」歐迪對著初晨的天空叫著,然後拎起書包,往梅林學院的方向走去。

「睽別數年,終於又回來學院了。」妮娜一襲火紅色的法師袍,胸前還縫著魔導師的徽章,衣袂隨風飄動,袖子捲處,手臂上帶有著楓形印記,在梅林魔法學院的校門口停下腳步,見她喃喃自語地說:「學長,你應該在這兒沒錯吧。」言畢,伴隨著其他開學的學生,一起走進學院。

魔法學院開學了,蓋亞聯邦政府有梅林學院、奧丁學院、芭絲特學院、迦樓羅學院、月兔學院共五大魔法學院,每年都會孕育出優秀的畢業生,出社會服務人民,而歐迪是就讀梅林學院裡的學生一員。

魔法學院課程為期七年,歐迪現在是唸到第七年的應屆畢業生,一進校門口,就探頭看著佈告欄上自己的分班,魔法學院每年都會依學生程度和屬性進行分班,誰也不保證維持七年的同班同學。

「歐迪!你來啦,真開心我們又分到同一班。」班上的蕭勒開心地走來說著,舉起他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歐迪背部,讓歐迪輕咳了幾聲,臉上堆歡地回答說:「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對歐迪來說,過去在班上不愛跟人打交道,尤其他為了湊學費常常下課就去打工,沒什麼時間和機會跟同學們參與社團,屬於同學眼中不合群的角色,而蕭勒是名有著虎背熊腰身材的少年,外表豪邁高壯,但卻有著木訥寡言的脾氣,也不易與人結黨親近,和歐迪是在二年級時上魔藥學課程時認識,因為大家都已經找要好的同學分在一組,所以他只得和歐迪一組撮合。

之後隨著年級的上升,因為有伊瑟給自己補習的成果,每年都分在成績頂尖的A班,看似粗曠性格的蕭勒成績卻也跟得上水準,一路跟著伊瑟每年都在A班,也因此每年一有什麼報告或實驗活動分組,都是他跟歐迪一組,久而久之兩人就熟識起來,蕭勒曾對歐迪透露他是東亞狼人族的一員,因為某種原因千里迢迢來梅林學院就讀。

「想不到今年又跟邊緣雙人組同班呀。」一道尖酸苛薄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的是擁有翼人族血統的史茲同學,是一名有著鷹勾鼻的削瘦少年,翼人族在各地有著強大的勢力,就連在學院也深具影響力,在班上有著一呼百諾的人氣,不只是每年成績都列席A班的天之驕子,更是身兼學生會副會長,唯獨對歐迪和蕭勒總是不抱以善意,傳說因為狼人族和翼人族有著幾世紀的民族仇恨情節。

面對史茲的奚落,蕭勒跳出來回以冷笑:「既然我們都是邊緣人,卻承蒙史同學特別過來搭話,還真是萬分榮幸。」

史茲被他不吭不卑地回嘴,神色不悅地哼了一聲,這時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只見一對男女走了過來,周身散發著非凡的氣場,其中一名長髮及腰,戴著小眼鏡的俏麗女孩緩步走來,她就是梅林學院的學生會長海莉,跟在她身旁的少年名叫麥爾,一身高貴的燕尾服,有著一張尖臉,耳朵比起一般人來得細長,是知名的妖精一族,出身魔法世家,家裡從事商旅買賣,現為學生會秘書。

歐迪看到這兩人朝自己走來,頓時大腦的睡意盡數驅盡,忙了一個晚上盜聖器,自己今天連早餐都還沒吃,一大早就要面對這種社交,心下只有暗暗叫苦。

海莉是魔法學院最受寵愛的資優生,她小時候父母在對抗暗黑精靈的戰役中的犧牲,大家都很同情她的身世,不過海莉繼承父母留下的龐大遺產,夠她唸完為期七年的魔法學院,相較於被學貸壓跨的歐迪,可說是不論在天賦上還是背景上,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一路上都以優異的成績名列A班不說,更與翼人族的史茲、妖精族的麥爾結為班上的三劍客獨領風騷,更藉由高大的人氣掌握學生會的權柄。

