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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瞞了十五年的身世

    在這繁華熱鬧的虎拓鎮旁,一座生機盎然的虎拓山上,一位妙齡女子,全身沾滿了鮮紅,那血,不是她的,而是她身下那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所濺上來的。

    她,嵐荷婷,此刻正手提風亭劍,一身殺氣四溢,為的只是想殺了她眼前這位玉樹臨風的男子。

    他看著眼前的屍體,無一不是他看重的士兵,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剛剛的從容少了幾分。

    嵐荷婷全看在眼裡,一掃眼前的男子,以及他後頭那望不見盡頭的士兵,她明白,這會是場硬戰,心想,救兵怎麼還不來?

  「哼!難道你們玄武就這般沒用,我一朱雀也能輕易勝過你們。」心雖慌,講出來的話卻十分張狂,氣勢總不能輸。

    「嵐荷婷,我今日不滅了你,我就不叫任德武。」那男子也不輸氣勢,儘管自己已無十分把握能打倒她。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一個個慢慢凌虐你的手下。」一臉不屑,要單挑,她還是能贏仁德武的,畢竟自己已是六級五段。

    「你敢?」憤怒的瞪著嵐荷婷,心想,五級八段嗎?噢,不,應該到六級了,但她才十五歲,這怎麼可能?

    一舔風亭劍上的鮮血,對著仁德武就是一冷笑,她心想,雖不能全身而退,不過,至少要殺了他。

    此刻的她,很美,和山景相襯,她顯得更加美麗。

    一身綠衣開滿了朵朵紅花,風亭劍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突然,一道紅光自她身上散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照向這虎拓山,這一個波動,虎拓鎮的居民無一不驚恐。

    「有什麼好不敢的?」此時天外飛來的男子彷彿因接受到紅光的領導而來到虎拓山,一襲藍色素衣,男子面貌清秀,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不凡的氣息。

    「二哥,你終於來了。」

    「嵐肖。」仁德武牙一咬,眼直直瞪著那位男子。

    一個飛落,他站在這虎拓山上,低頭看向腳邊被燒毀的草地,再看了看嵐荷婷。

    「五妹,你又來了。」他搖了搖頭。

    「二哥,你要幫我瞞住爹和爺爺啊!」心想,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又控制不好力量,那得嘮叨多久啊!

    「先解決掉他們再說。」嵐宵一掃眼前望不盡的士兵和仁武德,嘴邊揚起一抹微笑。

    「好。」嵐荷婷心想,二哥來了還怕什麼?誰不知道這朱雀二王子向來是最好戰的,別看他一清秀公子樣,在戰場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敢情你們是要殺我這玄武太子?」仁德武眼看情勢持續惡化,原本一嵐荷婷就夠棘手了,沒想到還來了個嵐宵,但好歹自己也是個太子,他們這一殺可是會讓朱雀和玄武開戰。

  嵐宵聽言,一愣。  

    「二哥,怎辦?」嵐荷婷用秘密傳音給嵐宵。

    「五妹,你怎會惹上這玄武太子?」眉頭輕皺,秘密傳音給嵐荷婷。

    「說來話長……」摸了摸後頸,尷尬的笑了笑。

    「回去再找你算帳。」嵐宵翻了個白眼。

    「仁德武啊,仁德武,你不會以為我真怕你玄武太子吧?」嵐宵一臉鄙夷地看著仁德武,要殺了他,那是談何容易啊!但他玄武太子的身分委實有些麻煩。

    「你不會真想讓兩族開戰吧?這於你,於我,都沒有好處的。」仁德武慌了,心想,難道自己今天就栽在他們兩兄妹身上了?

    「開戰又如何?我們朱雀有的是高手。」嵐荷婷不滿的說。

    「你都聽到了吧?仁德武,我給你們五秒,五秒後還再這的,就別想走出這虎拓山了。」

    聲一落,軍隊尾端的人馬連滾帶爬的逃,為的只是讓自己活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吧?

    仁德武眼看大勢已去,瞪著嵐宵,狠狠落下一句「這次是我放過你們,下次再見就是你們的死期。」便轉身離開了。

    「二哥,你這招妙啊!」看他們都走光了,嵐荷婷大笑,拍了拍嵐宵的肩,心想,二哥出手果然不一樣!

    「我們先離開這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這裡可是虎拓山。」虎拓山,顧名思義就是白虎族領土的一座山,在別族的領土上起爭執,他可沒這個膽。

    「好。」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又看嵐宵眉頭輕皺,就乖乖的跟他回去了。

    「恭迎五公主,二殿下。」

    看著兩旁負責迎接他們的士兵,聽著每天都來好幾次的話,嵐荷婷搖了搖頭,心想,每天都來好幾次不累嗎?真不知自己的爺爺怎麼這麼愛這套?

    「二哥~你要幫我瞞住喔!」嵐荷婷一把抓住嵐宵的手臂,看準了就抱著,這意思是你不答應我就不鬆開了,那大眼眨呀眨的,讓人想不答應都難啊!

    「幫你?我有什麼好處?」這二殿下朝著他五妹就是一笑,笑的那是傾城,噢不,傾國啊!

    可卻把嵐荷婷笑的背脊發涼,她心想,糟了,每次二哥這樣一笑就會出大事啊!

    「有什麼事二哥儘管吩咐,荷婷一定盡力去做!」有什麼辦法呢?自己今天就栽在這了,要是讓爹和爺爺知道自己力量又失控,肯定又要嘮叨個老半天,再把自己操到累死的。

    「力量失控?那就練啊!不停地練習讓自己能掌控好力量的運用。」每次力量失控她爹和爺爺總要來上這句,再把自己拖去訓練場讓一大堆士兵看著自己訓練,這不擺明讓她出糗嗎?她一個六段怎打的過他八段的爸爸和爺爺啊!

    哥哥們總說自己是最幸福的,因為這朱雀族就這麼一個小公主,自然成為掌上明珠,備受疼愛,但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哪受疼愛了,三不五時就被拖去訓練場挨揍,他們大家疼愛的還真是用力啊!

    其實她不知道,到訓練場每個士兵都是有手下留情的,沒有一個是出全力的,全都讓著嵐荷婷呢!

    而且她的爺爺早已發令過絕對不能使全力和嵐荷婷打,這不標準的護著嘛?只是不想讓她知道罷了。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二哥幫你瞞了。」嵐宵爽朗的拍了拍她的背,那力道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不過這足夠讓嵐荷婷重心不穩了,看著眼前差點跌了的嵐荷婷,嵐宵搖了搖頭,表示,太弱了。

    王位上,坐著嵐荷婷的爺爺,一身傲氣,這就是朱雀的皇。

「婷兒啊!你沒事吧?怎麼會和玄武那邊的人打起來呢?你要有個什麼萬一,你讓爺爺……」看著一身血紅的嵐荷婷,朱雀皇從王位上奔馳而下,一把抓住她的手,來回轉了兩圈確定沒有傷痕才鬆了口氣。

    「爺爺,我沒事。」

    這朱雀皇平時一副高高在上,誰都瞧不起的模樣,私下卻是個孫女控!

    「對啊,我已經失去你媽媽了,如果連你都……你讓爹怎麼辦啊~」王位後一人緩緩走出,那是嵐荷婷的爹,是去世的長公主的丈夫。

    「啊啊~你讓爺爺怎麼辦啊~」

    「荷依啊!你女兒都不要我們了~」

    一個哭,一個鬧,一個兩個都這樣,弄得嵐荷婷無言以對,只能向旁邊的二哥求救。

    「你可別看我啊,這種狀況我可應付不來。」嵐宵秘密傳音給她,表示,束手無策。

    嵐荷婷嘆了口氣,走向前,一把搭住她爹的肩,一把搭住爺爺,道:「爹,爺爺啊!婷兒以後會好好聽你們的話,你們就別傷心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為了不要讓我們失去你,你得變得更強。」嵐荷婷的爹,楊稑道。

    「所以?」嵐荷婷自然是懂,只是不明白楊稑想說什麼。

    「去訓練場吧!」朱雀皇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啊!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笑。

    那笑是來的特別珍貴,平常繃著一張撲克臉的朱雀皇居然笑了,這讓剛走進來的士兵嚇了一跳,但朱雀皇身邊的護衛倒是對這事習以為常,他們皇帝就這樣,其實也沒啥不好的。

    「不~爺爺啊!你這三天兩頭就抓我去訓練場找打,這不擺明了要我的命嗎?」一哭而鬧三上吊,最後一招太難,我就哭,我就鬧,還怕你不打消念頭?