海莉掠了掠她那一頭長髮詢問:「歐迪,關於這學期的飛行障礙競賽,下週起開始報名,這次的比賽你還是會參加吧。」

飛行障礙競賽是一種運用巫力催速魔法載具的比賽,規則很簡單,飛行高度不得超過三千公尺,場地奧林帕斯峽谷地形經過挑選,山峰多在2000~5000公尺,不能超過就意謂著選手必須循找出口或隧道通過。

歐迪在第一年進魔法學院,接觸飛行課的時候,海莉就展現優秀的飛行天賦,老師鼓勵他參加比賽,連續五屆在峽谷飛行競速裡取得勝利,而歐迪則是連續五屆,眼睜睜看著海莉抱走那黃澄澄的獎金,那是她渴望拿來繳學費的希望。

歐迪當下用一種接受挑戰的神態回應:「我當然會參加,這次我不會輸給妳的。」

「你這次會用好一點的載具吧,還是說你繼續乘坐那個不知幾百年前出產的筋斗雲?」雖然海莉從未輸過,但歐迪多次競賽中在亞軍和季軍間徘徊,已足夠令海莉警戒在心,尤其歐迪使用的又是相當次等的飛行載具。

原來飛行載具種類有掃帚、飛毯、筋斗雲、蓮花座、風火輪…等,各有各的特色,其中掃帚和風火輪速度最快,但是風火輪考驗選手雙腳的協調感;飛毯是乘坐舒服,蓮花座利於迴旋甩尾,筋斗雲則是造價便宜,只需一團空氣再灌上魔法藥水,但速度卻是最普通的。

飛行障礙競賽獲勝條件除了選手的飛行能力外,載具也佔很大的因素,高級飛行載具可以減緩巫力的消耗,只須一點點的巫力,變能獲得可觀的催速,過去海莉每年參賽都擁有最新型的掃帚,而歐迪則是最便宜的筋斗雲,不論飛行天賦和載具都遜海莉一籌的情況下,歐迪最多只能冠軍擦身而過,始終無法擊敗海莉。

「不錯,我還是用以前那款筋斗雲參賽。」歐迪的回答讓大夥為之錯愕,一旁的麥爾已經噗嗤地笑了出來,不解地問:「你駕駛那隻舊款的筋斗雲,跑得贏海莉的光速閃電125嗎?」

史茲也在一旁露出冷笑「你該不會是想,反正比不過海莉,就拿載具不如人當作藉口吧?」。

「夠了!」海莉揮手止住他們的嘲弄,她心底始終有個未結的心願,如果歐迪換上比較好的飛行載具,自己是不是就輸給他,當下上前拍拍歐迪的肩頭說:「我只希望能在對等條件下,跟你一較高下而已,畢竟這是我們在學院最後一年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挑選高級的飛行載具。」

「多謝妳的好意,有需要我會說的。」歐迪委婉地謝絕:「總之,我們比賽上見吧。」

海莉點了點頭轉身走去開學的禮堂,史茲瞪了蕭勒一眼後也跟著麥爾一起走開,其他圍觀的學生見典禮快要開始,也紛紛地加快腳步,歐迪吐了一口氣,臉上微帶些許的無奈,拖著闌跚的腳步往禮堂走去。

蕭勒在一旁見他沒有精神,語帶安慰地說:「別理會那個富家小姐的挑釁,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被瞧不起了。」

歐迪微帶感傷地說:「反正這都是最後一年一起當同學了,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倒是別離的感覺特別多。」內心隱約覺得,或許伊瑟的離開讓自己多愁善感起來。