    「好好好,我們不去訓練場,婷兒別哭啊!」

    「好。」抽泣聲猶在,這演技可真是令人恭維,她心想,這不就對了嘛!不想我哭就別去嘛!

    「那爹和爺爺在這陪你過招,好不?」

    「對耶,還可以如此,妳不想去我們也不勉強妳。」朱雀皇拍了下手,說到。

    「欸?這辦法好啊,沒想到女婿你還挺精明。」朱雀皇秘密傳音給楊稑。

    「略差岳父一截。」

    這嵐荷婷雖厲害,可他們更厲害,也不看看這嵐荷婷誰養的?有其父必有其女,有其朱雀皇必有其女婿啊!

    頓時讓嵐荷婷成了啞巴,這招不行,那招也不行,看來今天是免不了打了。

    「爺爺,今天五妹也累了,您就別找她過招了,讓她先整理一下滿身的鮮血吧。」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嵐宵突然插來一句,一語救了她一命啊!

    嵐荷婷轉過頭,對著嵐宵就是一感激的眼神,心想,二哥你也太好,你這句可救我免於挨揍啊!

    「也是,等會兒宵兒你來找我,我得了解一下這事。」朱雀皇一改剛才的不認真,滿臉嚴肅地道。

    畢竟這招惹玄武太子並不是小事,且還和他打起,傷的是他的人馬,雖是因他們能力不足,才會死了那麼多人在六級五段的嵐荷婷手上。

    「好。」

    說完他倆就下去了,在前往嵐荷婷的寢宮路上。

    「二哥,感謝你又再次幫了我,你真是我的好二哥。」她抱著二殿下的手,也管不上自己滿身鮮血是否沾上他的衣裳,嵐宵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這身藍色素衣怕是得丟了,都沾了血跡。

    話雖如此,但她並沒有拉開嵐荷婷,反而隨她抱。

    「欠我兩次,話說,五妹,你怎麼招惹上玄武太子的?你可得如實回答。」

    「二哥,當時我在虎拓鎮上逛街,結果仁德武就突然找上,為了不波及虎拓鎮的平民,我就將他引到虎拓山,沒想到他早已在那埋伏了千軍萬馬,然後就這樣了……」嵐荷婷說的話無半分虛假,畢竟這已不是朱雀和玄武的事了,這還關係到白虎族,在白虎族的領土上打架,怎麼的也得給白虎族一個交代。

    「他這番做法應該是為了除掉你,想到你若在白虎族的領土上打,會綁手綁腳,不敢出大範圍的招式,若你使出大範圍的招式,那遭殃的定是我們朱雀族。」嵐宵全身散發殺氣,心想,敢殺我的五妹?好,很好,幸好她這次沒事,若她有半分差池,定叫你仁德武陪葬。

    「我正想我與他無冤無仇,今日怎突然找上我,敢情是這樣,仁德武,這算盤打的很好嘛!」嵐荷婷也是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就一口咬上仁德武,把他抽筋剝皮再燉湯吃了。

    「五妹,你先去休整,我去向爺爺匯報,咱晚上去朱雀城逛逛,二哥給你買好吃的,壓驚。」轉身,收斂起自己滿身殺氣,往朱雀皇的寢宮走去。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沒受傷吧?」前面傳來下人的驚呼,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自己寢宮門前,不過這二哥真把自己當小孩,還壓驚?沒嚇著,大不了就殺了他們全部的人,如此而已。

    朱雀皇的寢宮,二殿下和朱雀皇。

    「爺爺。」嵐宵走進寢宮中,一臉正色。

    「宵兒,今天亭兒的力量還好嗎?」一直以來,嵐荷婷的力量就很容易失控,因為體內同時繼承朱雀和白虎兩族的力量,以現在的她還無法控制住,但只要一上八級,便可輕鬆地操控,力量自然也會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不,今天也失控了,不過白虎的力量仍未顯現。」嵐宵搖了搖頭道。

    「還未顯現?那就好,那就好。」他並不想自己的孫女那麼快明白自己那神秘的身世,為瞞住她和白虎一族,朱雀皇親自出手將當年那事給平息,為的就是給嵐荷婷一個好的未來,不料她竟同時繼承了兩族之力。

    「爺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五妹總有一天會知道。」這秘密就如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火會燒光了紙,這秘密是藏的住一時,藏不住一世啊!

    「我懂,容我再想想。」朱雀皇揮了揮手,識意讓他先離開。

    嵐宵嘆了口氣,無奈地離開朱雀皇的寢宮,望向這橘色的天,太陽西下,此景甚是美,可他現在卻一點也提不起賞景的興趣。

    朱雀城,這朱雀城晚間也有擺攤,晚上的攤位甚至會比白天的多,每個攤位各架設一支火把,兩排攤位上方還有一長串的燈籠,這就是朱雀城的夜晚。

    嵐荷婷及嵐宵正走在這人山人海的朱雀城,好不容易避過護衛,就他倆自己來。

    「二哥,我們去那看看,他們好像在打榜!」嵐荷婷拉著嵐宵的手,就這麼往前走,手裡還拿著一隻剛買來的烤魚。

    「好,好,不急。」他搖了搖頭,這五妹怎麼就這麼喜歡熱鬧呢?

    「欸?劍!」嵐荷婷突然就往旁邊的樹林走去,看似在走,實則是被腰上那把劍給拉著走,頓時一驚,抓著嵐宵的手鬆了。

    「五妹?你去哪?」他一看情勢不對,就直接跟了上去,也不管是否有什麼危險,反正,他的五妹最重要。

    走了一會,已是到了深山處,風亭劍猛然在一處停了下來,嵐荷婷頭一轉,發現她二哥就站在她身旁,也就鬆了口氣。

    她的劍突然一出鞘,那本是銀色的劍,此時渾身綠,往空中一刀砍下,幾個金色的字就立刻浮現在他倆眼前。

「風亭劍出,火雀弓回,方再找齊龍鱗槍、雲虎矛和草蛇盾及可奪天下,現需一朱雀傳人來駕馭火雀弓。」嵐宵照這幾字唸出,一驚,這不是故事中那五至寶嗎?

    「五妹,你這劍哪來的?」轉頭問了旁邊的嵐荷婷。

    「風亭劍?這是你的名字嗎?」她並不理會嵐宵,就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風亭劍。

    風亭劍好似回應般的向前傾了傾,飛回了她手裡,她下意識地握了握劍,突然腦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風亭劍就是我,你可以叫我風亭,笨蛋主人快挖開這邊的土,火雀弓已經在裡面等了好幾百年了!」一稚嫩的男孩音迴盪在嵐荷婷腦中,她閉上眼,卻見腦中一影,一個全身綠衣的小男孩,看上去不過七、八歲,鼓著一張臉,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五妹?」

    「二哥,快,幫我挖。」嵐荷婷著急,猛然跪下,朝地上一微微突起的小土丘就開始不停的挖。

    嵐宵見狀,自己也跪了下去挖。

    「五妹,你起來,這邊我來就行了,你手會受傷的。」

    聽言,嵐荷婷起身,風亭劍也指示得讓她二哥自己挖。

    嵐宵的手指開始微微出血,但是他不敢使用力量輔助,見五妹如此心急,裡面怕是有很重要的東西,若使用力量,很容易傷到裡面的東西。

    手指開始破皮,出血,漸漸的這土丘也就染上了點點鮮紅,慢慢的嵐宵越發往下挖,就越發感覺到這底下的熾熱,一雙手開始紅了起來。

    嵐荷婷見狀,好似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風亭劍說不要緊,就好像真的不會出事一樣。

    「五妹,我看到了。」他看到了,看到了一點紅光。

    「二哥,繼續。」

    半刻鐘後,終於將整把弓給挖出來了。

    「你二哥的血。」腦中再次響起風亭劍的聲音。

    「二哥,用你的血沾上火雀弓。」

    嵐宵聽言,用自己滿是血的手抓緊火雀弓,火雀弓頓時紅光大發。

    「我是火雀弓,主人你可以叫我火雀,今日開始我會幫你殺敵,殺掉任何你看不順眼的人。」一道聲音自嵐宵腦中響起,他閉上眼,只見一隻滿體通紅,渾身被火包圍的小鳳凰。

    嵐宵一驚,自己就和五妹出來逛街,沒想到卻意外地得到這五至寶之一。

    「火雀,我是嵐荷婷。」她向那弓點了點頭。

    「你好,未來的王。」火雀非常好動,也非常活潑,一見自己的老大,風亭,認了這人類,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未來的王?」嵐宵倒是不明白了。

    「是啊,風亭劍在她手裡,只要再找齊其他三寶,王位就是她的了。」火雀見這主人好沒常識,這幾百年來,他們五至寶的事不是早已人人皆知了嗎?連普通小孩都懂的故事,他主人怎麼就不懂了?