「說到快畢業。」蕭勒語氣充滿異常的興奮:「聽說了嗎?去年的月兔魔法學院首習畢業生的羿融,畢業後被妖精領主所延攬,現在已成為瓦提斯軍團裡魔箭小隊的隊長!」

「瞧你這麼興奮,好像是在講自己的事似的。」歐迪半開玩笑地說著。

蕭勒雙手握拳著,充滿拼勁地說:「當然興奮呀,今年是我們在學院的最後一年耶,畢業後的前途,就看我們這一年的表現呀。」

兩人邊聊邊進禮堂坐了下來,歐迪攤開課程表,訝然地問:「今年帶我們畢業班的班導師,居然是從月兔學院轉來的新老師呀,這樣不會引起校內其他老師眼紅嗎。」

要知道魔法學院畢業班的學生畢業後將會進入社會擔任要職,帶過畢業班的導師無異於擁有非凡的人脈和聲譽。

蕭勒顯然也不太清楚,只是小聲地說:「關於這點也聽過別的同學議論紛紛,聽說這位妮娜教授是本校畢業,只是基於某個原因,畢業後就去月兔學院教書,最近才回任梅林學院。」

當兩人討論得正起勁之際,妮珍校長、雷登教務長等一眾教職導師已走上講台,所有學生立刻安靜了下來,開學典禮正式開始。

妮珍校長開場白就宣布學院聖器被盜的大事,雖然不少學生在來學院的路上,從「飛帚晨報」的報導得知這件大新聞,但是親耳聽見學院宣佈,那種真實性又自不同,不禁私底下輕聲細語地討論起來。

妮珍校長一本正經地說:「我已和其他四個學院校長開過緊急會議,誰能找出五大聖器,懸賞一億金幣,若逮到小偷,更將獲得五大魔法學院校長的背書,提名神官一職進入神代會。」

全場師生聽了都不禁為之聳動,蓋亞聯邦是一個由魔導師與神官構成的國度,神官的地位相當崇高,由十五名神官組成的神官代表大會,簡稱為神代會,職掌整個蓋亞聯邦的行政、軍事、財經,再由十五名神官選出大神官,為整個王國的領導人,通常是學院裡兼具名望和資歷的教務長或校長,才有機會成為神官,進入神代會組閣從政。

只有歐迪聽了懸賞一點也不起勁,看著身邊引起譁然的同學們,反而有點忐忑不安起來,突然魔杖微震,是阿芙羅黛銀行捎來的匯款通知,一億金幣已經進到自己帳戶,而且這數字還是已經扣掉所有的學貸債務後,不禁心下暗自嘀咕起來:「伊瑟到底把聖器賣到多少價位呀,我跟他二八拆帳後分到的還比懸賞金額多。」

就在此時,妮珍校長結束發言,接下來則是讓新到任的魔咒系教授妮娜向各位師生自我介紹,歐迪一聽不禁專注起來,想看看這位即將擔任自己未來一年的班導師是怎生模樣,只見妮娜一身象徵魔咒系的火紅色法師袍,有著一張清秀俏麗的臉龐,看起來甚是年輕,但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神,不禁在底下暗暗稱奇。

隨著妮娜在臺上自我介紹之際,底下的教職員傳來雷登教務長竊竊私語的閒聊聲:「沒想到校長這次賭這麼大,懸賞這麼誘人,連我都心動了。」

「雷登教授,不如這次就把那個小偷抓到,讓你一圓進軍神代會的美夢。」瑪妮在一旁頗有煽風點火的味道。

雷登教務長瞪了她一眼說:「我進神代會之後,教務長的位子不就輪到妳坐?正好可以推行妳那保育生靈的教育主張。」

「你們還有興緻在那邊鬥嘴呀。」在旁的魔藥學系主任貝拉教授悠然地說:「現在臺上這位新聘進的班魔咒系教授,一來就接了畢業班的導師,難得沒被你們兩人拿來作為話題?」

雷登教授似乎想起一件沉痛的往事,不是很想參與話題地說:「來了一個校長的愛將,有空說三道四,還不如用實力證明自己。」

「說起實力。」瑪妮巫師翻了翻導師名冊:「這位叫妮娜的,年紀輕輕還沒畢業就已經考取魔導師資格,曾在波賽頓海港,運用高級的岩錐法術,解決了可怕的洪災,也在奧德賽城,消滅肆虐的風魔,一度被譽為最年輕且最有希望成為神官的人選,可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失去她的消息,聽說在月兔學院教書幾年,但卻不列入魔導師的資歷。」

「所以啦,出現了一個這麼充滿謎團的人物,大家的意氣之爭還是先擺一邊吧。」貝拉教授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替眼前的氣氛澆了一下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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