    這火雀雖長年埋在這土裡,但有次有個婦人帶著孩子經過此處時,婦人就和那孩子講了五至寶的故事。

    「風亭,為什麼我不能接這火雀弓?」自己也是朱雀傳人,為什麼風亭卻指名要找她二哥,而不是她呢?不過自己倒也不需要火雀弓,有風亭劍就夠了,她可沒那麼多手,能一邊射箭一邊出劍啊!

    「你非純朱雀傳人啊!」火雀道。

    他們五至寶和五至寶的主人能自由溝通,但若要五至寶化型,那還得等主人升上八級才有那個可能。

    「沒錯。」風亭道。

    「我非純朱雀傳人?我的娘和爹都是朱雀啊!」嵐荷婷滿臉疑問,自己就怎麼不是純朱雀了?

    「別說了,五妹你定是純朱雀。」嵐宵嚴肅地道,眉頭都皺了,眼看這秘密就要被揭開,此時再不阻撓,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我要聽。」嵐荷婷一固執起來,就是朱雀皇也拿她沒辦法。

    「主人,你爹是白虎族的,你娘是朱雀族的,你本身就同時擁有白虎朱雀兩族的力量,你是不是常無法控制力量?」風亭道,一張臉皺的像包子似的,手抓了抓頭髮,心想,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爹是哪族人的啊?

    「我爹是白虎族的?不可能,他一定是朱雀,他現在還在皇宮。」嵐荷婷不敢置信的看著嵐宵,一雙眼瞪的大。

    「你確定現在皇宮裡那個是你爹?」風亭這句話清楚的迴盪在她腦中,猶如醍醐灌頂,令她恍然大悟,她懂了,現在那個,是假的,和她朝夕相處了十五年的爹,凡事都已她為主的爹,是假的,她真正的爹是白虎族的。

    這事實使她瀕臨崩潰,兩族不可通婚,那她娘和她爹……

    她猛然地蹲下,抱著頭整理思緒,她的娘親死了,她的爹是白虎族的,現在這個她傾心相待的爹,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她起身,大笑,笑的是自己那悲慘的身世,笑的是自己連爹都認錯。

    「主人……」

    「王……」

    「五妹……」

    嵐荷婷拿起風亭劍,轉身,朝朱雀城走去,一路上,笑聲連連,這笑,笑的讓人心疼。

    「五妹。」嵐宵咬了咬牙,下意識的握緊火雀弓,朝她走去的地方追去,他心想,五妹,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嵐荷婷一閃,飛快地朝皇宮奔去,假的爹,連爹都是假的,那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她不禁這樣問了問自己。

    雨落了,淚也落了。

    一到御書房,看到朱雀皇和她那個假的爹,就直衝到他們面前。

    「婷兒,你怎麼滿身濕?淋雨了?」朱雀皇一見,就是馬上關心起自己的寶貝孫女。

    「婷兒,你怎麼在哭?誰欺負你,你和爹說,爹去……」

    話還未說完就被嵐荷婷的笑聲給打斷。

    「哈哈,哈哈……」

    「爹?你好意思這樣稱呼自己?你壓根兒不是我爹,我爹是白虎族的,你是嗎?」她手一指,對著楊稑就是一指責,完全就不顧他曾照顧了自己十五年之久。

    「我……我……」楊稑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眼前的她,就算非自己親生的,但這十五年的情也不是說假的,他早已將嵐荷婷當作自己親生女兒般看待。

    「婷兒,瞞著你也是不得已的。」朱雀皇見東窗事發,瞞不住了,那就坦白吧,他相信嵐荷婷會理解的。

    「那爺爺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對著朱雀皇就是一笑,眉頭都皺在一塊兒,這樣的笑,是對自己感到非常可悲的笑,笑的那是讓人心裡發酸,讓人心疼。

    「事情是這樣的……」朱雀皇搖了搖頭,緩緩道出當年實情,再次想起,無非是在傷口上灑鹽。

    當時,朱雀皇面見白虎皇,朱雀長公主,嵐荷依,對白虎太子,風厲,一見鍾情,明知兩族不可通婚,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辦法。

    而風厲也對嵐荷依甚有好感,他們常私下見面,情投意合下,不久,就決定私奔。

    多次見面下,也早已發生關係。

    他們私奔後,白虎及朱雀兩族動用了大部分的人力去找他們,結果當然是被找到後各自帶回族中,當時朱雀和白虎約法三章,以後永不再提此事,並由朱雀割讓一座城池給白虎,以平息此事。

    至於為什麼是朱雀割讓?那是因為白虎太子的弟弟非常堅持是嵐荷依去勾引風厲的,硬是將事情鬧大。

    但後來,風厲和他弟弟就此決裂,然這弟弟從小就和風厲關係最好,果然在愛情前面,連親情也是得認輸的。

    嵐荷依回到朱雀族後非常傷心,朱雀皇將她禁足於房中一個月,並擅自幫她和其他人訂下婚約,而男方,正是楊稑,朱雀皇此番作法,為的就是讓她早日忘了白虎太子。

    但風厲仍不再娶,他心中就只有嵐荷依一個,認了,便是生生世世。

    嵐荷依和楊稑結下婚約後,楊稑多次討她喜歡,結果都是失敗收場,楊稑非常喜歡她,可她的心,早已在風厲那了,任他怎麼做,都無法搏得美人一笑。

    婚後六個月,嵐荷依產下一名女娃,並將女娃命名為,嵐荷婷,這也是楊稑這六個月來,第一次看她笑。

    此事傳的沸沸揚揚,婚後才六個月便已產下孩子,這不擺明的偷生嗎?這綠帽可真大頂啊!

    當時朱雀皇花費好大一番功夫才平息此事,為的就是不要讓消息流到白虎族去,不能讓他們知道,要是知道了,這小女娃便會被奪回白虎族,這是朱雀一族的後代,不能給別人搶去。

    產下女娃的朱雀長公主,一天天削瘦,也一天天沒精神,不過仍是盡了做母親該做的工作,她給嵐荷婷的照顧,是最好的,是別人無法比較的。

    就在嵐荷婷三歲時,她的娘親,嵐荷依,死了。

    就在死前,嵐荷依看著身邊的眾人,道了句話。

    「我以為……我能放下。」我以為我能放下他,我以為我能放下我和他曾擁有的時光,我以為,一切不過是我以為。

    最終還是放不下,但我以為我放的下……

    這話讓朱雀皇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不該拆散他們,不該讓她和別人結婚,不該奪走她以為放的下的一切。

    嵐荷婷聽著聽著,淚落了,是心酸她娘和爹,是憤怒朱雀皇和楊稑。

    「婷兒……」楊稑下意識叫了叫她。

    「別叫我!是你們,是你們害死我娘親的。」她的臉由慘白轉到鐵青,狠狠地斥責他們。

    「婷兒,這事是爺爺不對,爺爺也有在反省,這事也讓爺爺非常痛心,難道親手送走自己的女兒,我會開心?」朱雀皇面色沉了下來,送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會開心?不,當時他非常難過,一個人跑到深山裡,在那痛苦地大哭,大叫。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妳和我們相處了十五年難道會不懂我們是否真心待你好?」楊稑見狀,搖了搖頭道,那眉頭也是皺的深,那心也是痛的幾乎麻木了。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待我是否真心,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騙了我十五年的你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你們……

    一句我不知道,道透了嵐荷婷的真心,一句我不知道,讓那兩人碎了心。

    「婷兒,我們不是有意要瞞你,只是……」朱雀皇道,卻再也接不下去,只是?只是什麼?他們並沒有任何理由,這不過是想瞞住她,不想讓她知道罷了,怕她知道後會轉身離他們而去,並走進那白虎族。

    他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

    「只是?我不想聽。」一個轉身,她離開這御書房,一眼撇了門外也同是冒雨而來,渾身濕透的嵐宵,卻不再理會他。

    因為,你也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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